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顾夏
主角是顾夏柳一湄的小说是《顾夏柳一湄》,它的作者是顾夏写的一都市类小说,文中的都市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顾夏没料到她这么直接,愣着不知该如何。“请给我一次机会吧。”“他五六十的人了,还带什么徒弟。你找其他....
状态:已完结,小说类型:都市, 主角:顾夏柳一湄,小说详情
柳一湄噗地笑道:“这算什么连累?我又不怕他。”
“你不怕他?”
“是啊。我为什么怕他?他又不吃人。再说,他不就是个村干部嘛,又管不了我。”一湄搂紧外衣,不屑说道。
她穿着驼色毛衣,毛衣将她丰满的身体,勾勒出来。野性与脱俗的美,在她身上同时展现。
似乎觉察到他在看她,她扭转头,顽皮笑道:“我不怕村主任,怕我爸给我上政治课。你不知道,我爸是小学教师,”接着,她学着她爸的腔调,比着手势,“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呢?嗯?毛主席教导我们……”
说了十多个“毛主席教导我们”,把顾夏也逗乐了。
在兄弟姐妹眼中,顾夏已够顽皮了。眼前的女孩,比他更调皮,也更大胆。
她像一株野玫瑰,在山野中,无拘无束地生长,美丽又耀眼。
她边跟他说话,边用稻草擦拭沾上泥污的裤腿,手肘时不时碰着顾夏结实的胸膛,或坚硬的手臂。
顾夏总不自觉地瞟向她,她丰腴的身子,对他极具诱惑力。他原本清冷,禁欲,今天不知怎么了,身体不受大脑控制,反应还很强烈。他厌恶这样的自己。
看了眼田边,村主任离开了。
一湄站起身说:“走!”
在她面前,顾夏不自觉地变成了傀儡,任由她摆布,指挥。
没想到他俩真捉了鱼回来,柳师娘瞥了眼鱼篼,淡漠地说了声:“一条就够了,捉这么多干嘛?”
“熬汤啊,不,红烧。我中午在你家吃。”一湄涎着脸皮,眉开眼笑地说。
“你为啥在我家吃?”大娘依然板着脸,语气已柔和了许多。“你家没锅没灶啊。”
“今中午没有,晚上就有了。”一湄将鱼装进盆里,走到灶前,自作主张地跟大娘介绍道,“他叫顾夏,‘左顾右盼’的‘顾’,‘春夏秋冬’的‘夏’。他想跟大伯学手艺。”
顾夏忙向她鞠躬,打招呼。
“什么?学手艺?”柳师娘瞧着顾夏,目光犀利。“你多大了?”
“刚满 20。”顾夏心想,有戏了。
哪知她又冷冰冰地说:“你回吧。我们不收徒弟。”
顾夏没料到她这么直接,愣着不知该如何。“请给我一次机会吧。”
“他五六十的人了,还带什么徒弟。你找其他人吧,别浪费时间。”
一湄刚坐在灶前,准备生火,听大娘如此说话,她站起来,不客气地批评说:“额,大娘,我要批评你哦。你怎么教导我的?要礼貌待人,谦恭礼让。你做到了吗?俗话说,雷公不打笑脸人,你没见他对你笑么?”
“你个小屁孩,莫管大人的事。”
“嗨,我小孩都懂的道理,你个大人,为啥不懂?再怎么着,让人家吃了饭再说啊。他住顾家村呐,二十多里路哪。早上四五点出门,到现在六七个小时了。铁打的也饿了吧?你让他又饿着走回去?”
“我什么时候说,让他马上走?”大娘横了一湄一眼,嗔怒地骂着。
一湄马上转怒为喜,拍着马屁说:“哎哟,我的好大娘啊,你笑起来,真的美若天仙啊,嫦娥都比你差一点点。”
大娘噗地笑道:“你个死丫头!”
“对,对,就这样,太美了!保证把我大伯迷得神魂颠倒的。”一湄夸张地拍着手。把大娘逗笑了,她又跟顾夏使眼色,“顾夏,你会煮鱼吗?”
顾夏能不会嘛?
“会,会。”
顾夏边说边撸袖子。
“大娘,您老人家休息,这里就交给我了。”说着,走到大娘身边,把她往堂屋推。“您不是没女儿,说享不到女儿福么?我让您享个现成福。”
别的不说,做菜方面,难不到顾夏。
顾老爹是做菜的好手,红案白案都会。顾家村人做酒席,都请他帮忙立灶。顾夏也学得一些皮毛。
他洗好菜板,拿起刀,将削好的土豆放在案板上。手臂微微震动,只听见一阵“咚咚咚”的声音。不一会,他的身前排列着一大堆土豆丝,整齐匀称,细如松针。
柳一湄一脸崇拜地看着他,像观看了魔术表演。“天啦,你跟谁学的?太厉害了嘛。”还一边大喊,“大娘,快来看。顾夏切的土豆丝,啧啧,好细,好漂亮!”
