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佚名
深山寺庙里,檀香飘摇。
周津柏对着宗祠的牌位都只是站着上一炷香。
现在,却为了几句灵验的传言。
跪在佛前一字一字求我健康平安。
求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是京圈太子爷,我是我妈嫁到林家带的拖油瓶。
家世天差地别。
最开始,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随便玩玩。
毕竟我和之前跟在他身边的小模特实在比不了。
可他为了我,从天台上跳了下去。
摔断了腿的时候,还先关心我有没有受伤。
五年,他身边除了我,再也没有出现过其他人。
别人都说周津柏浪子回头,收了心。
周津柏几乎是完美的恋人。
可昨晚我去公司给他送夜宵。
姜悦坐在他的办公桌上,脚尖勾着他的下巴,笑得灿烂又得意。
室内灯光昏暗。
她有意撩拨。
工
那只红色的高跟鞋衬得他更清冷无欲。
以往周津柏遇见主动往上贴的,都会冷着脸推开。
可他这次没有。
甚至默许了她这样胆大冒犯的举动。
我麻木僵硬地站在原地,眼睛都不敢眨,生怕是自己看错。
我不想因为这样的事去误会他。
周津柏望着她,眼底满是欲望。
她抬眼看他,眼睛倏然红了。
她收回脚,低下头,眼泪啪嗒啪嗒地掉,整个人委屈又惹人怜:
[阿津,你真的要娶她吗?」
周津柏却攥住她纤细的脚腕,在掌心摩挲:「她跟了我五年,不结婚很难收场。」
然后又补了一句:
「你知道的,林家势头正劲。」
一句林家势头正劲。
让我以为情到深处的婚姻变成了商业交易的附属品。
我的爱情,被归属在了他权衡利弊后不得不选的结果。
他说:「悦悦,你乖一些。]
[我除了妻子的名分,什么都能给你,包括我的心。」我拎着饭盒,只觉得心脏钝痛,眼眶发酸,眼泪不自觉往外涌。
那我呢?
五年的感情,只剩下一个妻子的名分吗?
他身边早就出现了别的姑娘。
只是他演得好,我从来没怀疑过。
姜悦的吻落在周津柏的唇上。
周津柏熟练地将人压在桌上。
文件落了一地。
我不敢再看,落荒而逃。
周津柏顶层办公室的灯一夜未熄。
我抱着饭盒,坐在他公司外的长椅上,狼吞虎咽地吃掉我带来的馄饨。
眼泪落在里边,又苦又涩。
早上回家的时候,他熟练地抱着我撒娇,埋怨那些股东迂腐。
周津柏行事一直乖张,近几年,周家被上面盯得紧,他被家里敲打着才开始渐渐收敛。
他瞧着我的眼睛,微微蹙眉:
「眼睛这么红,昨晚没睡好?」
[早知道昨晚就回来陪你了。」
以往我听见这些话总是羞得脸红。
可昨夜过后,心脏只剩密密匝匝的疼。
哪有迂腐的股东?
周家势大,公司是周津柏的一言堂。
姜悦在他身边,他怎么会想起我?
周津柏从冰箱里拿了调酒用的冰块,攥在手里替我消肿。
手掌被冰得通红。
我眼泪顺着脸颊,悄无声息地滑落。
不是说腻了吗?为什么还要做到这种程度?
我忍住哽咽,佯装平静:「昨晚我煮了馄饨。」
「去办公室给你送夜宵。」
他愣了一下,好像在回想昨晚办公室里的情景,漆黑眼底泛起一丝心虚。
我盯着他的反应。
有些事情连验证都不需要,他那一个眼神什么都说了。
[可怕打扰你工作,我就没去。」
前两句是真话,可他只信了最后一句谎话。
周津柏放松下来,圈着我:「公司楼下有餐厅,你半夜出来我不放心。
「夏夏,你不需要照顾我,只要你高兴就好。]
我心里泛起酸涩,对上他柔情蜜意的眼睛,看不出里面有一点点愧疚。
即使洗了澡,我也能闻见他衬衫上属于另一个女孩的香水。
他吃饭时看着手机的笑,我都会下意识想到那张娇俏的脸。
一旦怀疑产生,所有的蛛丝马迹都足以摧毁我的爱。
明明亲眼看到他和姜悦在一起。
可听到他求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时候,我眼泪还是差点掉下来。
我不知道我们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
明明那天他还那样真诚地吻我,说要给我最盛大的婚礼。
可我现在分不清他那一生一世一双人求的是我,还是和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