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懦夫救星
主角是郑晓华沈艳芬的小说是《再见理想》,它的作者是懦夫救星写的一都市类小说,文中的都市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花一般年纪、多姿多彩的人生、每个人都有梦、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理想、讲述着一个为了理想不懈努力而奋斗的....
状态:已完结,小说类型:, 主角:郑晓华沈艳芬,小说详情
师父陈敬离开郑晓华师兄妹俩已经有好长的时间了。
这天,郑晓华接到师父从北京寄来的信。陈敬在信中很高兴的祝贺郑晓华说:他的五幅作品中有三幅被录取到全国美术展览会上展览,其中还有两幅被美术编辑社选入当年的“全国美术优秀作品集”,不久将在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发表。
师父还告诉爱徒说:好多著名的书画家看了他的作品后,都纷纷称赞他说是个不可多得的美术人才。他们要陈敬代他们转达问候,并希望他再接再厉,创作出质量更高、数量更多的好作品来。
焦丽淑把信读了好几遍,眉开眼笑地祝贺师兄美术作品的成功展出和刊登发表。郑晓华笑笑,很谦虚地说到:“这和师父、还有你的帮助是分不开的。功劳自然也有你的一份。”
焦丽淑咂咂小嘴到:“我可不敢贪功。我有什么功劳?都是师父的教导和你自己的用功所致。你一直永葆艺术青春的下去,我敢肯定,以后你一定能获得‘美术大师’的荣誉。”
郑晓华竟腼腆的低下头去,摇头到:“你别这么捧我好不好?再说这荣誉哪能轻易得到的?你以为是俯手可拾的什么东西啊?你也太会嘲讽我了。你怎么没功劳?要是没有你苦口婆心的劝说,我画速写的水平能飞跃提高吗?所以你也有功劳的。”
开心的焦丽淑耸耸小巧的鼻子,微笑着说到:“这么说来,你是靠了我的点化才产生灵感的喽?我可不是有法术的巫婆哦!对了,重阳节以后团总支要组织活动去中山公园观赏ju花展览,你别忘了一起去。”
“那还用问吗?”郑晓华笑着回答道,“那里有玲珑剔透的假山怪石,还有蜿蜒迂回的清泉幽溪,再加上这盛大的菊展,正是我们去静物写生的好机会。还省得我星期天特地去跑一趟呢。哪有不去的道理?”
见他一付眉飞色舞的模样,焦丽淑不由嘲笑他到:“悔不该当初劝你参加集体活动的。现在竟尝出甜头来了,没有一次是缺席的。”
“那还不好吗?”郑晓华俏皮地回答道,“省得你嘟嘴装不高兴啊!一看到你那付装模作样的鬼脸,我就会害怕。”说着,两人全都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
重阳节那天,正好是厂休息日。
郑晓华和焦丽淑跟着大家一起参加集体活动。在公园里拍过很有纪念意义的集体照后,大家又做了几个集体游戏,然后解散,进行自由活动。小伙子们有的踢起了足球,有的打起了羽毛球,还有一些乒乓迷一阵风似的冲进乒乓室打乒乓球去了。姑娘们则三个一伙、五个一群成对结伴的欣赏ju花去了。
焦丽淑、洪虹、裘丽萍等几个要好的姑娘求着郑晓华给她们找一些山清水秀的好地方摄影。郑晓华拗不过她们,只得带着她们满公园乱逛,给她们在或是假山处、或是小溪旁等风景优美的地方拍照留念。好不容易拍完了一卷胶卷,他就想办法脱身,对焦丽淑说他在东边有山有水有石洞、更有品种菊的地方等她写生,焦丽淑只好和其他几位姑娘到别的地方玩去了。
在一丛ju花前,郑晓华画了几十张品种不一的白描。看看差不多了,便荡悠悠地往其它方向走去。他穿过一片松林,看看风景很不错,对面有几座轻轻巧巧的亭台楼阁架在水面上,荷花虽然早已开尽,枯黄的叶儿却还残留着许多。扇子似的铺在水面上,给小巧的长廊增添了不少的情趣。右边松树旁有一弯淙淙而流的小溪叮咚作响。通向小湖左边远处有一座翠峰山和这近景相衬托着,显出了建筑师们对园林艺术有着精湛的造诣,颇有一种令人遐想的诗情画意。松树林里的幽雅处,设着一张张的凳子,大概是专门为谈情说爱的情侣们准备的,布置的巧妙而合适,大都在浓荫深处人们不显眼的地方。
郑晓华挑了一个很好的地方坐下,取下写生夹,拿出取景框对中意的风景选择了一番,然后去粗取精、有增有减的打起了草稿,也不管旁边是否有人围观,只是一心一意的画下去。
画好一幅后,郑晓华站起身,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子,好让疲倦的眼睛休息片刻,同时也解除一下脑袋的劳累。他向四周眺望着,发现一棵被修饰成圆形的冬青树后一张长凳上静静的坐着一位姑娘,她的衣裳透过树的间隙斑斑驳驳的映入他的眼帘。他觉得那姑娘的身影很是熟悉,于是便留神地看了一下那个姑娘苗条的背影。看看又不像是厂里的女同事,那么她是谁呢?
