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顾夏
主角是顾夏柳一湄的小说是《顾夏柳一湄》,它的作者是顾夏写的一都市类小说,文中的都市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顾夏没料到她这么直接,愣着不知该如何。“请给我一次机会吧。”“他五六十的人了,还带什么徒弟。你找其他....
状态:已完结,小说类型:都市, 主角:顾夏柳一湄,小说详情
映秀说:“他明明是我丈夫,我俩成亲了。为什么是你男人?你也不害臊!”
一湄怒道:“你不是抛弃他了吗?现在后悔了?”
顾夏甩开一湄,气愤道:“你俩再吵,我谁也不理!”说罢离开了。
“顾夏!顾夏!”一湄在背后喊,顾夏不理她,继续往前走。
“顾夏,醒了!”有人推他的肩。
顾夏猛然睁开眼,看到一湄站在面前。她换了件蓝色上衣,看上去洒脱清新。
他明白过来,这是做梦。
顾夏自嘲地想,我真是白日做梦。现实中一个女人都没有,还妄想两个。何况,柳一湄这么单纯的小女孩,我居然异想天开。
“快起来,主任走了,大娘上山了。你送我乘车,我去学校。东西太多了。”一湄拂拂额前的刘海,吩咐道。
她说得非常自然,好像他送她,是理所当然的事,也不管他愿不愿意。
当然,他也没什么不乐意的,她今天帮了他不少忙,为她出点力,也算知恩图报。
顾夏揉揉眼,问道:“我睡了多久?”
一湄伸出手指。“一个钟头左右吧。”嘿嘿笑道,“我忘记喊你了。”
嘴角现出两个浅浅的梨涡,看起来天真得过分。
门口放着一只牛仔包,鼓鼓囊囊的。顾夏提了一下,沉甸甸的。
装的什么呢?上学需要备这么多东西么?
“沉吧?”她天真地笑着,好像从来没有过烦恼。“我准备了一个月的。”
“不放归宿假?”
一湄蹙着眉头说:“老师说,马上高二了,要抓紧时间。一个月回一次家。烦死了。”
“不过,我一个月后,就放农忙假了!”说到放假,她又舒展笑容,
顾夏不禁想起学校生活,那时虽苦虽累,日子还有奔头,还有希望。而现在,一眼望不到头。
“读书真好。”他不由咕噜道。
“一点不好。枯燥,乏味。”她突然转向他,问道,“你结婚了?”
顾夏一惊,她怎么知道?
“嗯。”他微微低头,避开她的目光。
她又问:“你脖子上的伤,是她抓的?”
第9章 我相信你
顾夏愣了愣,嗫嚅着说:“是……不是。”
新婚夜,当她软绵绵的身体靠近时,他的确产生了冲动。而当她拒绝时,他以为她害羞、害怕,也没强求。
第三晚,她竟主动向他示好。
内衣领口太大,他在后颈处别了枚锁针。她为他脱衣服时,没注意到,把他脖子划了道口子,看上去像指甲划伤的。
那日他洗脸时,被他娘看到。娘心疼儿子,大声质问,是不是那女人抓伤的?
顾夏心里烦,没回答她。
母子俩的对话,被隔壁邻居听到。便一传十,十传百地,翻出了多种版本。
“你俩打架了?她不乐意你?”柳一湄扁扁嘴,言语中带着一丝惋惜,也带着几分疑惑。“你喜欢她吗?”
“打架?”他没反应过来,忽想起她这话,出自别人的传言,不由微红着脸,小声说,“没有。是我不好。”
打架倒是没有。
那晚,她突然变得狂热,问他要了六七次。
在那方面,她成熟老练、游刃有余,而他笨拙被动,像个机器人。
每次,她都要求不同姿势,不过,快慢轻重、亲吻抚摸的范围、开始结束的时间等,都由她说了算。
他像个陪练,机械地配合她,累得精疲力竭,直到她不再要求为止。
他一觉睡到大天亮,梦里全是与她***的情景。
醒来时,他发现身边没人。他以为,她离开卧室,去了厨房,或别的地方。
早饭时,母亲让他喊新媳妇吃饭。
顾夏回到卧室,才发现异常。
衣柜里空空如也。顾家为她缝制衣物,以及她带来的嫁妆,都不在了。
“你哪点不好?”
一湄的话,打破了顾夏的沉思。
她流光闪耀ᵂᵂᶻᴸ的黑瞳,怜惜地望着他,直要望入人心一般。她这样看他,他不敢直视;问得这般直接,他不知如何回答。
他想了想,垂眉道:“哪点都不好。”
“谁说的?我看你各方面不错,就是太沉闷,会憋出病来的。”
什么?各方面不错?他没听错?
