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佚名
再睁眼,我重生了。
熟悉的摆设看得我热泪盈眶。
耳边是母亲的念叨。
我耳朵嗡嗡作响。
卧室的床距离门不过三米,我却跌跌撞撞,好像跑了一辈子。
母亲不明所以,用手贴了贴我的额头:
“你也发烧了?”
母亲性格强势,父亲温柔慈爱。
平时我不会这么和母亲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
她拿出温度计,让我夹在腋下,发现没事,心下稍安。
“最近流感严重,你上学注意点身体,别耽误学习。这特效药你拿着。昨天你不是嚷嚷着小彦发烧……”
母亲的话让我猝然抬头。
我想起来我重生到哪一天了。
就在今天,我发现了宋彦离和黎语初的暧昧。
那日情景,我久久难忘。
黎语初没骨头似的靠在宋彦离身上,问他:
“我好看,还是这丫头好看?”
宋彦离高烧不退,眼神迷离地看着她。
宋彦离回答慢了,黎语初不满地咬着宋彦离耳垂:
“想要这丫头,还是想要我,嗯?”
那时的我还暗恋宋彦离,又气又恼,扔下发烧药便匆忙离开。
这次,我依旧过去送药,只是故意在小区转了一大圈。
在南门看见张大妈熟悉的身影后,我回过神。
张大妈舌根子浅,藏不住事,谁家有个八卦被她知道,都能传遍小区。
见到我拿感冒药,张大妈贴心慰问。
得知我为时彦准备药后,她夸我和时彦是金童玉女。
是的,时彦。
这个时候的宋彦离还叫时彦,宋彦离是他认祖归宗后另取的名字。
时彦改名时,我还问过他:
“为什么叫宋彦离,不叫宋彦?”
“彦离取自离别之意,我想和不堪的过去做个告别。”
那时我天真,还以为不堪的过去,指的是被认成野种,被人欺负的过往。
直到我死那天,时彦在我面前发疯,我才了然。
“宋彦离的离,是黎语初的黎,取这个名字,是提醒我记住阿黎死前的恨!”
我和张大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在小区石子路告别时,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昨天刚下过雨,这个路段很滑,摔倒在情理之中。
张大妈见状,赶紧把我扶到小区诊所。
所幸只是扭到脚,修养一周就好,并无大碍。
大夫正在提醒我用药禁忌,一抬头就见我起身要走。
“不行,我还得给时彦送药,他学习那么好,要是因为发烧烧成傻子,我岂不是耽误他一辈子!”
大夫怒斥我:
“送个药谁不能送?”
张大妈见状,自告奋勇:
“不就是盒药,你安心养伤,大妈帮你!”
我低声道谢,垂头掩住勾起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