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纪安宁
主角是纪安宁闻裕的小说是《纪安宁闻裕》,它的作者是纪安宁写的一古言类小说,文中的古言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纪安宁让谨烟给她披上大氅,匆匆出了门,但见东邻院外齐刷刷站着十几个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腰挎弯刀,气势....
状态:已完结,小说类型:古言, 主角:纪安宁闻裕,小说详情
两屉肉包子上来,香气扑鼻,纪安宁馋的要流口水,干脆和乞丐一起吃了起来。二人一边吃一边说,好似忘年故友似的。正说到兴头上,不经意抬头,赫然见陆长安走了过来,吓得纪安宁噎了一下。“嗝……”谨烟帮给纪安宁成了一碗汤,“姑娘,您慢点吃,早上明明吃过分的啊。”纪安宁镇定了一下,起身冲陆长安见礼。“世子,许久不见。”陆长安点头,“刚远远看到,竟真是三夫人,您和这位老伯是……认识?”纪安宁忙摇头,“同桌吃饭而已。”“我见您二位似乎聊得很好。”纪安宁请陆长安坐下,又道:“这位老伯见多识广,谈吐风趣幽默,虽然不熟,但很容易聊起来。”见陆长安坐下了,那乞丐要起身,“我吃饱了,不打扰二位了。”陆长安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我让您不自在了?”“不不,我这顿吃饱了,得去要下顿,忙着呢。”纪安宁忙道:“您带走一屉包子吧。”乞丐摆手,“做乞丐的必须朝不保夕,不然不够格。”这什么歪理,但乞丐不要,纪安宁也就不为难他了。纪安宁偷偷看了陆长安一眼,见他神色如常,似乎并没有怀疑什么,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世子,还没恭喜您高中状元呢,可惜我不能喝酒,不然一定敬您几杯。”陆长安羞赧的笑了笑,“我在考场用的是三夫人给我的砚台。”“那便也有我一份功劳了?”原是一句开玩笑的话,但陆长安重重点了点头,“其实最开始决定参加恩科的时候,我并没有什么信心,而且一遍一遍质疑自己这个决定对不对。因为三夫人那晚的话,我才下定了决心。”“世子进翰林院了吧?”陆长安摇头,“不是翰林院,而是京兆府。”纪安宁不解,一般科举甲等都会进翰林院,家里有背景的其他进士也能进翰林院,只是品秩有高低。入了翰林院,一来是身份象征,翰林院学士很受推崇,二来这里也是培养朝廷文官的地方,从这里出来的一般能直接入朝堂。京兆府并不是什么肥差,朝廷哪个衙门都能压京兆府一头,按理说他一个状元郎又是肃平王世子,不该进京兆府吧。“翰林院负责起草机密诏制,而我是肃平王世子,皇上自来忌惮肃平王府,我进翰林院不啻于一根刺扎进了皇上的眼睛里。皇上能忍,但这根刺更惶恐不安。父亲知我参加恩科,知我中状元后,将我大骂一顿,而后赶紧进宫,谢皇上厚恩,并推掉了翰林院侍读学士一职。皇上感念肃平王府忠心,让我进了京兆府。”纪安宁一下了然,可还是为陆长安不平。“不过比起编纂文书,我倒更喜欢查案办案。”“你宽心就好。”城门一日无事,闻裕半睡半醒的,见乞丐乐哉哉的回来了。他烦躁的转过身,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但乞丐不识眼色,在他旁边坐下,憋了一会儿,到底没憋住。“今天那位长得跟仙女似的小娘子,她是你的心上人吧?”闻裕腾的坐起身,“想挨揍?”乞丐嘿嘿笑,“若不是,倒也没什么,若是的话,你该哭了。”“什么意思?”“中午我在苏园碰到那位了。”乞丐把纪安宁让他往李芷禾身上泼水,破坏她和陆长安相亲的事说了。“陆长安?”“二人很熟呢。”闻裕皱眉,陆长安和纪安宁,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怎么会认识?而且纪安宁破坏陆长安的相亲,任谁都会猜疑她喜欢陆长安。可能吗?他从旁边落叶堆里扒拉出酒壶,打开塞子喝了一口,“你去给我查查二人的关系。”“我?”乞丐瞪大眼睛,“我只是一个乞丐……”“你一个乞丐认识陆长安?你一个乞丐敢打我?你一个乞丐会功夫?”“所以我是谁?”闻裕哼了哼,“义父有七个干儿子,我排行七,其他五位哥哥,我都是认识的,唯有老大,我们谁都没有见过。”“那凭什么猜我就是老大?”“小时候跟着义父上街玩,你跟义父讨过钱,而义父给你铜钱的时候,在桌子上摆了一个形状。那晚你们见面,我就在马车里。”“义父说你睡着了。”“我装的。”乞丐无语,这孩子太精了。“这几天,你怎么不点破?”“你要是个乞丐,我想揍你就揍,你要是我大哥,我不得收敛一点。”乞丐又叹了口气,这孩子太坏了。而且为了掩藏身份,打架的时候,他都收敛着,但这小子是实打实的打,好几次他被打得鼻青脸肿,只能稍微露出点功夫防御。