夸得顾夏不好意思起来。
柳师娘虽没表扬,眼神里也流露出了赞许。
“你是顾家村人?听说,有个新娘,结婚三天就跑了。是这回事吗?”午饭时,一湄妈端着饭碗过来,好奇问道。
一湄和柳师娘没听说过,也好奇地望着顾夏,期待他的回答。
第8章 八卦三人组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才不过一个月,他的丑事,就传到几十里外了。
一颗刺卡在喉咙上,顾夏猛刨了几口饭。刺好像还在,疼痛没有消除。吞咽一次,疼痛一次。
“是的。”顾夏回答。
“听说,结婚当晚,两口子就打了起来。左邻右舍都被吵醒了。”一湄妈八卦起来,就没问没了。“邻居说,女的怀了别人的娃儿,出丑了,才嫁给男人。男人真可怜。”
顾夏苦笑着,没有辩驳。
“真的吗?女的好不要脸。这种女人,男人也要?是娶不到媳妇吗?可能男人也不怎么样。”柳师娘嘲讽道。
一湄不以为然地问:“你怎么知道是别人的?”
“那不然,为啥打架?”一湄妈笃定地说。
柳一湄反驳道:“打架就是女人的问题啊?男人不会犯错?”
“男人的脖子都被抓烂了。未必是他自己抓的?”
“说不定,女孩本不想嫁,迫于无奈才嫁。跟不爱的人结婚,该有多痛苦?这么说来,我还钦佩那女孩,勇敢、大胆,有反抗精神。”
一湄的想法,与一般女孩不一样。
有外人在场,一湄还说这种话,一湄妈不乐意了。她白她一眼,骂道:“屁的反抗精神。以后她怎么有脸见人?古话说,好女不事二夫。哪个女人一会跟这个好,一会跟那个好?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娘生,没娘教呢。”
一湄毫不示弱,无所顾忌。“为什么是‘事’二夫,不是‘二夫’事她呢?你就是泥古不化,顽固保守。难道再不合适,也要从一而终?”
她跟母亲说话这么随便。顾夏挺羡慕的。他们家,几乎是他爸说了算,一言堂。儿女们都不敢反驳。
一湄妈不想跟她争辩,转移话题问顾夏:“你跟那人隔得近吗?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顾夏本想说,我就是那人。但想到父亲的叮嘱,他忍了忍,微笑说道:“不清楚,部分是真的。”
“看吧,当地人都不清楚,你隔了几十里,道听途说,没经过考证,就胡乱传言。这是对当事人的不尊重”
“无风不起浪,没有事实基础,谁还会编出来说?”柳师娘武断地推论,“结婚几天就跑了,肯定有问题。”
忽听一阵狗叫。
有人在外面喊:“柳师傅!莫大嫂!”
柳一湄放下筷子,“遭了!主任来了!”猛地站起身,快速收起鱼盘,鱼刺。
主任?顾夏瞬间明白,也帮着收拾。
那两人还没醒悟,一湄已和顾夏端着鱼盘、鱼刺,离开了餐桌。
顾夏往厨房走,一湄拉着他,“往这边。”带他走进一间转角房。
这是一间木工作坊。
坊里堆满了木料、木屑、木工工具。
空气中漂浮着香樟味、柏木味、柚木味、梨花木味……太好闻了,顾夏不由深吸了口气。原始的,自然的,淡雅的,胜过任何香水的味道。
“这间屋,外人一般不来。他猜不到我们会在这里。”柳一湄说着,又猛然想起说,“不行,我得出去,主任会问起我。没见到我,他肯定怀疑。你呆在里面,不要出来。”
屋里没开窗,光线晦暗。
抚摸着一件件工具,一块块木头,顾夏的心头,像照进一缕光。
如果有幸成为木匠,他一定要埋头苦干,做出一番成绩来。
但是,柳木匠这里,大概没啥希望了。
不过,他还不想放弃。哪怕只有微薄的希望,也要努力争取。万一成功了呢。
大多木料还没改造,一小部分制成了半成品,还有的上了漆,像是旧家具拆卸来的。
顾夏嗅了嗅,是梨花木。
无意中,他看到墙边有个壁橱。橱柜里,摆满了各种家具模型,小巧精致,形态各异。模型的材质,都是梨花木。
这些小巧的模型,没用一颗铁钉,全用铆钉、榫头固定。且不说其工艺和匠心,单是这些卯眼和榫头的制作,难度都非常大。
可见,柳木匠名不虚传。
柳一湄还没来开门。
他有些困了,就坐在木屑堆里。
不到一会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