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顺小意
主角是慕千和齐娇的小说是《血洗千华》,它的作者是顺小意写的一现情类小说,文中的现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这不是一部轻松欢快的小白文,也不是快意恩仇酣畅淋漓的爽文。这是一部到处挖坑,边挖边埋的复仇文。我强调....
状态:已完结,小说类型:, 主角:慕千和齐娇,小说详情
艾香身形一滞,就连姚熠在与我交谈中也没有谈到“翻墙逃跑”的字眼,我所言也皆是轻描淡写,“身陷险境”之说很是有些言过其实,何况,我与姚熠谈话时,艾香根本不在场!
原本只是怀疑,如今确定下心中所想,昨夜那三人甫一见我便寻金令,知道金令之事的唯有我与姚熠,我二人皆不可能外泄消息,便是最贴身侍候之人有可能知道金令的存在,而唯有艾香,我每日更衣铺床皆是她一人侍候。
我皱眉盯着这个低眉顺眼的小丫头,心中升腾起一股烦躁,不待我发作,门外传来一声通报,“小姐,秦御医前来复诊,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我一听,再也顾不得面前跪着的艾香,身形不稳地晃了一晃,挂在脸上的不耐瞬间转为不安。
其实今早醒过来,我虽与姚熠应付着,但也有设想过秦昊阳会来找我问清昨夜的事情。
我也从心里希冀过,或许他一夜宿醉,第二日便都忘了,再或许,他碍于面子权当什么也没发生,便不会来找我深究了。但是,自醒来之后,我一直没寻着机会做好面对他的心理准备,如今来的如此突然,不免忐忑万千。
我扶额喟叹,还没弄清楚身边这个不知底细的艾香到底存了什么心思目的,眼下又找来个要讨问情况的秦昊阳,叹罢只好抬了手对艾香说:“先起来,给我洗漱更衣!”
秦昊阳进来时,脸色如常,甚至笑得微风和煦。
我挂着一样的笑容,嘱咐艾香下去沏壶好茶,然后正经端坐到桌案前,摆了一只胳膊在桌案上。
秦昊阳从药箱里拿出一方丝帕垫上,坐在我的身边将手指轻轻搁了上去,许久,我们二人谁也没有开口,维持着一片平和安宁。
待秦昊阳收了手,拿起那方丝帕,方才对我嘱咐道:“小姐经过近段时间的悉心调养,身体恢复得甚好,只是......”
我脑中警铃大作,他抬头正眼看着我,“这妓院还是少去为妙,毕竟有损气血!”
我差点从四平八稳的太师椅上栽下来。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他一定哪壶不开提哪壶!
要是被旁人知道了我一个深闺大院里的正经小姐出入妓院,这京城里一人一口唾沫也得淹死我。
我心中挣扎几番,反复几番,最终慷慨赴义道:“说吧说吧!你想知道啥?”
“顾悠悠,昨晚那胖子到底都对我做了什么?!”秦昊阳忍不住小声咆哮。
我奇道:“你作为当事人竟不知道他对你做了什么,我怎会知道?而且,在他正经对你做了什么之前,我已经走了。”
秦昊阳一噎,“那你走之前他做了什么?”
我一听来了兴致,生动形象地将时间、地点、人物、事件事无巨细的一一与他交代清楚,只是提到那名气质清冷的男子时,因不知他究竟什么身份,而秦昊阳偏偏又是在那男子进来之前醉死过去的,实在无法细细说明,但依稀记得他貌似是与秦昊阳认识的。
秦昊阳听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末了,开始数落我,何以一个男子如此帮了我,我却不知道人家的身份!
我也奇了,我何以要知道他的身份!
一个相府小姐出入妓院,这样的事情我恨不能看见的人都给忘了,怎的还要和旁观者再有什么一二关联,难道帮他巩固巩固记忆不成?
但是此时,我还是理解秦昊阳的,他主要的纠结是不知那男子是谁,是否可会出去乱说,毕竟他也是这京都医学界中的青年才俊不是?如今却不知从哪去寻那男子,连灭口的机会都没有。
思及此,我浑身抖了一抖,复又问道:“你今早是在哪里醒来的?那胖子,可还活着?”
秦昊阳无比郁闷地看着我,许是难以启齿,半晌才答道:“早上我从包间醒来,看见一张血红大口朝我飞过来,我出于本能,随便摸了桌上的一把茶壶就砸了过去。唉,情急之下一时冲动。若是当时有个缓冲,我伸伸衣袖便能不留痕迹地让他此生再不能人道!如今此番动作,实在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我抽抽嘴角,比起你斯文地让人家胖子此生再不能人道,这砸一下子虽然有失斯文,但是仁慈多了。
忆起昨夜男子阻拦下我的观望,心中又十分感谢,不然今日面对生命的威胁,我怕我真的把持不住,老实将后来可能发生的少儿不宜的事情都交代出去,到那时,秦昊阳发作起来,我才真是误了卿卿性命。
艾香从门口端了茶壶走进来,我与秦昊阳皆恢复了平常的神色,艾香倒了两杯茶搁在桌案上便退下了。
我看着茶杯氲起的水汽没有动作。
秦昊阳大大咧咧地举起来抿了两口,直感叹:“好茶啊,好茶!”
我微笑着附和点头,约莫过了一刻钟,看着秦昊阳确实没什么异样,这才放心地拿起自己面前的那杯也抿了一口。
秦昊阳就着我的好茶,又对昨夜之事怏怏地哀叹了许久,我瞅着外面日上三竿阳光普照,约莫着辰时已过,颇是好心地提醒道,“秦御医,近日公务可还繁忙啊?不忙的话,中午留在府中用膳吧?”
他这才一拍大腿,想起了今天要去宫中给某位娘娘请脉,说着便站起来与我辞行,我很是“惋惜”地将他送了出去。
一转身,盯着门口候着的艾香,知会她进来接着方才的事儿说道说道。
艾香低着头跟进来又是一个“扑通”,微垂着头,却比方才坦荡许多,不待我问什么便自己交代了。
昨夜我见着的黄衫女子叫婉清,粉衣女子叫远黛,中年男子叫张享年,三人与艾香从前皆听命于相府前小姐慕千和县主,因知道慕千和手中有一枚可以提取十万黄金的金令,便起了心思,虽然慕千和已经不在了,他们西北慕氏族人与慕诚旧部却还要生存。
本来艾香自己是可以偷出那枚金令的,但是后来却发现那金令竟不在床头了,便安排了昨晚的一出。
我默默听完,对她说的话将信将疑,但有一点基本可以确定,昨晚那些人一副识得我的样子,看来是将我当成了慕千和。
可惜,慕千和坠入洛水,了无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