这几顿打是白挨了。“义父让我保护你。”“我知道。”“你……你就这么对一心爱护你的大哥的?”最可恨的是每次城门放饭的时候,他让他眼巴巴瞅着,喂给流浪狗都不给他吃。“你想让我查纪安宁和陆长安的事,这算是公事还是私事?”“公事。”“你要不要脸?”闻裕哼了哼,仰头又灌了几口酒,沉思许久,又道:“算了,别查了。”“怎么又不查了?”“没意思。”“她不是你的女人?”“老子活一天,她就是一天。但她给我算过,我活不长的。”乞丐叹了口气,“义父说你一心求死。”“死了好,死了干净。”谁都杀不死他,只有他自己。乞丐叹了口气,正因为如此,他们救不了他。他在旁边坐下,夺下闻裕手里的酒壶,仰头灌了一大口。“你知道这周围有多少暗卫吗?”“很多吧。”“所以没人能杀你,你可以放下戒备,大醉一场。”闻裕抢过酒壶,喝了一口,忍不住又问:“你觉得我长得帅还是那陆长安长得帅?”“啊?”“她怎么会喜欢上陆长安?”乞丐心思转了一转,道:“那陆长安不如你帅,但比你细心,比你温柔,比你对纪安宁好,我要是女人也喜欢她。而且人家还有能力,世家公子,翩翩状元郎,作一首酸诗就能把女人哄得晕头转向的。我瞧他那眼神,定也是喜欢纪安宁的,没准儿等你死后,那纪安宁离开侯府便嫁给他了,到时你的儿子管陆长安叫爹,你的女人给陆长安暖床。”“他娘的我还没死都想从棺材里爬出来。”夜里用过晚饭后,纪安宁在西院后面的园子里散步。谨烟扶着她,子衿和小五跑在前面,两人一边跑一边闹。子衿遭遇家庭变故,性子变得木讷寡言,小五活泼开朗,常缠着她教功夫,相差四岁,倒成了很要好的朋友。“姑娘,累了吧,咱们去前面走廊坐会儿。”谨烟有些担心道。纪安宁也确实觉得累了,“好。”来到走廊,纪安宁见丽娘正带着康哥儿在西侧的石榴树下玩。这时候的石榴已经红彤彤的了,又大又圆,有的都裂开口了,露出饱满的石榴籽。康哥儿想要石头,举着肥嫩的胳膊,嘴里咿咿呀呀的喊着。而丽娘却是心不在焉的,坐在板凳上,也不知想些什么。纪依离了几步远,在台阶上坐着,手里正在做女红,抬头看了康哥儿一眼,甩了个白眼继续忙自己的。康哥儿急了,往前一扑,脱离了丽娘的手,一下栽到地上。“哇!”小家伙哇哇大哭起来,这才唤回丽娘。“康哥儿!”丽娘忙把儿子抱起来,见额头磕破了皮,又是心疼又是自责,“怪娘没有看好你,疼了吧?”丽娘哄着康哥儿,见纪依走过来,忍不住责怪道:“你怎么也不看着点康哥儿,这般不细心,留你在我屋里有什么用?”纪依委屈道:“姨娘抱着康哥儿,又不让我碰,怎么摔了一下,反倒又怪我不细心了。”“我说一句,你顶一句,谁是主子?”“是,您是主子。”丽娘见纪依看似恭敬,可怎么都觉得这恭敬只是表面的,心里定是瞧不起她。她更加生气了,又骂了纪依几句,而后抱着康哥儿往外走。上面游廊,丽娘也就看到了纪安宁。她脸色当下不太好,转身要绕道,但走了几步,踟躇半晌,又转过身来,先将康哥儿给纪依抱着。丽娘拍了拍衣角,再朝着纪安宁走来。“夫人。”丽娘上前行礼。纪安宁淡淡扫了她一眼,继而看向康哥儿,见孩子额头破了,还渗出血丝来,微微蹙眉:“先带孩子回屋里处理一下伤口吧。”丽娘抿了一下嘴,让纪依带着去了。显然她有事,但纪安宁没问,依旧闲看落日余晖。“夫人,夫君这几日夜夜晚归,而且每晚都喝得酩酊大醉。我说什么,他当下应着,可第二日照旧。我与老夫人说,她说男人少不得应酬,还骂我不懂事。”纪安宁垂下眼眸,这事她是知道的。自谢子安承恩进入兵部,便开始有人阿谀奉承,他整个人就有些飘飘然了,好似重回当年侯府正风光时,他还是谢三爷。“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纪安宁挑眉问。丽娘咬了咬下唇,“我想请夫人劝劝他。”“怎么劝?”“辞官。”纪安宁微微诧异,“你竟让他辞官?”哪个女人不盼着丈夫有一番作为,不说扬名立万,至少也得养活得了老婆孩子吧,这丽娘便希望谢子安一直窝囊下去?“做官有什么好的,每日应酬,陪……陪孩子的时间都没有了。我又不图过什么好日子,只消一家人安安稳稳就好。”纪安宁摇头失笑,她一个妾室跟她正房面前讲什么一家人,谁跟谁一家人呢?“你让我劝他,可你二人不是情深意浓,我如何劝得动?”“您是正室夫人,说话定比我有分量。”“你也知我才是正室?”“……”纪安宁轻嗤,“你不止是担心他喝酒伤身吧?”丽娘欲言又止,几次开口,才说道:“我闻到他身上有胭脂香,我与他闹,他说我疑心太重。”纪安宁还是有些吃惊的,谢子安和丽娘一世恩爱,感情原该是坚不可摧的,她确实用了些手段,但委实没料到这般脆弱,经不起一点世俗的诱惑。而上一世,谢子安隐姓埋名一辈子,真的甘心吗?现在想来,他只是更惜命而已。如今命保住了,还有了官职,面上也有光了,自然也不必扮演痴情种了。“丽娘,你委屈什么,你抢了别人的夫君,只不过又有一个女人要抢你的夫君而已。你看。这就叫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