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叶涵柳厉阳彦
主角是叶涵柳厉阳彦的小说是《叶涵柳厉阳彦》,它的作者是叶涵柳厉阳彦写的一现情类小说,文中的现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叶涵柳愣愣地看着地上的伞。在这片寂静中,她的心如同被人掐住停止了跳动。宴非白却没有看她一眼,冷漠的越....
状态:已完结,小说类型:现情, 主角:叶涵柳厉阳彦,小说详情
很快,她就看见了宴非白的身影。
叶涵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像飞蛾扑火般。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张开嘴想要呼喊宴非白的名字。
“嘭!”
突然,一个小孩撞了上来,他手里的橙汁尽数泼在叶涵柳的裙上。
小孩吓得哇哇大哭,孩子母亲说了一句对不起,便匆匆抱着孩子走了。
叶涵柳如同定住了一般,看着白色裙子上逐渐晕开的橙黄。
良久,她才反应过来。
她颤抖着扯出纸巾,神经质般擦拭着污渍。
嘴唇颤动着:“不行不行……为什么擦不掉,怎么擦不掉……”
她用光了一整包纸,手都挫红了,可污渍仍在。
她无措的站在原地,裙上肮脏的污渍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叶涵柳脆弱的神经瞬间崩塌。
她抬头,看见宴非白正四处张望着。
就在两人视线即将相触时,叶涵柳仓惶的转身就走。
她越走越快,最后,甚至用力的跑了起来!
值机岛,宴非白皱眉看着那个远走的背影。
会是她吗……
随即广播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疑虑,他递过票办理值机。
叶涵柳狂奔出了机场,死死掐着手里的纸巾。
不远处,一架飞机缓缓上升,巨大的破空声响彻云霄。
她怔怔的看着,灿烂的阳光照在她苍白的手上,没有一丝温度。
良久,她收回视线,拦下了一辆车。
宴非白家,门紧闭着。
叶涵柳把花轻轻放在门口,低垂着眼。
“再见了,宴非白。”
“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我当年不是真心说分手让你伤心的,对不起。
那三年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谢谢你。
叶涵柳蹲下身,轻轻吻了吻娇艳欲滴的花瓣。
眼泪骤然落下,滴在花瓣上。
圣花公寓。
叶涵柳回到了自己家,深幽的眼眸没有一丝光。
她拧开了灶火,打开音乐,关好每一扇窗。
仔细检查无误后,她珍重的换上了和宴非白第一次跳舞时穿的红色舞裙。
叶涵柳一手揽着宴非白送的布朗熊,一只手虚虚的搭在空中,翩翩起舞。
悠扬的提琴声洒在房间里,空气中弥漫着异样的味道。
她轻飘飘的倒在了地上,意识开始昏沉。
叶涵柳眼前一片虚无,常年因为抑郁而沉重的心,忽的一松。
她马上就要死了。
意识逐渐溃散间,她看到了她的母亲。
蹲下来摸着自己的头,说“辛苦了,睡吧。”
叶涵柳愣愣的看着她,眼泪流了下来。
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再也没睁开。
窗外,天气正好,阳光暖暖的照进屋内。
室内,一片静谧。
机场。
宴非白的航班晚点了,朋友打来电话。
“快到了吗?那个你特地叫我买的,布朗熊的限量款收到了吗?”
宴非白眼神闪了闪,“嗯”了一声,不知回答的哪个问题。
恰好广播响起:“女士们,先生们,A1690次航班开始登机,请乘坐…….”
等待许久的乘客纷纷从他身边走过,他提起行李,跟着人群往前走。
“唉……”朋友也听到了广播,叹了一口气,“你明明就是忘不了她,何必呢?”
宴非白眼神幽深,脚步未停。
朋友感慨:“你要知道有些人一旦错过,不是生离就是死别。”
“你们已经错过了五年,别再继续错过了,我不想你后悔。”
心脏这时猛地一滞,宴非白顿住了脚步,身后的行人陆续撞过他。
几息后,他突然转头,逆流穿行。
他挂了电话,咬牙暗自想:就去道个别,道完别就跟她再无瓜葛。
随即又唾弃自己:宴非白,你到底有没有尊严!
