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珵晅
主角是洛洈阡骊的小说是《怂包上神成长记》,它的作者是珵晅写的一玄幻类小说,文中的玄幻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洛洈是天界后台最硬的上神,夫君是即将登基的太子爷,姐姐是洛河神帝,老爹是父神,按理说她应当是走路都横....
状态:已完结,小说类型:, 主角:洛洈阡骊,小说详情
珵音侧过身,面对着小彩,“小彩,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主人,我知道,我刚刚去问了芜辛上仙什么是美人计,还有那个樊公子的打算,你是在替惜姑娘难过,对不对。”
“嗯,樊篱他有很多方法去实现他的野心,却偏偏选择一个既伤人又伤己的方法,我是可怜那惜姑娘一片深情,都错付了。”
我惊讶于一个未满一万岁的小上神能说出这样的话,只当是芜辛给她的话本子看多了吧。
“主人,说不定惜姑娘到了越国会活得更好呢,吴王不要她,说不定越王会喜欢她呢?”
“说得也是,她长得和我姐姐一样美,除了樊篱,定还有更多的人喜欢她。”
“嗯,所以主人你别难过了。”小彩见自家主人开怀,也轻松了许多。
珵音握着小彩的手,两人便睡去了,我看着这二人觉着温馨,此后的年月里,我与小彩便要携手去面对将来,不管是福还是祸。
我在珵音身旁躺下,我虽然能触摸到她精致的脸庞,可是她却浑然不知,此刻我多希望这不是幻境,我多想与她打个招呼,告诉她我是你的转世,我也拥有你的回忆,可手中的触感依旧变成虚无。
“小上神,小上神,您要起来了。”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见一双明晃晃的桃花眼在我面前摇摆,原是芜辛唤我们起身。她身后的一众婢女早已候着,珵音和小彩只好起来洗漱。
“芜辛,为何要这么早啊。”在离开厢房的路上,洗漱完的珵音和小彩还睡眼朦胧,便抱怨起来。
“小上神,今早是烜焱上神说今日我们要随樊公子回吴宫,要早些出发。”芜辛替珵音理了理她的小总角,“小仙还是天还没亮就起来的。”
“这个混蛋就会折腾人。”说完还打了个哈欠,看来是真没睡醒,。
不知不觉走着,我们又经过昨日惜逝的别院,经过院门时,恰好和她撞在一块,珵音见到了她,小腿一蹬赶忙跑过去。
“惜姑娘。”
惜逝听见有人唤她,回头看见珵音和她身后的小彩,她认得小彩,莞尔一笑,屈膝行礼,“你们是昨日樊公子的贵客吧?奴拜见各位贵人。”
她今日穿的是雨青色连衫,她身上的披风已经换了,眼角有些浮肿,一看就知道昨日哭过,但神色如常,无碍于她的美,她身后的两个婢女,一个低着头,另一个在打量珵音她们,想来就是昨夜说闲话的两个婢女。
“惜姑娘,不必多礼。”芜辛上前虚扶了一下惜逝,毕竟珵音和小彩都还是孩子模样。
“不知贵人们唤我何事?”惜逝低着头,模样温柔良顺。
“惜姑娘,我们是要随樊公子回吴宫,想来你也是,我们顺路一起走吧。”我盯着惜逝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看来她已然接受。
“那奴便带贵人去院门吧,樊公子已在那候着。”
“劳烦惜姑娘了。”
四人同行,一路无话,芜辛知晓珵音方才想阻止惜逝,但奈何惜逝的样子,似是决定了,她也无法说什么。
约莫走了两三刻,我们到了昨日那个精巧的小院门,出去便看到四五辆马车,其中有两三辆是装物品的,剩下的便是坐人,最前边的马车旁立着两个人,皆是极其难得一见的风采,身后还有几个奴仆,一直在候着。
我才知晓为何此处的路巷比之前的要宽上许多,原是方便马车出入。
“等你们半个时辰了,人不大,做事怎么这么磨蹭。”晅烈上前紧了紧珵音的披风,“上了马车也别卸披风,今日起风了,芜辛,你盯着她。”
“小仙……小的遵命。”
珵音被晅烈训话虽然不喜,但也乖乖地听话。
“奴拜见樊公子,拜见贵人。”惜逝见到樊篱和晅烈随即行礼。
“逝儿,你和珵音她们坐一起吧,你也别着凉了。”两人目光相接,却无预料中的波澜,唯有深沉的无奈和刻意的漠然。
“诺。”惜逝转过身,便带着珵音一行人上后面的马车。
马车内极其宽阔,中间放着一块四方紫檀茶几,上面放着香茗和江南的一些糕点,坐垫上铺着厚厚的羊毛织毯,还有鹅绒靠枕,车壁上边挂着一些玉坠,车脚皆以金镶边,连我这个不喜俗物的天神都惊叹。
