作者:顾夏
主角是顾夏柳一湄的小说是《顾夏柳一湄》,它的作者是顾夏写的一都市类小说,文中的都市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顾夏没料到她这么直接,愣着不知该如何。“请给我一次机会吧。”“他五六十的人了,还带什么徒弟。你找其他....
状态:已完结,小说类型:都市, 主角:顾夏柳一湄,小说详情
隐秘的诱惑
“在呢。”顾夏答应一声,往外走出。
他走得极不自然,脸上泛起红晕,像去方便了。大家也便没怀疑。
“我刚才说的,你听到没有?”王桂珍不甚遗憾地问道。
顾夏一脸懵逼,问道:“啊?什么?”
她又简略地重述一遍。
有个女孩,父母都去世了,只剩下奶奶。不久前,奶奶眼睛瞎了。王桂珍看她可怜,想把女孩介绍给顾夏。
“你觉得怎样?”
“不怎样!”
一湄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还伴随着泥石滚落的声音。
众人循声看去,柳一湄抓着桑树枝,正从半山坡滑下来。这坡足有一丈来高,当中只有几株灌木。山石松松垮垮的,极易滑落。
“当心!”
顾夏喊出口的同时,意识到,她俯冲的方向,正是他这里。他扔掉镰刀,站起身,张开双臂。
“嗨!”
只觉眼前一团黄影,顾夏受到剧烈撞击,整个人仰躺在地,柳一湄压在他身上。
压在他身上的,还有几座大山。
他只穿了件汗衫,干活时热了,解开扣子,里面只穿了件背心,袒露出结实的胸膛。她柔软的嘴唇,就贴在那里。
鼻翼里呼出的热气,像穿透了他心脏,又燥又热。
两个面团,直挺挺地压在他腹部上。他肠胃翻滚,体内有上万只虫子在爬。
要命的是,她的手,正放在他的敏感部位。隔着一层布,也能强烈地感受到,一种温热的真实触感。
她的手指纤细、柔和。
一星火苗,在血液里流动。
身上的那位,似乎也意识到什么,正努力爬起来。
她像一块放大版的软面包,在他身上蠕动。每动一次,就蹂躏他一次。他抓住她的肩,用力推她一把。
她柔滑如蛇的身子,在他身上蹭了蹭,终于翻将起来。
“哎哟,妈呀——”柳一湄坐在麦垛上,撩起裤腿,大声***。她的左膝盖上,一块乌青。
“哪里受伤了?有没有事?”
“活该!没一点女孩样。”
“啧啧,这女子,像飞天的蜈蚣。”
“你还爬高点,上天不嘛?”
众人围着一湄,没人在乎顾夏。顾夏捡起镰刀,继续割麦子。
阳光更炽烈了,拍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你说杨红梅?”
一湄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拿着绾成圈的棕树叶,在手腕上转圈。“长那么丑。牙齿这样。”她模仿鸭嘴兽,扁着嘴巴说话。
“走路还这样。”
她又瘸着腿,两手僵硬地摆在身侧,在麦地走了一圈。
夸张的动作和手势,引得人忍俊不禁。
王桂珍拿着麦穗,追着她跑了几步,骂道:“没良心的,你脚上的鞋,还是红梅姐做的呢。你好看得很!”
“一码归一码。她给我做了鞋,就变漂亮了?她还骂她奶奶呢,把奶奶急得哭。”
一湄脱掉鞋,提在手上。“拿去,还给她!”赤着脚,踮起脚跟,在麦地走。
莫传芳心疼地说:“快穿上,麦桩戳到脚了。”
一湄不听,绕着麦桩,一脚一脚地踩。
被女儿戳穿,一湄妈有点不好意思,回头对顾夏笑道:“别听她的。哪是她说的那样。红梅能干着呢,粗活细活都来得。做的鞋,跟买的一样;打的草帽,比卖的还好看。”
“那还娶什么老婆啊。买个做鞋、做帽子的机器就行了。”一湄插嘴道。
“你懂个屁!”
一湄嘻嘻笑道:“哪有你懂。你上懂天,下懂地,中间还懂空气。”
“柳湄儿说得有道理。”柳启航帮女儿说,“顾夏还年轻呢,不过二十多岁,急什么呢。婚姻是人生大事,开不得玩笑。”
连丈夫也不给她面子,一湄妈气恼地说:“我哪里开玩笑了?我看红梅各方面不错,才介绍给他。他看得上就看,看不上就算了。婚姻自愿,也没强迫谁。你父子俩才奇怪。顾夏都没说什么,你俩瞎起什么哄?”
柳启航瞅着顾夏说:“人家顾夏怎么好说?”