一路上,宴非白心口莫名发闷,他按着胸口,眉头紧皱。
直到的士开到叶涵柳家楼下,他看见拉起的警戒线,刺耳叫嚣着的救护车。
心脏更是突然剧烈跳动起来。
他走近拥挤的人群,只言片语落进耳里。
“听说是个年轻的姑娘。”
“也是可怜,想不开***,估计是救不回了……”
宴非白脑袋忽的一片空白,定在那里。
楼里正抬出一副担架,入眼的是一抹鲜红的衣角。
突然,他扔下行礼,往警示条里挤。
“喂!干什么!”JC急忙拉住他,却反而被他往里面拉了几步。
担架向他们抬来,露出宴非白无比熟悉的脸。
只是脸色青灰,没有一丝生气。
宴非白的力气在此刻全部抽离。
周边的声音瞬间消失。
“铮。”
从天际传来一声巨响,是宴非白脑海神经断掉的声音。
第十二章 恍恍惚惚
医院。
手术室的亮起红灯,刺眼夺目,像是在魔鬼的眼睛。
在嘲笑众人,里面的人,生死就在它喜怒的一瞬。
厉阳彦气喘吁吁赶到时,叶涵柳已经推进手术室三个小时了。
他看到守在门口的宴非白,形容狼狈。眼球血丝充盈,面孔麻木。
厉阳彦脱力般坐到他的对面,沉沉的的低下头。他下意识掏出烟,想起这是医院,又放了回去。
他捏着烟盒,忽然笑了。
“是了,今天是你要走的日子,怪不得,怪不得……”
宴非白抬起头,盯着厉阳彦,声音嘶哑。
“什么意思?”
厉阳彦不答,只仰靠在椅背,侧头定定的看着那盏红灯。
宴非白攥紧了拳,走到他面前又问了一遍:“什么意思。”
厉阳彦这才看着他,虽然他是坐着,但眼神却是怜悯。
“你知道她死于什么吗?一氧化碳,简单来说就是煤气中毒。”
“她还担心会引起火灾,定时给JC发了报警电话,这个傻瓜。”
他听着宴非白的呼吸声粗重了起来,继续说:“她总是这样,要考虑很多事情,可总是忘了考虑自己。”
厉阳彦眼睛红了,忽然哑声问道:“你知道吗?她妈前几天死了。”
宴非白猛地一震,眼前出现了那个刻薄的女人。他拢共见过她两次,都是不好的印象。
但是叶涵柳很爱她。
“所以呢。”宴非白反问,“你刚刚说的‘怪不得’是什么意思?”
厉阳彦站了起来,他直视着宴非白的眼睛,似乎是要望进他的心里。
“现在,你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
宴非白目光一颤,嘴唇微动,却是只字都未说。
厉阳彦“呵”了一声,尽显嘲讽。“既然什么都不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告诉你,其实她爱你,从未放下你吗?
厉阳彦错开眼,看向手术室,仿佛与手术台上叶涵柳遥遥相望。眼里泛起泪,自作主张的替她做了选择。
“她现在生死未卜,你也不怕她再缠着你了,你可以放心的走了。”
“就这样分割两地,老死不相往来,挺好的。”
厉阳彦的话重重的砸在宴非白的心上,他倒退了两步。
什么叫可以放心的走了?什么叫做老死不相往来?凭什么每次都是别人给他做决定!?
宴非白咬着牙:“你又是谁,我们的事轮得到你管?”
厉阳彦深深看了他一眼。“宴先生,我没有想要插手你的事。”
“但是叶涵柳是我的师妹,作为家人,我不想看到你在这里。”
宴非白冷笑了一声,“师妹?晚上住在你家的师妹?”
