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时桑落
主角是傅承渊时桑落的小说是《离婚后,渣总追妻追不着》,它的作者是时桑落写的一现情类小说,文中的现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今日起景仁药房不必再为西北大军供应药材。已经送到军中的就罢了,尚未送到西北大军手里的药材全部运回。....
状态:已完结,小说类型:现情, 主角:傅承渊时桑落,小说详情
“你!”安蕊被气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她进陆家甚至有大胆的丫鬟婆子指着她鼻子骂她不知廉耻,如今这四个字简直就是她的逆鳞。
但她很快就冷静下来,不禁在心里冷笑。
她都不得不佩服时桑落的好手段,足不出的闺中小姐,这些玩弄人心的手段学的倒是精明。
都还没有进陆家的门,却几乎将陆家所有人的人心都收买了,整个陆家上上下下就少有不向着时桑落的。
“你不必在这里含沙射影,骁炎进城前三日见过你,若非你给了骁炎那样的态度,他如何会带我进城。”
时桑落被气笑了:“我没有含沙射影啊,我很直白的说你不知羞耻。”
安蕊当真被气到了,表情都扭曲了:“你闭嘴!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
“你在京中听歌赏曲,抚着古琴花前月下的时候,我在前线陪着骁炎出生入死!”
“跟他并肩作战的人是我,他重伤卧床的时候在身边照顾的人也是我!是我几次三番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你呢?什么都不付出,等着他赚取军功回来娶你,你凭什么?”
时桑落好像听到了赶马车的夏蝉指关节捏的咔咔响的声音。
安蕊的质问她没兴趣答,眉梢微挑,姿态高傲;“安蕊姑娘此刻是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这些话?”
“我什么身份都可以跟你说这些话!”
然而,话音刚落——
啪!
一记耳光将安蕊抽翻在马车里!
时桑落慢条斯理的揉着发麻的掌心,等安蕊缓过来后,她直直迎上安蕊阴毒的眸子,淡淡道:
“这一巴掌,打的是你不知廉耻。说真的安蕊姑娘,与旁人未婚夫勾搭成奸还半点不感到羞愧的到人家原定未婚妻面前数落叫嚣,你是我见过的头一个。”
话音落下,时桑落反手又是一个巴掌!
上一个巴掌还打的安蕊头有些晕,这一巴掌直接将安蕊嘴里打出了血。
是她不经意咬到的。
“这一巴掌,打的是你不自量力。你上来拦车,本小姐出于涵养没有直接将你撵走,你是凭什么来指责本小姐呢?”
“凭你出生低贱?还是凭你不要脸?或是凭你没教养?”
安蕊两边脸都火辣辣的,时桑落身上的威压盛气凌人。
安蕊很不想承认,但是她真的感到了害怕。
她一个字不敢说,像是被贵女欺负的小可怜。
时桑落瞧着她这样也颇有些心烦,冷声道:“夏蝉,扔下去。”
“是!”
夏蝉应的无比响亮,回身推开车门,身子往里头探进来,抓住安蕊的脚丢死狗似的直接往外抛!
就听见安蕊“啊!”一声。
随后“咚!咚!”。
夏蝉紧张的探着头去看:“丢人家房顶上了,没把人家屋顶砸烂吧?”
没听见时桑落说话,夏蝉往车厢里看了眼,发现时桑落不知想着什么。
夏蝉以为小姐是被那安蕊给气到了,忙安抚:“小姐,那种不要脸的东西没资格惹您生气,您若是心里不痛快,奴婢得空了偷摸去揍她一顿,一顿不行揍两顿。你可别往心里去。”
时桑落这才抬眸:“我在想的不是这个。”
她回忆了下安蕊说的话,才道:“夏蝉,我在京的日子确实去文鸢舞坊听歌赏曲,夜色美好时来了兴致也月下抚琴。可这些事情,安蕊是怎么知道的?”
夏蝉有点没回过味来:“安蕊查过您?这孙子知道个屁,那文鸢舞坊是我们的产业,不得去考核下姑娘的业务能力吗,净瞎说!”
时桑落摇头:“不对,她才回京,就算一回来就调查我,也最多调查到资行商会与我有关。她说的这两件事私密又日常,就算能查到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她靠什么查?”
“小姐的意思是……安蕊还有别的身份?”
有没有别的身份不知道,时桑落的意思是:“我身边有人监视。”
而且监视她的时间很长才会知道她私下里的去处和喜好。
时桑落忽然有点背脊发凉,身边有人监视她,可她一直不知道!
