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佚名
邹俏问得小心翼翼:“那你现在不缺钱吧?”
季欢没藏没掖:“姜晏白给了我三百万的分手费,外加一套东区的小别墅。”
“嘶,丫的还挺大方……”
“我陪他睡了。”
邹俏立即闭上嘴,她眨了眨乌溜溜的大眼:“害,你也别说得这么难听,什么叫陪他睡了,要不是她余姿莘,你……”
“没有人家,他也不会娶我的。”
季欢把话说得干脆利落。
邹俏微微叹了口气:“要我说,这男人就是养不熟的白眼儿狼。”
勾勒在案件本上的笔顿住,她自嘲一笑:“这事吧,也不全怪他。”
久远的记忆回笼。
十九岁生日那晚,季欢大胆又放肆,想方设法的把他勾到了床上。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跟姜晏白的起先几年,她玩性比较大,陪着他疯,陪着他玩。
可时间一长,冷暖人情便分晓了。
季欢记得很清楚,她不再希冀于跟姜晏白温存的片刻幸福,是姜洪祖要求他结亲,姜晏白当时毅然决然的应允。
她就在旁边,亲耳听着他说的。
那种心脏被刺穿的感受,季欢至今未忘。
是不敢忘。
打那起,她摆正身份姿态,做他的情人就只要钱,不谈爱。
邹俏看看她。
体贴的说道:“他今年都32了,老男人一个,肯定精力体力也跟不上,你才25大好时光,回头我组织个派,给你介绍帅哥。”
邹俏有得是渠道认识季州的富二代。
当晚挑了全季州最盛名的会所“兰桂宣”。
那儿净产不俗的“艳遇”,随手拎一个男人出来,身价都不会差。
邹俏还给她订制最高等的卡座。
美其名曰树大招风。
就是要给她招这季州最好的男人。
说来姜晏白这人比较心眼小,跟他这几年,季欢一直穿着打扮守旧,鲜少在外穿得招摇过市,艳红色的吊带其实很适合她的妩媚妖娆。
“美得呀,我都恨不能是个男人。”
邹俏把她牵进大厅舞池。
嘈杂喧闹的音乐声,催得人情绪高涨。
身体里放纵的细胞因子,都跟着膨胀发酵。
邹俏不停的给她端酒。
季欢感觉脑子里不愉快的事,随着音乐的嗨点跟酒精的麻痹,全然抛诸脑后。
她闭上双眼,大脑放空。
往嘴里灌酒,享受那种彻底放纵的滋味。
其实放下姜晏白,好像也没有那么难……
直到感觉有一只手,探到她腰腹上。
季欢猛然睁开眼,入目是一张男人无比迷离俊美的脸,他承认男人长得好,但也同时承认她真的不适应这样的碰触。
当即推了回去。
“邹俏,我先上去卡座。”
“要我扶你吗?”
季欢没回她,离开得有些类似仓皇逃走。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男人懒懒勾唇:“阿俏,你这姐妹好像放不开啊!”
邹俏白了沈清佔一眼:“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坐回到卡座吧台。
季欢下意识间去抚腰肢皮肤,指尖触碰到,她身上的吊带裙,后背到腰部是镂空设计,男人贴近那抹触感,历历在身。
许是习惯了姜晏白的触摸。
条件反应的排斥别的男人碰她。
这样的信号,并不好。
手指刚准备收回来,她抬眸间,与打二楼俱乐部往下走的姜晏白四目相对。
季欢心底“***”了一声。
真是冤家路窄。
看状态模样,他不是来喝酒的,姜晏白向来矜贵,日常作风习惯更甚。
几乎不会来这种喧闹嘈杂,乌烟瘴气的酒吧。
他更像是来这边开会的。
灰色西装穿得板正,一头乌黑短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看到季欢的那一刻,姜晏白眼神中闪过丝复杂。
随后,他继续往下走。
姜晏白以前很忌惮他跟她的地下关系,一般不会跟她一同出现在外人视野里。
季欢反应过来,她如往常那般,装作没看见。
拿起吧台的酒,凑到唇瓣往下喝。
顺着喉咙滑下的酒液,度数颇高,有些辛辣。
“季欢,以前没见你玩得这么开啊!”
尤其是她身上那件后背几乎漏完的吊带裙,姜晏白目光***裸,直勾勾的盯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紧而收起目光去看她的脸。
对于他的招呼。
季欢显得有些始料未及。
反身迎上男人那双阴鸷的眸。
“以前身份不一样,我拿你的钱,起码也要照顾你的情绪感受不是。”
此时的季欢站在面前,姿态漂亮勾人得像只小妖精。
跟人在楼上谈生意时,姜晏白没少喝酒。
身体内的酒精恰时上头翻腾。
倘若换成七八年前,二十三岁的他,一定会把季欢按地生吞活剥了。
如今他三十一了,该有的放纵有,该有的沉稳也有。
这个年纪的他,懂得如何收敛,如何理智,压抑情绪。
这样的环境下,即便季欢再是在他面前不尽的摇尾。
姜晏白也能忍得住。
更何况眼下,她几乎是什么都没做。
姜晏白三分薄凉,七分漫不经心:“别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知道自己要嫁进姜家,就别在外边放荡不羁,招摇过市的对你不好。”
刚进到胃里的酒,一口恶气险些给季欢怼吐。
她笑盈盈,如蜜桃般的唇翘起。
“小叔,我还没答应嫁给阿巡呢!”
季欢凑近,抵着姜晏白衬衣领口:“你又拿什么身份管我?”
她一如往常那般,使坏的往他白色衬衣上亲一口。
看着那红润的唇印,季欢才心满意足的挪开嘴。
她酒后的气息温温热热。
嗓音缠绵痴醉。
姜晏白那突出的喉结,上下翻滚,无声无息的吞咽下:“季欢,你别太过分了。”
她不仅没退身。
故意拿唇齿间的气息撩拨他:“我过分吗?我倒是觉得您更过分一些,当面跟余姿莘结婚,背地里跟我好,跟我上……”
季欢嘴里那个“床”字还没吐出。
姜晏白抬起胳膊,五指掐在她下巴上。
男人力道可真大,疼得她倒抽口气。
看他样子是真动怒了,满眼的怒火燃烧,情绪翻滚。
季欢用力掰开他的手,擦了擦被他捏过的皮肤,微笑着说:“少装正经,她不知道你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