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付行云
主角是林鸢付行云的小说是《林鸢付行云》,它的作者是付行云写的一古言类小说,文中的古言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好了,好了。”华阳公主挥了挥手,“既然是不胜酒力,我要不勉强公主留在我这儿了,你便将她送回去吧。”....
状态:已完结,小说类型:古言, 主角:林鸢付行云,小说详情
这...林鸢并没有想在华阳公主府做什么让人暗示的事,也不想驳了华阳公主的面子。
楚长川见她为难的神色,便随意从路边折了一根柳条,笑着与林鸢说道:“公主,这柳条便送给我吧。”
楚长川解了林鸢的燃眉之急。
林鸢点了点头,“若你喜欢,便拿走吧。”
两人默契的肩并肩的走向了华阳公主府的大堂。
欣儿看了看楚长川,又看了看林鸢,以前她觉得公主和驸马是天下最配的一对,而如今看楚长川与林鸢两人,其实也足够般配。
华阳公主见林鸢消失了许久,心中想着自己想办法将这公主消失的尴尬解决了。
可不料,林鸢与楚长川一起走了出来,一派郎才女貌的模样。
而楚长川手中拿着的,还是林鸢送的折柳。
这两人明明不是看对眼了吗?华阳公主想着自己皇兄与自己诉说为难,心道,这做天下最父母的都一样,都是最担心自己的孩子。
这缘分的事啊,还得慢慢的来。
以后她可不能听皇兄的吩咐胡乱参合了。
不少世家子弟看着楚长川手中的折柳,眼神暗了暗,不过他们也没有办法。
谁叫楚长川与公主就是青梅竹马呢?谁叫楚长川是太子的莫逆之交?就算娶了公主也能仕途大好。
“我好一阵子没见到绵绵,原来是去散步了?”华阳公主促狭的对林鸢笑了笑。
林鸢装作害羞的低了头。
楚长川大大方方,笑着与华阳公主说:“公主刚刚不胜酒力,所以我便陪她在外边走走。”
“好了,好了。”华阳公主挥了挥手,“既然是不胜酒力,我要不勉强公主留在我这儿了,你便将她送回去吧。”
楚长川自然愿意,他将林鸢送到了马车前。
林鸢张了张嘴,想与楚长川说些什么。
楚长川将柳条递给了她,“这柳条,是刚刚公主借我的,如今我归还原主。”
林鸢接过了柳条,“多谢你。”
“公主不必谢我。”楚长川仍旧和颜悦色,“若以后皇上与太子再逼公主,便将我拿出来当挡箭牌就是。”
“我....”林鸢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心甘情愿。”楚长川深情道。
不知道楚长川与皇帝太子说了什么,皇帝为林鸢相看驸马的热情减退了不少。
只是偶尔,皇帝会用打趣的口气问林鸢,楚长川在忙什么。
对于皇帝的热情减退,林鸢松了一口气,但却心中会觉得对不起楚长川。
慢慢的,林鸢会吩咐宫女为楚长川在宫中准备一碗凉茶。
天气慢慢的热起来了,谁在宫中行走都难免燥热。
付行云在宫中,见着那位眼熟的小宫女,与楚长川送上了一碗凉茶,心中难免酸涩。
他记得,以前每次回家,她都会守着自己,送上一碗凉茶。
付行云回到家中,莫空桑为他送上了一碗凉茶。
“多谢。”对于莫空桑,他一向有着包容。
只是他一口喝下的时候,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
莫空桑从小就喜欢付行云,对他的面部表情十分关注。
“师兄,难道这凉茶有什么不妥?”莫空桑有些关切的问道。
“没有。”付行云摇了摇头。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世上,只有她记得他怕苦,总记得为他偷偷加一勺蜂蜜。
那么,楚长川的口味她知不知道呢?
她总是这么的温柔和细致,一想到她的好要用在别人的身上,他的心便如刀绞一般。
“我听说,你远方亲戚派来的人已经快抵达京城了。”付行云和颜悦色的与莫空桑说道。
莫空桑拿着碗的手顿了顿。
“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所有的细软。”付行云对于莫家的事很是上心,“并为了准备了几个靠谱的家奴。”
“多谢师兄的关怀。”莫空桑挤出了一丝笑容来。
“放心吧。”付行云劝慰莫空桑倒:“若他们与你说了亲事,我定会亲自过目。”
说到亲事,莫空桑的双目晦暗起来,她轻轻“嗯”了一声,并无他话。
付行云以为莫空桑害羞,便没有再与她说那么多。
莫空桑从付行云的院子里走了回来,她面色阴沉的从自己的厢房里拿出了一个红宝石凤钗递给贴身嬷嬷。
并在贴身嬷嬷耳边说了几句。
贴身嬷嬷脸色大变,“小姐,这使不得,这可是夫人留给您最贵重的东西。”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莫空桑低声道:“我都住进了徐丞相府,难道让我空溜溜的搬出去不成?”
