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顺小意
主角是慕千和齐娇的小说是《血洗千华》,它的作者是顺小意写的一现情类小说,文中的现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这不是一部轻松欢快的小白文,也不是快意恩仇酣畅淋漓的爽文。这是一部到处挖坑,边挖边埋的复仇文。我强调....
状态:已完结,小说类型:, 主角:慕千和齐娇,小说详情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我醒来时,姚熠正在吟诗,吟的便是这句。
只是反反复复只这一句,我听多了顿觉烦躁的很。
姚熠的学识委实搭不上他昨晚提剑问罪的气势!
我忍不住就想推荐他几本急速提升显摆能力的诗集,姚熠却不理会我,兀自端着一副审视的表情打量着我,然后开始审问昨晚发生的事情。
我眼神飘忽在从外面蹦跶进来的小兔子上,脑中思绪缕了一缕,嘴里轻飘飘地捡了无关紧要的搪塞。
“昨晚我被一伙贼人带到了妓院,乘人不备时才逃跑出来,恰巧路遇一男子,被他所救。”
姚熠靠在案几边满面愁容地看着我,右脚作势在路过他的小兔子身上一晃,絮絮叨叨地开始讲故事。
从前啊,有一只兔子,这只兔子与别的兔子不同,它特别喜欢吃蘑菇,而且每次都啃毒蘑菇,吃一次啊死去活来,吃一次啊命不久已,吃着吃着或许是习惯了,便忘了毒蘑菇还是有毒的,渐渐的毒素积攒入了肺腑,兔子没多久便死了。
我听得正入神,缓缓不见下文,便问他,“完了?”
姚熠叹息一声,“完了!”
我反应了许久也没弄懂这个没头没脑的故事是什么意思。
“兔子爱吃毒蘑菇那不是傻嘛!”
“对喽!你们女人一陷入‘情’之一字,就是那死不开窍的傻兔子!”
姚熠煞有介事地在这儿给我点透了。
我欠了欠身弯腰抱起跋涉至我床前的小兔子,抬眼瞟了他一眼,非常感谢他含蓄地把“你”说成了“你们”,但是我觉得后面所谓陷入‘情’之一字之类的说法,貌似与我并无甚关系。
姚熠瞪圆了眼睛看我,眼神中充满了不相信,“你昨夜被人抱着出了妓院,咱先不说那男的是不是个正人君子,你入了那个坑就没受半点烟花柳色的影响?”
我想起昨夜的那场春梦,心中一颤,面上正色直言:“没有!”
姚熠不信,“你这春风里过了一夜,咱不说桃花了,梨花有没有?”
我又想起趴在那男子身上嘴唇细腻的触感,心中又是一颤,讪讪笑道:“大哥,连个花骨朵都没有!”
姚熠疑惑地看着我,嘟囔着,“这妓院里的男人们眼都瞎了吗?”
那表情,那语气,好像我在里面没发生点什么,倒让他很是失望。
我全然不理会他埋头思索的形容,反而张嘴质问他昨晚本立于墙下,何以后来不见了踪影。
他面色颇为尴尬,支吾了许久,我方听了个明白,昨夜他听见了我在墙边的动静,知是我要逃跑便“好心”垂了绳子下来,等我攀上去时,忽然看见另一墙头上伏着一个粉衣女子,他便提剑追了上去,没成想他用了全力追赶竟没追上,后来循着踪迹入了一处巷子里,一时不察便被撒了一把药粉,还好他屏住呼吸没有中招,只是又耽误了时间,等他再要追赶时便失了踪迹。
我刻意忽略掉他后面满是惋惜的“什么要不是那药粉我就怎么怎么滴”的话,心想,看来我被掳走这件事本就是早有预谋,不想姚熠竟意外参合进来,他们便临时来了一招调虎离山,让粉衣女子故意现身引开姚熠,其他人将我弄晕带走。
忽而,门口由远及近传来阵阵脚步声,我稳了稳心神,装模作样地专注于逗弄手中的兔子。
艾香走了进来,看见姚熠,面色露出一丝嫌恶,却低眉顺眼欠身,“大公子不先用了早膳再过来吗?小姐还未更衣漱洗呢!”
姚熠这方立直了身子,对我道了个别,便转身离去,他的双手持在身前,依旧思量着什么。
我抬眼看着艾香,正要将兔子交给她,忽然门口又风风火火闯进来一个身影。
我凝目一看,竟是姚熠不知怎的又折了回来,面色因激动涨得很是红润,眼中奕奕神采夺目璀璨,语气中透露着发现了金银财宝般的欢快。
“昨晚抱你回来的那个!我就不相信,你和他也能什么都没有?怎么说他都救了你!你就没有许诺了他什么?”
我心中如捣蒜般地颤了又颤,努力抑制住自己忍不住点头的意识,面上装得一脸茫然,“我要,许诺他什么?”
姚熠红润的脸庞瞬间白了又红,眼神暗了又暗,嘴巴抖了抖,不甘心地挣扎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作为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女子,怎么遇到个长得还不错的郎君,一点知恩图报的自觉性也没有?”
我面上继续努力维持着那片茫然,内心又把姚熠狠狠地鄙视了一番,深觉得推荐他几本诗集还远远不够,至少要让他在形容长相俊美的男女上不能再止于“长得还不错”这几个字。
姚熠看我没有反应,颇有一种“朽木不可雕也”的怅然,眼中的光辉终于全部熄灭,黯然失色地转身走了出去。
身后的我抚着心口偷偷舒了口气,看着姚熠远去的背影,心下暗自庆幸没有冲动下交代出实情,又一边佩服姚熠,在八卦方面心细如发联想丰富,粗枝大叶如他实属不易。
其实并不是我要刻意隐瞒什么,而是实在懒得去交代什么。
对于掳走我的那伙人,我不知道他们的来历是否与过去的我有关,不便交代。
对于被调戏的秦昊阳,我很是珍惜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第二次生命,不敢交代。
而对于救了我的那个男子,我深觉得不过一次萍水相逢,那承诺都不知道许的是什么,往后再见的可能性又微乎其微,委实没必要交待。
我起身站在床前,艾香放下兔子理了理我身后的床铺,我随意地展展衣袖,“昨晚我一夜未归,你睡得可还安好?”
艾香身形一僵,“扑通”一声响,竟低头跪在我面前,“小姐,艾香昨夜睡得太沉,竟没有发现小姐翻墙逃了出去。让小姐身陷险境,是艾香的失职,请小姐责罚!”
我平静地看着跪在我面前的艾香,缓缓道:“你怎知道我是翻墙逃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