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佚名
等婆母醒来,裴新和二弟皆坐在床边静默着。
表妹换了衣裳,此刻哭成了泪人。
我把女儿交给乳母后,体贴地给表妹递了一张干净的手帕。
所有人都等着婆母如何解决麻烦。
只见婆母眼珠子一转,乞求地看向裴新:「你二弟未娶正妻,便传出他与人有染,恐对他名声不好。你既已娶妻,亦承袭爵位,不若你替……」
裴新冷冷地打断她:「府中下人均瞧见二弟与表妹落水,你却要我替他背锅,只怕外人都说二弟推卸责任,非君子所为!
二弟梗着脖子为自己辩白:「今天若不是被人推下水,我又怎会跟表妹牵扯不清?」
裴新冷笑:「二弟你若是个男人,就不该推卸责任!!」
二弟却拼命摇头:「娶妻当娶贤!像表妹这般蠢钝如猪的玩意儿,我断不会娶她回去,把我后院搅得不安宁!打]
二弟怒瞪表妹一眼,拒绝意味明显。
我却听得差点笑出来。
他们亲生母子,一个推,一个拒,谁都清楚表妹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婆母为了利益,却可以不顾裴新的感受和名声。
二弟却默许裴新替他背锅。
表妹显然没料到自己竟是这个下场。
她扑通跪下,哀求地抓紧婆母的衣袖。
可婆母只是把脸别向另外一边。
表妹看两兄弟谁也不愿为她负责。
她—咬牙,当即哭着要撞柱子,以死证清白。
屋内的婆子丫鬟们连忙拦下表妹。
有人七嘴八舌地劝阻。
有人崩溃地号啕大哭。
—时间,屋内人仰马翻。
婆母被逼得骑虎难下,只得无助地看向我:「媳妇,你最深明大义,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我缓缓道:「现在由婆母掌家呢,媳妇我只有听命的份,哪敢僭越。」
我看着表妹哭得梨花带雨,忍不住啧啧摇头:「唉,说起来表妹也是命苦。若二弟坚持不负责的话,她便真的只能以死证清白了!
「只是表妹一死,一则二弟背负始乱终弃的骂名,以后不好说亲,二则……」
婆母脸色一僵:「这怎么可以?!我早早为你二弟相看了高门嫡女,岂能被人搅黄了!」
好家伙!
对待裴新,就是随便塞个又蠢又不安分的表妹。
对待二弟,却是安排了高门嫡女!
婆母的心,偏得厉害!
我看到裴新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忽然有些心疼这个男人。
表妹一听,又忍不住号啕大哭,闹着撞柱子去了。婆母连忙推我出来,道:「你帮我劝一劝裴新吧。」
二弟转念一想,也对我道:「大哥若是纳几个小妾,外人断然不会说三道四!
母子二人一脸急切。
我仍推辞:「母亲,府中由您掌家,一切皆听您安排!!」
婆母怒道:「我的安排就是要你想办法劝裴新!」
我温婉道:「婆母执掌中馈,尚不能左右侯爷,我一介后宅妇人,他更不听我的话。」
婆母一看满屋子的人都死死盯着她,宛如架在火上烤。
她怒火攻心,干脆两眼一翻——装晕装病!
当然,她在装昏迷,仍吩咐:「我头痛,不想见任何人!」
之后,她干脆假借生病,大门一关,谁也不见。
可我却不会让她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