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容蒅
主角是容蒅秦壑的小说是《容蒅秦壑抖音热门小说》,它的作者是容蒅写的一现情类小说,文中的现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容蒅刚刚被秦壑放过,还不等闭眼歇一歇,外头更鼓就响了第三遍,她浑身一个激灵,连忙起身,十分仓皇的下了....
状态:已完结,小说类型:现情, 主角:容蒅秦壑,小说详情
容蒅心里叹气,她只提宫规,就是不想让悦妃往秦壑身上联想,对她恨上加恨,可没想到她还是扯了上去。
她更低地垂下了头:“奴婢并无此意。”
萧宝宝抬脚走近,云霞似的裙摆散落在容蒅眼前。
“我当初就说,你不是良人,他非不听,一意孤行要和你订下婚约,结果呢?你搭上了齐王就不要他了,害他成了世家里的笑柄,这也就算了,你还要把他害成那副样子……”
她毫无预兆的一巴掌打下来,容蒅猝不及防歪倒在地,嘴里漫上来一股腥甜。
秀秀被吓了一跳,小声喊了句“姑姑”,却不敢上前去扶人。
那一巴掌悦妃用足了力气,容蒅只觉耳朵嗡鸣不已,隔了好几个呼吸才回神,自己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却是刚站稳,巴掌便又兜着风打了下来,可这次,巴掌竟然落空了。
“悦妃娘娘,”容蒅抬眼,虽然刚才挨了一巴掌,身份也被人稳稳压着,她身上却不见丝毫卑怯,“奴婢好歹是乾元宫的人,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萧宝宝杏眼圆睁:“又拿稷哥哥来压我?”
她气急:“沉光,压住她,我今天要打烂她的嘴!”
沉光应了一声,带着几个宫人上前。
容蒅心口一沉,悦妃毕竟是主子,不管不顾的闹腾就算事后会被教训,眼下却没人拦得住,她简直是避无可避。
眼看着人乌压压围上来,就要将她压住,一声不轻不重的咳嗽忽然炸响在众人耳边。
宫人都是一愣,纷纷循声看过去,就瞧见秦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此时正站在廊下,嘴角含笑目光淡淡地看着他们。
“怎么不闹了?朕惊扰你们了?”
宫人们呼啦啦跪了一地,容蒅也松开了萧宝宝的手,目光不自觉落在了秦壑身上。
他来了。
她松了口气,屈膝行礼:“皇上。”
萧宝宝面露喜色,快步走到秦壑身边:“稷哥哥,我终于见到你了。”
秦壑纵容的由着她抱住了自己的胳膊,一开口虽然是教训的话,语气却十分轻缓:“这是宫里,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不许胡闹。”
萧宝宝一吐舌头:“好嘛好嘛,皇上。”
她后退一步,煞有介事的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可这礼却只行到一半就被秦壑抓着胳膊拉了起来:“在朕面前,不必多礼。”
萧宝宝高兴起来,却不过一瞬,脸就拉了下去,扭开头不肯再理会秦壑。
秦壑失笑,好声好气哄她:“这又是怎么了?”
萧宝宝看了一眼容蒅:“还不是你的人,当众给我没脸。”
“哦?”
秦壑脸上浅淡的笑慢慢散了,目光落在了容蒅身上,自她肿胀的脸颊上一闪而过,眼神微微一凝,却又一次笑了起来:“她怎么得罪你了?”
萧宝宝大约也是心虚,哼哼唧唧不肯开口。
皇帝便看向容蒅:“你说。”
容蒅没有抬头,声音清晰平稳:“娘娘初入宫,大约不知道乾元宫中人不必跪拜后妃,故而见奴婢只行屈膝礼,便生气了。”
秦壑看向萧宝宝:“是这样吗?”
萧宝宝当年亲眼瞧见他如何爱护容蒅,唯恐他为此生气,再次抱住了他的胳膊:“她如今不过是个宫婢,我让她跪一跪有什么不可以?”
四下寂静,秦壑迟迟没开口。
萧宝宝的心不自觉提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却不等看见人,耳边就响起一声轻笑:“这点小事也值得生气?”
他目光一扫容蒅:“你想让她跪,让她跪就是。”
容蒅一僵,刚才挨了巴掌的脸忽然热辣辣的疼起来,疼得她一时竟没能做出反应。
秦壑的声音却在这短短的沉默里冷了下去:“怎么,你连朕的话都不听?”
容蒅陡然回神,指尖不自觉地抠了抠掌心,这才垂下头提起裙摆跪了下去:“不敢,奴婢……拜见悦妃娘娘。”
萧宝宝眼底得意一闪而过,却仍旧噘着嘴:“我还是没消气怎么办?”
秦壑宠溺地摸摸她的头:“那你想如何?”
萧宝宝斜昵着他:“我要如何便如何?你舍得?”
似乎是被这句话逗笑了,秦壑扯了下嘴角,满眼嘲讽:“区区一个宫婢,朕有何舍不得?”
