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侠名
主角是云隽远萧苒的小说是《云隽远萧苒》,它的作者是侠名写的一古言类小说,文中的古言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云隽远从小就被两代帝师的外公培养如何治国佐君,再兴大齐国力,再正云家门楣。.
状态:连载中,小说类型:古言, 主角:云隽远萧苒,小说详情
“这便是隽远一人之事了。
半年前,家奴收拾书房,将茶盏打翻在萧苒留下的那几张丹青上。
墨色晕染,云隽远呲目欲裂,慌忙地用衣袖拭去水渍,第一次对奴仆发了怒。
只是墨色染开,几张丹青叠合,在昏黄的灯光中,微微发亮的娟秀小楷在墨色中显露。
云隽远微怔,伸手轻轻抚上那行小字:只愿君心似我心,暮归七里杏花亭。
“阿隽,听说天府渝州有七里杏花林,那里山水明净,是个好居处,以后我们便在那处青巷,煮酒烹茶,杏柳成家,好不好呀?”
原来并非说笑,并非少不知事,他的苒苒是真的存了同他白首齐眉的心,认真地想过他们的将来,只是他亲手毁了个干净。
“公子,我们去哪儿呀?”当年来时,他只带了折春与百卷藏书,而今一翻繁华后,却也只带了折春与几幅墨画丹青走。
“渝州,”云隽远提及这个地方的时候,温和的眉眼间自然地流露出浅淡的笑意。
折春听见他家公子温润的声音“渝州,七里杏花林。
”“好嘞!公子坐好,折春驾马了。
”马蹄奔响,车轮滚转,他要疾车驾马去那天府渝州,去找被他弄丢的姑娘。
山长水阔,京都繁华,但此生应该不会回来了。
“嘭——”身后的京都皇城,天上炸开绚丽的烟花,暮霭晚霞,美极。
只是他未回头,折春知他所想,只吆马前行。
心有归属的人,步履匆促,怎会为繁华热闹止步?
入夜星露风华,小小的马车载着他呀,要去他心爱的姑娘身边。
两个月半后,云隽远站在渝州一处深巷的茶馆中,目光悲凄。
杏云茶馆,楼内生意不怎么景气,身姿窈窕的老板娘倚在柜台上百无聊赖地拨着算盘。
“客官,今儿也没什么人,奴家便不忙活了,喝茶就自己去煮吧,两文钱管饱。
”云隽远挡住光,阴影笼住萧苒,她懒懒开口,却是瞧也未瞧一眼。
“老板娘,小生离乡孤苦,而今无依,瞧此处应是缺个算账先生,不知老板娘收还是不收?”蓦然抬头,萧苒眼底全是错愕,连手中的算盘都忘了拨。
“你从前最不喜算术这门功课,今后可否让我代劳?”风华冠世的男人红了眼,是恳求的语气。
萧苒起身,“小店萧条,请不起算账先生。
今日打烊了,客官回吧。
”踩着慌乱的步子上了楼,颇像是落荒而逃。
云隽远垂眸站在那处,一身孤寂落寞,只觉得心痛得厉害。
没关系,已经找到苒苒了,余生便只能远远瞧上她几眼也好,不防事,不妨事……
楼上,萧苒关上房门便背靠着门滑坐在地,无声的低泣着。
她向来聪慧过人,当年的事便是错综复杂了些这几年来她也想清楚了。
爹虽然没有和梁世候勾结,却也知情不报,甚至窝藏了梁世候造反的证据,若梁世候真的成功谋反了,她爹就算不忠不义的罪人。
虽然云隽远为了大义揭露了此事,可还是存了护萧家的心,只是郑王带了头把萧家抛了出来。
在危亡关头,皇帝自是为了他的皇位乐见其成,萧家不过是这场反叛的牺牲品。
谋反之罪自古诛灭九族,是因为一个云隽远,萧家才仅诛杀三族主脉,放过了一众旁支。
她是因为云隽远正妻的名义,被皇帝赦免,逐出京城的。
如今陛下肯昭告天下,为萧家正名,不难猜出是云隽远做的。
似乎她怪不得云隽远了,可她心里的坎过不了,萧家七十二口人命的坎,其中甚至有她那尚未足月的小侄儿!她迈不过!
