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佚名
这辈子,我可不想再跟这样自私自利的男人沾边儿。
思绪在脑海中飞转,我很快回过神来,淡淡对巧儿道:
“不必了,本宫身体还有些不舒服,别过了病气给皇上,若敬事房的人来传旨,直接告诉他就是。”
以往侍寝,我都是欢天喜地地去,巧儿没想到我会说出这番话来,还以为我真病了,眸中满是担忧。
“主子,您哪里不舒服,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嗯。”
皇帝不是傻子,若我连太医都不看就称病拒绝侍寝,必定会引起他的怀疑。
若让他猜到我故意逃避侍寝,势必要雷霆震怒。
我只是不想侍寝,不是不想活了,自然做戏做全套。
我是皇帝心尖尖上的人,太医院自然不敢怠慢,院正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过来的,生怕我有任何差错。
我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额头上不住地往外冒虚汗。
太医诊了半天脉也没有诊出任何端倪,急的也只冒汗,只得硬着头皮道:
“娘娘大概是产后太过虚弱才会引起不适,依微臣愚见不该太急着出月子,应再好好调理一段时间才好。”
太医说这话时虽然恭敬,语气中却忍不住流露出两分不屑。
也是,在别人眼里,是我自己为了固宠,才出月子就忙不迭赶着去侍寝。
谁又知道是皇帝迷恋我,一日都不肯多等?
哎。
太医院院正是皇帝的心腹,有他这话,皇帝绝不会对我有所怀疑。
心里暗暗松了口气,面上却故意做出焦灼的模样,闷闷道:
“如此便多谢院正了,只怪本宫这身子太不争气。”
院正不疑有他,连忙宽慰道:
“女人产后虚弱患病是常有的事,娘娘不必忧心,微臣自会为您好好调理。”
“那就有劳太医了。”
我看巧儿一眼,巧儿会意,立刻把一个装满金瓜子的荷包塞进院正手里。
院正掂了掂分量十足的荷包,嘴角压都压不住。
趁着巧儿出去送太医的功夫,我麻利地把怀里偷偷藏着的热水袋取了出来。
刚刚多亏了这东西,否则还捂不出汗来呢!
这个秘密我连巧儿都没告诉,倒不是担心她会背叛我,只是许多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谨慎些总是没错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不知院正在皇帝面前说了什么,没多久皇帝就火急火燎地赶来我宫里。
生病就要有生病的模样,我用梳子往头发上抹了些热水,装作被冷汗打湿的模样,有气无力地窝在被子里。
皇帝着实对我有几分宠,否则上辈子在我去世后,那般哀痛欲绝的模样也不是轻易能装出来的。
他坐在床榻边,关切道:
“昨日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病了,可是下人们伺候不周?”
皇帝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我的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个不停,哽咽道:
“不关奴才们的事,是臣妾想念毓儿和臻儿,想的心里堵得慌……”
在这之前,我先后生产两次,生下皇二子和皇四女,分别赐名为永毓和永臻。
如今都养在皇后膝下,一年也见不到几次,根本没有什么亲情可言。
母亲想念儿女乃人之常情,皇帝不疑有他,只笑道:
“这有什么难的,朕让人把他们抱过来给你请安。”
我摇摇头:“皇上,臣妾想把他们养在身边。”
听到这话,皇帝顿时面露难色,凝声道:
“爱妃,他们如今都已记在皇后名下,算是皇后的孩子,如何能养在承乾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