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佚名
李雪开车一路把我送到了人烟处,道别时还在噘着嘴怪我提前离开。
我只好不停和她表示歉意。
“下次下次,下次请你吃你最想吃的那家餐厅的大餐。”
我这样保证,她才开心些,又挤眉弄眼地暗示我。???
“黄源其实是个好男人,要是有什么误会,就床上说清楚嘛……”
说罢,也不等我回她,就嬉笑着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好了,老娘要继续去爽歪歪了,你们要是和好了记得告诉我。”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她的笑容。
很久以后,我都一直后悔没有在这一刻将她带走。
以至于再一次看到她时,她躺在冰冷的病床上,身上插着无数管子,被摧残得像个没了生气的布娃娃。
“别哭了婷婷,李雪一定会醒来的,放心,警察已经在尽力调查了。”
我自骑行回来后就和黄源和好了。
他告诉我,那时和我分手只是因为发现自己好像对房事有些力不从心。
高强度高频率的性生活让他很有压力,甚至有一段时间觉得自己做不成男人了。
他知道我的需求,也知道我在这方面的渴望。
他怕我嫌弃他,所以干脆假装对我失去了兴趣。
和我分手后,他去看了心理医生,也看了男科医生。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他才恢复男人的雄风。
他自觉对不起我,本来想再也不打扰我,却忍不住联系我。
我原谅了他,并如实告诉了他分手后的一切。
我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他只是轻轻抱了抱我。
“宝贝,这不是你的错,每个人都有需要,我们以后好好的就行。”
我俩抱头痛哭以后,决定结婚。
或许只有婚姻,才能束缚彼此,才能让人处于一条警戒线上。
决定结婚后,我就给李雪发了信息,可她一直没有回复我。
我以为她仍在骑行路上乐不思蜀,又过了几天才给她打电话。
直到电话显示关机,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很快,我就在黄源的陪同下再次去了那座山。
帐篷不见了,温泉池里也浑浊不堪,那块平地好像被人故意破坏了一般。
在下山途中,我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李雪是个孤儿,我俩是大学室友,七年的闺蜜情让她把我设置成了紧急联系人。
医生告诉我。
“病人已经进了icu,情况很危急。”
……
我没想到那个天哥还敢联系我。
他在电话里的语气让人恨得牙痒痒。
“没想到李雪这么不经玩,才二十个男人就经受不住了,不过也是,本来这些人应该分你一半的。”
我骂他畜生,想尽了毕生最恶毒的话骂他。
偏他不痛不痒的,还威胁我去和他见面。
“那晚可不止我和徐盛两个男人,你猜另外两个干什么去了?”
“明晚八点,雅典娜酒店总统套房,穿上我给你寄的衣服过来。”
“乖乖听话,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听他这么说,我的心立时沉到了谷底。
他做了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应该是怕的,怎么会这么大言不惭。
他有我的把柄在手。
果然,我的手机里很快就有陌生号码传来了几段视频。
虽然光线不是很好,但能清晰地看到我在温泉池里的样子。
那两个没出现的男人真的躲在暗处,还拍下了我和李雪的视频!
天哥想以此威胁我继续和他们行苟且!
说老实话,不害怕是不可能的,要是他把这些视频发给我父母,他们肯定承受不住。
我的父母一向传统,连带着对我从小的教育都很保守。
我一直被耳提面命女人要自爱婚前绝不能有X生活。
上了大学后,面对同龄人的邀请,我没忍住吃了禁果。
从此就好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愈发地享受沉沦。
但这些都是偷偷瞒着爸妈的,就连交往了两年的黄源,也是在前段时间决定结婚后才被允许进我家门。
一想到我爸妈对我失望的眼神,我就控制不住想哭。
没办法,第二天七点五十分,我准时出现在了天哥所说的酒店楼下。
我裹了一件风衣,而风衣底下,就是他让人快闪送到我手上的指定衣物。
敲响房门前,我给了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
尽管我做了心理准备,但在见到总统套房里八个男人时,还是止不住地害怕发抖。
之前是领头羊的天哥此刻缩在角落,像个小弟一样伺候着其中一个络腮胡男人。
见到我,他双眼发光献宝一样将我推到那个络腮胡怀里。
“哥,这个妞真的超级正点,今晚你们试试看,要是还不满意,我再给您换。”
我恨恨瞪他,他像看不到似的,直接扯开了我的风衣,指着我的晃荡。
“看,起码有D,还是天然的。”
他讪笑着,谄媚地拿出打火机想给大佬点雪茄,丝毫没注意到我的手已经伸向了风衣中。
就是现在!
我趁着他给络腮胡点烟的空档,掏出风衣里的刀扎向他的双腿间。
天哥的惨叫声和警察的撞门声同时响起。
李雪昏迷了整整两个月才醒。
她醒来时,天哥等人已经进了监狱。
警方告诉我,他们这群人通常就是扯着各种运动俱乐部的大旗,搜罗各式各样的美女。
等美女上钩以后,就将人往死里虐,然后半胁迫似的哄骗着进行多人运动。
李雪那时候反抗太过激烈,他们以为弄死了人,就把人随手扔在了山里。
只是没想到李雪生命力顽强,不仅没死,还给警方提供了不少证据。
而我,则是配合着警方将他们背后的人一网打尽。
听我说完这个消息,李雪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才略微扯了扯。
片晌后,打着点滴的手捂着脸又是哭又是笑。
“该死!那群畜生就该死!”
“这是报应……太过放纵的报应……我也该死。”
我心疼地抱着她。
“不许这么说,你以后都得好好活着,一切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