厉阳彦听着他讥讽的语气,怒意忽的涌上心头。
他揪着宴非白的衣领,寒声质问。
“我跟我母亲——叶涵柳的老师,住同一栋楼,她是一个人住在我家。”
“这五年你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我们小心翼翼的护着她,捧着她,生怕她摔碎了。”
“结果你一出现,短短一个月她就躺进了医院!”
“你凭什么质问她?宴非白,你的狂妄自大真是令人可悲。”
厉阳彦愈发大的声音引来了护士,她皱着眉提醒:“医院里请保持安静。”
厉阳彦低着头,沉沉的喘着粗气。
良久,他才松开手,退回椅子上。
头也不抬,对宴非白说:“你走吧,她不会想看到你的。”
后者神情呆滞,刚刚的话,如同狂风暴雨击打在宴非白身上。
他被这冬日的骤雨打湿,冻结,无法思考。
厉阳彦最后的话,像一句魔咒,将宴非白最后一点理智彻底打碎。
他拖着步子,缓缓的转身。
身后那盏灯,此时像只哀伤的眼睛,注视着宴非白消失在走廊里。
第十三章 娃娃
宴非白恍恍惚惚的走着,在看到门口的花束时,才反应过来到家了。
他以为又是刘雨桐送的,下意识拿起来就要扔掉。
却看到了里面纸片上隽秀的字迹——叶涵柳的笔迹。
他怔在门口,不由自主的伸手将纸片取了下来。
“祝你永远幸福,再见。”
宴非白轻声念了出来,眼泪恍然掉落。
他想起了,原来在机场看到的背影,真的是叶涵柳。
他看着玫瑰上还残留着水滴,不由自主的去触碰,水滴很快消融在他指尖。
忽的,他掉头跑了起来,奔向一个他现在很想去的地方。
圣花公寓。
宴非白托人帮忙,让物业带他去了叶涵柳的家
叶涵柳的小公寓门被推开,站在门口就将整个房间净收眼底。
窗户大开,空气里飘散着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
物业告诉他:“警方当场就确定了是***,当时门窗封得死死的,不留一丝缝隙,火就开在那儿干烧。”
随即叹了一口气,语气带着惋惜。
“煤气中毒需要很长的时间,如果心里有点犹豫,完全是可以跑出来的。”
“肯定已经是死意已决,万念俱灰了,所以才会一点挣扎也没有。”
大叔手又在虚空中,朝客厅地面画了一个圈。
“她就躺在这里,手里抱着那个娃娃。”
又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布朗熊,接着,物业大叔喃喃的闭上了嘴。
因为眼前的男人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哀伤笼罩,身体里的难过从眼睛里溢了出来,让人看了忍不住伤心。
这个人是大老板指明特意关照的朋友,于是他也不多说。
只说了句“我明天再来锁门”,便走了。
宴非白走进房间,捧起歪倒在地的布朗熊,拍了拍它身上的灰。
抱着它躺在了地上,蜷缩在叶涵柳倒下的位置。
假装地上还有她体温的残留。
物业大叔描述的场景,仿佛历历在目,尽数出现他眼前。
心痛如绞都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痛。
“***?万念俱灰?死意已决?”
宴非白声音嘶哑。
“你不是应该过得很好么,像你这种擅长玩弄人心的女人怎么会***呢?”
他闭上眼睛,脸贴在地上,竟就这般在地上睡了一夜。
隔日,清晨。
阳光打在眼睛上,宴非白睁开眼,眼里全是血丝。
他做了一夜的梦,梦见叶涵柳就坐在他眼前。
他慌忙想去抱她,可是无论如何都到不了她的身边。
直到精疲力尽的跪在地上,他才发现叶涵柳神情悲凉,嘴唇张合,似乎在跟他说些什么。
可是自己什么都听不到。
碰不到,听不见。
宴非白跪在她面前,怔怔的落了一夜的泪。
坐起身,头痛欲裂,可他浑不在意。
掏出手机给朋友打电话,一边无意识的在房间里走动。
指尖从粉色的花瓶抚到白色的床单,每一处似乎难呢过感受到叶涵柳的存在。
电话通了。
宴非白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砂纸摩擦般粗粝。
“我暂时不回英国了。”
朋友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即兴奋的说:“哟,看来事情有转折咯?”