看见那位姑娘转了一xiashen,稍稍有些露出了脸庞,他的心里不由一惊:不会是她罢!他默默地思忖着,转过冬青树走到那个姑娘的面前去,那姑娘正低着头在想什么,恍惚中觉得有人在打量自己,便抬起娟秀的脑袋朝郑晓华扫了一眼,一见是他,她不由变了脸,惆怅地瞅了他一下后,便低下了似怨似恨的脸。
郑晓华认出了那生气的姑娘,心里不由一难过,垂下沉重的脑袋动不了了。姑娘发觉到了他的窘态,脸上立刻泛起了一层红晕来。她站起身,向郑晓华静静的一点头,眼里放出痛苦和冷漠的一瞥,拔腿就走。郑晓华一把拦住她,心情沉重地叫了一声:“艳芬!”
焦丽淑和几个姑娘玩了一阵后,告辞了她们后赶紧来找师兄和他一起写生。她穿过丝丝的垂柳,绕过弯弯的青溪,又走过几座亭台楼阁,最后进了松树林。停下脚步后,她朝四周扫视了一阵,但没有看到郑晓华的影子,便又穿过一个石洞,来到松林的另一处。看见远处地上有着好些画具,一看就是郑晓华的东西,就蹦蹦跳跳地跑了过去。
来到画具前面,她看见一张画好的水墨风景画放在写生夹上,她估计师兄大概是上厕所去了,便打开自己的画具,取了一个不同角度的风景画了起来。
铅笔稿打好了,郑晓华还没来。焦丽淑站起来朝四处望了眼,依然不见师兄的影子,心里不觉有些奇怪。他是怎么啦?怎么把东西扔在这儿不要了?
她放下自己的画笔,拿出瓶子到小溪边灌了水用来调色和洗笔。忙碌了一阵后,郑晓华还没回来,她不由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心想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怪人怎么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连画具也不要了?
想了一想,心里觉得不是很踏实的焦丽淑也把东西放在地上,然后起身去找他。转过几株罗汉松,她来到一个假山前,山的正中有个人工砌成的月牙形的门,里面透出几簇漂亮的ju花来。她便踱了进去,小径七弯八拐的不知通向什么地方,假山上挂满了常春藤,蓊蓊郁郁的很是清静雅致。
走出通月洞,顿时豁然开朗,眼前是一座朱亭,几回曲栏。再前面便是碧波粼粼的荡春湖了,游船星星点点地浮在水面上,看了叫人舒目爽神。
焦丽淑看见这里有好些人,猜测师兄说不定贪这里的好风景在画速写也不一定,于是就细细的找了起来。
突然,她稍稍的一惊,悄悄地躲在假山后,探出半个脑袋,透过嶙石峭壁的残孔向郑晓华那里望去。郑晓华正和一位姑娘说话。姑娘的头低着,不时地抽噎几下,还用手不时地用手帕抹着眼睛,那模样好像是在哭。郑晓华站在离姑娘一步远的栏杆前,一会儿瞅瞅秋水荡漾的湖面,一会儿又看看正在悲伤的姑娘,嘴里不知说些什么。
焦丽淑的心怦怦狂跳了起来。那个姑娘是谁呢?竟被师兄说得哭了起来。是他的对象?不,不会,他不是说自己没有对象吗?大概是他的亲戚吧?这么一想,她的心里有点好受起来,想想自己躲在这阴暗角落处窥视别人的秘密是很不自重的具体表现,于是就想悄悄的离开。
就在这时,只见那个姑娘用怨恨的目光瞪了郑晓华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转身就朝外面快速的飞奔而去。而郑晓华也没去追她,只是用恼怒加上无奈的目光注视着姑娘的背影,由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处。
看见师兄转身朝自己的方向慢慢走来,焦丽淑赶紧先行一步,像兔子似的连蹦带窜先跑到摆放画具的地方,然后气喘嘘嘘的坐下来,装模作样的画起自己的东西来。
不一会,心情颓废的郑晓华回来了,他并没有注意到焦丽淑的气喘,只是满脸不悦的坐下来,拿过写生夹,心不在焉地在上面乱画着,把原来一幅很好的作品破坏成了一张叫人看不懂的废纸。
“师兄,你怎么啦?”焦丽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问,“到哪儿去啦,这么长时间不见你的影子。咳,这么好的画就这样被你破坏了,你就不觉得可惜?”
