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侠名
主角是裴同寂江少虞的小说是《裴同寂江少虞》,它的作者是侠名写的一古言类小说,文中的古言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世人皆知,裴同寂爱我入骨。为留在我身边,心甘情愿做了我白月光三年的替身。三年间,他向我诉尽衷肠。.
状态:连载中,小说类型:古言, 主角:裴同寂江少虞,小说详情
四下寂静,裴同寂打破沉默。
「这话说的,我若是没记错,这该是给我备下的院子吧。
」我双眸眯起,「倒是你为何会在此?」「是庶伯父叫臣在此候着的,伯父说——」裴同寂顿了顿,那双清亮的凤眸带了些认真。
「您见到臣,一定会欢喜的。
」我嗤笑。
我说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之人,连细枝末梢都是一模一样。
原来是有意为之啊!可这样一眼就能识破的圈套,作为手握重权的长公主,我该是即刻就走的。
但我孤单冰冷了太久,我舍不得了。
即使是相像也是慰藉。
抬脚,我走向他。
走向这个为我而设的圈套里。
「这是你扎的?」边说我边指示裴同寂替我推秋千。
「是臣。
」「倒是手巧。
」我歪了歪头意有所指,「不过这样精巧怕也不是朝夕便能有所成的吧。
」裴同寂像是听不出我话间的嘲讽,仍本分应答。
「十年。
」「臣阿娘曾说,女儿家生来就是爱娇爱玩的。
出嫁时如何,嫁与臣后只能更好。
不该因为做了臣的新妇,便将玩乐束之高阁。
」「一个秋千虽算不了什么,但这代表了臣的心意,自是要好好学的。
」「这样啊。
」我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
两个从来没有想过好好对待彼此的人,自是不肯多为对方费半点心思的。
所以,那日的我,也不曾察觉裴同寂话语中的沉重。
而是理所当然的认为——他口中的新妇,心意,情意不过都是用来哄骗小女儿家心思的罢了。
「那我……」止住秋千,我肆无忌惮的用双臂揽住他的后颈,将红唇贴在他的耳畔。
「坐了你的秋千,若不表示一二,岂不辜负了你的心意。
」说着,我的手抚上他的脸庞,摩挲着他清隽的眉眼。
真奇怪。
明明知道不是他,明明知道面前人的心都不曾为我跳动过。
可望着面前的裴同寂,凝着他那十足相像的面容。
我竟还是生了想要掉泪的冲动。
「殿下。
」见我眼眶微红,裴同寂出声。
可就是这么平平短短两个字,却令思念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将理智全全淹没。
曾经也有这么个人,用着这样淡淡的语气将我自泥潭里拉了出来。
泪,一滴一滴的落着。
砸在裙面上,似春日里盛放的花。
纷红骇绿间,我的吻在裴同寂的唇上肆意辗转着。
春日里的风是冷的,可他的唇是那样的温热。
似冬日里的炭火,一遍遍,一次次的温暖着我直至沉沦。
我想,没有关系的。
不就是权利吗,我有,我给就是了。
所以待天光大亮,我便直截了当的问他想要什么。
我甚至想过,他会狮子大开口问我要一个丞相的位置。
毕竟,这样的相像,怕是要费上一番苦功夫的。
可他却跪在地上,低着的眉眼里带了些我看不懂的决绝。
「臣,只愿留在殿下身边,时时侍奉便足矣了。
」我见惯了这样以退为进的做派,好言提醒道:「尚公主,手里可是握不上实权的。
」「你庶伯父怕是不愿的。
」裴同寂闻言,容色未变。
他向我深深的叩首,「但臣与殿下已有肌肤相亲,臣私心里还是斗胆想求个能安安稳稳待在殿下身边的名分。
」「其余的,臣不在乎。
」我垂眸看他,无波无澜的眸中生了丝兴致。
「所以,你坚持要我对你负责了?」4裴同寂谦卑的很,口中却是一句不让。
「不敢,臣只是想求个名分。
听闻殿下博爱众生,忧心天下,臣乃天下万民之一,殿下定然不舍叫臣一片心意被辜负吧。
」勾唇,我笑道:「真是好伶俐的一张嘴啊,怕是在朝堂之上也不遑多让吧!」「殿下说笑了,谏言乃是臣之本分,如今出言更是源于本心。
」我轻笑,问他:「你叫什么?」「裴同寂。
」「是你啊!」我挑眉,「我听说过你,裴大人的外侄,今年新科登榜的探花郎。
只是当时在外,不曾一见。
」「是同舟共济的同济?」「不是。
」他纠正道:「是如同寂灭的同寂。
」「真是个不吉利的名字。
」他也笑了,眸中晦暗不明。
「好,裴同寂是吧,我给你驸马这个位置。
但你也要知道自己的本分,你扮演的是谁,我心里的又是谁。
」「我给你你想要的,你也别逾越了本分,来奢求我的爱。
」「好。
」裴同寂应的干脆利落。
只是手,却微微颤抖着,不知是不是太过高兴了。
我们是在玄宁二年三月初六成亲的。
我那寡淡缟素的公主府也在那一日变得鲜活了起来。
鞭炮齐鸣,红绸漫天间他挑开了我的盖头。
他之后说什么来着。
说「愿与我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只是这次的我还没有等到这句话,梦境便突然变幻。
明艳的红绸变成了刺目的鲜血,高声庆贺的宾客变成了追魂索命的恶鬼。
裴同寂仍是笑着,只是眉目间冷的渗人。
他的唇一张一合间,手中的利剑也刺向了我。
裴同寂说:「江九安,我来送你下地狱了!」我陡然惊醒,冷汗涔涔。
四下已然被夜幕笼罩,屋内静悄悄的。
唯有零星的灯火在跳跃着,不知何时便会被无边的暗色吞没。
周遭的一切,令原本就心有余悸的我更生一层战栗。
我赶忙唤来青鸾,命她高燃烛火。
直至院内外灯火通明,我才堪堪入睡。
我就这么浑浑噩噩的睡了好几日。
企图将自己陷入昏沉来逃避残酷的现实。
只是,不安定的心不会因为我的试图逃避而得到慰藉。
每一天,每一刻不论是醒着还是睡着,与裴同寂的点点滴滴都无不在折磨着我。
过往的一切不受控的在我的眼前一幕幕的浮现着。
我看到——第一年。
我对裴同寂说:「除了爱,我什么都能给你。
」裴同寂没说话。
他默默的在公主府里扎着那个诉说着他万千情意的秋千。
待秋千扎好的那日才道:「这样就够了。
」第二年。
我对他仍是恶劣至极,却又不免可怜他。
我对裴同寂说:「你若想走,现在还是来的及的。
」裴同寂一下又一下的推着秋千。
对我道:「我可以等。
」第三年。
我已然有些记不清曾经那个叫我肝肠寸断的人样子了。
眼里,心里,似高山融雪,冰河逢春。
被裴同寂的温柔热切在日久天长间一点一滴地占据着。
我问裴同寂:「你还在等我吗?」他站在秋千旁,笑的温柔且坚定。
「一直在等。
」只是从前的我以为他等的是我的回心转意。
可当真相披露,曾经的美好如泡沫幻影散去。
我才明白,三年了,裴同寂确实一直在等。
不过等的从来不是我的爱,而是那个可以手刃我为父母宗亲乃至于他真正的新妇报仇的那一天。
睁眼,泪水已然打湿面容。
可还不待我拿起帕子拭泪,门外便传来青鸾不安的声音。
「殿下,驸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