宴非白心一刺,面无表情的挂了电话。
他的目光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圈,定在了书桌上的相框上。
那是自己大学毕业时的照片。
他拿起来,相框很光滑,是有人时时刻刻抚摸才会变成这样。
宴非白眼神黯了下来,他伸出手摸了一下,相框后的板子掉了。
相框背后的板子掉落,连带着相片一起散在桌上。
忽然,宴非白瞳孔一缩。
桌上躺在两张照片,另一张照片原来夹在毕业照后面。
——是他和刘雨桐一起照的博士毕业照。
可他根本就没有跟刘雨桐照过相。
宴非白紧紧捏着照片,眼神突然冷了下来。
“刘雨桐。”
第十四章 歇斯底里
刘雨桐这些年干的,疯狂的事情数不胜数。
宴非白几乎毫不犹豫就确定,这就是她寄给叶涵柳的照片。
他立刻冲了出去,被风卷起的衣角都带着怒气。
剧组,片场
“非白!”
刘雨桐刚结束拍摄,就看见宴非白站在导演旁边,立即兴奋的跑过去。
宴非白拉着她的手腕,转身往房车里走。
“嘭!”
宴非白将刘雨桐甩进车内,关上门,把照片狠狠摔在她身上。
“为什么要去找她?”
刘雨桐斜倒在地,吃痛的捂着胳膊。
她盯着掉在地上照片,眼神逐渐华为凶狠。
“她不该出现在你面前!她凭什么一出现就夺走了你全部的目光!?”
她抬起头冲宴非白锐声大喊:“你明明就是我的!!”
宴非白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模样,只觉得恐怖和厌恶。
“我跟你从来就没有任何关系。”
这四年,刘雨桐臆想着自己是宴非白的女友。
接近他的好友,收集他的信息。
不论他换多少个手机号,第二天刘雨桐总能知道。
不论他去哪,不用几个小时刘雨桐就会出现在她身边。
每一桩每一件,都令人发指。
宴非白不在意她疯狂的行为,所以以无视的态度对待。
但现在牵扯到叶涵柳,他不能再忍。
宴非白冷眼看着,眼神恨不得能如锋利的刀片,刀刀剜在刘雨桐身上。
“你出现在我眼前,只会让我感到无限的恶心。”
“非白,非白。”刘雨桐膝盖挪到宴非白身边,“那一天是你救了我,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会救我?”
宴非白迅速退开,离她远远的。
“那晚只不过是我喝醉了,把你当成了叶涵柳,不然我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刘雨桐扑了个空,倒在了地上。
她凄苦的看着宴非白的鞋尖。
“我爱了你四年,每一天,每一分钟我想的都是你,为什么你只看得到叶涵柳!?”
宴非白毫不留情的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因为你是个疯子。”
刘雨桐被他冰冷的声音刺得一怔,半晌,她突然狂笑起来。
“我是疯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刘雨桐婀娜多姿的站了起来,将额前的头发别在耳后。
“是啊,我是疯子,所以我跟她说让她滚,所以我在网上说她的坏话,让我的粉丝网暴她,所以我才让她去死。”
“我要她死!你身边只能有我一个人!”
“额……!”
宴非白狠狠的掐着刘雨桐的脸颊,眼里的怒火恨不得如有实质,将刘雨桐原地焚烧殆尽。
刘雨桐美艳的脸瞬间扭曲,只剩狰狞与痛苦。
宴非白的手掌渐渐缩拢,在这一瞬,他眼里的杀意毫不遮掩。
就连刘雨桐也没有见过这般的宴非白,下意识的想要往后缩,想要逃。
宴非白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理智,才控制住怒火,松开了手。
他看着跌坐在地的刘雨桐,声音如冰川最深处的冰块,能割破肌肤,鲜血直流。
“你对她做的,我会加倍还到你身上。”
说完,宴非白连余光都没看她,径直走了。
刘雨桐看着他的背影,指甲死死抠着地面,眼神阴毒。
沙发里,一枚小小的录音机闪着红点。
忠实的将所有对话都记录了下来。
第十五章 人去楼空
医院。
当宴非白赶到手术室时,里面已经人去楼空。
他呆呆的怔在门前,脑袋一片空白。
为什么人不见了?她去哪了?难道……?
