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佚名
早上起来时,我发现餐桌上放着一盒跌打膏。
我爸装着不经意间从他的房间出来,“上学去啊。”
我冷漠的点了头。
“那个你自己贴上。” 他指着桌上的跌打膏说。
他曾经也是这样哄我妈的。每次家暴过后,他就会痛哭流涕的跪在我妈面前,信誓旦旦的说以后不会了。
结果,喝完酒,他又将先前说过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不是打我就是打我妈。
我妈年纪轻轻就得癌去世,和她常年遭受家暴抑郁成疾是分不开的。
所以我早就看透了他的把戏。
“不用了。我要迟到了。”
我爸见我要走,拼命的将跌打膏往我书包里塞。
似乎这样做,他就会为昨天的事情而赎罪似的。
我最终还是没有收下那盒跌打膏。
路上,我背诵着老师昨天要求背诵的课文:功在不舍。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就这样我到了学校。同学看到我额头上的结痂,发出嘲笑之声,对我指指点点。
重生前,我经常拖着被打肿的脸出现在同学面前。
同学不认为是我爸的问题,反倒认为是我由于和徐言洲处对象,惹恼了家长,才经常挨打的。
所以每次我受伤,都会成为同学口中的谈资。加上那时候我成绩差,没妈疼,爸是酒鬼。我还是个 “大花痴”
他们就孤立我,嘲笑我,欺负我。
语言上的暴力比肉体上的霸凌更折磨我。
我坐到位置上,拿出课本准备晨读。
这时一个男生来到了我面前,他叫吴凡,长得高高瘦瘦,父亲是本市教育局副局长。
连李老师都巴结他。
我对他没有好印象,上一世他经常仗势欺人,尤其是我。
由于我爸不给我买内衣,我穿的都是我妈留下的。
所以很不合适,吴凡这个坏种,看出来我这个问题,经常趁我不备隔着衣服将我的肩带扯断,作弄我,让我在同学面前出糗。
不仅如此,他还丢我的作业本,给我起外号。
我敢怒不敢言,知道就算告老师,老师也会碍于他爸的身份,只能偏帮吴凡。
这次吴凡故技重施,我正拿出一本书。
他贱贱的抢过去,随手丢向另一个同学。
刚巧这一幕被进来的徐言洲看到。
吴凡故意嘲讽道:“徐言洲,你的女朋友又被她爸揍了,你不来安慰下吗?”
徐言洲看了我眼,“光我什么事?她不是我女朋友。我女友是宁宛。”
周围立刻传出起哄般嘲笑的声音。
前世,他也曾当着很多人的面这样说过。
那次是在校外,我被几个不良少女堵在巷子里,向我索要钱物。
恰巧徐言洲从胡同口经过,我求他帮帮我。
他也是如此冷漠的说出上面那句绝情的话。
当时距离实验楼着火还有一天,一天后我义无反顾的还是跟他闯进了火场。
“顾落落你这个舔狗好像人家不承认啊。”
“吴凡,把书给我。” 我很平静的说道。
“给你?来自己抢,抢到了就还你。”
我站了起来,我个子很高,和吴凡只差了半个头。
“把书给我。”
我再一次向他要书
“不给怎么样?你打我啊?”
他挑衅的话刚说完,,我的头已经不偏不倚的砸在了他的鼻子上。
吴凡当时就喷了鼻血。人也被我锤的晕晕乎乎。
站立不稳倒仰在了课桌上。
教室里突然沉寂片刻,所有人都没有料到我会对吴凡出手。
都愣愣的看着这一幕。我不等吴凡反应过来又抓住他的头发,将他往课桌上撞。
咚咚咚的声音传遍整个教室。
终于,和吴凡要好的两个男生反应过来,冲向了我。
我抓起一把裁纸刀,在他们面前疯狂的乱划几下。
“来啊,谁来我就弄死他。”
我疯狂的举动镇住那两个男生,他们停在原地。
“我只想学习,你们为什么要逼我!啊?!”
我的声音传到了走廊,引来了其他班级同学的围观。
很快教室外就被围得水泄不通。
这时我眼角瞥到吴凡从课桌上站了起来,丢了面子的他,眼睛中充斥要报复的目光。
然而,还没等他动手,裁纸刀已经抵在了他的颈部。
“你敢动,我就弄死你。大不了一起死,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我没有开玩笑,这一刻我积攒了两世的愤怒,统统爆发了出来。
脑子里真的有了带这群霸凌者下地狱的冲动。
吴凡被我的气势震撼到了。
“顾落落,你别乱来,我就是开玩笑。”
“开玩笑是吧。好。”
我撸起袖子露出满是淤伤的手臂,“吴凡,可我不是在开玩笑。”
话落之时,我用裁纸刀在手臂划下了一条口子,血汹涌而出。
我听到周围人发出连连惊呼。
吴凡震惊的看着。
“我只想好好学习,你以后敢在欺负我,骚扰我。我发誓,我会寻找一切机会,在你脖子上留下这样的刀口。除非你不在这所学校读书。”
吴凡惊惧的滚动了下喉结,带着颤音道:“行,我…… 我不打扰你了。”
经此一役,自残女王的称号,很快在学校传开。
打这以后,没人敢招惹一个 “疯子”
同时,也没人敢与一个 “疯子” 一起玩。
我被同学更加的孤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