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佚名
精选热书《红桃怪病》是来自作者佚名倾心创作的一本古言类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谢晋谢茹,书中主要塑造的女主形象也深得人心,全文主要讲述朕遇刺之后得了一个怪病。白天做皇帝,晚上给贵妃当狗。开始:「为什么朕要做这个毒妇的狗?!」后来朕抱着贵妃的大腿:「朕愿意一辈子做贵妃的狗。」
状态:连载中,小说类型:古言, 主角:谢晋谢茹,小说详情
奏折是批不成了。
怀里都是贵妃的味道,满奏折都是贵妃的脸,嗔痴怒怨,扰人心神。
想到贵妃的腰,手便是一抽,有些麻痒。
才抱了不到一刻钟,人就走了。
越想越亏,拉不下来脸入昭德宫找人,便在榻上小憩。
不肖多时,就变成了贵妃腿上的狗。
窝在贵妃香香软软的怀里,心情才舒畅了些。
还没舒畅多久,就发现室内气氛有点不对劲。
贵妃没撸朕!
往四周一看,方明曦怎么在这里?
她站在那里,身后的小太监还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
方明曦说:「陛下说了,要微臣亲眼看着娘娘把药喝了。」
什么药?
为什么亲眼看着?
朕什么时候说了?
贵妃盯了她片刻,面无表情地说:「翠心,把药端过来。」
翠心咬牙:「娘娘,不能喝,如此大辱……」
贵妃沉声厉喝:「端过来!」
翠心眼眶红了,被逼端过药,看着贵妃仰头喝尽。
方明曦带着人走了。
翠心抹着眼泪,满脸愤恨:「那香炉日日都点着,一天不敢停。还要在衣裳上熏了那虎狼之药,叫皇上闻着好放心。如今又何必多此一举让人送来避子汤?您贵为四妃之首,谢氏嫡女竟要明晃晃喝下那药,这不是告诉外人,皇上厌憎您吗?如此大辱,如此大辱……」
朕如遭雷击,通体僵硬,脑子一片空白。
她知道。
她知道朕给的香里有什么东西。
故意天天熏着,让朕放心。
朕看着贵妃平静的脸,有些不懂她了。
她不恨吗?
为什么不来质问朕?
为什么装作不知道,日日燃着那毒香。
她点香的时候,到底在想些什么?
「药不是司徒邺让送的。」贵妃轻轻揉着朕的后背,「他做事喜欢万无一失,谋定后动。谢家还没死透之前,他不会明晃晃地送来避子汤,平白让人抓住错处。」
垂眸冷笑:「司徒邺不是蠢货,不会做画蛇添足的事。」
「那这碗避子汤……」
「是方明曦自作主张。」贵妃讥诮,「她又不是头一次做这种事了。无非是近日司马邺对我亲近了些,她坐不住了,特地来恶心我罢了。」
翠心怒上眉梢:「她一个小小医女,竟如此大胆!」
气不过一般:「娘娘,我去禀明圣上。」
「不必去。」贵妃笑了笑,「你真以为方明曦蠢吗?她敢欺上瞒下就料定了我告不赢她。」
垂头轻嗤:「皇上的心是偏的。我一个恶毒的世家女怎么会被他单纯任性的青梅给欺负了呢?在皇上那儿,向来只有我欺负方明曦的份儿。」
「那就这么算了吗?」
贵妃敛眸:「自然不会。」
捏了捏额角,似乎不愿意再说。
翠心还想说什么,被大宫女翠玉拉住了:「娘娘累了。」
贵妃确实很疲惫,抱着朕倚在榻上,不多时便睡着了。
殿外两个宫女在私语,提到了贵妃,我看了看贵妃的睡容,跳下床,踱过去。
翠玉拉着翠心:「你被调到昭德宫没几年,今日的事切不可再有。主子说什么,你听着就是。」
翠心怒气未消:「我就是气不过,一个医女,竟在主子面前如此放肆,主子怎么忍得下?皇上当真一点都不管吗?」
翠玉沉吟片刻,突然说:「贵妃刚入宫那年,怀过一个孩子。」
朕的心徒然一抖,直直地往下坠。
到底还有多少事,是朕不知道的?