惜逝见珵音她们坐好后方才坐下,不一会儿,马车便开始前行,走得很平稳,再有羊毛织毯垫着,倒也不觉着颠簸,惜逝替每人倒了茶,一股暖气便飘起。
我有些激动,现今真是要入冬了,吴越之地冬季是有雪的,就算是在幻境,能看到雪,我也是很庆幸的。
马车突然停了一下,感觉下了一个坡,之后便不再走,珵音掀开车帘,我看到的却是清河悠悠,从桥下穿过,沿岸粉墙绿瓦,垂柳袅娜,我们居然在船上。
“贵人请随我来。”
我们跟着惜逝下了马车,便进去船舱内,亦是低调奢华,但享温馨。
“我们要多久才能到。”珵音接过惜逝手中的青瓷茶杯。
“过了这条河,顺着秦淮河半日,再用马车走一个时辰,便到了。”惜逝也递给芜辛和小彩茶杯,“路途有些远,烦请贵人忍耐。”
“惜姑娘,你不要叫我们贵人,直接叫我们名字吧。”说实话,她顶着姐姐的脸一口一个贵人,我也不习惯,“我叫珵音,她叫小彩,这位是芜辛。”
“不可,贵人是樊公子的客人,奴不能僭越。”惜逝诚惶诚恐地站起来,低着头,我见犹怜。
气氛一时尴尬,天界虽然也有品阶位分之分,但仙友间多清新寡淡,并不计较这些,七国时尊卑之分严厉,盛行礼教仁义,珵音虽出于好意,但可能坏了规矩。
“惜姑娘,院中的奴婢都叫他主子,但你唤他为樊公子,可是,你也是女婢。”芜辛和稀泥的本事来了,“惜姑娘,你虽自称为奴,但樊公子却不是以奴婢待你,你心里也是清楚的,所以这称呼嘛,也不用太过在意,你若为难,那便不叫就是。”
“奴谢贵人体谅。”惜逝松了口气,忐忐忑忑地坐下,为珵音她们续茶。
真是可怜她谨小慎微的性子,又是那副绝代风华的容貌,在这乱世她该何去何从,我也替她茫然。
我向船外看去,船已行至秦淮河口,烟波画舫,商女长歌,虽然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但依然盖不住深秋萧瑟,因为在樊篱的江南小院多是奇花异草逆季葱茏,出来了,方觉秋风不尽,捣衣声旧,谁念逝心情?
珵音立在船甲上,看着那热闹远去,两岸渐阔,视野开明,然江枫红叶,秋风席卷,秋水无波,更添了两分寒意。
“小贵人还是进来吧,外边风大,要是着凉了奴担待不起。”惜逝见珵音站在风口,连忙出来劝她。
芜辛见她颇有兴致,也没阻拦,只是替她多围了件大红披风,珵音肤白衬得她更粉雕玉琢,她站在前边挡风,而小彩正在里边跟一碟点心奋战,且颇有越战越勇的气势。
“未想这里的秋天如此冷清,枯枝落叶,落花流水。”
似是触景生情,惜逝听闻这话,也不由得望着那群捣衣女发怔。
“惜姑娘,你长得像极了我的姐姐,都是这般倾国倾城。”珵音抬头一脸笑意,那星眸闪烁的天真无邪,给这深秋带来几分声色,“难怪樊公子这么喜欢你。”
原来她还没放弃,她还存着一点点侥幸。
“奴怎敢跟小贵人的姐姐比,不过是有个好看的皮囊,樊公子他是个宅心仁厚,只是出于好意收留了我。”我看见她提及樊篱时,眼中流光溢彩,想来是忆起二人的初见时的场景。
“收留?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珵音追问的模样似是一只好奇的猫。
“奴本是秦淮河边贫寒的捣衣女,去年冬至在河边捣衣,遇见了公子,见奴可怜,便将奴带回府中。”
“你长得貌美,怎会捣衣度日呢?”
“奴自幼无父无母,是秦淮河画舫中长大,若不捣衣,只能成歌女,奴……”
珵音不懂何意,望向芜辛,芜辛会意,“人间青楼,倚门卖笑,甚为凄凉,所以你宁可寒冬腊月捣衣,也不入欢场,想来当时你定是极为感动。”
惜逝点了点头,“若不是公子挽救,奴当日可能冻死在河边了。”
“你当时可知晓他是谁?”珵音继续发扬八卦本色。
“奴不知晓,奴入府中三月后方才从他人口中得知。”
“那你可知他收留你是何用意?”
“奴,知晓。”
“那你可知你回了吴宫,他会如何做?”
“奴知晓。”
“你可甘心?”
“奴甘心。”
“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帮你。”
“不,奴愿为公子做任何事。”
“他这么待你,你为何要如此为他着想?”
“公子是好人,他这么做定有他的苦衷。”
珵音顿住了话头,从头到尾惜逝都没有犹豫过,她对他的深情,有如飞蛾扑火,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