贴身嬷嬷没有女儿,一向将莫空桑当做亲女儿看待,如今她下了决定。
贴身嬷嬷只拿着红宝石凤钗退了出去。
过了几日,这莫家的远方亲戚派的人音讯全无。
付行云觉得有些惊讶,又觉得这远方亲戚只怕并没有表面的那铱驊般欢迎莫空桑,所以才将此事延缓了下来。
付行云震怒,又想起莫空桑对这远房亲戚的抗拒。
只怕她早就知道对方不欢迎她,所以才说出不顾身份都要呆在她身边的话来。
付行云对莫空桑愧疚,便再也没有提出让她搬离宰相府的话来。
众仆从本就觉得这位主子看重莫小姐,如今他也不再说送小姐走的话来,只怕这以后,莫小姐会成为他们的新主子,
付行云人在前朝,不知道后宅的风向,他怕莫空桑想得太多,便将后宅的一些事交给了莫空桑。
后宅中的墙头草便认为那位尊贵的公主再也回不来了,而这位莫小姐只怕要留下来。
莫先生两袖清风,没有与莫空桑留下什么东西,莫空桑如今身边的,全是她母亲的嫁妆。
她要在丞相府站稳脚跟,必然要用更多的银钱。
如今她没有生钱的法子,便只能厚着脸皮在丞相府的中馈中得取了。
她的手段并不高明,但积年的老仆觉得,既然是未来的主子要做些什么,他们便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莫空桑见仆从对她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胆子便愈发的大了起来。
她将手伸到了林鸢留下的铺面里,让依靠着林鸢的那些老仆极为不满。
付行云不知道这些,那些见风使舵的在他面前夸奖着莫空桑,让他更加放心。
中馈的事解决了,付行云便抽出了心思想着那一碗梨花糕。
他请了大厨教他,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做不出当初的那种味道。
付行云有些失落的尝着手中的梨花糕。
大厨见他失落,连忙劝慰他说到:“您做不出与公主一般口味的梨花糕是正常的。”
“为何?”付行云有些惊讶的说道,“我与她用的东西都一模一样。”
“公主为您做的梨花糕,练习了很多很多次,您这一两次能做得出来?”大厨指出了核心。
听了这话,付行云面前似乎出现了这样的场景,林鸢穿着一身素衫。
在厨房里认真的揉着面,并将梨花放入其中,又专注的将它放在火炉上。
她是千金之躯,去甘愿为他走入厨房。
在他忽略的兴松平常的地方,她与他付出了许多许多,如今想来是他对她的爱读得太过于简单。
大厨见付行云若有所失,开口笑道:“您要模仿公主的手艺实在不必,不如做属于自己的味道。”
“自己的味道?”付行云若有所思,他笑道:“我明白了。”
林鸢看着案间摆着两个可爱的小兔子模样的梨花糕,不由得停了步伐。“这是谁送来的?”
欣儿左顾右版,才果断道:“这是前驸马府上的人送来的。”
前驸马府?林鸢已经离驸马府很远了,她没有想到还能听到那个名字。
“这是徐公子亲手为您做的。”欣儿伺候了林鸢了许久,自然知道,她根本忘不了他这个事实。
林鸢痴痴看了那梨花糕良久,才坐了下来。
她记得小时候,在一群学子中,他画功最好,所以她最爱的便是围着他让他与她画几个小兔子。
只是她也没有想到,他还有捏小兔子的本事。
林鸢拿出一只小兔子,浅尝了一口,这梨花糕里不仅有梨花的清香,更有一丝丝药香。
林鸢身子弱,也算是吃过百草的人了。
她第一口便尝出了,这药味是当归。
他终于与她服软了吗?林鸢呆呆的看着这梨花糕。
她没有兴致的挥了挥手,“拿下去吧。”
欣儿连忙上来,想将这两个小兔子端走。
“等等。”林鸢突然说道。
欣儿停了,看向了林鸢。
林鸢将咬了一口的小兔子吃了,又与欣儿说,“难得可爱,将它保存下来吧。”
欣儿点了点头,将兔子拿了下去。
她已经离开了他,他又为何要恋恋不舍?
