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小白
主角是李峰大顺的小说是《抬棺人》,它的作者是墨小白写的一灵异类小说,文中的灵异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我是一名抬棺人,我一直想着如何赚大钱养家人,照顾已经瘫痪的弟弟,而我以为这一生都是要靠抬棺过活时,命....
状态:已完结,小说类型:, 主角:李峰大顺,小说详情
我叫李峰,是个专门帮人抬棺土葬的“抬棺人”。以前我们这类人很风光,走哪儿都受人尊敬,大家也都称呼我们为抬棺八仙,或者阴灵八守卫。
现在就不一样了不光称呼变成了“抬棺八鬼”,平时我们聊工作都得偷偷摸摸的,就连干活,都得趁着天黑。
得幸的是,大多人的老观念根深蒂固,讲究一个人死后“入土为安”,很多人觉得只有这样,亡故的人到了那边才能享福成仙,对后代也有天大的好处。也正是因为大多人这样的观念,我们才不至于被淘汰出局,依旧干着这份职业。
做我们这行的,通常都是一家人,干这个说白了就是为了利。就拿我来说吧,我在的团队里,每个人都是我亲戚,我个人也是,干这个纯粹为了钱,一般一趟下来少说也得一万块钱,要是到了寒暑的季节,活儿更多,一个月下来,差不多能挣个十来万。
干我们这行的,抬棺通常都是八个人一起,外加一个后补以备不时之需和一个负责开车的,十个人。我刚做这行的时候,就是这个“后补”。
到现在我不做抬棺人也有个六七年了,但不得不说,做抬棺人这行所经历的很多事情,都对我一生有很大的影响,甚至直接影响到我的三观。大家莫要认为土葬这事儿很常见很平常,实际上并非如此。
我刚做这行的时候天气凉,跟着我们团队辗转走过很多地方,不敢说踏遍了祖国每个角落吧,但去过的地方确实很多很多。我记得那次是天气刚刚暖和,当时我的经验还少,几乎什么都没问题就接了个活儿。
那次我舅带头去抬棺,我则守着车。通常抬棺的时候,一旦起棺,万万不能放下,这是不吉利的兆头,万一出现这情况,被说我们问东主要钱了,人家不敲我们一笔都算是万幸,搞不好还会痛打我们一顿。也是因为这个大忌讳,每次抬棺,大家伙儿都必须把手机放车里头,以防突然来个电话导致分心。
我舅跟着大伙儿抬出去没多远,没想到我舅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因为我舅不能接电话,我自然而然顺手接了。
电话里的人说他是某个村子的大拿,他们村儿出了事儿,一家三口都给没了,想要我们去帮他们抬棺,而且还是三棺。
三棺就是把人都放进一个很大的棺材里面,父母左右,孩子当中。因为棺材大,份量也沉,所以这绝对算是个大活儿,而且干这个,必须得有足够的力气才行,一般人还真抬不了,要是力气不够,棺材一旦落地,那可就坏大事了。
听那人说,这三口人死的很惨,起因是男方在外边找了女人,她老婆气不过,偷偷给老公毒死了,之后她也自己服毒而死,不知道为啥,她当时怀了快九个月的娃居然给掉出来了。
听了这事儿我也没在意,光知道这大活儿给的钱肯定多,于是二话不说就接了。
我舅干完活,擦着汗回来了,我把这事儿邀功的一说,没想到我舅当即就急了眼,甚至抬手就给了我个大嘴巴子。
他气急败坏说:“什么活儿你小子也敢接?!你舅***这行干了多少年了你知道不知道,三棺这活儿我一次都没遇到过,你以为这活儿好干?别说五万了,给五十万也不行!万一中间出点岔子,遭殃的可是咱们!”
随后我舅没好气的念叨,他说:“两口子还带个死婴,这种棺能好抬吗这个?”
我记得特别清,当时我舅的脸一阵白一阵绿的,气的都要炸掉似的,更让我印象深刻,甚至让我不寒而栗的是,我舅的眼里居然闪了恐惧的光。
就像我舅自己说的,他干这行时间久了去了,我还真没见过他这样,当时我虽然不知道这活儿到底怎么不好了,可是看我舅这样,我就特后悔擅自做主接这活了。
后来我三叔拍着我舅肩膀,叹气说:“别念叨了,娃都应了东主了,咱要不去,被人传开了,咱以后也别想在这行混了。”
我舅沉思了好久,看了我一眼说:“只能这样了。小峰,过去了你别守车了,跟着棺一块儿去坟里,你年轻阳气重,力气也不小,万一你看谁力气不够使了,眼疾手快一点,赶紧上,听见没?”
我抹了把鼻子拍胸脯子说:“行,舅,打死我肯定不掉链子。”
我舅总算露出些许欣慰的笑容。
我话说的信誓旦旦,可实际上我心里确实没底,因为当时别看我跟着我舅我叔他们跑了那么多地方,可我一直都是后补的角色,一次都没真上过手,我特怕到时候手生坏了事儿。
干完当时的活儿,我们一帮人就开车往对方的村子去。村子特偏僻,从大路到小路,最后又走了快五个小时的山路,这才进了他们村。
进村大概了解了下情况,跟对方聊了几句,然后我舅让我表哥,也就是他儿子带着我一道去净身,说白一点就是给死人擦拭一下身子,好让亡人走的干净。
我表哥叫大顺,当时在我眼里他就是接我舅班的大拿。我舅也提过几句,他说他年岁大了,等他干不动了,就让大顺当大拿,带着队伍继续抬棺。也是因为这个,所以很多事儿我舅现在都会让他带头去做。
我之前没做过这个,看见尸体的时候还有点怕。
我表哥拍拍我,给我打气说:“没什么好怕的,死人跟死猪死鱼一样。不过那个孩子得多看着点,还挺沉。”
表哥的话让我纳闷至极,一个孩子,还是没出生的孩子,咋能沉呢?我还想问,表哥却已经掀开帘子进去了,我只好跟着进去。
屋里炕上摆着两个成年人尸体,当中有个小一些的尸体,但是用白布给严严实实的裹起来了,我知道,那个肯定是死婴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