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佚名
他高坐上首,眼神凌厉地盯着我。
我正疑惑,他忽然疾言厉色:「跪下。」
我怔愣了一瞬,随即心中升起一股怒气。
萧承宇又发什么神经?
这么久以来,我从不曾忤逆他的心意。
也不与宁音针锋相对。
尽心尽力,操劳府中之事。
他竟如此羞辱于我?
我反问道:「妾身无错,为何要跪?」
成婚这些日子,他虽与我疏离,可也存着几分敬重。
萧承宇周身气压很低。
「无错?」
接着他又冷笑一声:「那克扣惊云院份例的又是谁?」我这才知道,是惊云院的丫鬟告了状。
萧承宇几日未归,今日下朝回来刚走到花园。
惊云院的丫鬟跪着拦住了他。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说我执掌中馈后,便开始克扣惊云院的份例。
以至于宁音连药都喝不到,快病死在惊云院了。
萧承宇听后连衣服都未来得及换。
急匆匆去惊云院看了宁音。
宁音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虚弱极了。
萧承宇当即大怒。
这才气冲冲地来了芙蓉院,要为宁音撑腰呢。
我冷笑一声,只觉滑天下之大稽。
当即命人将账本拿来,让萧承宇自己一一看清楚。
惊云院已经严重超出侧妃的份例。
府中开支大,今年的铺子收益又不景气。
照着这个情形下去,我指不定就要用自己的嫁妆贴补府中了。
萧承宇翻看着手中的账本。
眼中的怒意逐渐平息。
取而代之的是皱起的眉头。
最终,他啪的一声将账本合上,放在了一旁的桌案上。
他语气不似刚才那般咄咄逼人:「那丫鬟说,音音连药都喝不上了,我这才……」我站在一旁,心中寒意遍布。
这才怎样?
才不分青红皂白治我的罪?
我本就不对这段婚姻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