林鸢想到此,心有些绞痛,她摸了摸自己的心脏。
似乎,她的一颗心,竟然只是为他跳动。
没过一会儿,欣儿又走了出来。
她低声与林鸢道:“公主,前驸马府的王管事求见。”
王管事?当年林鸢下降驸马府,皇帝与她配了许多能人。
他们和离的时候,她曾允许这些人自由来去,而他就是选择留下来的。
她与他已经和离按理来说,她便不应当再管他府中的事。
只是这王管事求见,莫非是有什么要事不成?
林鸢刚刚吃了付行云亲手做的梨花糕,倒也不好置之不理,便派人将王管事请了进来。
王管事一见林鸢便与她行了大礼道:“公主,您可不知道,您不在府上,这府上被小人把持着呢!”
莫空桑忌讳王管事是林鸢带过去的人,一来而下便将他架空了。
而王管事这等能人又岂会罢休,便孤注一掷求见林鸢。
若林鸢与付行云和离真的是因为莫空桑,那她绝对不会不管。
“你乱说。”林鸢摇了摇头,“付行云为人清明,治家严谨,怎么会有小人?”
王管事听公主的评价,就知道,她对这位前驸马还余情未了。
便又向前磕了一个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林鸢说了。
林鸢听了,便觉得刚刚入喉的梨花糕又苦又涩起来,原来他把那么重要的管家权都给了她吗。
王管事拿出了一本账本,给林鸢道:“这是小的记录的,请公主过目。”
林鸢身为公主,自然目光比其他女子要深远许多。
她一眼便看出这账本中的许多不妥之处。
林鸢十分了解王管事,他来找她,定然是胸有成竹。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与他已经合离,便不应该再管他府中的事了。”
就算事实如此,她若与他戳破了,他只怕还要怪她污蔑他心爱的师妹。
王管事见林鸢并没有管这件事的意思,只好长叹一声。
“你若愿意回来,便回来吧。”林鸢最后与王管事指了一条明路。
王管事没有想到,自己来公主府还有如此奇遇,他连忙点点头,多谢公主的恩典。
王管事走了之后,林鸢在案前沉默了许久,才与欣儿说:“将那只兔子扔了吧。”
原来,他对她的好,真的出于责任与愧疚。
过了几天,林鸢并没有听说王管事去她的庄子上。
她心想,大概是王管事又留在了付行云那边。
可没过多久,便见欣儿一脸犹豫的走过来与她道:“公主,王管事的妻子王婆求见。”
王婆?林鸢记得她做得一手好菜,便温声道:“将她请进来吧。”
王婆进了屋子,便立刻与林鸢跪了下来痛哭流涕,“还请公主救我家的一命!”
“这又是发生了什么?”林鸢给了欣儿一个眼神。
欣儿走了过来将王婆扶了起来,“您有话慢慢说。”
“莫小姐说我夫君贪了大笔的钱财,如今要给他打三十个板子。!”
这其中的机关,林鸢有什么不知道的?定然是王管事拿了莫空桑的账簿,莫空桑不可能放过他。
欣儿听了三十个板子,不由得惊呼一声,当奴婢的,当然知道,打了三十个板子之后,是真的没了活路。
“请公主救救我的夫君。”王婆与林鸢狠狠磕了一个头,“公主您知道的,我夫君不可能做这等背离主子的事。”
林鸢与付行云和离,她本不应该再插手他的后宅之事。
可王管事是她带到驸马府的,她也不忍心眼睁睁的让他背着黑锅被人活活打死。
林鸢叹了一口气,“罢了,若不是我,銥誮王管事要不会去那边,那我便走一趟吧。”
有了林鸢的保证,王婆擦了一把泪,跟在林鸢的身后。
当时林鸢与付行云和离,皇帝仁慈,并没有收回驸马府。
付行云怀念当年与林鸢之间的种种,要并没有搬离。
公主车架一到,驸马府的人都震惊不已,以大礼迎接。
莫空桑本在府中看着账本子,听说林鸢回来了,脸色不由得一黑。
“她还回来做什么?”莫空桑咬牙切齿道,“难道还要与师兄摇尾乞怜?”
