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佚名
言糯竹从小就知道自己是被带来给常泊雲治病的。
她自小父母双亡,被送到孤儿院。
常泊雲的母亲是位心善的画家,空闲时间就会去福利院带小朋友们画画,捐钱做慈善。
那天是常夫人照常来教小朋友画画的日子,福利院的孩子们都很高兴。
言糯竹清楚地记得那是十五号,那天常夫人教他们画的小狗和花瓶,那幅画到现在她都还留着。
那天,她在队伍的最末尾,看见了那个穿着干净整齐、眉目疏朗的矜贵小少年。
在常夫人教授到言糯竹时。
他眼里带着一丝不耐烦,晃悠悠地走到了言糯竹的身边。
言糯竹有点紧张地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狗头。
她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嗤笑。
在常夫人握着小言糯竹的小手画小狗爪的时候,他毫无预兆地昏倒了。
人群骚乱,有人喊:「小少爷晕倒了!——」
常夫人简单地安抚了下躁动的孩子们,焦急地朝常泊雲跑了过去。
言糯竹拿着笔,给小狗添上了一条摇晃的大尾巴。
她扭头,透过人群间隙,言糯竹看见那个穿着干净整洁的小少爷,面色苍白地躺在他母亲怀里,痛苦地拧着眉毛。
言糯竹有点想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于是悄悄地往那一大群人走去。
随着言糯竹越走越近,常泊雲痛苦的动作也越来越小。
到最后,常泊雲不再剧烈地挣扎,动作和缓下来。
「好香……」常泊雲喃喃着,面色逐渐地恢复了红润,他睁开了眼。
常母惊讶地看着常泊雲,以往常泊雲一疼都会疼上起码两天,打针吃药才能勉强缓解。
这是怎么回事?
常泊雲站起来,拨开人群,他闻到一股很香甜的气味。
这股气息让他原本像被拧乱一百圈的烂拖把一样的脑子,和「怦怦」的超速跳动的心跳平稳了下来。
他闻到一股森林和雨水的清香,仿佛还夹杂了面包树的奶味。
整个人像被浸润在雨后森林的泥土深处,躺在蓬松的藻类植物上,不需要花费任何力气就能得到天然有氧呼吸。
太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