人人称赞宴非白是个天才,有着最强逻辑,和渊博的知识。
可在此时,逻辑与知识全部溃散,融进漫天的消毒水气味里。
只余失去叶涵柳的恐惧,将他紧紧的裹着,无法呼吸。
“你是昨天那个一氧化碳中毒患者的家属吗?”
这时,一个护士走了过来。
宴非白出众的长相,她昨天一下就记住了。
宴非白缓缓的扭过脖子,转头看她。
他看见护士的嘴巴张张合合,声音带着嗡鸣砸在他的耳膜上。
“那个患者已经转移到重症监护室了,你可以……”
宴非白几乎是闻声而动,飞快的消失在医院的楼道里。
重症监护室。
厉阳彦透过玻璃窗看着躺在监护室仍在昏迷中的人,眼里满是悲伤。
叶涵柳浑身插满了管子,胸前还埋着一个硕大的仪器。
她现在只能靠着那台机器,才能勉强续着一口气。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喘息声。
厉阳彦回过头,看见了狼狈不堪的宴非白。
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那件。
这两天见到的他,与之前的他大相庭径。
厉阳彦的眼神一垂,掩住了心中的想法。
宴非白的目光越过了厉阳彦,直直的落在了里面的叶涵柳身上,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处。
他怔怔的往前走了两步,想要离叶涵柳近一点,厉阳彦却挡在了他的面前。
“你来做什么?不是让你走了么?”
宴非白没有看他,声音故作镇定,却是藏不住的发着抖。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问她,为什么要走?”
厉阳彦望着他通红的眼眶,语气没了之前的强硬。
“她现在的状况,医生都说生死听天命。你又何必执着与过去呢?”
宴非白看着那巨大的白色机器,稍有不慎,它就会成为叶涵柳的墓棺。
他望了良久,
“我们的事不是一句放下就可以过去的,”
“在我还没有原谅她之前,她不可以死。”
厉阳彦看着宴非白离开的背影,又转身望着昏迷的叶涵柳,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宴非白回到家,便打开了手机,搜索了有关叶涵柳的消息。
结果入眼的都是那些不堪入目的词汇,他才堪堪滑了几条评论,呼吸就忍不住变得粗重起来。
他想起了剧院里,那触目惊心的红字。
宴非白不敢细想,叶涵柳究竟承受着怎样的压力。
每天还能摆着一副笑脸来练舞,柔声指导他人的动作,仿佛被中伤的人不是她一般。
她怎么可以装作若无其事!?
宴非白闭上了眼睛,鼻头忽的一涩。
他心疼了。
此时此刻,宴非白彻底明白了,他还爱叶涵柳
摈弃了自己的尊严与骄傲,甘愿爱着她。
第十六章 贪婪
“我和刘雨桐小姐没有任何关系。刘小姐这种行为损毁他人名誉的行为,将由我的律师联系上诉侵权。”
宴非白突然在网上发了这条消息,像一石激起千层浪,立即引起了轩然***。
网友众说纷纭,僵持不下间,一条录音也随即发在了网上。
是当天宴非白和刘雨桐在房车里的对话。
录音被剪辑过,里面的宴非白听上去冷漠无情,为了叶涵柳而抛弃了凄惨可怜的刘雨桐,是个典型的渣男行为。
顿时,网络上又开始了新的盛况。
不知所以的网友和刘雨桐的粉丝迅速涌进了评论,纷纷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这是八卦者的狂欢,无知者的乐园。
“听说叶涵柳***了,真是活该,破坏别人感情的小三,社会的败类死了干净。”
“真的吗?真是老天有眼,大快人心啊!”
