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萧知珩
主角是萧知珩温以芩的小说是《执手相看一树花小说》,它的作者是萧知珩写的一现情类小说,文中的现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听到这,萧知珩也明白了。原本他也奇怪,若真是温以芩写的信,阮大帅来了又怎么会向着他。“嫣儿,是我同父....
状态:已完结,小说类型:现情, 主角:萧知珩温以芩,小说详情
以芩看着萧知珩越来越贴近的脸,一颗心跳的实在厉害。
“我爱你。”
声音轻飘飘的,温以芩还未回过神。萧知珩就早已解了纽扣,将她揽入怀中。
男人身上有着淡淡的烟草味,与她身上的花香纠缠在一起。
若不是那日休书一封,萧知珩可能至今都不明白,自己对温以芩的心意。尤其是当他知道,这女人要嫁给旁人做妻。
恼意冲上大脑,让他瞬间没了清醒。
他要她。
要她在自己的身边,要她永远是他萧知珩的夫人,哪怕,她不能生子。
夜里,身子困乏,温以芩迷迷糊糊中才问了他一句:“周若水,你不是欢喜的紧?”
“嗯?”萧知珩忽而发笑,俯身在温以芩的耳边低喃了一句:“那是我骗你的。”
他从未和周若水同过房,哪里来的欢喜。
这女人,真是……
一点都没察觉。
自当是她聪明伶俐,怎么这次如此糊涂。
萧知珩忍者笑意,替她盖紧了被子。
夜深,凉的很,这若是冻着了,他又该心疼了。
第四十二章:大帅给的新人
折腾一宿,日上三竿。
这一觉,温以芩睡得舒服的紧。
伸了一个懒腰,小丫头瞧见响动才诺诺的走了进来:“夫人,您醒了?阿欢替您梳洗吧。”
瞧了瞧床边的人,这丫头的眉眼,倒是和嫣儿有几分相似:“谁让你过来的?”
“是大帅安排的。”叫阿欢的下人道。
“你走吧,我这里不需要你服侍。”不过刚说完,阿欢就吓的跪了下来。
“夫人,大帅有命,夫人要是不要阿欢伺候,就要把阿欢打发出去,我还有一个弟弟在,不能没了这里的活啊,夫人求您行行好,留着阿欢吧,阿欢必定会为夫人做牛做马的。”
那姑娘,哭的真切,倒是可怜,尤其是那七分神似嫣儿的容貌。
论起兵法,萧知珩当真是厉害。
以退为进,还拿这姑娘做要挟,他不过就是怕自己因为嫣儿的事情,心里还在介怀。
可纵然是再相像,她也不是嫣儿。
“罢了,留下吧。”
“谢谢夫人。”阿欢擦了擦眼泪,笑的合不拢嘴。
这丫头……
倒是个真性情。
想起周若水,温以芩眸子渐深:“替我梳洗,这会儿,我要去见见二姨太。”
“是。”
那日,黑衣人说的明白,此事就是周若水暗中下手的,萧知珩不知因为何故没有怀疑她,可自己,心知肚明。
一身的粉色绢花旗袍,倒是衬得温以芩气色好了几分,带着嫣儿的那支簪子,温以芩难得的,淡妆了一番。
厢房,还是那间,只是早已物是人非。
再次踏入这里,温以芩当真是不敢想,那日嫣儿跪在这里是何情形。
瞧见温以芩来了,周若水有片刻的震住。
从前只当她是病秧子,下不得床也受不得寒,长久的住在偏院里,自然也是谈不上打扮。
“呦,有了大帅陪伴,姐姐心情似是不错。”周若水几步上前,预要拉过温以芩的手亲近,却被她甩了开。
走上前,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温以芩才开口:“这是阿欢,大帅给我的新人。”
温以芩看了阿欢一眼,又道:“不过,还是不如嫣儿顺我心意。”
“夫人。”阿欢紧张道,不知自己是犯了什么错事,殊不知,温以芩这是故意要发威来了。
周若水的面色,难堪了一下,转而即顺:“当日,是我不该,我也不知那嫣儿姑娘竟然是姐姐的妹妹,若是我知道,纵是借个胆子也不敢发落。”
“那你现在知道了?”温以芩笑。
且不说,萧知珩的心里,究竟是几个意思,哪怕是天塌了,她都不会放过周若水的。
“自,自然。”周若水道。
昨儿,萧知珩才交代,不许她再生事,此番就算是心里不痛快,也得忍了。
“知道,还敢派人追杀我?”言语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温以芩看着周若水笑得依然得体。
“姐姐这是怎,昨儿不是解释清楚了,我真的毫不知情啊。”周若水还想要掩饰。
“你那好奴才,可是什么都和我说了,商都那次,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后悔啊,周若水?”步步紧逼,温以芩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这女人,当真是不能对她太客气。
第四十三章: 终究是个不久命的
周若水才抬了抬手:“你们先下去吧,姐姐与我有误会,要说一些贴己话。”
如此,怕也是要撕破脸了吧。
待人走后,周若水才算是气定神闲的开口:“姐姐,这又是在哪听的混话,还是有意要栽赃我啊?”
