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佚名
没等我理清头绪,旁边的人开始拽我被子,
许是发现拽不动,他干脆把我的鞋子脱掉,连被子带我被他抱起来放在了床的内侧。
我感受到一只大手拍了拍被子:「今晚的洞房想必到此为止,太子妃早些歇息吧。」「梦里可以慢慢思考明日如何继续诓骗本王。」我似乎还听到被子外的轻笑。
狐狸,老狐狸!!!!
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我一人。
「什么!!我可怜的小姐,您昨晚一定没睡好吧。」听我讲完,小桃的脸都拧成了麻花。
我把杨晋留下的纸条拿给她看:「太子妃可是属猪?没心没肺睡的香甜,空留为夫漫漫长夜,美人在侧,夜不能寐。」我哪里是没心没肺,是养精蓄锐。敌人似乎对我了如指掌,我却如同待宰的小羊。
这个人比我想象的更难对付,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更猜不透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难道这一世我要比前世噶的还要早吗?
「太子殿下为什么不追究?」
我也想知道,现在要考虑的问题变成了两个。
他怎么知道的,又为何不追究。
小桃眼睛咕噜一转,跳了起来:
「我懂了小姐,太子殿下是想折磨你到崩溃。」
那我就先让他崩溃,让他没有时间和精力想我的事。
晚上杨晋回府的时候,我给他准备了一份大礼。
我和小桃趴在房顶上偷看。
「小姐,您也太浪费银子了,一次找来五十个美人。」既然姐姐说他荒淫无度,那就一次做到极致。
他果然很对得起姐姐的评价,五十个女人全都留下。一手揽一个,腿上还坐三个,脸上全是唇印,啧啧,真开眼了。
「小姐,我们会不会长针眼?」
「衣服都没脱,长什么针眼,啊,疼!谁?」
不知谁用暗器打我脑袋。
「太子妃是打算一直在房顶趴着,直到我***衣服?有失大家闺秀的风范。」我把瓦片飞速盖好,以抵挡某人抬头看我的犀利目光,犀利中还带着一些些嘲笑。
我进去房里,只剩我和杨晋。
「太子殿下用暗器伤人,也有失君子风范。」
「魏二小姐,觉得我像个君子吗?」
看到杨晋的脸,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满脸的唇印,的确不像个正经君子。」他有些害臊地用袖子蹭了几下。
我屈膝向他草草地请了个安,坐在桌子对面,先发制人:「殿下是预备奖励我吗,不必了,这都是我该做的,为夫君开枝散叶打下良好基础。」他沏了杯茶,推到我面前:「如若是为了开枝散叶,哪需如此周折,房里就有现成的人选,可以马上开始。」房里现在除了他,就是我。
混不吝的话张口就来,我的脸变得有些发烫。
他又说:「魏二小姐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换嫁,到底想要什么?」不管他是如何知晓的,如今看来他已万分确认。今日一整天都不在东宫,想必是暗中做了调查。
再继续隐瞒,也是毫无意义,不如直接了当:「想要保命,安稳度过一生。」他看向我:「我们目标一致,何不携手同行。」一致吗?他要走的路随时可以掉脑袋,我拿手指摩挲着杯子边缘:「十分乐意,但太子要拿出点诚意来。」「不知二小姐想要什么诚意。」我让他如实告知他是如何知晓我的身份,是谁告诉他的。
「我们是旧识,二小姐贵人多忘事。还是说洞房之夜那场大戏了,生病这个情节是真的?」明晃晃的打趣我,我白了他一眼:「要说就仔细说。」看到他此刻的眼神,我突然不怕他了,也确信前世应该不是他杀的姐姐。那是狐狸相信一个人时的眼神。
他把一条手帕放在我的面前。
是十二岁那年被抢走的手帕。
原来是他,十二岁那年我要亲的就是他,事实根本不是亲他。
灯会看一半,我身体虚弱回马车休息。
听到有人商议要杀一个小公子:【皮肤白皙,样貌俊俏,披风是牡丹纹,跟着一个瘸腿的姑姑。】
不多久,竟然真有这样一个小公子经过。
我怕他未必相信我一个人的话,只好抱住他,装作肚子疼,让他们陪我去反方向的医馆。保险起见,为了不被人认出,我还抢走了他的披风。
结果被小桃一通乱传,还说我的手帕肯定给人当作定情信物。
我夺过手绢:「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