几日后,杏云茶馆对面开起了一间私塾——杏柳堂。
折春自幼随他读书,论才学不比宫中太傅差,他做了个甩手先生,由折春教书。
杏柳学堂收寒门学子也收富家子弟,有学费就交学费,寒门学生便只提一篮子鸡蛋来也不遭嫌弃。
折春才学极好又有云隽远指导,不多时,十里八乡的人都晓得了杏柳堂。
学生多了,连带着杏云茶馆的生意都好了不少。
后来的日子啊,平平淡淡,萧苒没有对他有多厌恶,也不再笑着唤他阿隽。
左邻右舍都说杏云茶馆老板娘和杏柳堂先生客气疏和,多赞般配。
大概是五年后的某一天,谢昀找来了,不是一个人。
男人沉稳冷俊,眉目被岁月打磨得温和不少,他扶着马车上的女子下来,弱不禁风的女子轻轻倚着他,是他的夫人。
在找萧苒的这些年里,他走南闯北,经历了许多沧桑世事,明白了不少事理。
如今的夫人是他救命恩人的女儿。
四年前他误到了一个发瘟疫的镇子,不幸染上疫疾,幸得一位医术高明的江湖郎中诊治,那郎中不止救了他,也救了那一镇子的人。
他一直找不到萧苒,索性随他们云游,看父女二人悬壶济世。
只是郎中年事已高,唯一的女儿自幼多病,他自然是放心不下,临终前将女儿托付给他。
女孩性子温吞,乖巧懂事,虽说身体不好却一直是照顾别人的人。
她照顾他,依顺他,体贴入微。
数年相伴,携手天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啊?谢昀放下了对萧苒那份少不知事的懵懂爱恋,娶了小姑娘。
惜取眼前人,谢昀不悔。
前面些年之所以还找萧苒,无非是年少的一份执念。
只是天地之大,寻人不易,很多时候,人们的分别就是一生的事情。
他想携妻子安定下来,不再五湖四海地漂泊,恰听闻了这处光景好便来了。
才到不久就听到人说深巷中的杏云茶馆和杏柳堂,他莫名感觉会是故人,便携了夫人来。
一切终归是要有个结果。
谢昀祖上蒙荫,算是贵族子弟,可惜还未记事便已家道中落,幸得当地郡守收养,从小也算锦衣玉食。
他四岁习读五经六艺,天资英特,年少时便出了名,故而恃才放旷。
十四岁被举荐入了京都宫学,哪怕无权无势,可他精通文韬武略,样样科试第一。
得了不少宫学太傅青眼,大家都觉得三年后的秋闱状元非他莫属。
官途似锦,来日必定青云直上。
萧苒是宫学中最聪慧的女子,被誉京中第一才女,样貌也是姣姣无双,故而受到了不少贵族子弟的瞩目。
谢昀自然也少不得多瞧她几眼。
少年时的春心萌动啊,就像初春的柳絮飞城,无处不在,挠得人心痒痒的。
谢昀自小傲气,甚少打正眼瞧过人,来这京都后见识广了就更是心高气傲了,谢昀对萧苒谈不上多喜欢,但确实是心动的,在宫学里那两年他总看她倚栏读书、嬉笑玩闹的模样,娇俏生动。
年岁一长,他没见过有比萧苒更好的女子,便以为自己爱慕萧苒至深。
奈何萧苒拒了他,他傲气被摧折,不甘心地守在了萧苒身边。
虽说爱恋,但他与萧苒相处时更如同位兄长一般。
但是他来萧苒身边时想着自己是爱慕萧苒的,便以为自己怎么些年都是爱慕她的。
后来找萧苒的那两年里,他走南闯北,途经了诸多山水。
他虽然想找到小苒,但他大概也发觉了自己并不是那么爱萧苒。
