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厉北寒
主角是叶南依厉北寒的小说是《叶南依厉北寒》,它的作者是厉北寒写的一古言类小说,文中的古言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红绸漫天,囍字成双。丫鬟们端着红烛台、红枣花生等东西进进出出,好一派喜气洋洋。叶南依心一紧,差点站不....
状态:已完结,小说类型:古言, 主角:叶南依厉北寒,小说详情
秦奕指着厉北寒,凑到叶南依耳边小声的问:“他是谁啊?”
一边问着,一边还用余光瞥着气势更加摄人的厉北寒。
叶南依推开秦奕,看了眼厉北寒,回道:“她是师父的好友。”
虽然她也还是半信半疑,但现在人都已经在这儿了,总不能把人赶出去吧。
听叶南依这么说,秦奕才稍稍松了口气,他全然忘了一旁的厉北寒,将烧鸡凑到叶南依面前,咧嘴一笑:“你昨天不是想吃烧鸡吗?今天我特意给你买来了。”
一股油腻的味道冲进叶南依的鼻内,她拧着鼻子挥挥手:“谢谢,但我现在不想吃。”
哪有人一大早上就吃烧鸡的。
秦奕脸上的笑少了几分:“新鲜的好吃啊。”
叶南依还没回答,被二人无视了许久的厉北寒突然走上前将烧鸡拿了过来。
“未过巳时,她不宜食此油腻之物。”
他的举动引的秦奕一阵不满,但想到他是林思鹤的好友,也只是不甘心的看了他一眼。
叶南依最䧇璍后的几分睡意也没厉北寒给赶跑了。
她看着一身玄袍眉目清冷俊秀的厉北寒手里拿着烧鸡的模样有些好笑,但又有几分熟悉感。
厉北寒见叶南依看着他呆愣的模样,心情也好了许多。
虽然她暂时忘记了从前的事,但他二人之间的感情还是没有断。
叶南依颈处伤口突然一疼,打断了她的失神。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碎银带进秦奕手中,边将他往外推搡边说:“谢谢你的烧鸡,药铺里还有一堆活儿呢,你赶紧回去吧。”
“嘭”的一声,叶南依将门关上。
她松了口气,将视线放在厉北寒手上的烧鸡上:“你要饿了就把它吃了吧。”
也许厉北寒那么做只是因为他饿了吧。叶南依是这么想的。
谁知厉北寒将烧鸡扔在桌上,一脸嫌弃:“不吃。”
“……”
叶南依听了这话,她明白厉北寒的确是饿了,但不会吃这烧鸡。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在他是师父好友的面子上好言道:“你歇会儿吧,我出去买吃的回来。”
“你不会做吗?”
厉北寒问了一句。
叶南依厨艺好,但从他们成亲后,他再未吃过一口她做的菜。
想到之前的事,厉北寒眼眸一暗。
叶南依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她突然生了一丝玩心,她笑道:“你看我背的东西就应该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了吧?我做的东西,你不嫌脏?”
看他衣着精致,身份也必定是非富即贵,与她这个人人都不耻的仵作完全是两个阶层的人。
她调侃的语气落在厉北寒耳朵里却像是对他的讽刺。
几月前,叶南依为他做的饭菜被他说为“腌臜之物”,尽管口是心非,但他知道那时候的叶南依一定是被伤了心。
叶南依见他不言,方才那凌厉的模样竟没了分毫,此刻更像是一个多愁善感的读书公子。
她连忙摆摆手,解释道:“我不过是说笑,你若真饿了,我现在就去做。”
说着,她就往厨房走去。
厉北寒站了一会儿,也跟着走了进去。
迎上叶南依那迷惑的眼神,他握拳轻咳两声:“我帮你。”
第十八章 可曾后悔
叶南依看着他把外袍脱下,坐到一旁的小板凳上准备生火。
看着高大的厉北寒坐在小板凳上,生火也是带着几丝慌张,叶南依忍不住笑出了声。
果然是有钱人家的人,连生火都不会。
厉北寒有些尴尬,却并不觉得丢人,反而觉得此刻与叶南依平凡的相处来之不易。
叶南依蹲下身,接过火折子帮忙生火:“你是哪里人?”
