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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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胥将我扔到了庄子上,大红的嫁衣未褪,却染上了鲜血的暗红。
唯有几个被留下来的丫鬟压着哭腔问我:「公主,我们该怎么办?」
我呆坐在院子里,双眼无神。
怎么办?我被人像是拖脏物一样拖到这里,院门破烂,连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
更无人给我解答究竟发生了什么。
祁国迎我的时候,带来谢胥的口信,说会让我成为最尊贵的太子妃。
如今被送到了破败的庄园里,就和打发什么见不得光的婢女一样,根本没给我留下半点尊严。
这还不算完。
我嫁过来是和亲的,自然还要给谢胥侍寝。
被牢牢实实困在床榻上,听到外面婢女在为太子更衣的时候,我的眼角控制不住流泪。
此时我身上已经什么都不剩了,把我扔下的婆子还冷笑着说:「原是有这样的好身段,怨不得能迷惑了太子殿下!」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睛打量着落在我的身上,像是极尽鄙夷。
我毫无遮挡,连蜷缩都不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谢胥进门的时候,那些羞耻更加汹涌而来,几乎将我淹没。
男人并没有同我说话,甚至没有叫守在房里的下人退下,就这样上了床榻。
我瑟缩着,努力摇头,表达我的抗拒:「不要,别这样......」
我哀求地看着他,挣动着被紧紧缚住的双手。
满眼的泪和苍白的脸色从来都没有让他心软半分。
我努力嘶声问道:「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
不管是什么,我做过的事从来没有瞒着他的时候,他为什么不来问我,却一见面就喊打喊杀,极尽羞辱?
谢胥的嘴角的笑容落了下来。
他说:「当年的事你不知道吗?」
他只要提起当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方才一直平和的气息染上锋锐,目光冰冷。
他点头:「你当然不知道,那些人奉的是你父皇的命令,与你无关。」
嘴上说着与我无关,他的手劲却逐渐加大,整个人完全笼罩住我,贴在我耳边道:「刚才孤去见你表弟,小将军还留着一口气,喊着要我放了他姐姐。」
我浑身一震。
男人喘了口气,重新笑起来,那笑容像是阴冷的毒蛇,啃噬我的身躯。
他接着说:「孤也像现在这样杀了他,手上还沾了他的血。」
他说完,另一只手沾上了什么湿濡的痕迹,抹上我的脸颊,甚至身周。
我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我想用力尖叫,我想大声哭嚎。
可是都被紧紧掐在脖子上的手扼断。
这一刻,我浑身冰凉。
羞耻、震惊、愤怒、悲伤......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撑过了这一夜。
这恶心的一夜。
一切结束之后,谢胥扔给我一张薄薄的床单。
吩咐人把我送回去时,还冷笑一声:「还没孤的婢女会伺候人。」
我目光空茫,根本没有听到他都说了些什么。
被送上马车的时候,我下意识看了眼四周。
无数陌生的面孔,所有宫人,无论男女的目光都在看我。
看我光裸的身体,看我身上遭受虐待的痕迹,看我脸上凝固的鲜血。
目光鄙夷。
我终于从得偿所愿的嫁人中回过神来,看着这能吃人的世界。
这不是能让我无忧无虑的故国,我在这里不是公主,只是一个比奴隶还低贱的,异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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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静默中驶向门外,闹市夹杂这冰冷的风声侵袭着我。
外面的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
「听说咱们要打仗了。」
「打!早该打了,姜国那帮***的,这回一定要灭了他们的族!」
「......」
我瞪大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