“会不会还有反转啊?静待后续。”
“宴非白怎么不一起死了算了,脏了我们雨桐姐姐的眼!”
“那个叶涵柳***没死呢,还在市医院里监护室里!”
……
事情的发生惊动了国外的好友们,纷纷都来问他关于刘雨桐的事情。
“你跟刘雨桐不是男女朋友?”
“从来都不是。”
“我就说你怎么对她这么冷淡,那她这些年的做的事情……”
好友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直冲头顶。
如果自己身边有这么一个吃什么做什么,全都了如指掌,甚至对外以女友自称的变态,早就疯了吧。
“现在这件事情在网上发酵的厉害,你还是快点解决吧,不然被伯父伯母知道就不好了。”
宴非白的眉头皱了皱,
“嗯,还有。”宴非白目光一凝,“你帮我件事,帮我收集一下所有有关刘雨桐的信息。”
剧组。
刘雨桐坐在房车里的镜子前,让人给她卸妆。自己滑着手机,冷冷的看着网上的评论。
——舆论几乎倒在她这边,全是替她说话的人。
刘雨桐不由的勾唇一笑,她死死的捏着手机。那天看见宴非白来找自己,她原是很开心的。
下意识的打开手机,记录这美好的时刻。结果不等她举起,就被扯到了车里,等来的却竟是焚心噬骨的对峙。
所以,她把录音处理了之后,发了出去。
刘雨桐的眼底,尽是怨恨与狠辣。既然她得不到,那就毁了,谁也别想拥有!
她看着手机屏幕里的宴非白,忽然一低头,想要去吻他,却不慎牵动了头发。
刘雨桐吃痛,立即反手拧了小助理一把。
“你要死吗!?”
助理捂着胳膊泫然欲泣,哽咽的道歉。
“只知道道歉跟哭,下里巴人就是干不得事。”
刘雨桐白了她一眼,满是怒气的拿着包下车了。
她撩起衣袖,胳膊上青青紫紫的,都是刘雨桐掐的。
看着刘雨桐走出去的背影,她悄悄握紧了口袋里的录音笔,眼神怨恨。
“叮。”
刘雨桐刚回到家,没有注意一个漆黑的人影蹲在墙角。
“刘小姐。”
嘶哑的声音乍起,刘雨桐猛地转身。
杨守仁从黑暗中缓缓的走了出来,他身上还穿着她小区的保安服。
“没想到您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明星啊。”
他狭小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着贪婪的光。
“再给我五十万,不然我就把你让我做的事情全都抖出来。”
第十七章 无处可逃
杨守仁虽然不聪明,但也不蠢,
五十万虽然听上去多,但是像刘雨桐这样的明星,让她一次性拿出来还是不会犹豫。
杨守仁看着刘雨桐黑下来脸,嬉皮笑脸。
“刘小姐,跟自己的星途比,五十万还是很划算的吧。”
刘雨桐紧紧的盯着他,“给你五十万你就能离开宁城吗?”