郑晓华没吱声,看着画面是不知是什么内容的纸张沉默着。良久,他才抖了抖眉毛说到:“碰到一个中学时代的女同学了。小焦,能问个问题吗?”
焦丽淑觉得这师兄真是奇怪,对他而言,提个问题还用事先征求意见吗?她笑了一笑,热情地回答到:“请问吧,只要我能回答你的,就一定让你满意。”
郑晓华呆了一呆,接着又顾虑重重地说到:“如果问的不太对头,你不会生气吧?我这个问题可能会惹你不高兴的。”
焦丽淑摇摇头,给自己的画染着颜色,头也不抬地应到:“没关系,我可不是个爱生气的人。如果你问的内容太离谱,我会婉转的对你提出自己的看法的,或者是对你做出必要的解释。这你该放心了吧?”
郑晓华瞅着眼前这位可爱的师妹,心里产生出无限的感叹和温暖来。犹豫了一下后,他终于鼓起勇气问到:“你们姑娘的心是什么做的?”
焦丽淑猛然停住了画笔,愣愣地看着他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她觉得他这个问题问的太奇怪。想了一想,她不由笑到:“这也要问啊?不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人的心都是肉做成的啊!”
郑晓华摇摇头苦笑了一下。他挠着头皮说到“并不见得。我看有些人的心就是用愚昧无知和顽固不化的石头做成的。”
“哦,你指的是感情之心啊?”焦丽淑朝他投去一个调笑的表情,“那就说不清了。这种心可以用各种好坏、善恶、美丑和真假的成份组成的,扼要的说吧,一个人的性格和处世哲学决定了她的良心和品德。嗯,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是哪个姑娘得罪了你吗?”她这么装模作样的问。
郑晓华见问,觉得有些狼狈,不好意思回答她的话。他瞅瞅她,而焦丽淑正在用心作画,不过脸上却透出一抹红晕和聪明机灵的笑意。他觉得在这个可爱的姑娘面前没什么好隐瞒的,就诚实地告诉她到:“你知道我刚才到哪里去了吗?”
“你去哪里我怎么知道?”焦丽淑嘻嘻一笑。师兄肯把自己的私事对她无拘无束的公开,她的心里开心极了。然后装模作样地答道,“嗯,大概是去厕所了吧?”
“不。”郑晓华摇头道,“我碰到以前和你谈到过的女同学沈艳芬了。她家离我们家不远,我们从小就很要好,从小学到中学我们两人一直坐在一个桌子上读的书,应该说是青梅竹马。我家里条件很差你是知道的。她平时对我相当好,一直悄悄把她的铅笔、橡皮和簿子之类的学习用品送给我,而且她的性格温顺,脾气和善,会体贴人。进工作单位后的第一春节,我回家过年时,两个人还悄悄彼此公开了自己对对方的爱慕之心,订下了终身盟约呢。”
“哈哈,师兄哎!”焦丽淑眉开眼笑地嘲讽他道,“看不出哦,表面上一本正经的样子,实际上原来不是这么回事啊!那时你才几岁,就这么和姑娘私订终身啦?真是羞死人了!”