那些眼尖的仆从已经看到了林鸢身后的王婆,莫空桑听觉得她要以此事与自己发作。
莫空桑转了转眼睛,与身边的小厮说了几句话,小厮听了,连忙跑了。
而她整了整衣服,出门与林鸢见面。
林鸢算是有许久没有见到莫空桑,如今见到她,她的气色好了些,连身上的东西也名贵了一些。
林鸢不去想这些东西从而来,只是与莫空桑道:“当年,我带来了一些旧人,如今,我要将他们带回去。”
莫空桑笑着与林鸢道:“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让他们准备了,全部回公主哪里去。”
“其中有一个叫王畅的,他做账不错,我定是要带着的。”林鸢漫不经心言道。
“哦?王畅?”莫空桑有些为难的说到,“他之前才被发现做了假账,***了不少银钱。”
王婆捂住了嘴巴。
“这等小人,公主还是别用为妙。”莫空桑心中恨林鸢,她明明什么都有了,还要来与她抢师兄。
“哦?他犯了这等事?”林鸢看了莫空桑一眼,“你将他交给我,我的人,该由我来惩罚。”
我的人这三个字,似一记耳光重重的打在了莫空桑脸上。
是,林鸢虽然已经与师兄和离了,但这驸马府里,到处都是她的痕迹。
所有的仆从,都记得她的喜好。
而她,却要处心积虑的,将这些忠于她的人,通通除掉。
可是,怎么可能除掉所有人呢?
莫空桑无力阻拦林鸢带走王管事,只好派人将王管事带出来,交给了林鸢。
林鸢不忍看驸马府这些熟悉的景致,她对莫空桑微微点了点头就要走。
“公主。”莫空桑突的说道,“前阵子师兄抱怨院子里的那颗梨花树太过于遮光。”
林鸢听了这句话,哽着嗓子道:“若是不喜欢,那便砍了吧。”
付行云听说林鸢回了驸马府,他连忙匆匆的赶了回来。
可他见到的林鸢,便是一脸疏离的模样站在大堂门口。
付行云心中的一腔欢喜,见到这样的林鸢,便通通都被浇灭了。
“公主,师兄回来了,他一直都很挂念着你。”莫空桑在后边追赶着林鸢,声音软软的说道。
若是挂念,又怎么会想砍掉那颗梨树?
林鸢淡淡的看了付行云一眼,转身离去。
“公主这次来,是为了将以前跟着她的人带走。”莫空桑声音小小的与付行云说道。
付行云听了,露出了一个无奈的微笑。
他摸了摸自己手指上的伤痕,他还以为,她是被自己做的梨花糕感动了。
“我与公主谈到了那颗梨花树,越长越茂盛了。。”莫空桑犹豫了片刻,继续说道。
付行云做的梨花糕的梨花便出自那棵树,付行云的面上又起了希望的光芒。
“公主说,砍了吧。”莫空桑声音有无限的惋惜,“公主,她怎么能这样?”
付行云听了,心中凄凉,他长叹一口气,“我当时如何对她,她心中必然有很,想砍掉这颗梨花树也是必然。”
可是他是真的舍不得啊。付行云将话题转移了,“公主若是将这些旧人带走了,府中的人可够用?”
莫空桑听了,低下头说:“走了这么多人,自然是不够用的,但是我会尽力将这个府上打理好。”
付行云皱了皱眉,拿出了几张银票给莫空桑,“这些你先拿着,买仆从什么都由你来决定。”
“怎么好拿师兄的这些。”莫空桑皱了眉,一幅不太好的模样。
“拿着吧。”付行云温声说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我也不是辛苦。”莫空桑喃喃说道,“我视师兄为亲兄长一般,为兄长排忧解难是应当的。”
付行云点了点头,“我也视师妹如亲生妹妹一般,待过一阵子,我自会为妹妹找一个好人家。”
他已经认定了莫空桑的远房亲戚是不欢迎她的,心中暗自决定不将她送往何方,而是亲自为她找个好人家。
“公主,那莫空桑实在是欺人太甚。”在马车上,欣儿有些生气的与林鸢说道。
“她是个什么人,我难道不知道?”林鸢无奈。
“那公主为何不让专门的人来将这笔账算清楚?”欣儿更加气了,“怎么样,也不是我们的人贪了什么。”
“这笔账又怎么算得清楚。”林鸢挥了挥手,“你传令下去,驸马府的人若是愿意跟我的,便通通都回来。”
欣儿低头称是。
付行云回府,见府中的很多熟面孔已经不见了,听莫空桑说,他们已经回了林鸢的庄子上。
付行云一阵呆愣,他好不容易盼她回来一次,她去将那些人那些回忆通通都去掉,难道她是真的不在乎他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