这些又是谁告诉安蕊的呢?
夏蝉也安静了好久,才道:“如果是这样,那小姐为镇北将军做的事情,安蕊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时桑落:“……”
谁特么管这玩意儿!
时桑落私下的生意景仁药房和文鸢舞坊瞒的很严实,资行商会虽然不是人尽皆知,但也不算秘密,毕竟是靠商会为前线运送物资。
夏蝉就想着,安蕊既然知道小姐私下的喜好的话,那其他事情不是也该知道吗,却又说小姐只会听歌赏曲。
这丫头还琢磨着风花雪月,一抬头就看见自家小姐微冷的眼神:“怎……怎么了?”
“死丫头,重点放到正事上去。安蕊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得,算什么玩意儿?你琢磨个什么劲儿?”
第16章
夏蝉噎了下,港真,小姐严肃的时候特吓人。
“重……重点是?”
“重点是有人监视我们,且那人还与安蕊通消息。把我送到城门口后你回去将此事告诉娘。”甘州那么远还是得骑马的,城内坐马车是为了低调,马匹在城外。
飞蛾蛊很好炼制,所以……没存货。
她就炼出了一只,本来是想监督陆砾,看看他的消息从何而来,为什么认定了她七哥贪了税银。
结果去陆家时召回之后也没有时间重新炼制,否则这会儿直接给安蕊也下一道飞蛾蛊。
“啊?小姐不带奴婢?”
“你随后跟来就是,这事得通知娘。顺便去看看方才那下把人家房顶砸坏没有。”
“哦哦,好。”
方才那下,自然是将人家的房顶砸坏了,坏了好些瓦片。
安蕊落到地上时痛得她弓着身子好半天起不来。
屋主人听见动静出来,本是要算账的,见到有个姑娘摔在地上给吓了一跳:“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方才我那房顶莫不是被你砸到的吧?好端端的你怎么砸房顶上了?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馆?”
安蕊深吸口气,忍着痛起身:“我就是天下最好的大夫,不必。”
人家在关心她有没有伤到,她说她是天下最好的大夫。屋主人被她这句话说得不知该怎么接话了。
“哦……那就好。”
见她要走,屋主人才道:“姑娘,我这房顶……”
安蕊身上也没有银子,腕上陆砾送的玉镯已经碎了,好在还有一条链子:“这个应当值百两左右,够赔你屋顶吗?”
这是条草绳编的手链,值钱的是链子上坠的玉石。
若是夏蝉能这么快赶过来,就会发现这链子定亲的时候作为回礼时桑落送给陆砾的。
草绳是时桑落亲手编的,玉石是时桑落亲自挑选亲手打孔的。
“我这屋顶也不需要这么多。”屋主人一下子不知道该不该接过来了,她这屋顶修补要不了几两银子,她也不是那种爱占人便宜的人。
安蕊直接塞了过去,转身跌跌撞撞的走了。
好一会儿她心底的恐惧才平复下来。
“既然你用这种方式算计人,那自己也感受下吧。”
说完冲着时桑***车离开的方向嘲讽的笑了笑,转身回陆府。
——
时桑落骑着马朝甘州疾驰,起初还没有感觉,慢慢的就发身体不对劲了。
身体越发燥热,她尽量克制,可脑海中却控制不住的去想想男女纠缠的画面,身体里仿佛有欲火燃烧,她有心扑灭也扑灭不了。
她被人下了***!
什么时候被人下的?
几乎很快时桑落就想到安蕊!
这姑娘,找她的目的就是给她下药,还是被打了之后才生出怨恨给她下药?
那些现在都不重要了,这会儿荒郊野岭的,时桑落纠结她是找个地方躲一躲等药效过去,还是回家去想办法?
“吁!”
时桑落勒住马缰,但没怎么迟疑又重新上路:“驾!”
她是巫蛊师,不仅自身擅长药理,她的血液是可以喂蛊的,多数毒药对她都没有作用,何况一个***。
时桑落身体状态很汹涌,可是心里还是有理智的。
安蕊给她下的药能起作用,不能等闲视之,此刻不能回去,万一进城后出丑名就彻底完了。
皮鞭不停抽打马屁股,风呼呼吹着多少能让她舒服点。
她已经是本能的朝着甘州赶路,情况已经是糟糕透顶,可是,老天似乎还嫌她的处境不够糟糕。
光天化日的,她遇见了截杀!
