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佚名
躺在床上,我心里还在念着那个庄子,只想敷衍了事。
「眉眉……别分心……」谢砚寒声音透着一丝不满,停了下来。
我问:「你说,我就这么收了母亲那个庄子,是不是不太好?」
「还在想着那个庄子?」谢砚寒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不过还是耐着性子说:「既然是母亲的心意,你当然要收,你要是不收下,她反而不高兴。」
「可是这礼……太重了。」
「除了谢府的庄子,母亲名下还有几间庄子都是她的嫁妆,她就你一个儿媳妇,不给你给谁?」
也是,婆婆出身名门,一派高门主母的风范。
她膝下只有谢砚寒一个独子,谢府几个姨娘生的孩子都还没有成年,她便倚重我一些。
我悠悠道:「母亲真好。」
「我的俸禄不也是悉数交给你,怎么没见你说我好?」谢砚寒语气酸酸的。
谢砚寒那三品武官的朝廷俸禄,和这间庄子怎么比?
我扑哧笑了起来。
我如今财大气粗,竟然看不上他那点俸禄了。
「……你能先别想其他吗……」他轻轻皱眉,越加不满。
那双波光潋滟的清冷眸子,竟然有幽怨的神色。
我心情一好,双臂软软环上他的蜂腰。
谢砚寒这下才算满意了。
青樱对诗社越发感兴趣,冒雨去参加了一个诗会。
结果染上风寒,病倒了。
我派人给谢砚寒送去消息,谢砚寒捎来回信,说他在忙公务,让我先照顾好青樱,他要过几日才能回府。
等他回来时,青樱病都好得差不多了。
谢砚寒去漪园看过她后,径直去了书房。
我追到书房:「青樱病刚好,你多陪陪她。」
谢砚寒说:「你陪她不就等于我陪她吗?」
这怎么能一样?
我终于忍不住问出心中疑惑:「你既对青樱有意,为何自纳她入门后,却一直冷落她?」
砚寒眉梢一挑,反问:「我什么时候说过对青樱有意?」
我翻出他书案上压着的那本笔记,指着其中两页被撕去的地方:
「这两页情意绵绵的文字,难道不是写给青樱的?」
「季若薇,你何时偷看了我的笔记?」
「你心中有人,才会写下这些情话,若那人不是青樱,那又是谁?」
其实自青樱过门以来,以他对待青樱的态度,我也猜到让他「吾心思之」的女人应该不是青樱。
砚寒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若见过我撕去的那两页,便明白是谁了。「
「是谁?」我抬头,瞪他一眼,却见他眸中星光闪烁,唇角微扬,笑意盈盈。
「她早已是我谢家的人了。」他突然拉住我,双臂紧紧环住我的腰肢,「一直以来,都只有夫人你,再无其他……」
我的心怦怦乱跳,不过还是说:「你骗谁呢?笔记上记了日子,那时我们都没见过,哪来的伊人倩影,如轻云蔽月,流风回雪?
「真的。」
「你以前偷看过我?」
谢砚寒含笑不答。
我拿手指戳着他的胸膛:「把那撕掉的两页拿出来,我才会信你。」
「不给。」他满脸愉悦,又给我卖关子:「以后你若表现好,我再给你看。」
我心中纳闷:「那你当初为什么还要纳青樱为妾?」
「我要是拒绝纳她,母亲便会为我安排其他女人。与其如此,不如选择青樱。」
「可是,青樱她……」
「我把青樱当作亲妹,她的心也不在我身上。」砚寒凝视着我,「那个人,你认识,她一直盼他回京,但赵府却急于将她嫁出去。她做我的小妾,只是为了躲避赵家给她安排的婚事,暂居谢府。」
我恍然大悟。
那个人,正是柳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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