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佚名
“做过了还不会戴?”
昏暗隐蔽的地下停车场,低沉迷人的嗓音在四个9的黑色超跑内响起。
桑初宓仰望男人深刻锋利的下颌线,领带缚住的手腕微动。
扔掉小雨伞,扯开衬衫领口,低头咬上他锁骨。
陆郗辰深喉逸出性感的轻嘶,掐她细腰往下。
直白浓烈的纠缠,在布加迪黑武士里上演。
情欲汇聚的热流仿佛吞没一切,快感灭顶时,初宓情不自禁出声,大脑一片昏沉。
陆郗辰按她蝴蝶骨低斥,别叫,周围都是摄像头。
一个小时的时间,车内起伏愈狠,车身晃动愈烈。
终于。
欢愉落幕。
初宓跨坐他腿上,后腰抵方向盘,用牙扯开手腕处的领带,慢条斯理穿上被蹂躏得没眼看的吊带红裙。
陆郗辰慵懒靠着椅背,领口半敞,拿起中控台的金属烟盒斜咬了根烟点燃。
徐徐烟雾朦胧男人寡淡神情。
初宓忘了谁说过,男人在做的时候多多少少会沉沦。
但他不是。
欲望来得猛,散得更快。
指尖轻抚锁骨齿印,初宓语调软媚唤他,“陆郗辰。”
男人狭长的眸子半眯。
衬衫凌乱,西裤平整,当真好一个浪荡又正经的贵公子。
“巡演结束回新京,你会不会来找我?”
陆郗辰没应,递了张支票给她。
7后面六个零。
手机响,他接通,初宓隐约听到监控二字。
她没收支票,塞回他衬衫口袋,拿起副驾驶的黑色西装外套,笑语晏晏,“介意我遮吻痕么?”
说完倒也不等陆郗辰有反应,披衣下车离开。
身后超跑车灯亮起,油门提速那两三秒,除了绝尘而去带起的浮烟,风中还落下男人薄冷寡情二字。
“删了。”
尾气渐渐消散,仿佛黑武士从未来过。
初宓拢外套,晃晃悠悠进电梯。
陆郗辰在这方面从来不算温柔,跑车空间小,他又狠又久,她脚步都虚浮。
望着逐渐上升的猩红数字,初宓思绪飘远。
“陆郗辰,陆家太子爷,未来掌权者,站在金字塔顶尖引无数女人前赴后继的男人,可惜一般俗人把持不住,至今无人降服。”
“他,母家从政,父家经商,权力与金钱并驾齐驱,别说出生在罗马,人就是罗马。”
“媒体宣扬报道的顶多叫豪门,你上百度半个字都搜不出来他的具体背景,那才是真正的权贵巅峰。”
从见到陆郗辰那一刻起,初宓就在想方设法接近。
舞团刚来凤城巡演那日,她给一名退休隐居的音乐大师送门票。
大师是团长故交,也是陆郗辰母亲的老师。
听说,陆郗辰近日就在凤城。
两张门票,一张给大师,另一张送他。
半月时间,陆郗辰花钱包整场巡演,人却未到。
直至今
日,黑武士停剧院门口。
舞台上,初宓身着飞天女衣衫,飘逸长裙,裙纹流畅,丝带飘曳。
姣丽容颜,肤白耀眼,透视纱料下的细腰盈盈一握,软得近乎能捏出水。
像天生天养的神女,圣洁高雅,偏又有一股妖冶之美。
曼舞间回眸,陆郗辰一身深灰西服,指尖香烟袅袅燃烧,于雅间慵懒靠坐。
隔着细细烟雾,她知他目光未离她须臾。
…
电梯门打开,团长在走廊徘徊,见到初宓满面愁容才稍缓。
初宓踩着细高跟慢慢从他身边经过,拨弄汗湿长发,“找我有事?”
她自小学古典舞,体态完美婀娜,走路摇曳生姿。
鱼尾裙摆衬托身段更加柔腻娇媚,步步生莲。
就是肩上宽大西服实在违和。
“你跟池渊谈恋爱我不说什么,”团长迁就她走得慢,絮絮叨叨,“年轻人也要注意分寸,耽误今晚演出我饶不了你。”
到底是团里台柱子,鬼混回来也舍不得说重话。
听到那个名字,初宓压下反胃,云淡风轻,“没谈。”
“接你那个男人?”
纤纤玉指搭上房间门把手,初宓侧眸,粲然微笑,“金主。”
-
舞团省开支,两人住一间,初宓开门进去时同事宋青黛正在化妆。
洗完澡出来,这姐们就凑过来,蔻丹红指甲点她脖颈吻痕。
“啧啧,那位真能干,皮子搓通红都没搓掉。”
初宓擦头发不吭声。
宋青黛不好糊弄,“别装,池渊没那么好身材。”
“你见着了?”她好笑。
“买东西路过停车场正好瞧见,”宋青黛大方承认,“那位身材够顶,体力还惊人,前前后后加起来得有两个小时吧?”
她发誓就瞥一眼,宽肩窄腰大裸背,那么大吨位超跑都能晃起来,哪是白斩鸡池渊能比。
“朋友而已,”初宓撂下毛巾,呛她,“眼那么尖当狗仔不比跳舞有出路。”
和团长说金主有撒气成分在,毕竟没收支票不是么。
至于朋友更算不上。
谁家朋友见三面睡两次?
纯粹敷衍借口。
“前有池渊后有朋友,”宋青黛显然不信,笑骂了句,“死丫头吃真好。”
凤城巡演至尾声,今日才有桑初宓专场,包场那位开着全世界限量五台的布加迪黑武士来一回,却不露面。
她们团团长是出了名的不为五斗米折腰,那样清风道骨的人都得奴颜婢膝尊称一声“陆公子”,可见此人背景雄厚。
越神秘,来头越大。
初宓用粉底遮盖完肩颈的痕迹,不经意瞥手机,一则短信赫然其上。
?初宓,之前是我不对,你让我丢那么大脸,我也向你道歉那么多次,你该消气了。」
闹翻那天她已经拉黑删除池渊所有联系方式,但架不住人渣号码多,
三天两头电话短信骚扰。
初宓直接关机,眼不见心不烦。
说起来,能高攀陆郗辰,多亏池渊。
前段时间池渊缺女伴邀她参加酒会,为巴结权贵促成合作竟让她当众献舞。
本着顾全大局她没直接翻脸,只说身体不舒服不方便跳,谁料他不死心,将她推出去陪酒。
初宓忍无可忍一杯酒泼池渊脸上,抓起包包离开。
出门时一头栽进提前离场的陆郗辰怀中,他从容不迫,居高临下睨她。
那一瞬间初宓是震惊的。
四年时间。
那张脸,一分陌生,九分熟悉。
像他,又不是他。
身后是气急败坏的池渊,身前是淡漠冷峻的男人,初宓忽然就想离经叛道一回,22年的保守此刻悉数瓦解。
她借醉态揪住陆郗辰衣襟,仰面,眼角泛着迷人的光,嗓音娇弱柔吟,“求你,带我离开…”
成年人一个眼神便能心照不宣,那晚在酒店,酒精上头的她,不知餍足缠他一晚上。
到最后,只剩下喘口气的劲儿。
每每回想起来,仍会脸红心跳。
不提别的,单是陆郗辰的颜,就足够让她上瘾。
明知不是他,也甘愿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