啊,当然,不是来截杀她的,是跑着跑着听见了前面有打斗声。
一辆马车被一行人袭击,马车上还有金铃铛做装饰,车主人的身份应该不低。
身边就带着两侍卫,三人被围攻,一时间无法突围。
时桑落没打算插手,她担心自己此刻的状态一个忍不住把这些男人挨个糟蹋一遍,所以马蹄半点要停下的势头都没有,反而越发疾驰的冲过去。
但是刺客们不这么想,看见一人骑马疾驰而来,还以为是援兵。
刺客们也很有默契,只是一个眼神,时桑落还距离他们老远就有两人抽身朝着时桑落袭来!
时桑落深吸口气,小兄弟你们可别送上门来,姐姐现在很冲动!
她舔了舔唇瓣,紧接着,瞧见小兄弟的样貌后瞬间就冷静了。
上来这两位也不能说是小兄弟了,四十上下的人了,一脸的横肉,五官没有一处是好看的,这容貌,就是药效再猛也下不去嘴啊!
这些情绪就在一瞬间而已,那两个刺客的心路历程是截然不同的。
发现援兵,一心奔着击杀援兵而来,可是还没靠近,那女子身上有道金光射来,接着脖子一痛。
非常痛!
痛觉急速蔓延至全身,如岩浆灌入血管般的痛!
嗷嗷叫了两嗓子,那声音极为凄厉,随即两此刻就倒地上不动了。
这边动静惊到了那些刺客,他们可都是万里挑一的刺客,是千锤百炼的精英,否则也没有资格行刺太子。
可那是什么情况,精英这么好杀吗?
是挺好杀的,时桑落要赶路啊,那个站在路中间的也不知是刺客还是护卫,反正他们挡着路了。
金蛇蛊嗖嗖嗖游过去,照着脚脖子就是一口。
刺客还没反应过来就痛的倒地,还没完全断气,马蹄踩着他肚子跑过。
试图袭击马儿的那个刺客还没出手,也嗷一嗓子倒地。
这特么什么高手?!
太子竟然还有这么深藏不漏的部下!
然而,“援兵”急速赶来,“援兵”嗖一下又走了。
刺客:“……”
这人好像只是路过?
这人好像只是路过!
草!所以他们只要让路就不会白白折损了五个兄弟?!
反应过来,刺客继续袭击太子。
可是,太子呢?
太子跟“援兵”跑了。
印阔追了几步一跃上了马背,别人看不出那五名刺客怎么死的,他却看得清楚。
是一条只有巴掌长的金蛇,他在南召见过这东西,金蛇蛊,蛊中最为毒辣也极难控制的蛊物。
是南召的圣物,如传国玉玺一样是身份的象征,谁拥有金蛇蛊谁就是南召国主。
为了防止时桑落放蛊咬他,印阔声音虚弱又迅速的道:“救救我。”
这三个字特有用,印阔能明显感觉到金蛇蛊从他脖子上游过,很快又没了踪迹,不知去了何处。
他声音气若游丝,可搂着时桑落腰肢的手倒是很有劲儿。
时桑落觉得自己血脉都要喷张了!
你最好祈祷你长得跟那袭来的刺客似的,否则等我找好位置,你就清白不保你信不信?
忍!
时桑落咬牙忍!
印阔感觉她绷紧了身体,还以为她不悦了。
也是,要是他突然被人过来搂着,他都得灭人满门。
印阔觉得自己特会换位思考,于是解释道:“我并非故意占你便宜,实在是怕被摔下去。”
“听见我说话了吗?”
“你为何不说话?”
“我知女子清白的重要性,明日就去你家提亲可否?”
“吁!”
时桑落忍不住了,一勒马缰。
转头去看,不得了,这男人长得让人冷静不下来!
时桑落拽着男人衣领,朝着旁边小树林拖了过去……
第17章
“嗯?你这是作甚?”印阔眼里写满了懵懂无知。
时桑落看着这挺拔的身姿已经控制不住脑补男人的身躯了,之前脑中想象的那些纠缠的画面,此刻都有了清晰的模样,就是她和他的模样。
似乎要让脑海中的模样更清晰一些,她目光描绘着男人的样子,脸庞光洁白皙,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黑眸锐利如锁定猎物的鹰,削薄的唇噙着笑,让人感到盛气逼人的傲。
这男人……好熟悉呢。
在哪儿见过呢?
好像有印象了,那年那次宫宴,远远见过一次。又那年又一次宫宴,远远见过一次。
见过两次,远远的,都是宫宴……
“太子殿下?!”
