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神
主角是孟延泽沈知宁的小说是《孟延泽沈知宁》,它的作者是大神写的一都市类小说,文中的都市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成亲那日,我正搂着牌位拜堂,死去多日的未婚夫君,突然生还。带着他心爱的白月光,逼我下堂。「我已依着婚....
状态:连载中,小说类型:都市, 主角:孟延泽沈知宁,小说详情
高朋满座,人人都拿可怜嘲弄的眼神看着我这一身凤冠霞帔。
夫君命我脱掉。
我二话没说,脱得只剩下雪白的丧衣。
正衬了今日这大好时节。
他不会知道。
与他有婚约的姐姐一年前就死了。
活下来的,是我这个替身,怨灵一般从地狱爬上来,找他索命。
见我脱的如此利落,孟延泽先是一愣,随后看清我内里玄机,瞬时恼羞涨红了脸。
「沈姐姐,我知你因我之事,对延泽哥哥颇有怨气,但也总不至于咒他于死地啊,他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你这么做,未免也太......」
孟延泽还没说什么,卢婉嘤嘤的先哭起来。
好似我这身丧衣真能有鬼神之力一样,又急又惧的挡在孟延泽身前,视死如归的扬起脖颈。
从头到脚,雪莲一般忠贞高洁。
反衬得我,譬如蛇蝎狠毒心肠。
便是堪堪上前一步,想把头上的凤冠捧到卢婉跟前送予她,都是错的。
「姐姐虽不喜我,却也不至于恨我至此吧。」
她煞有介事的往孟延泽怀中一缩,埋头惊惧尖叫。
顿时激起孟延泽膨胀的保护欲。
半点廉耻也顾不上了,一把拥她入怀,护在身后。
「够了!」
冲冠大怒,孟延泽朝我发狠眦牙。
「沈知宁,在我面前,收起你那些龌龊心思,婉婉不过说了句实话,你有何资格为难她!」
我为难?
从始至终,我连半句话,都未曾说过。
倒是他们俩个,接连的怨怼,往我身上撒。
我也能理解。
好一对鸳鸯,因我而散。
如今再想聚首,首当其冲自是要收拾挡在中间碍眼的我。
但怎么办呢?
请神容易送神难。
姐姐这尊心软的神被他们害死了,顶替而来的我,可是尊瘟神。
「夫君错怪了,妾身不过是想成全卢姑娘一番求怜之请。」
冷嘲热讽,抬眼相望。
手中赤金打造的冠,松开坠落。
措不及防,正砸在孟延泽的脚面上。
他吃痛弯下腰,再斥责不出我半个字。
我不急不慢转身,款款在主位上落座。
「今儿乃大喜,我就喝了卢姑娘的妾氏茶,从此一家人和和美美,就算成全了夫君图报救命之恩的美意。」
红霞铺天盖地,唯我这一抹白,刺眼的很。
我凝望着屋檐下露出那浅浅一方穹顶,正思索着姐姐能否看见我。
缓过劲儿来的孟延泽一把乾住我手腕。
粗鲁拽起我半边身子:「毒妇!我何时说过要让婉婉作妾!」
「倒是你,诅咒夫君在前,谋害朝廷命官在后,今日,我不仅要休了你,还要把你送去大理寺!」
堂上看热闹的人,哄得一下炸了锅。
眼前孟延泽,早已今非昔比。
街上鸣锣敲鼓,赞誉宣天。
不停歇地传颂着他生死不知消失这一年的丰功伟绩。
卫护晋王历劫而存,登基为帝。
有了极为荣耀的从龙之功傍身,他再也不是从前悲苦困顿的少年。
别说将我送去大理寺,便是直接送我下诏狱,也不会有人怀疑他有没有这个能耐。
可用在今日这场合,算是龙头不拉拉马尾。
在座的没一个擅长官场沉浮的圆滑之辈,而是他孟家的族眷宗亲。
打头的几个,更是他孟延泽跪着奉茶也受得起的长辈。
在他们面前耍威风。
是一朝飞黄腾达,忘了自己姓什么吗?
「荒唐!荒唐至极!」
孟延泽该称一声叔爷的耆老甩手就是一巴掌,扇得他偏了头。
「我孟家世代儒礼之辈,怎么就出了你这个狂悖之徒。」
「她可是你三聘六礼娶进门的妻子,你消失一年,她里里外外多少帮衬毫无怨言,得知你死讯,无怨无悔,守信践诺穿着丧服与你一个死人成婚,你倒好,捡了性命,丢了脸皮,良心被狗吃了要送她去见官。」
「也罢,你如今圣宠正隆,便是谁,都不用放在眼里,你想送便送,就是别忘了,将我......将我整个孟家一道送去!」
字字珠玑,满堂附和。
亲人们交头接耳的指指点点,臊得孟延泽立马没了气焰。
偏对我,还是刻薄的很。
撩起眼尾,死死盯住我的目光,越发狰狞。
可最终,还是极不情愿松了手。
不是真怕这些老家伙。
而是新帝登基,为了稳固朝局,适才诏谕礼下宗室亲长,予以厚待。
朝臣百姓接连附和,大兴和睦门庭之风。
这个节骨眼上,他得罪了全族。
再好的体面,打了皇帝的脸,也少不了要吃排落。
卢婉却按捺不住了。
见状,又是怜弱惊吓的哭哭啼啼。
「尊长错怨延泽哥哥了,诸般不是,皆因我而起,家和万事兴,延泽哥哥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犯不着为我如此,我这就自请离去。」
私相授受,有违礼教,但这救命之恩,是谁也置喙不了半个字的。
被卢婉这么一提醒,孟延泽陡然昂起半屈服的头颅。
毅然决然拉着她,咄咄逼人。
「念着夫妻一场,我可以不追究,但救命之恩,莫大于天,潜邸之行,我欠婉婉一条命,就该还她一个名分,所以这妻我是休定了。」
叔爷气极,还想教训,被他一个狠戾的眼神逼了回去。
「我劝叔爷睁眼看看,眼下的孟家是谁在顶梁,况且我们几支早已分家,叔爷有这个筋骨还是管管自家事吧。」
门外,随他一道的亲卫,亮剑而入。
有人眼尖瞧出,都是禁军的打扮。
当下纷纷偃旗息鼓,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就连替我出头的叔爷,也连连叹气,愧疚望我一眼,坐回了远处。
到底今时不同往日。
如今的孟家人,若还想长盛不衰,少不得要抱颗大树,才能顶天立地。
「沈知宁,怎么,还等我请你?」
大局已定,孟延泽蔑然睨着我,仿佛自最一开始,就从未把「沈知宁」三个字放进过眼里。
有用时,哄骗两句。
无用时,便一脚踢开。
可谁也不是天生贱命,任由他随意欺辱磋磨的。
姐姐良善心慈,可我,是要出招见血,挖人挠心的。
「不劳孟大人大动了,要我走,我走便是。」
今日之排场,他无非以圣眷标榜,仗势欺人。
那我倒要看看,他这圣眷究竟值多少钱。
压在几案的嫁妆盒子,被我打开。
一丈长的嫁妆单子稀稀拉拉撒了一地。
卢婉故技重施,矫揉造作。
但这一次,孟延泽却无暇再理。
「陪我嫁妆,造册在此,共计折银一百万两,烦请大人一分不差,返还给我。」
攒眉攥起拳头,孟延泽死瞪着我,大有杀伐之意。
可他憋闷到脸泛黑紫,也没挤出半个字。
「差点忘了,昔日,孟大人求娶为表诚意,把仅有的祖宅,也送给了我家。」
「所以,要走的也不是我,而是孟大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