「当时为贵妃看诊的便是方明曦,她隐瞒实情,开了一方堕胎药,骗贵妃喝下。贵妃得知时,孩子已经没了,她撑着病体,告到御前。」翠玉一顿,声音含着压抑多年的隐怒,「分明是召个太医来诊一诊就能大白的事,皇上却只听信方明曦,一句构陷便定了贵妃的罪。」
「彼时贵妃年轻,忍不得一时之气,对方明曦动了私刑,事情闹到了皇上面前,皇上大怒,把贵妃关进了冷宫。」
爪子死死地抠在地上。
原来那时谢茹惩治方明曦,还藏着这番隐情。
当年,谢晋强硬地把谢茹送进宫,朝堂上几番拿朕的子嗣说道,无非是想让谢茹生下朕的孩子,巩固谢家的地位。
朕满心戾气,看见谢茹就恨,觉得她进宫就只是为了要孩子。
谢茹来告状时,朕正气头上,只想着谢家父女不让朕好过,朕也不让他们好过。根本没听谢茹说什么,只记得借机发难,言语刻薄地羞辱了她一番。
当时,朕是怀着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她,才不在意什么真相。
朕自以为是地认为,谢茹家世大,不会在宫里被欺负了去。
确实如她所说,朕觉得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儿。
从没想过,她竟是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受了天大的委屈。
向朕讨个公理,朕却视而不见。
「冷宫那两个月,谢家宝珠算是吃尽了有生以来所有的苦。」
翠玉看着殿内的那盏香炉:「从冷宫出来后,皇上就派人送来了那香。贵妃明知那是虎狼之药,还是燃了。
「那香是方明曦调的,也是方明曦送的。皇上是替方明曦出气呢,只是这口气太长,一出就出了五年。」
什么时候,送香也成了给方明曦出气了?
用香避子的法子确实是方明曦出的。
朕觉得这法子不惹眼,才交给她去办。
却被歪曲成了偏帮方明曦,简直荒唐。
不想谢茹怀孕,只是因为她的身份,和旁人有什么关系?
怪不得谢茹会认为,方明曦是朕的心头肉。
翠心擦了擦脸上的泪:「娘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为什么不和谢丞相说,她还有谢丞相啊。」
「傻姑娘,你叫娘娘怎么说?」翠玉望向里间,「陛下和世家形同水火,本就有隔阂。娘娘怕说了,谢相会因她而冲撞陛下,反倒激化君臣的矛盾。」
「一面是君,一面是家,她修葺还来不及呢。」
朕死死地钉在原地,有些呼吸不上来。
这么多苦,她竟独自吞了。
朕知道,这六年来,朕做得有多过分。
想着,她有谢家撑腰,不会垮的。
却忘了,谢家在撑着她的同时,她也在撑着谢家。
翠玉看着翠心:「所以,以后在昭德宫少提那位,娘娘还能开心点。」
心脏一紧,却是连朕的名字都提不得吗?
「娘……娘亲……」
朕耳朵动了动,听到贵妃急切的喃语,飞奔到榻侧,纵身跳上床榻。
贵妃没醒,像是被魇住了,不停叫着娘亲。
眉头紧皱,泪浸润了鬓发。
脆弱委屈得像个找不到母亲的小孩子。
朕伸出爪子去抹她的眼泪。
别哭了。
谢茹,别哭了。
可她的泪像是流不尽,擦不完。
也是,她受了那么多委屈。
贵妃终于从梦中惊醒,大口地呼吸,怔愣许久,将朕抱到怀中,湿润的脸埋进朕的肚皮里。
「大黄,我梦到娘亲了,她喊我救命。」
喃喃自语:「娘亲被困江陵已经五个月了,父亲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信。如今江陵水患,又行瘟疫……大黄,我好担心。」
停了片刻:「今早不应该争一时之气,若我再求求他,或许就能求个恩典,叫他把母亲接回来。」
原来她今早是为此事而来。
不过被方明曦打断了,没能说出口。
突然一阵眩晕,未睁眼就听见李卫的声音:「陛下,该翻牌子了。」
朕揉着太阳穴睁眼:「不必。摆驾昭德宫。」
朕得给贵妃一个求恩典的机会,否则她今晚要睡不着觉了。
「你可记得,五年前贵妃在甘泉宫长跪半日,告的是谁?所告何事?」
李卫皱眉思忖片刻:「这奴婢还真记得,贵妃状告方太医误诊,毒杀娘娘腹中皇子。」
朕敲了敲几案:「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