时桑落身体的火还在烧着,理智却瞬间回笼了。然而定睛一眼,她居然已经解了太子的腰带。
时桑落被自己的行为吓出了一身冷汗!
身为大梁人,怎么会不知道他们这位太子殿下。
权倾朝野,势不可挡啊。
朝中似乎没有太子的党羽,但朝中大臣没人敢与太子为敌。
因为与太子为敌的,都死了。
以前不是没人弹劾过太子,奈何太子着实不留把柄。
时桑落听她爹说过朝中的情况,太子不怎么上朝,但若是太子上朝了,皇上也不会反驳他的政见。
皇上是不会还是不敢就不好说了,但大梁的朝局很奇怪是真的。
太子没有党羽,也没有兵权,却被各方忌惮,皇上也忌惮。
这种忌惮体现在太子的性格上。
他极为厌恶别人的触碰,男女都不行。有个太监不小心碰了他的手,他吩咐人将太监打残,然后让那太监的师父和要好的朋友当着太监的面勒死。
大梁的律法有规定不可随意害人命,除了奴隶,奴隶指罪大恶极之人或战俘极其后代,当差的宫人或奴才是享有人权的。
而太子杀了,皇上也没把他怎么着。
若奴才的性命不能说明问题,还有其他。
就在半年前皇后生辰宴之时,皇后的侄女献舞一曲,太子非说那女子勾引他,命人按着那姑娘的头在地上摩擦。
摩的血肉模糊,生生毁了人家的容貌。
皇后极其母族卫家的人当然不答应,随后,卫家唯一的嫡子被人废了命根。
其后卫家的人就不敢再提此事。
所以,不能碰太子,不能勾引太子,还不能让太子以为你在勾引他。
时桑落看着自己在太子身上揩过油的爪子,忽然感觉自己人生走到了尽头。
“太子恕罪,臣女方才没有认出您!”
印阔:“……”
时桑落:“……”
我不是,我没有,你听我狡辩!
“太子殿下,臣女不是有意的!”
时桑落头埋得更低了!
腹肌她也不敢看了,可是男人的雄性荷尔蒙仍在诱惑她跳下深渊!
时桑落死死盯着自己鞋尖。时桑落啊时桑落你要把持住,任何男人都可以,但是眼前这位,你无福消受!
太子想杀人的时候是没有杀意的,就是那样笑看着你,然后吩咐拖下去。
太子看她的眼中就是带着笑的。
方才觉得秀色可餐,此刻只觉毛骨悚然!
此刻,太子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你不是想对本宫做些什么吗?”
“没有没有,臣女完全没有这种想法,请太子明鉴!”
时桑落此刻简直天人交战,面上她一动不动,脑海中却是一副生动的画面。
不能再想了!
印阔朝她近了一步,俯下身在她耳边道:“本宫允许你做。”
时桑落再次血脉喷张了!
被这男人一句话说的口干舌燥,时桑落惊愕的抬头看去,撞入一双如古井黑潭般的眸子。
这双眸子注视着她,眼底好似藏着猛兽。
仿佛她真敢做什么,猛兽就会扑上来将她撕碎。
时桑落猛地往后退了几步:“臣女对天发誓,臣女绝无非分之想!太子殿下,臣女还有急事,臣女告退!”
印阔眉头微蹙,时桑落试探的往后走了几步,见他没说什么就一步步朝路边的马退去。
远了他还是没有发话,时桑落一转身脚底抹油跑了,跑的飞快!
印阔:“……”
“把我拉到小树林来,又脱我衣服,又脱我裤子,脱了又什么都不做,还转头跑了。堂堂太子是给你遛着玩儿的吗?”
太子殿下只能捡起自己衣服,默默穿着。
两亲随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自家主子正在穿衣服的画面。
时桑落本来就没有跑太远,那些刺客看见太子跟人跑了也没敢追过来,两个亲随处理了下现场痕迹才寻来。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和不明所以。
“主……主子?”
他们家主子不会被方才那女子强了吧?
虽说主子武功深不可测,但方才那女子让人瞬间丧命的本事也高深莫测,倒是有可能得手。
可是,这么快就强完了?
主子挺壮的啊,没道理这么快结束吧?
“嗯。”印阔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脑中还在想着时桑落方才的模样。
她那样子,是被人下药了?
被下药了在郊外疾驰?
这是什么操作?