至到遇见如今的夫人,数年相伴,日久情深,他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爱。
那日谢昀同萧苒在房中谈了大半盏茶的话,谢昀的夫人就坐在茶馆里,眉目温顺。
云隽远进来为她倒了盏热茶,拂袖在一旁坐下,静静地等他们故人叙旧,茶雾在他眉心凝了层水气,他侧头看窗外青巷,正是春日,柳树抽芽,杏树开花,杏柳堂隐约有书声琅琅,岁月静好……谢昀少年心事终了,与夫人在杏云茶馆隔壁安宅落户开了医馆,久居了下来。
谢昀夫人贤淑又精通医术,同萧苒处得极好,二人总约着饮茶游玩。
谢昀闲来无事时会来楼里说书,他讲得极好,每次他一上台,整个渝州城的人都恨不得挤进来听他的话本子,萧苒再偶尔请个戏班子来,杏云茶馆便在渝州出了名,生意好得不行。
曾经朝堂上的经天纬地之才在渝州青巷的茶馆里说书,京中第一才女烹酒煮茶,对门便是才学冠世的大齐丞相开的杏柳学堂。
年岁温酒,平淡静好。
或许,在将来某一天,萧苒放下了,云隽远便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云家从大齐开国便一直是皇室的太傅,治国佐君之策无可比及。
云隽远的外公更是两代帝师,奈何二十三年前宫闱事变,皇帝驾崩,太后执政,光献帝年仅七岁便即皇位。
小皇帝年幼无知听信谗言,大权旁落。
云家被逐去了偏远的江南一带,自此朝中愈发***,淫奢之风盛行。
云隽远自记事起便由外公教导,学的全都是辅君治国的帝王策。
他的父亲志不在朝堂,甚至对云家治国佐君的基业嗤之以鼻,不屑与官僚同伍。
府中只划了两个偏院给外公和他生活,此外的地方,才是父亲与母亲的家,同他无关。
云隽远的外公专情,与外婆生下母亲后再无所出,外婆过世后不再续弦,云家便断了后。
父亲和母亲让他随了外公的姓,交给外公教养,承担云家帝师的责任,以此来作为对外公补偿。
按父亲的说法,他已经不算是父亲的孩子了,毕竟除却他,父亲与母亲仍是儿女双全。
一家人的和谐美满,他自小隔着两个院子听。
外公年事已高,在他十岁那年,心心念念着风雨飘摇的大齐逝世。
回光返照时告诫他:“远儿我孙,一定要再兴大齐国力,再振云家门楣!远儿我孙,切记切记啊……”后来,院落越来越冷清也越来越破旧。
再过了两年,乳母病逝,偏僻清冷的小院便只有他与折春两人刻苦求学,所幸不辱使命,也是学有所成。
终于他十六生辰时,光献帝拿回了些权利,昭回了云隽远。
云隽远从小 #我来写一个文# #小说推荐 知乎小说# 谨记为了大齐的兴盛,他要不计个人荣辱,无论得失与否,可没想到,为了大齐他要失去他的春阳,那个明媚了他一生的姑娘。
他倾尽全力完成了他的使命,卸下这些年来压得他喘不过气的责任,才终于能奔赴他的明媚春阳,谢昀曾跟他说:“云隽远,你对萧苒罪孽深重,可我现在希望她能原谅你。
”谢昀侧目看向院中挺着肚子晒药草的妻子,眉目温柔得不像话。
“毕竟我有了杞儿,现在很幸福,马上还要当爹了。
我希望小苒也能幸福。
这个世上大概不会有人比你还爱小苒了……而且我看的出来,小苒一直都爱着你,她只是迈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