见这一家子快要吵起来,顾夏微笑说道:“多谢各位为我操心。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成家立业,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只是,我还没能力养活别人,也不能挑起家庭的重任……”
“呸!老土!”一湄撇着嘴,鄙夷地白了顾夏一眼。
顾夏红了红脸,低头割麦子。
王桂珍骂了一湄一顿,对柳启航说:“时候差不多了,再割会就收工吧。你把麦子打捆,慢慢挑回去。”
柳启航捆了几捆,正要挑。
“我来吧。”顾夏主动挑起麦垛。
一湄揉揉肚子说:“哼,饿了。我也回去,帮奶奶做饭。”
王桂珍默许道:“给弟娃搅点米糊,还喂点水,提提尿。看裤子尿湿没有,湿了换一条,把湿的洗了……”
“嗯嗯嗯,好好好!!”一湄不耐烦地回答。
“是你,是你,梦见的就是你……”
一湄的歌声,从身后飘来。
歌声越来越近,一湄的气息越来越浓。想起方才的一幕,又想起梦里的情景,顾夏紧张起来。
“喂,顾夏。”一湄在身后喊。
“嗯?”
“你还没告诉我呢,为啥不给我写信?”
“……”
他不知如何回答。
她越过他,转身看着他。
顾夏不敢抬头。
像突然醒悟似的,一湄不满地问道:“你把地址弄丢了?”
“嗯。”他含糊其辞地说。
“我再给你一个。”她连跑几步,回头对他说完,又蹦蹦跳跳走了。
一晃便不见人影。
不一会,前方传来一阵哭声,是几个小男孩。
紧接着,听到有妇女不满地大声说:“你这么大的人,和小孩争什么?人家说,栽花不栽刺,你非要把人逗得哭哭泣泣的。”
然后,便是点着自家孩子,指桑骂槐。
忽听山上传来王桂珍的骂声:“柳一湄,你小了啊?你抢了人家什么?还不还给他!你信不信,老子收拾你!”
顾夏才知道,男孩的哭泣,与一湄有关。
一湄一点不示弱,也大声回答:“抢什么抢?是它自己飞走的。我能抓到它?你有本事,去抓回来。”
“怪了,人家耍得好好的,你一去它就飞了。”一湄妈又喊着一个男孩的名字,陪着小心说,“别哭了。你姐姐不懂事,我回去修理她。王妈空了,给你们一人捉一只。”
这个柳一湄,还真是没长大啊,小孩的东西都抢。顾夏摇摇头。
第15章 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你们知道什么?一只蝉,在地下潜伏 10 年,才在地上活一个夏天。人家在树上好好的,为啥要捉下来?这是荼毒生灵!”一湄愤慨说道。
听了半天,顾夏这才搞清楚。
原来,几个男孩在树上捉蝉。一湄路过,便假装要看蝉。她拿到手后,未经别人允许,擅自放了蝉。不仅如此,她还大声说话,故意把树上的蝉吓跑了。
于是,发生了争吵。
这柳一湄看似顽皮幼稚,实际有自己的思想和主见,心地还很善良。
但她处事的方式,仍像个孩子。
顾夏高中毕业前,也跟她差不多。经历人生的挫败后,他总提醒自己:你不再是个孩子,不能再这么活了!
有时候,他也用表面的不在乎,来掩饰内心的不平。
帮柳家人割完麦子后,顾夏回到自己家。母亲的病仍没好转迹象,还是不能说话,不能动弹。吃喝拉撒,全靠顾宛照顾。
顾夏心里内疚,觉得对不起父母,对不起妹妹。他暗下决心,无论有多难,也要坚持下去,一定要努力,让家人过上幸福的生活。
“我不累。只要你学到手艺,我苦点累点,都值得。”
顾宛的懂事,令人心疼。
麦子收割完,红苕也栽了。农忙一过,顾夏又回到柳家湾,柳一湄也上学去了。
顾夏仍然练习拉锯,日子如常。
这天,他收到一封信。
信封上,没有署名。寄信地址是,深圳市 x 街 xx 厂。
谁会给他写信?还寄到这里。
他想过,或许是苏映秀。又觉得不可能。走得那么决绝,怎么会回头。
再说,写什么呢?解释走的原因、走后的感受,或者表达歉意?
晚上,他点着油灯,趴在床上,拆开信,迫不及待地看了落款。
“柳一湄”三个字,跳入眼眸。
柳一湄看似大大咧咧,心思还很细腻嘛。落款写“深圳”,不会被人无端猜疑。不同性别的人互通书信,很容易让人怀疑。
说是书信,又不拘格式,像学生的作文草稿。这里一个墨团,那里一条横杠。
嗨,顾夏哥!别来无恙?
给你写信,没别的意思。只想倾诉一下。
从小,我就没朋友。
村里,跟我同龄的孩子,大多是男孩。我只能跟他们玩,滚铁牛、捉螃蟹、掏鸟窝……
我妈妈嫌麻烦,总给我剪寸头。
我也习惯了,上学后,男生不愿跟我玩,因为我是女孩;女生不愿接近我,因为我像男孩。
我渴望友谊,渴望被理解,渴望被爱……
当一切成为虚无,我便用疯傻,用没心没肺来掩饰内心的空虚和寂寞。
那日,你的出现,让我眼前一亮。
不是因为你长得帅,也不是对你一见钟情。而是觉得,你与一般男孩不一样。
说句实话,你别生气。
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喜欢壮实的男人,有八块腹肌,肌肉结实,四肢健壮。而你太瘦,腿像麦秆一样瘦,肩像扁担一样窄。
你的长相,我也不太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