“别打岔,听我说下去啊。”郑晓华不耐烦地斜了她一眼。
“哦哦。”焦丽淑赶紧点头应承,收敛起笑容不敢开他的玩笑了。
“高中毕业,她大学没考上,就进了一家工厂。”郑晓华继续说道,“她被分配在办公室里工作,工作既轻松又舒服,很不错的。”
“这不是很好吗?”焦丽淑纳闷的问。
“是啊,确实是很好的。”郑晓华应着,略略皱起眉头,手里的画笔在画纸上轻轻抹着,“进了单位后,因为打电话方便,她就一直给我打电话,时常要我在她的下班前到她厂门口去等她下班,说去逛公园。因为我要抓紧时间画画,再说我们还很小的嘛,所以回答她没有空。她就生了气,说我出了名就不理她了,我怎么解释她都赌气不听,任性极了。你知道我很少回家的,就时常写信给她,她却一封信也没回。我就算回去找她,她也故意躲开我不肯见面,时间一长,我的心也就凉了。你不知道,她长得很漂亮的,家里条件又比我好多了,我当然不肯高攀她的,于是两人的关系就这么冷了下来。”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掠过一层**的苦笑,抿了一下略嫌干渴的嘴唇后,变得沉默起来。
焦丽淑朝郑晓华注视着,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停顿了片刻后,郑晓华又接着说到:“后来,她变得让我更加不可理解起来,已经够漂亮了,还要打扮得花里花哨的,一付招蜂惹蝶的模样让我着实看不上眼……”
“姑娘嘛,有几个是不喜欢打扮的?”焦丽淑打断他的话,嘟嘟嘴,不以为然地说道,“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嘛!你看我,不也很喜欢打扮吗?你也许太封建了吧?”
“没有。”郑晓华摇头否定道,“我倒不是反对她打扮,年轻的时候不打扮,难道等到做了老太婆再打扮?那岂不成了老妖精?问题是怎么个打扮法?你看你,也许是打扮了,衣料的质地很好,但看上去既端庄又大方,没有什么扎人眼睛的地方,这才是真正的漂亮和打扮。她就不行了,打扮的一付妖三媚四的模样。正好有一次我回家被我看见了,我就狠狠说了她一顿,并警告她说:如果再这样的穿着,我就不理她了。谁知她已经看不起我这个衣着寒酸的土包子了,和我斗了一阵嘴后,她就悻悻然的走了。从此我们就不再来往了,我再也没有给她写过信。她呐,也没有理睬过我。”
“哦,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分道扬镳了?”焦丽淑饶有兴趣地问着,心里却仿佛有一块压着的石头落了地。
“不是不明不白。”郑晓华应着,脸上又浮起一层淡淡的苦涩,“后来知情的隔壁邻居悄悄告诉我说,她瞒着我在外面已经有了新的男朋友。那个小伙子我是认识的,生活作风可以说不怎么样。我就又去找她,劝她和那个小伙子断绝关系。谁知她已经被对方的花言巧语和物质献媚所迷惑,不但不听我的逆耳忠言,反而还指责我吃醋,说我不懂风情,白白浪费了青春年华。并说早已和我不再来往了,所以不要我管她的事情。就这样,我们的关系也就算是彻底的结束了。”
“那好啊,”焦丽淑在一边嘻嘻的笑道,“和那样虚荣贪心不听劝的姑娘断交其实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啊。”接着又话锋一转,想也不想就说道,“那今天她怎么见到你哭了?”
“唔?”郑晓华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她哭了?”
“这个么……”焦丽淑顿时口吃了,她没想到自己会在不禁意中露出刚才看到的情况来。脑子绝对灵活的她赶紧补漏道,“我是估计的啊。”
郑晓华并没有追问下去,只是继续说自己和沈艳芬的事到:“有一次,我偶尔见到那个小伙子在偷窃别人的皮夹子。一个人怎么能去偷别人的东西呢?再穷也得有天良道德啊!为了挽救她,不让她和那种男人好下去,我又厚着脸皮主动去找她,把我看到的经过对她说了。谁知她不但不信,反而还说我诬告对方,说我是因为找不到漂亮的姑娘,所以又转身回来粘着她不放。见她那么的钻牛角尖,思想上长满了腐朽的虚荣心,再也无可药救了,我也只好撒手不管了。你说,她这颗心不是用愚昧无知和铁做的吗?”
焦丽淑苦笑了一下,倒也为那个沈艳芬惋惜。她关心地问到:“她至今还不听你的劝解吗?”