“那不一定。”杨守仁嘴角一歪,无赖气质尽显。
“毕竟我家还在宁城呢,我对这个城市可有感情了。”
刘雨桐死死的捏紧了拳,杨守仁的话摆明就是把她当长期勒索的饭票了。
她思考了良久,最后点点头。
“好,你倒时候把你的银行账号发到我工作邮箱,到时我会给你转账。”
杨守仁逼近一步,说道:“你现在就去取款机拿给我,你不可能身上连五十万都没有,”
刘雨桐眼神深邃,眼底聚着狂怒的风暴。最终还是去了楼下,取了款给他。
杨守仁看着厚厚一叠的钞票,眼珠都差点瞪出来。
他点了点数,冲已经彻底阴沉着脸的刘雨桐说:“刘小姐真是客气,那么我就不打扰您了。”
刘雨桐看着杨守仁得意洋洋的嘴脸,狠狠咬住了腮肉,直至铁锈味蔓延至整个口腔。
她掏出手机,转身带着戾气走进小区。
语气阴狠:“帮我解决一个人,名字叫杨守仁。”
谁也没有注意到,街角的花坛中,微小的快门声快速的响起。
医院。
这已经是叶涵柳陷入昏迷的第四天了。
恰好厉阳彦不在,宴非白才得以走近窗前,静静看一眼叶涵柳。
她就如同睡着一般,脸上是一直以来的沉静。
宴非白想起了初次见她的时候,不是在校园舞会,而是在学校的练舞室。
朋友想要告白,拉着寝室里的所有人给他壮胆。
结果蹲在练舞室门外,望了一圈没找到人。
宴非白本是强硬带来的,不耐的靠在栏杆上,目光无意的扫着。
忽然,他的视线一定,落在了另一间空旷的教室里,再也挪不开眼。
快要接近盛夏,风里隐约有灼热的味道,夹杂着栀子花的香气。
穿着白色舞服的叶涵柳就像一朵栀子花,盛开在了他的心里。所以他精心策划了校园舞会的初见。
宴非白将手放在玻璃上,轻轻抚摸着,似乎是在抚摸她的脸。目光温柔又含着些许的痛楚。
“我还有话还问你,你怎么可以一直睡呢?”
“你就是宴非白吧。”
突然,身后响起一个声音,宴非白转过身。
是一个妇人。
妇人和蔼的眼神,让宴非白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我是小童的老师,听君维说,你不肯走?”
廖老师目光沉沉,带着不容置疑的询问。
宴非白没嘴唇动了动:“是的。”
“为什么?”
廖老师的眼睛,紧盯着宴非白,让那双淡褐色的眼睛无处可逃。
“或者说,你现在对叶涵柳,是什么感情?”
宴非白瞳孔一颤,久久未语。
不知为何,面对妇人的不算和善的态度,他却一点也不反感。
廖老师没有催,静静的让他思考。
感情这种事情,本就很复杂。有三言两语说得清的,也有千万字也说不清的。
“我还爱她。”
良久,从宴非白低垂的头颅下,传来一声坚定的回答。
廖老师目光一闪,似有光点散在眼睛里。
她连连点头:“好,好。”
“那我跟你讲个故事吧。”
第十八章 戛然而止
就从五年前说起吧。
叶涵柳的母亲一直很强势,在得知她有男朋友登时就找来了宁城。
她撑过了母亲所有的软磨硬泡,没有和宴非白分手,因为她是真的爱他,想要过一辈子的那种。
母亲的指责和辱骂,她都没有告诉宴非白,因为她不想他烦心。
后来,母亲没有再说起分手的事情,叶涵柳以为母亲被自己感动,同意了她和宴非白交往。
直到那天,目前打电话,骗她去酒店。
在酒店门口,她遇到了一个从没有见过的男人,这个男人看她的眼神,让叶涵柳本能感到不舒服。
接着母亲又一个电话,催促她进了酒店房间。
但房间里空无一人。
她意识到不对劲,这时后背被人猛地一推,她跌在了地上。
身后,房门被人关上。
叶涵柳错愕的回头,看见了那个男人狞笑着站在门口。
“你不知道吗?我就是你妈替你选的,未来的丈夫,介绍一下,我叫杨守仁。”
叶涵柳看着杨守仁一步步走近,她攥紧手后退着。
强装镇定的说:“我妈的决定不代表我的想法。请你立刻离开!”
杨守仁浑不在乎,“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你的想法还重要吗?”
叶涵柳闻言,脑袋“嗡”了一声。
后背贴在了墙上,她已经退无可退。
眼前的男人普通的面孔,因为眼里的欲望,变得丑陋不堪。
叶涵柳浑身都在发抖,忽然,余光瞥见茶几上的水果刀。
她迅速的拿了起来,锋利的刀尖对着杨守仁。
“你再过来一步,就别怪我动手了!”