“那你昨天晚上怎么放着我不宣召,却传了她侍寝?”
萧宝宝倒是无所顾忌,当着满院***人的面就将这种话说了出来,秦壑却并未怪罪,只是无可奈何似的笑了:“你呀你,朕昨日不过是饮了酒,怕失了力道弄伤你,才拉了她来凑数。”
他戳戳萧宝宝额头:“一个床榻上的玩意儿,这也值得你生气?”
萧宝宝被他戳的缩了下脖子,睁着圆溜溜的杏眼看他:“真的?”
“自然是真的。”
“那我不生气了,”萧宝宝破涕为笑,“至于她……”
她端着下巴看了一眼容蒅:“就让她在这里跪着反省吧,让她记住自己的身份。”
秦壑仍旧十分纵容:“好,你高兴就好。”
他看向容蒅,脸上的神情瞬间冷了下去:“悦妃的话,你可听见了?”
容蒅慢慢直起身体,指尖紧紧绞着袖子:“敢问悦妃娘娘,宫规三百,奴婢犯了哪一条,要受这般惩处?”
萧宝宝被问住,她欺负容蒅不过是仗着两人身份有别,真说起来错,确实没有。
她小声喊了句皇上,想要就此作罢,毕竟她也不想当着心上人的面咄咄逼人。
秦壑却仿佛没听见似的,径直自她身边走了过去。
他屈膝蹲下来,抵着容蒅的下巴逼她抬头:“既然知道自己是奴婢,那就该明白一件事,主子想罚你就罚你,不需要理由。”
容蒅双手骤然攥紧,眼底涌出鲜明的愤怒:“皇上是想罚奴婢,还是想拿奴婢做筏子来替悦妃立威?”
秦壑微微一默,随即笑开来:“有什么区别?从新妃入宫那天起,你不是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吗?”
看出他在故意为难,容蒅抿紧了嘴唇再不肯开口。
粗糙的指腹自她受伤的嘴角抚过,秦壑语气轻缓低沉:“委屈了?”
他似是觉得十分可笑一般,嗤笑出声:“那你猜猜,当年朕站在你谢家门外,一等几个月的时候,委屈不委屈?”
一句话直戳心口,容蒅动了动嘴唇,又想解释了。
秦壑却在此时站了起来,声音冷酷又嘲弄:“这种日子以后多的是,忍得了就忍,忍不了……你身侧有柱子,御花园有池子,可以自己选。”
谦卑。
秦壑却仍旧开了口:“蔡公公不愧是父皇留下的老人,宫里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蔡添喜浑身一抖,这话可有些重了。
他连忙跪地:“奴才不敢,只是先前听闻容蒅姑娘性子烈,皇上又说了那样的话,奴才是怕出了什么岔子,所以才多注意了一些,可旁的事,奴才就是个瞎子聋子……”
“行了,”秦壑抬了抬手,刚才的阴阳怪气已经散了,只剩了一脸嘲弄,“以后不用在她身上浪费心思,做好你的本分。”
容蒅若是当真性子烈,当年怎么会悔婚?又怎么会明知有愧还敢进宫面对他?
说到底是贪生怕死,恋慕虚荣,这样的人绝不会伤害她自己。
他快步走了,蔡添喜这才敢爬起来,不远不近地坠在后头,额头却冒出了一层冷汗,他心里忍不住叹气,他这也算是无妄之灾了。
两人一路回了乾元宫,容蒅果然还跪在之前的位置上,她出身好,教养好,即便又疼又累,已经摇摇欲坠,腰背却仍旧挺得笔直。
可越是如此,越透着可怜。
然而秦壑却看都没看一眼便径直走了过去,等进了正殿大门声音才远远飘过来:“进来伺候。”
容蒅被雨后的湿冷凉风吹了一天,脑子已经发懵了,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话是和她说的。
她撑着地站起来,膝盖又疼又麻,踉跄了几步才堪堪扶着柱子站稳,只是从小的教养由不得她走路摇晃,即便疼痛难忍,她也只是咬着牙,不曾露出瘸腿的狼狈来。
秦壑正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似乎累极了的样子,听见脚步声眼睛都没睁开,只正了正头。
容蒅知道,这是要自己给他按摩头部的意思。
她搓了搓冰凉的手指慢慢走了过去,拿捏着力道按压,秦壑不开口,她便也哑巴似的不出声。
气氛静谧得让人心乱,伺候的宫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秦壑就在这时候突兀地开了口:“让朕猜猜,你现在在想什么……怎么报复悦妃是吗?”
容蒅动作一顿,却不过片刻就再次按压了起来:“皇上说笑了,奴婢怎么敢对悦妃娘娘不敬?”
秦壑将她的手拽了下去,捏在掌心里把玩,粗糙的指腹一下一下摩挲着她的手背,旖旎又暧昧,可说出口的话却毫无温度——
“那样最好,你记住,如果你敢伤她半分,朕会让你百倍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