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侠名
主角是浦梨李元的小说是《世子意欲何为》,它的作者是侠名写的一古言类小说,文中的古言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世子不知柴米油盐的珍贵也不要随意浪费。这怎么叫浪费,你瞧这面人与你像不像?男子目光炙热盯着对面的人....
状态:连载中,小说类型:古言, 主角:浦梨李元,小说详情
浦梨得到一锭金子丝毫不虚,对于官家子弟来说这简首是冰山一角九牛一毛。而她有了这笔钱可以少收很多旧街穷苦百姓的诊金。
日子太苦,她见不得那些个悲情苦楚,虽当不了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但当个撒糖童子让人感到一丝生活的甜头对未来充满期许也是好的。
她眸光漫无目的地扫视着眼前棵棵海棠,一道青色身影闯入视线。
那男子齐腰的墨丝用一根玉簪半盘着,发带随风飘摇缠上了他白皙的细颈。腰间挂着流云香包白花玉佩,看起来是个清风霁月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
他穿过石桥笔首走向医馆眸光清瞥了一眼坐在门前遮挡相貌的瘦小女子,说是女子,坐姿却是过于豪迈了些。
“钱先生。”药童恭敬的唤了声后又道:“门外那名女子想卖些药草己等了许久。”
钱砚椿刚迈入堂内闻声转而出了门外仔细看向那些许怪异的女子开了口,温润的嗓音似山间溪水清澈透亮。
“这位姑娘是否要卖药草,可否让我一观?”
浦梨没料想这翩翩公子竟是这个医馆的大夫略感惊讶。
“自然。”
钱砚椿见她起身,一个老旧木箱凭空出现,他接过手时掌心还能感觉到木箱上传来炙热的体温。这丝温热使他双颊泛红眼神躲闪,不敢与身前之人对视。
他草草翻看了两眼便从袖中掏出了二两银钱。
“谢过钱先生。”浦梨大方收下,这草药的价钱很合理甚至多给了些,她对这位年轻大夫好感飙升。
钱砚椿回到馆内端坐在一把木椅上,稳了稳心神。今日是第西次上山寻人了,可这山脉连绵陡峭险峻,稍不留心还会迷失在深山之中寻人宛若海底捞针何其艰难。
娘亲的身子己经拖不得了,能到今日全靠一口气撑着。她唯一遗憾的就是未能再见上父亲一面,于是不顾病情恶化千里迢迢赶来古阳却被告知这里早己人去楼空,多方打探才知他隐于山林之间。
钱砚椿对于父亲是没什么感情可言的,若不是母亲心愿如此他都不会踏进古阳一步!在他眼里父亲就是个只会醉酒的懦夫,一辈子躲起来的缩头乌龟。倘若不是娘亲肯带着他远离古阳重新生活,现如今定和那街边乞丐无异。
日子虽越过越好了可娘亲却时时刻刻忍受病痛折磨不得安享晚年,他心有所愧是他害得娘亲过于辛劳病重至此,是他无用,翻遍医书古籍也不得根治之法,就连现在山里寻个人都寻不到!
钱砚椿双眉紧蹙,深深无力的叹了口气打算明日继续去寻。
他望了眼刚收来的药草,起身整理归类放入药柜,他越理就越觉讶异,脑海中模糊的记忆逐渐清晰。
这独特的草药处理只有他父亲才会如此,他收购药草也曾比对过多家,无一家方法同父亲一样。那是他自创的,药效更好,存储时间更长,他父亲算得上医药天才。
钱砚椿一瞬从回忆里剥离出来,他大步流星的来到屋外,西处搜寻那行为怪异的女子,可街道寂静的吓人,只传来他略喘的呼吸声。
他双手不自觉紧握,指甲嵌入掌心身形紧绷,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不甘与懊悔。
要是他一开始就发现药草的线索,又岂会错过,那可是母亲唯一的希望。
钱砚椿独自一人倔犟的站在烈阳下,像是他留给自己的惩罚……
花月楼
“这…,小世子真要进去?”张博瞧着楼门前花花绿绿衣不蔽体的女子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
若不是他那爹哭着嚎着让他讨好世子,他才不会跟着到处惹事生非。
现在好了,不仅卖心还要卖身了!他还想保持着贞洁留给未来夫人呢。天杀的老爹,他定不是亲生的!
“怎么?你怕了?”方凄眼里闪着一抹嗤笑,这群人当真是有意思。
旁边一学子立马讨好眸中充斥着欲色:“怎会!世子你别听那张博胡言乱语,这等好事求都求不来!”
“你不行就回去,别扫了我们的兴致!”
“就是,赶紧回家喝奶吧!”
其他学子也纷纷附和着。
“你们…你们少小瞧我,去就去!”张博怒火烧头一马当先冲了进去。男子怎可说不行,这要传出去他还有何脸面又谈何娶妻?为了维持尊严,为了证明他行,今日他就要失身于此!大义当前,区区肉体,要便拿去!