两亲随互相看看,小心翼翼道:“奴才寻来的时候,瞧见那女子匆匆上马疾驰而去。奴才生怕主子出了什么意外,还好您没事。”
他们也不敢直接问主子你是不是丢了清白啊。
但是这话说的太委婉,他们家主子没有听懂。
“十四,去查查景小姐此前去了何处,接触过什么人。”
他要知道是谁给时桑落下的药,然后……怎么收拾呢?
还没想好,算了,等想好了再说。
“十三,去和阳谷盯着,本宫回来前别轻举妄动。”
“是!”十三迟疑了下,还是壮着胆子问道:“主子,那您要去何处?多久回来?若是淑妃娘娘问起,如何答复?”
印阔想了想:“不知道,你这么回她就是。”
太子殿下很多时候都是很好说话的,总之不至于下头的人多问一句他就觉得人家冒犯自己。
只不过任性的太子殿下认认真真给出的答案也确实对十三没啥帮助,十三有点欲哭无泪。
第18章
淑妃才是太子的生母,太子的母族是平南乔家。
乔家当初可是极鼎盛的世家,文有丞相,武有将帅,其余子弟也没有一个是废物,声势十分浩大。
可惜好景不长,乔丞相身体孱弱不到三十就病死了,印阔的二舅舅出征时中了敌军埋伏,身受重伤回家不久也死了。
其余几个在朝为官的男子也接连出事,乔家早在九年前就退出朝堂。
印阔追赶了许久才在一个湖边看见了时桑落的马。
不知她从哪儿扯了树藤拴在湖边的大树上,她拉着树藤泡在湖里。
瞧这样子是不会浮水。
时桑落那马是精心培育的热血马,身体毛发漆黑光亮,奔驰起来快如疾风,可日行千里,精力十分充沛。
它还有个名字叫黑玉狮子。
印阔纯靠轻功追,追的又急,追到这里累的他气喘吁吁。
他调整呼吸,不想自己累的呼哧直喘的样子被时桑落看见,可他状态还没有调整好,那黑玉狮子就盯着他呼噜叫了一声。
“镇北将军是朝中新贵,他那么笃定我七哥贪墨,还说会牵连我爹。难道,是皇上吩咐他对我七哥下手?”
有那么一瞬间时桑落觉得自己猜对了七八成,可转念一想又不对。
如果是这样,皇上又怎么知道甘州水灾一事?
印阔漫不经心的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许是陆砾找机会同你说话也未可知。”
时桑落嘴角抽了抽,你认真的吗?
此刻一提着食盒的姑娘走了过来,看见这边两个陌生人,纳闷的上前:“二位是?”
“我是景知府的九妹妹,这位是我的朋友。”她看了眼印阔,这位太子殿下负手而立没有要搭理人的意思。
“你唤声公子便可。我七哥如今在何处?”
“原来是九小姐,大人去富阳县了,今晚许是不会回来的。”
“那正好,去将我哥的屋子收拾出来。”说完跟印阔道:“粱晞就住我哥的房间吧,整个衙门我哥的屋子当是最舒服的。”
丫鬟闻言就不满了:“九小姐,大人忙活灾情已经很累了,你作甚要将大人的屋子给别人住?而且,你远来是客……”
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就是你远来是客,哪里有客人做主的份儿。
“莫非我有了嫂子,我哥房中有人?”时桑落表情未变,身上却平添了几分凌厉。
要是她哥房中有女主,确实不适合安排其他男子入住。
丫鬟顿时就紧张的不敢开口,此刻李婶子,也就是方才开门的婆子忙走了过来。
“大人若是有相中的女子自然不会瞒着家人。”李婶子笑盈盈的来,转头看向丫鬟时候表情沉了下去:“九小姐说的话跟大人说的话是一样的,九小姐若是吩咐你什么,就赶紧去办。”
丫鬟不高兴的撅了撅嘴,一言不发的下去了。
李婶儿说完笑看着时桑落:“这丫头叫无双,才来半年不认得九小姐,若是冲撞了您……”
时桑落抬手打断:“婶子不必放在心上,我没跟她计较。你安排人去告诉我七哥一声,我来的路上吩咐人筹备了一些物资,药材细软和米面都有,约莫三日后能陆续送到。另外安排饭吃,准备浴汤……”
说着她看向洵阔:“粱晞,你需要下人伺候吗?”