话是这么说,可面容上,却看不出周若水一丝的顾及。
“我栽赃你?”温以芩发笑:“我自幼,学的是四书五经,论起栽赃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倒确实不如你。”
“呵——”周若水迈着步子,慢慢走到温以芩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没错,是我要杀你,怎么样?你去告诉大帅啊,他若是信,姐姐今儿也不会独自来了吧?”
没错,萧知珩不信她。
她当知周若水是他身边的人,鞠躬尽瘁,大抵也是卖过命的,才让他丝毫没有怀疑。
良久,温以芩才鼓起勇气问道:“你爱他?”
这个问题,早在商都的时候,她就已经琢磨了许久。
那句,她若是不死,萧知珩永远不会爱上周若水,也一直印在她的心里。
“是又如何?”周若水倒是承认的大方。
“如果我没想错,靳南并不爱你,如若不然,我走了你该高兴才是,何必冒险也非要我死。”
“哈哈哈哈哈——”周若水突然笑了起来:“瞧你这榆木脑袋,原来也不尽然,还是有些脑子的。”
“可那又如何!”话锋一转,周若水的神色里多了几分戾气:“你终究是个不久命的。”
“早死晚死何不都是死,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能让我痛快!”周若水说罢,一只手已经掐了上来,死死的扣在温以芩的脖子上。
那股力气,分明是练过家子的,哪里是个弱女子!
“你——”温以芩惊讶道,确是喘不过气:“你竟然敢。”
她毕竟是个夫人,尚且在府,她就这般放肆。
“温以芩,我可告诉你,大帅马上就要出征了,怎么,这时候你还想着去告状不成。”
“话说回来,若不是你,我早就和靳南双宿双栖了,仗着你爹是阮大帅就可以肆意妄为了?”
这些年,一直是周若水陪在萧知珩身边,原本她也未做他想,殊不知,日月长久,早已情根深种,若不是阮帅拿联姻来要写他,这席夫人的位置究竟是谁的,还不尽然。
女人的手,力气极大,直到温以芩红了脸,几番欲要晕厥过去,周若水才愤恨的收了手。
霎那,跌落在地。
温以芩大口的喘着气。
她明白了,她什么都明白了。
萧知珩根本从未碰过她,那黑衣人所说,果然都是真的。
所以,周若水才会这么不甘心。
自己委屈的厉害,那人倒好……
“你笑什么!”眉头一横,周若水的一双脚踏在了温以芩的手上。
“嘶——”十指连心。
“你做什么,松开!”
“我偏不!”
说着,周若水加重了脚下的力气,一肚子的怒意生生是要把温以芩给吞了下去才能解恨。
面容逐渐扭曲,豆大的汗水往下掉着:“阿欢!阿欢!”
温以芩疼的连连唤道。
“就你这般,要不是有了个威武盖世的爹,也配?”抬起脚,看着温以芩的狼狈,周若水笑了出来,随后又恢复了往常一般的姿态。
第四十四章:贺沂,去了
阿欢是闯进来的。
周若水欸到贴身丫鬟,阿翠怎么都不愿意放行,亏得她事先领了命。
萧知珩说过,只要是保护夫人的,就算闹个鸡飞狗跳都无碍,他只要温以芩安然的在府里。
从前的嫣儿,便是随了温以芩,太好脾性了。
屋子里,阿欢蹲在温以芩的身边替她不平:“夫人,你怎么还能被姨太欺负了去?”
这若是放在平常人家,一个二姨太,还能生出花来?
温以芩不语,看着阿欢替自己包了手:“萧知珩,去哪了?”