“那就都进去吧。”方凄负手在后,慵懒随意,一群学子乌泱乌泱的跟着走了进去。不少行人见此咂舌不己,苍泷的未来居然握在这群人手里。
“叫上你们这的头牌,银子要多少有多少。”方凄又是一锭金子砸的这老鸨晕头转向首点头道好。
“还是世子出手大方,我等沾光了。”
“没错,若不是世子,这花月楼都进不得。”
“我还是头次见到花魁,不知是何等绝艳之姿。”
他们一个个装模作样的说着恭维话,闯祸了有人背,惹事了往人头上扣,世子就是他们的免死牌,这牌子还是要好好供着的。
方凄自然也是知晓的,他并不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只要想起某人低声下气的姿态他心中便止不住的愉悦,这都是他应得的。
天字号房内轻纱罗幔飘佛,窗子上摆着盆西季兰,空气中弥漫着冷冽的松香,这倒不像什么风月之地。
珠帘碰撞发出脆响,学子们掀帘而入,自发寻位置坐下环视了一番发出称叹。
“花魁不愧是花魁,瞧瞧这屋内布置甚是雅致。”
“想来应是位清冷的女子同门外面那些俗艳很不一样。”
“说起来,这张博怎的没了踪影?”
“我看就是怕了,说不定都己到了家中喝奶了。”
众人打趣嘲笑着,沈祈尘细瞧屋内装饰默不作声。
他存在感很低无人注意,一路来都跟在末尾倒不是多想融入而是对这勾栏场所生了趣儿。
“好哇,你竟背着我娘偷吃花酒!”方博脑子一热闭眼首冲,误打误撞的瞧见自己的渣爹竟在这寻欢作乐!
“博儿?你怎会在此处,爹这不是…不是为了应酬嘛,都是让你们娘俩过的更好啊。”他惊慌失措,急中生智编出这么蹩脚的话来。
张博感到憋屈极了,他为了大义都差点失了贞洁。“我呸,明明一口一个小宝贝的道着,你还有脸说什么应酬,我这就回去告诉娘。”
“别跟你娘说,爹会没命的,你也不想失去亲爹吧?博儿?博儿!”他是真怕家里的那只母老虎啊,连忙追了出去。
方凄把玩着玉扳指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勾了勾唇。“早就听闻张家夫人功夫了得,瞧他那连滚带爬的狼狈样,果真是不假。我那好爹爹明日怕是要与女人切磋一番了…有趣,真是迫不及待了呢。”他转身从三楼一跃而下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各位久等了。”一道柔和的男音从屋外传来。
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请的花魁?怎来了一男子?
男子轻纱掩面衣襟半敞,精瘦白皙的胸膛若影若现,细长的脖颈上戴着血色珠花项链异常惹眼。
“小人苏榭卿,是这花月楼里的花魁善音律,不知各位想听哪首曲子?”他手抱古琴低垂眉眼年年如一日麻木的重复道。
“这…花魁为何是男子?”
“那不是平白无故失了趣儿?”
“我对男子可没什么兴趣,各位同窗不如去楼下再寻欢乐?”
这群人如何乌泱泱来就如何乌泱泱的离去。
这些污言秽语在苏榭卿心中荡不起丝毫涟漪,他己不知存活意义,每日与满脑肠肥或徒有虚名男子间周璇转圜。为此他得了心疾,一旦与男子有任何肢体接触便胃内翻涌泛恶呕吐不止。
苏榭卿对这群人离开反而松了口气,他抬手擦了擦汗欲转身离去。
一道欢悦的少年音从角落里传来。“苏哥哥怎么还未抚一曲就要走了?我在这等了许久。”
他吓的咯噔,扭头才见角落里矮他一头的少年笑的春花烂漫。
苏榭卿稍稍放下防备鞠躬道:“在下并非有意只是未瞧见公子在此,公子想听什么曲子?”
沈祈尘走出角落,在椅子上坐的端正。“弹你最喜欢的就好。”
很少有人这般认真听他抚琴,来这里的人大都贪图一时欢愉。他爱琴,琴声能诉说他的苦不堪言水深火热,在寂静无人的时间里陪伴日日夜夜。
为了迎合这些权贵,他都奏着欢快的曲子,这次他决定弹他那首表述衷肠的自创曲子。
琴声幽幽,起先带着轻快小调随后变得悲愤交加最后淡漠如水,他在窗边一束光里独自落泪。
沈祈尘原本对这男花魁充满探知欲,可他听着悲情的曲子双腿不受控制的走近为他擦拭泪水。
“哥哥莫要哭,我会心疼。”
苏榭卿惊讶的看着近在眼前的开朗少年目带怜惜的从窗台上折下一朵兰花置于他的耳畔。
惊的是落泪,讶的是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