“我从不用下人伺候,另外,房间的被褥换新的,我不要别人用过的东西。”
李婶子听见准备了药材时就露出惊喜的笑来,大人就是在为药材发愁,觉出这雨势要大的时候,安排人避难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购买药材。
没有粮食还可以啃啃树皮挨过去,可遭受水灾,受灾的人接连几天顶着湿漉漉的衣服定然要得风寒。
要是没有药材,病情就会越发严重,还有可能造成瘟疫。
可有无良奸商先官府一步将药材买走了,几日前就在高价出售,真是气死人。
听见九小姐说还准备了药材,李婶子别提多高兴。
她都没来得及怎么笑呢,就见九小姐对这位公子的态度那么恭敬。
要知道,九小姐已经是二品尚书府的嫡小姐,能让九小姐这么恭敬的,不得是王公贵族么?
顿时李婶子也对印阔慎重起来了:“是,公子的东西老奴亲自去准备,一定给您准备最干净的被褥。”
她此刻都不放心让无双去做了。
第24章
时桑落将任阔带去厅里歇着:“你坐会儿,我去沏壶茶来。”
印阔皱眉:“景大人这里连使唤的下人都没有?”
还得劳烦她一个千金小姐亲自去沏茶。
“有的啊,李婶子和方才那个叫无双的丫鬟不就是么?平时不止这两人,还有两个做重活儿守夜的。估计是灾情回家去了吧。你放心,我会将茶壶洗干净的。”
印阔:“……”
他是想她休息好吗?搁她心里他是个多压榨人的太子啊?
时桑落是真挺操劳的,那叫无双的丫头送饭去了,李婶子收拾完屋子还得忙活准备午饭和烧水沐浴的事情,时桑落泡好茶就去喂马了。
印阔也没在厅里歇着,手里拿着茶壶跟在时桑落身后,滚烫的茶水他内力一过就给降成了常温的。
时桑落喂好马,他茶壶就递了过去。
时桑落见此以为太子殿下让她喝水,伸手就要接过,便听印阔道:“洗手。”
“啊?”这是她才烧开的水啊,用来洗手不得烫死她吗?
时桑落心底腹诽着她是不是什么事情做错了惹得太子不满了,但手还是乖乖伸了出去。
水浇下来那刻她手本能的缩了缩,结果,温度刚刚好。
她诧异的朝印阔看去。
印阔眼底带了几分小得意,但是嘴上什么话都没有说,浇完水默默从怀里掏了块帕子递给她:“擦手。”
时桑落有些受宠若惊,不过她依旧从容的接过来擦手:“等我洗干净了再还给你。”
“本宫随身的帕子,你若喜欢留着便是。”
时桑落:“……”
您老哪里看出我喜欢了?
但她也不能推迟,与这位太子殿下相处了几日,她也算摸清一些这位太子的脾气了。
他以“本宫”自称的时候,就算语气与平时一样,却无形中透着几分威压,这种时候就不要拒绝他,否则铁定不高兴。
“那我可就不还给你了。”时桑落笑盈盈的将帕子踹自己怀里了。
印阔眼底溢出心满意足的笑意,不过又很快收敛,语气冷冷淡淡的:“既拿了本宫的东西,你是不是也该回个礼?”
这就将时桑落整蒙了,但她应对自如:“那是自然,不过我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准备好回礼,你不妨说说你喜欢什么,我明儿就去准备?”
“不必。”
印阔打量她两眼,直接将她系发的蓝色发带给扯了下来:“这个就不错。”
时桑落这下不只是蒙了,她简直直接呆愣了!
尤其是瞧见太子殿下将她的发带缠在了手腕上。
我的个太子殿下啊,这特么是男女定情才会取姑娘的发带做礼物吧!
太子殿下仿佛不知自己的行为有多惊悚,瞧见傻愣着的姑娘,还纳闷问道:“舍不得给?”
“不不不,当然不是,只是……”
时桑落想告诉他这行为的含义,但没等她说完,太子仿佛明白了什么。
“原来如此。”
印阔说着,走到时桑落身后,撕下自己袖口,亲手将她散落的发给扎起来。
时桑落:“……”
你原来如此是在如此个什么东西?
时桑落心头有些迷糊了,太子这样示好是为那般?
看中她的蛊术,见她不愿意效忠,使起了美人计想让她臣服?
回头给她个妾室的位置,她这边跟镇北将军的婚事告吹,在世人眼中还能入东宫别提多好的福气。
更何况她还不是单纯靠美色取悦男人,她这还有技术,选择性很多。
时桑落觉得很有可能,主君纡尊降贵,臣下还不得感动死?还不得死死效忠?
想到这些,她便十分坦然的接受了太子的示好。
回过身想朝他行礼,却冷不丁发现李婶儿呆愣的站在不远处。
“李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