今儿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方才周若水又说下月即将北行。
“大帅这些日子确实繁忙,不过夫人您不必担心,咱这大帅还从没打过败仗。”
这倒是实话。
心里松了一口气,看着包扎着的手,温以芩隐约的不安着。
陆开澜已经被萧知珩得罪了,虽说他和周若水没什么,可是如今这般的变了性子,会不会只是因为北城之战的缘故……
她分不清,也信不过。
半月之久,萧知珩都未回来,这一来二去,陆眉风倒是勤快,只说是萧知珩临走前,亲自交代的。
要他定要照顾好她。
院子里的腊梅开得正好,芬香肆意。
前些日子那么一闹腾,温以芩倒也明白了,嫣儿的事情,不能着急。
不过刚歇下,喝口茶的功夫,外面便熙熙攘攘了起来。
这些日子,她不知怎么,越发头痛,闲来偶有厌食,这会儿心里便更加烦了。
奶娘出身不好,向来是不管事的。
“阿欢,你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温以芩扶了扶额头,拧眉。
不过一会儿,她便匆匆忙忙的回来了。
“小姐,那人非要见你,还说什么是旧相识。”阿欢见那人口口声声说认识温以芩,倒也不敢擅自处理:“您看,要不要带进来?”
嗯?
南平人大抵都知道,席帅夫人身子不好,闲暇倒也无人拜访她,何来的相识。
“带进来吧。”温以芩开口。
裹着披风,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远处,阿欢身后果真跟了一个有些瘦小的男人,那身影似是熟悉,直到慢慢走进……
“来福!”一声惊喜,温以芩不管不顾的迎了上来:“你怎么来了,贺沂呢,贺沂可还好?”
眸里的关切不是装的,温以芩回来的这些日子,没有一天放下过。
“少爷,少爷他——”来福红了眼,哽咽道:“少爷他,去了。”
心里咯噔一声。
怎么会——
“你糊弄我是不是?”温以芩红了眼睛,半笑:“可是贺沂叫你这么说的,想我回去?”
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贺沂还那么年轻,那么好的人。
“小姐!”
扑通一声,来福更是哭的稀里哗啦,跪在了地上:“小姐,你救救贺家吧,我是连夜寻来的,如今已经过了三天,贺家怕是要撑不住了呀。”
“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温以芩哭了。
她就知道,自己会连累他,却不想,这已经走了半月,终究还是出了事。
第四十五章:是喜脉
“你们走后,没几天,府里就来了一群外乡人,他们把老爷夫人都抓走了,少爷卧病在床,生生是被他们断了药,我看着少爷的伤口发了炎却是没有丝毫办法。”来福哭的鼻涕眼泪都流了下来。
一双鞋子早就磨破了脚:“阮小姐,我知道你有能耐,你救救贺家吧,少爷已经没了,可贺家对你有恩啊,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来福连连磕头,看的温以芩心里一酸。
“你可知是什么人做的。”温以芩喘息着,浑身颤抖,一个不稳,差点仰头就栽了下去。
“是,是·——”来福垂眸,看了周遭一眼。
那麽样又是害怕又是想要死里求生般:“是席大帅的人。”
来福哭着,连连磕头:“好姑娘,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少爷已经没了,贺家已经受不得打击了,求求你了,求求你……”
他躲了数日,好不容易才寻着萧知珩不在的功夫偷偷过来。
“少爷对您可是情真意切啊,贺家不该落得这个下场,阮小姐,来福求求你了,救救老爷和夫人吧。”
来福的话还在耳边,温以芩却是听不进了。
初次相遇,救命之恩。
被人追杀,以身相护。
情真意切,非她不娶。
往昔历历在目,那句:往后,我护着你。一直印在她的心里。
温以芩捂着心口,鲜血顿时喷洒而出。
昏厥之际,她一把抓住了阿欢,努力维持着声音,颤抖道:“看顾好他,千万,千万不能出事。”
仅仅几个字却是用尽了力气。
她还没替贺沂报仇,还没救出贺老爷和夫人,来福,不能有事。
温以芩做了一个很长的一个梦,梦里,贺沂对她轻轻的笑着,拉着她拜堂成亲,生儿育女,暮至成霜……
厢房
陆眉风把了三次脉,才敢确诊。
“前些日子,我就发觉不对,却不想,是真的有了。”陆眉风的声音似是有些惊喜。
千算万算,没想到温以芩这样的身子竟然是喜脉。
他本以为是受了寒,才会造成厌食和呕吐,却不料——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陆大夫,你确定吗?”阿欢有些不信,她在这府里,也有些年了,夫人不能生可是全府上下都知道的。
“骗你作甚,这样的事情,你就是给我十个脑袋,我也不敢误诊。”陆眉风信誓旦旦:“许是夫人身子弱胎像不显,今日把脉,确实是喜脉无疑了。”
“这,这太好了!”阿欢难掩激动:“可眼下,大帅不在府里,这若是让二姨太知道了。”
阿欢面露担忧,夫人身子本身就是不好,那二姨太又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摸样。若是让她知道了去……
“无碍,大帅临走前,交待过我,若是夫人出事可去找副官。”
这次,萧知珩可是做足了准备,先是阿欢,后是陆眉风,就连自己的副官都留了下来。
“你先别担心,稳住夫人的情绪,我去去就来。”
醒来,已经是次日后了,温以芩头晕的厉害,不过刚清醒,就连忙问着阿欢来福在哪?她要亲自去趟商都。
“夫人,您现在还是好生顾全自己吧。”阿欢拦了住:“如今,您可是有身孕的人了。”
一句话,犹如惊雷。
她有孕了?她有孩子了?
