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佚名
为了制作冻干奶粉,我爸专门订做一台巨大的冻干机。
今天才刚到货,我一看,哟呵,好家伙,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冻干机。
这冻干机要好几个人抬才能放进露天厨房,还得通上电,我爸刚才和一堆人就是在忙这个。
放好之后,他打开冻干机柜门,让我进去。
“你进去看看里面大小合适不。”
我从小最爱和我姐玩躲猫猫,这种密闭空间我简直太爱了。
我一下就钻进里面,整个人躺下来。
这冻干机里头可真大,我能在里面翻身,还能坐起来,躺平也不会碍到手脚。
就算成年人躺进来也完全可以行动自如。
我听我爸说过,做冻干奶粉的那头肥奶牛,必须先整只急冻,解冻过水,然后趁着还有口气,再一遍遍割肉,这样的做法,能保留奶水和牛血最高的营养价值。
他脸上浮现痴痴的笑意,直勾勾盯着柴房的方向。
我转过头看进去,我姐正躺在地上往嘴里塞阴草,一手拿着一桶纯牛奶往嘴里灌。
她左右咀嚼阴草的神情,像极了我家牛场里的奶牛。
除夕那天,被我爸记在礼品册的村民们都早早拾捣好来到我家。
能拿到冻干奶粉的名额其实很少,就三十名。
可我爸的本子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名。
这些人都是想来拿洗罐水的。
晚上我刚睡着,我爸就拿着两把磨得锋利反光的刀踢开了我的房间。
他让我去切蒜头、辣椒和柠檬,整整分别切了四大桶,天快亮时我才总算切好了。
我整晚未眠,脑袋瓜嗡嗡响,头昏沉发晕,刚打开房间要躺回床,我爸又喊我。
天都已经大亮了,我疲惫得路都走不稳。
我爸在前院准备用物,厨房里放了一块巨大的砧板,简直像一张单人床那么大。
上面铺满了磨得锃亮的刀,我细细数了下,大大小小的得有二十来件。
“爸,杀头牛,用的上这么多刀吗?”
我爸埋头准备东西,也不看我,“你还小不懂,这杀牛是考究活,需要刀子锋利,才能割肉,中间一刻也不能停下,万一刀用钝了,就得马上换了。”
“那这些绳子干嘛用?”
我爸把几捆绳子藏在厨房底下的柜子里。
“万一牛想跑,我就用绳子把她捆了,这样才能宰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