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佚名
“哎哟,这是什么怪味儿?小贱女,你妈在哪儿?”
我叫方贱女,这个名字是母亲亲手赐予的。
“她在房间里。”
我紧紧抱着膝盖,指向那扇紧闭的房门,不敢透露弟弟的遗体尚未安葬的事实。
媒婆捏着鼻子推开了门。
紧接着,一声尖锐的尖叫划破了宁静。
我急忙跑向屋内。
目睹屋内的情景,我几乎呕吐。
那股恶臭扑鼻而来,弟弟的遗体横在地上,因天气炎热,上面爬满了蠕动的蛆虫,令人毛骨悚然。
而母亲,就坐在尸体旁边,目光呆滞。
偶尔,她会机械地伸手,将弟弟脸上爬出的蛆虫抹去。
她似乎已经精神错乱。
我站在门口,犹豫着是否该走进去。
突然,弟弟的头颅微微一歪,那双空洞的黑眼直勾勾地望向我。
我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恐慌。
尖叫着冲出院子,紧紧抱住树干,呕吐不止。
那股恶臭在鼻尖挥之不去,我用力搓洗着脸庞,终于稍微平复了一些。
从屋内隐约传来媒婆的话语,她似乎又在劝说母亲将我嫁出。
“你家贱女已经十八岁,在别的村子早就当妈了。有人愿意出十万彩礼,得赶紧决定,不然错过了就没你们的份了。”
我靠在屋门口,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她们的谈话就像在讨论一件货物,没有一丝情感的温度。
是的,十万彩礼对于我们家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
正当我以为我即将被这样交易出去时,屋内突然传来了东西破碎的声音。
紧接着,媒婆慌张地逃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破碎的瓷碗。
“滚!给我滚!”
母亲怒吼着,头发散乱,衣衫破烂,宛如从深山中走出的恶鬼。
“我儿子都死了,卖她还有什么用!”
媒婆惊慌失措,躲避着飞来的物品。
直到母亲停止了破坏,重新关上了房门。
她整理着衣服上的灰尘。
在经过蜷缩在角落的我时,媒婆突然蹲下身来。
“小贱女,想不想离开这里?
你知道的,这个妈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