“京城。”
“难怪。”叶南依不觉点点头,“天子脚下的人都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吧。”
她并无讽意,且不说厉北寒是不是京城人,就看他那一身衣服都知道肯定不会是寻常人家,跑这儿来找她师父,不知是为何。
厉北寒看她轻而易举的将火生起,便捡起柴往里边儿塞:“你是哪里人?和林思鹤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
叶南依无奈的看着他的动作,将他塞进去的粗柴火一根扯出来重新放进细柴:“你问题还真多。”
她直起身舀了一瓢水倒进锅里,语气低迷了些许:“我陈州本地人,林思鹤是我师父,你也看出来了,我是个仵作。”
“师父说要去出趟远门,他走了快半月了,应该过两日就回来了。”
叶南依手脚很利索,几下就将洗完锅的水舀的干干净净,这模样谁能想到她之前是堂堂王妃。
厉北寒微微偏了下头,看着她衣领比一般衣服要高上几寸,遮住的地方正好是她那日自尽所割的地方。
心疼再次袭了上来,厉北寒紧握着差点要伸出去将她抱在怀内的手,哑着声音又问:“顾显赟你可认识?”
“嗯?”叶南依头也没抬,自顾自的洗着菜,“没听过。”
厉北寒虽为七尺男儿,也不由得鼻尖泛了酸。
顾显赟对叶南依曾是何其重要,那日顾显赟被斩,她惊惧到气血逆流吐血昏倒在地,甚至在那两日的夜晚,他在院外站了多久,就听了叶南依哭了多久。
可现在,叶南依听到顾显赟的名字就像听到一个与她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但厉北寒不明白,为何叶南依不记得他,不记得顾显赟,偏偏记得曾经那个教她验尸的林思鹤。
“其实你说的名字我有些耳熟,但我的确想不起了。”她甩了甩手上的水,拿过一旁的刀,看着砧板上的菜愣了,“应该说以前的事情我都想不起来了。”
厉北寒抬着头,心仿佛也随着她的语气渐渐低迷下去。
“师父我因失血过多昏迷近两月,等我醒来时,我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抚着伤口处,“师父说我是仵作,刚开始我还不信,你也知道仵作是何等低贱。”
“但跟师父去验尸时,我并未害怕,反而比师父还行云流水。”
叶南依垂下头,叹了口气:“我可能就是做仵作的命吧。”
身为仵作,她已经不奢望嫁人了,为了做事更方便,她还要女扮男装。
若不是林思鹤说“活人又嘴能伸冤,可那些含冤屈死的人的冤又有谁来诉”,她还真不想做这种人人都议论纷纷的事儿。
她侧过头,原以为会看见厉北寒同样不耻的眼神,可他只是紧紧的看着她,眼底的情绪更是多到她分不清。
“你可曾后悔?”
第十九章 知府威胁
叶南依手中的动作一停,没有回答。
后悔吗?
她其实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并不喜欢现在做的事情。
那种感觉就好像已经没有什么理由去做了,现在只不过是因为师父那句话而带着怜悯和混口饭吃的心。
向她这个年纪的女子,多数已经有了孩子了,而这些却是她望尘莫及的事情。
良久,叶南依漫不经心的笑了笑:“不后悔。”
说完,她就转过头,而后瞥了眼厉北寒,似乎在说***嘛要跟你说这么多。
看着她情绪变化之快,厉北寒也愣了一下。
若要叶南依恢复记忆应该不是难事,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会威胁她了,等林思鹤一回来,他便要问个清楚。
虽说厉北寒打着帮忙的旗号来着,但是他从始至终也就是坐在一边看看火,其他全然帮不上忙。
叶南依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已经要把他作为贵客供着了。
简单的三菜一汤,叶南依帮厉北寒盛了一碗饭,道:“小家饭菜,别嫌弃。”
厉北寒摇摇头,加起一口黄芽放在嘴中。
还是曾经那个味道。
他勾起嘴角,笑了笑:“好吃。”
似乎被这笑容晃了下眼,叶南依低头吃着饭,只觉耳朵滚烫。
心想这厉北寒不笑像阎王,笑起来却比那画中人还要好看。
食不言寝不语,这是厉北寒的习惯。
叶南依也默默的吃着,时不时抬眼看对面进食尽显一副极具教养模样的厉北寒。
“叩叩叩——”
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的叶南依差点把碗摔在地上。
她咳了几声,站起了身:“你先吃,我去看看。”
说完她便跑了过去。
门缓缓打开,知府的衙役一脸汗的喘着气:“顾,顾仵作,大人让你去府衙一趟。”
叶南依点点头:“知道了,你先回去,我拿上东西马上过去。”
“行。”
看衙役走了,叶南依关上门立刻就背起工具箱,她见厉北寒也站了起来,立刻道:“你吃饭吧,吃完你若是想出去走走也行,我一会儿就回来。”
没等厉北寒答应,她捂着儒巾就开门走了。
厉北寒放下碗,望着半敞开的门有些不满。
虽说知道叶南依做仵作并非她本意,但此刻他心里对此事还是有些许介意。
而门槛儿处落下的一本册子引起了厉北寒的注意。
他走过去捡了起来,翻了几页,是叶南依这些日子来验尸的笔录和结果。
正想着该用什么理由去寻她,这下倒好,老天爷都在帮他。
府衙。
待叶南依赶到殓尸房时,魏林的眉头都快拧成一个球了。
他看着叶南依,眼中还带着几许威胁:“顾仵作,这案子已经传到上头了,若不尽早断案,本官这位难保,你这小仵作也难逃一劫。”
叶南依闻言,神情一僵。
她心中只骂魏林这种庸官无能,她只是个仵作,只管验尸,抓凶断案这种事不应该是他这个知府的事吗?