猝不及防的赞美,令他不知所措。顾夏抬起双目,迎向她的眸光。
她漆黑的眼眸里,充满了期许和赞赏。
没错,她在赞扬他。
很久没听到这种话了。
仔细想来,除了他母亲,没人这么夸过他。
自从离开学校,经历了生活的窘迫,婚姻的挫败,他便低到了尘埃。没人瞧得起他,更没人表扬他,连肯定的话都没有过。
“我说真的。”一湄重复了一遍,忽闪着眼眸,望着他说,“人生没什么大不了的,翻过了这个坎,就能迎来曙光。”
顾夏眼眶湿润,掩饰不住激动,说:“谢谢!”
“我大伯大妈,心肠不硬,你要努力争取。我帮不了你。但是,我相信你,你会成功你的!”快上车时,一湄跟他说。
这是顾夏有生以来,听到的最鼓舞他的话。
他喉咙哽咽,说不出话来。
她与他素未平生,凭什么相信他?
柳一湄突然转身,塞给他一张纸条,“这是我的地址。不管能不能成,都给我写信。记住哦,不要弄丢了!”
她露出一个粲然的笑容,眼角弯成好看的月牙。
眼前的女孩,到底是什么人?她美丽、热情、天真、可爱。她无论做什么,都显得自然洒脱,不拖泥带水。
给她写信?
顾夏感到意外。
他俩才认识,彼此都不了解。是否有共同语言,也不清楚。
而且,年龄……
为什么写信?写什么?
一湄坐在车上,朝他挥手。风掀起她的秀发,在脑后形成一面旗子。她明媚的笑容,融在阳光中。
此刻,他脑里唯一能组织的语言就是:她好美,像仙女下凡。
再次回到柳家湾,柳师娘也背着猪草回来了。
顾夏两步冲过去,接过她的背篼。
“你还没走?”师娘语气还是冷冷的。
“我等柳师傅。”
“你这小伙,看上去也不笨,怎么听不懂人话呢?跟你说好多遍,我们不收徒弟了。他五六十岁的人,眼睛花了,记忆不好,脑子也不好使。收什么徒弟啊。”
她搂着猪草去猪圈,出来接着说:“你为啥非要学手艺呢?去外面打工啥。我那些儿子,请他们学,都不学。他们都去深圳打工了,每月几百上千的工资。比做木活轻松多了。对了,你读了多少书?”
“高中。”顾夏说。
“对啰。高中生好找工作呐,工资几大千的都有。我们柳家湾,好多在外面打工的,都混得好啊。”
她端了个凳子,坐下了换鞋。脚上的鞋打湿了,鞋也破了好几个洞。
“小伙子呐,我劝你,能找到别的事,就别干木活。餐风露宿,东奔西走。辛苦不说,还挣不了几个钱。”
“我喜欢。”顾夏终于***了嘴,“我学木匠,不只为了挣钱。闻到木头的味道,我就头脑清新,心情愉快。”
师娘带着嘲讽地瞧了他一眼。
忽听背后传来一个声音说:“哪个?这么喜欢木头!”
顾夏回过头来,看到一个老人,五六十岁,头发花白,精神矍铄。他身上挂着斧头、锯子等。
这不是买家具的人么?他……就是柳木匠?
那天,他说了名字,顾夏没在意。他常听人说起“柳木匠”,却不知道他叫什么。
“这小伙。”师娘用下巴指着顾夏,说,“缠老半天了。”
顾夏指着老人,结巴着问:“您,您是柳、柳师傅?”
想起父亲的嘱咐,顾夏心慌了:他已经知道我是顾洪彪的儿子,哪里还能隐瞒?我早就自曝了。
家具卖了,钱得到了,非但没治好母亲的病,学艺的路还断了。
见到顾夏,柳师傅也惊了一跳。他脸一沉,径直往木工坊走。“你找到这里来了?”
“是、是啊!我想……”这时,顾夏才想到,在工坊看到的梨花木,就是他卖给他的家具。他不敢置信地问,“家具,您、您拆了?”
柳木匠不回答他,瞪圆了眼,指着工坊问:“你、你进去了?”
“那梨花木,我父亲宝贝一样藏着,几十年舍不得用。你,你竟然——”顾夏情绪激动,说不出话来。
“你这家伙。怎么不讲道理?东西我买下,就是我的了,我想怎样就怎样。你管得着么?男人说话,一言九鼎,你想要回去,没门!”
顾夏拧紧眉头说:“我不是要要回去,但是,你也不能——拆了啊。”
“你管得着吗?”柳木匠打开门,将工具放进屋里。“不要回家具,你来干嘛?”
顾夏等在门边,嘴上说道:“我来,想跟您学木匠。”
想起父亲的话,又想起柳木匠前后的言行,顾夏猜测,柳木匠认出他是父亲的儿子,才买下家具。
他还会收他为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