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佚名
膝盖处针刺般的痛,如意一遍遍替我敷着腿上的淤青。
她是我从谢府带来的。
从那晚罚跪过后,我再未见过萧容屿。
但我并未太过介怀,重生言论,本就太过荒谬,只怕他以为这是我邀宠的手段。
便,慢慢来吧。
灯光微漾,我伏在案前,一笔一画皆倾注了情义,落于宣纸上。
萧容屿曾说,见字如见人,他能用字迹来识人,甚至能辩我落笔时的心神。
或爱、或恼、或怒,或思念,我不信,曾试过,皆准的离谱。
既如此,你可否会认出我?
我让如意拿着我的信函,去了永安宫。
她是戌时去的,我站在院中等了足足一夜,直到晨光微现。
秋风萧瑟,桂花瓣飘飘洒洒,在院中铺了薄薄的一层。
萧容屿才姗姗来迟。
他漆黑的眸子冻结了寒冰,脸上却疲态尽显,显然也是一夜未眠。
如意,如意是被两个侍卫拖进来的,手指上血迹斑斑,红肿不堪。
她看到我,眼中忽然蓄满了泪,一句句念着小姐,小姐。
我看向萧容屿,想问这是为何?
他却先一步开口,看向我的眼里是丝毫不加掩饰的厌恶:
「倒是朕小瞧你了,你的婢女已招认了,你在十四岁前写的一直是簪花小楷,你说,练这一手字,费了多少功夫?」他拿着我的信纸,扬起来甩在我的脸上,眸色深沉似海:
「朕不管你入宫的目的,但我警告你,永远不要再拿你和朕的妻子相提并论,你不配。」他说,我不配。
我抚上他的手:
「容屿,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为何不信我?」
他嫌恶甩开我的手,转身冷声对着侍卫吩咐:
「动手。」
我看到他们把如意压倒在长凳上。
我慌了,匆忙走到萧容屿面前:
「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