话是这么说,可要她真的下手,叶涵柳是下不了的。
她从小就在母亲威严下长大,心软得连蚂蚁都不敢踩,她怎么敢伤人?
连拿着刀的手都狠狠的抖着,仿佛后一秒就能掉落。
但杨守仁被吓住了,老实的停了下来。
叶涵柳松了一口气,接着,她听见男人嗤笑了一声。
“你敢吗?”
她瞳孔一颤,男人知道自己猜对了,猛地扑了过来。
叶涵柳往旁边一躲,却被男人抓住了脚腕,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手里的刀也被摔离。
杨守仁的手,顺着脚腕一路爬上了她的脸。
“你跑啊,这下看你往哪儿跑。”
说完,便把头埋进了叶涵柳的脖颈。
她忍了半晌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叶涵柳嘶哑着大哭,踢打着,可男人纹丝不动。
肩头的衣服承受不住男人的撕扯,发出裂开的声音。
她绝望的喊着非白,喊着妈,可是没人会来救她。
身上的男人忽地笑了,“就是你妈把你送给我的?你觉得她会来救你吗?”
这句话像是击溃叶涵柳神经的最后一剑,她的哭喊戛然而止。
杨守仁见她不再挣扎,动作越来越大胆。
她侧过头,露着冷芒的水果刀,就在不远的手边。
叶涵柳眼神倏然一变,她吃力的抓住了刀柄,直直地指在杨守仁鼻尖。
杨守仁一退,冷声说:“你敢杀人?”
叶涵柳盛着满眼的泪水,但是声音却是清晰无比。
“是,我不敢杀你,但是我可以杀了我自己。”
她看着男人一怔,下一秒,叶涵柳便狠狠的将刀捅进了自己的身体。
痛,从胸口顺着四肢百脉传到了身体各处。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血,正涓涓的流出。
杨守仁看着迅速蔓延开的鲜血,吓得夺门而出。
四下一片寂静,叶涵柳静静的躺在地上,她现在好冷,冷得像是在冰窖里。
她的睫毛颤了颤,盛在眼眶里眼泪抖落下来。
叶涵柳张了张嘴,声音都随着温度消失在了空气里。
“非白,对不起……”
第十九章 无法忍受
叶涵柳吃力的睁开眼,首先看见的是一片雪白。
许久,她才通过胸前的刺痛反应过来,这是在医院。
“哗啦”,门被推开的同时,一道尖锐的女声乍起。
“你为什么不听话!?你为什么不同意?还把人都吓跑了,让我丢尽了脸!”
“妈妈都是为你好,你却想着去死?”
病房里还有其他病人及家属在,看着童母歇斯底里的样子。异样的眼神在二人之间来回徘徊,
叶涵柳看着他们窃窃私语的模样,仿佛周身所有的空气都被抽离,脑袋都跟着窒息般晕眩。
童母见她不说话,怒意更甚。她走到叶涵柳身边,狠狠的拽着她的手腕。
“你是不是存心想我不好过?是不是想把我死了你才甘心啊!!!”
“倒还不如死了干净,留着你有什么用!?”
叶涵柳的伤口被扯开,鲜血透过病服染出一片猩红。
可是她浑然感受不到痛楚,震惊大于悲痛,就连眼泪都忘记流下来,跟不可置信的眼神一起,堆在眼眶里。
她的母亲,连她***的缘由问都不问,就将所有的责任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原来自己没有死,反而给她带来了耻辱与不幸。
原来,自己就是这么不幸的人。
她感觉心,莫名消失了一大半,空荡荡的透着风。
就连骨子里,都是浸人的寒意。
随即,童母就像突然意识到自己地行为过于过激。
她猛地止住了咆哮,晃了晃身子跪在地上,陡然大哭。
“妈妈都是想让你以后过的开心,那个什么宴非白,不是什么好男人,你为什么不相信妈妈呢?”
叶涵柳的眼睛无波无澜的看着天花板,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