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佚名
一个大雨滂沱之夜,我冒领了苏家流落在外的孤女身份。
但谁稀罕一个早已覆灭的苏家?
我要的是江家和苏家的婚约。
江破云才是我的猎物。
可堂堂梦泽江家的家主,岂是那么好忽悠的。
雨夜清冷,我浑身湿透,瑟瑟发抖,胴体在纱裙下若隐若现。
江破云还想追问些什么,我却已体力不支,倒头栽进他的怀中。
晕倒前,我手中还死死捏着苏江两家婚约的凭证——半块龙凤玉佩。
我被带回了江家。
苏家孤女襁褓之时便已流落在外,不能谁拿着这块玉佩找上门,他就要娶谁吧。
江破云大概也有这个顾虑。
厢房内,面对质疑,我背身而立,月色薄衫便从我的身上窸窣褪去。
我将整片后背***在江破云眼前,哽咽道:“江公子若是不信,大可探一探我的灵根,是不是苏家人,这总做不得假。”
刚刚弱冠的江破云哪见过这个阵仗。
我瞥向前方的一面铜镜,镜中江破云脸烧得通红,硬着头皮用神识在我的灵根处探视。
见他确信无疑,我心方落了下来。
受神识审探,是很伤身的。江破云赶紧将自己的外袍从我身后裹上,滚烫的指尖划过我的脖颈时,我哆嗦了下。
江破云立马结巴着道歉:“对对对不起!”
江破云接手家主不过才两年,到底是少不经事。
活色生香当前,他大概也反应不及:探灵根而已,何必脱衣解裳?
我之所以如此,只因若不扰乱他心思,恐被他探出端倪来。
我拒绝了苏家族谱上的名字,而是放心大胆地让江破云唤我真名:凌月。
毕竟他真正的未婚妻沈柔,此时还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而我很期待,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沈柔发现“凌月”这个名字已经被她的未婚夫铭记于心,她该有多气啊。
江破云:“我记得前不久,玄天宗有一个被罚下思过崖的女弟子,也叫凌月。”
我趴在江破云肩头惊呼:“这么巧?我听说那崖底的罡风可是会要人命的,她既跟我同名,可以帮帮她吗。”
江破云摸了摸我的脑袋:“傻瓜,那人出身乞儿,不过贱命一条,管她作甚。不过同名而已,如何跟你相比?”
我低下头,掩饰住眸底不可控制的冷意。
我对江破云愈发温柔可人,借着未婚妻的身份偶有肢体上的逾矩,江破云也没奈何。
我便更加大胆挑逗,少年人初尝情滋味,自是沉沦。
有时他会想要追问我的过往,我知道说多错多,只好敷衍。
敷衍不过时,便嘤嘤哭泣:
“他们将我打得遍体凌伤……我好怕。破云,我真的不想回忆了……”
江破云满眼心疼,将我拉入怀中。
不等他再开口,我攀附上他的脖颈,吻住他的唇,江破云的眸中是昂然的情动。
我知道是时候了。
我一直想要的都是江家的那根上渊龙骨。
上一世,沈柔生生挖走我的灵根据为己有。
直到江破云把江家的极品上渊龙骨作为她的聘礼后,她便瞧不上我的灵根了,转而用龙骨重塑之,修行一日千里。
这一世,我如愿以偿地拥有了这根上渊龙骨。
此刻,它静静地躺在我的脊髓处,散发着祥和圣洁的气息,灵力流转间,如月映万川。
我终于真切地感受到,这是真的,我真的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