灭门案不破,魏林或许被贬又或许被撤职,可在他***之前,必不会放过她。
第二十章 林思鹤
没有会有魏林,叶南依只是低头翻着工具箱,却不见她记录验尸的册子。
她咬着下唇,一脸担心,莫不是来的路上掉了?
而后又忍不住害怕起来,此时街上应该是车水马龙,若是被人拾了去可怎么好。
叶南依倏然起身,脱下罩袍:“大人,小的有东西遗落在家,我现在回去拿,一盏茶的功夫救回来。”
“站住。”魏林呵住才要走开的叶南依,外头的衙役像是得了命令一样堵住门口。
叶南依心中有气,却也只与魏林说不通道理,她看着魏林,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很平和:“大人,小人只是回去拿些东西而已。”
魏林心中只觉她想一走了之,招手换来一个衙役:“落下什么,本官派人帮你去取便是。”
见他此举,叶南依更是义愤填膺。
魏林先是威胁,现在还怕她跑了,若天下的案子都能全交给仵作,那还要他们这些父母官作甚。
但古人云识时务者为俊杰,况此刻她也斗不过眼前这个狗官。
叶南依看了魏林一眼,目中满满的鄙夷。
她转身重新穿上罩袍,腹诽他这种狗官若真的凭借破了这种大案平步青云,那日后他底下的百姓可就惨了。
见叶南依也没再说什么,魏林才露出得逞的表情。
“大人。”
一衙役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本册子:“府外有个男子,说这是顾仵作的东西。”
叶南依一看,真是箱内不见的册子,衙役说的那男子不会是厉北寒吧?
魏林瞟了一眼,示意衙役将册子给叶南依。
此刻,厉北寒站在府衙外一棵树下等待着。
他看着府衙的牌匾,陈州府衙与幽州府衙又几分相似,此刻他竟觉自己还是晋亲王,而府衙里面还是从前那个叶南依。
“哒——哒——”
肩上忽然一凉,好像有水落在身上,厉北寒抬头一看,不知何时,树上居然多了男子。
那男子松松垮垮穿着件鸦青色长衫,鬓发参白但眉目俊秀,慵懒的靠在树干上,一手执一酒壶,整个风流才子的模样。
厉北寒微眯了下眼,细看了那人模样后道:“林思鹤?”
树上那人仰头喝了口酒后侧身跳了下来,稳稳地站在厉北寒面前。
“草民参见皇上。”
林思鹤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并未行礼,神情也带着些许戏谑之意。
厉北寒额前青筋一跳,若他没记错,与他初见时,他也是穿着这一身衣服,拿着酒壶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嘴上说着“草民参见王爷”,但那膝盖就好像定了钢板儿弯不下去一样。
林思鹤知他心中不悦,但依旧笑得不羁:“你虽是皇上,但也是我徒弟的夫君,论辈分,我还是比你高。”
此言一出,厉北寒的脸更是臭了,这话中听又难听。
普天之下也只有林思鹤能说出这种话了。
看厉北寒的脸都能当墨使了,林思鹤哈哈一笑,收了玩心:“是不是有很多事情想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