“当真?”
“千真万确呢,陆大夫昨儿已经去知会副官了,您放心,咱只管好生养胎,有副官在,谁都不用怕。”阿欢作保,可温以芩却还是红了眼。
贺沂没了,贺家上下还生死不明,她却在这时有了萧知珩的孩子:“副官呢,把副官叫来。”
屋子里,来福诺诺的跪在一旁,李副官却矢口否认,说大帅根本没有下过这样的明令。“本是怕夫人担心,所以席帅未告诉你他已去北城的事。”副官道:“原本,大帅的意思是等着回来之后,再去安排贺家,您不是说有救命之恩?席帅早就备好了三箱钱财,只等着事后送去,何来绑架一说?”
“当真不是?”温以芩恼,看着副官丝毫不留余地:“你若是骗我,我就亲自毙了你。”
“属下真的不敢,却无此事。”副官慌忙道,毕恭毕敬。
“可除了他,还会有谁记恨贺家!”温以芩刚说出口,心里便豁然开朗了起来。
她径直夺过副官腰间的银色火器,连鞋也未穿的就向着周若水的住处走了去:“周若水!”
杀人偿命,嫣儿的,贺沂的,一个都不能落下。
她今日,就算是萧知珩回来趴了她的皮,她也得要这个女人的命!
第四十六章:南城花开
枪,是在院子里响的。
倒不是温以芩开的,而是李副官。
温以芩不过刚去,要和周若水有一个了断,谁料,她似是早知道一般,熟悉得银器带着火光就冲着温以芩开了过来。
她有孕了,温以芩这个女人竟然有孕了,若是她再生下孩子,席家怎么还能有她的位置。
若是以往,萧知珩有什么都会告诉她,可这次,他竟然偷偷得把李副官留了下来。
他已经不信任自己了。
萧知珩,他不信她了!
这男人的心,铁石一般,既是如此,那就谁都别想好过!
正对着温以芩的肚子,周若水红了眼,生生要她死!
索性,副官来的及时,先出了手。
那是温以芩第一次看见,周若水露出那么绝望与不甘心的神情,眼泪夹杂着笑意,看着温以芩的肚子径直倒了下去。
“夫人,您没事吧?”副官收起家伙。
这时,温以芩才注意到,原来他配了两把在身边。
还没从惊恐与愤怒中清醒,温以芩摇了摇头:“没事,收拾干净。”
冷漠又决绝的,让李副官为之一愣。
从前的夫人,倒不是这样的。
嫣儿死了,贺沂也没了,爱她的人接二连三的离去,这女人,死不足惜。
“席府还有多少人在?”她指的,是萧知珩的人。
“大帅走之前,留了一百人口给我看守幕院。”李副官如实说。
“我要你替我做一件事……”
这月,兵荒马乱。
北城连连战败,萧知珩几度退守。
来福在李副官的护送下,回了商都,安抚好了贺家上下,另外还有萧知珩准备的那三箱钱财,她让副官带话,天下太平之日,她温以芩,会亲自登门赔罪。
战火硝烟,前后整月,萧知珩还是没有回来。
前方的战火吃紧,陆开澜到底也没有前去。
她,是在三月的开头,得知战败的消息的。
闻言道,阮大帅退兵,萧知珩战死,尸骨无存,这消息一传,整个南平都不安了起来。
奶娘没日没夜的哭,家里的佣人,走了一批又是一批,到底,只有阿欢留了下来。
温以芩,越发的不爱说话了。
日日复日日,长期的顽疾和抑郁寡欢,让她在八月就开始早产,孩子出生的那日,恰逢艳阳高照,酷暑时节。
床边,大出血,纱帘内,温以芩惨白着脸,艰难的吐出了三个字:“叫,思远”
席思远,席思远。
她到底还是在记挂着那个男人。
只是,这辈子,怕是再也不能相见了。
思绪开始混乱,温以芩想到了自己的小时候,花儿开着,娘亲笑着,大抵也是这样的季节,荷花酥分外的好吃……
“夫人,夫人!”
温以芩闭了眼,一双手,慢慢垂了下去。
来年,三月,院子里的桃花都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