郑晓华摇摇头,手中的画笔也停下了,低沉地说到:“听我再说下去吧,谁知过了没多少时间,她竟哭哭啼啼的找我来了,说那家伙行窃竟行到外国人的身上去了,被公安局抓住后判了五年的***。她自己的身子也被他骗了。我虽然同情她的单纯无知,但还是狠狠的批评了她一通。因为记着她以前的好,为了珍惜以前那份来之不易的感情,我原想和她和好如初的。谁知她确实是变了,变成了一个我彻底不认识的、水性扬花的堕落女性了……”说到这里,他像发高烧似的抖了几xiashen子,白皙的脸也变得有些红了起来。
焦丽淑瞟了他一眼,在暗中悄悄吐了一下舌头。她明白他那话的含意。看见他幽幽地叹了口气,低下脑袋不说话了。她明白他是在为那个被资产阶级思想腐蚀了灵魂的沈艳芬惋惜,她的心也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郑晓华最后说到:“刚才我在这儿作画,正好被她看见,她就约我找了个地方说和我聊聊,我就跟着她去了。不管怎么说,虽然我和她不可能成为再次的恋人,但毕竟还是两小无猜的邻居,她以前又是那么的有恩于我,所以普通朋友的友情还是应该保留的。我关心地问她最近的状况如何?她说还可以,在等马上就要和她结婚的男朋友。我当然对她表示祝贺了,同时问她的未婚夫是干什么的?她狠狠瞪了我一眼,说是普通的科员,接着反过来说我几年前就知道自己将来肯定会成名,所以就抛弃她了。咳,这从何谈起?”他脸上忽然爆出平时从来没有露出过的青筋,发出一声长长的怪嚎,冤枉地嚷道,“真是莫须有啊!是她自己变得让我不认识了,怎么最后反倒怪起我来了?”
“嗨嗨,我说师兄大哥,你别吓我好不好?”焦丽淑被他的大呼小叫吓了一跳,扬起浓浓的眉毛害怕地说道,“有你这么像狼般嚎叫的吗?”
“也许确实是该怪我。”郑晓华露出一个凄凉的表情,脸色阴沉,像是笼罩了一层淡淡的黄蜡。他再也没什么心思作画了,一边收拾着工具,一边沮丧地说道,“她以前确实是个很好的姑娘,要是我一开始就按她的意思办,时常去她单位门口接她和陪她出去玩,什么都依着她,她就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了。这不是我的错吗?”
焦丽淑摇摇头,一边帮他整理画具,一边娓娓劝到:“不,你没任何错。一个人是思想道德靠怜悯和同情是改变不了的。像她这样品行的人,不是我说什么,师兄你还是远离她为好。你能满足她深渊般的虚荣心吗?更不能因为爱她而满足她生活上的贪得无厌吧?你还说她有些水性扬花的样子,那这样的姑娘就更加不能爱了。真的,说句我不该说的话给师兄你听听,换了是别人我绝对不会说的。听说这这种行为的女人是很难从一而终的。你别脸红,我说的是正经话。”她要郑晓华不要脸红,自己的脸却像晚霞般的红晕起来。
停顿了一下后,脸红的焦丽淑却又很坦率地继续说到:“为爱一个人而答应满足她的任何不正当yu望,我认为这不是纯洁的爱情,而且很危险可怕,就像一只苍蝇飞进了蜘蛛织好的网中,很少有逃脱出来的可能。你不是看过很多书吗?一定明白这里的道理。等出了什么事情,那时就会后悔莫及的,会成为道德和生活上的罪人。呵,对不起哦师兄,原谅我厚着脸皮和你说这种不好意思的话。”说罢,她背上写生夹,赶紧加快脚步走在了郑晓华的前面,免得被她看到自己尴尬的表情。一个女孩子,和一个男青年说爱情之类的内容,这显然是很不合适的,好在对方是自己的师兄,所以她也就存在着一种无所顾虑的心态。何况,她还生怕这位傻乎乎的师兄被别的姑娘抢走呢。
郑晓华真挚地一笑,这么一个年龄的姑娘能在一个小伙子面前说这些一般来说是属于不好意思启齿的内容,可见她当心地是多么的坦荡。富有哲理的话还是需要很大勇气的。可这又有什么呢?都是正经话嘛!他抬头凝望着焦丽淑俏丽的背影,心里很是敬佩她的为人。受到过不同教育的人说出的话和做出的事情毕竟是有区别的。她在他的面前是那么的亲热纯真,而且处处透着天真无邪,把他当作自己的亲哥哥看待和对待,不论在厂里还是一起到外面去写生或者游玩,总是无拘无束,热情大方地和他走在一起,丝毫没有羞涩的感觉和不安的神态,而且也从来不招外人的非议。这是为什么?很简单,她的心里没有任何的私心杂念,只有兄妹般的友谊和志同道和的纯洁感情。
而他对她也是这样,在绘画上,他是个良师益友,尽力而为的指导她,在感情上,他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一样来看待,偶尔的说她几句,她也不生气。不过,他好像也从来没有说过她什么,因为她没什么好让他批评的。这是什么呢?难道不是最纯洁最珍贵的感情吗?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和她有什么儿女私情,这难道不是最高尚最伟大的情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