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顾离殃
主角是温幼清顾离殃的小说是《以身相许!嫁给疯批皇叔》,它的作者是顾离殃写的一古言类小说,文中的古言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先说好,伤口丑陋,看了可不许对为夫生厌。”顾离殃偏过头,说话间,眉梢轻挑,过分好看的五官生出几分迤....
状态:已完结,小说类型:古言, 主角:温幼清顾离殃,小说详情
他眼梢微扬,竟隐有得意之色:“我问过大夫,避子汤药女子喝了对身子不好,也不如男子服用效果好。”
温幼清一直绷着情绪轰然崩塌,瞬间红了眼眶。
她吸吸鼻子,没让眼泪再掉下来。
她一直知晓自己自私,却没想到,是顾离殃一直在默默放纵、助长她的自私。
喉咙被哽住,温幼清再说话时声音又沉又闷的:“你就不怕吃出个好歹来?”
“当然怕。我做梦都想同你生个娇娇软软的女儿。”
顾离殃指腹捻上她的耳垂,眼睁睁瞧着她如玉容颜染上薄红,灼热的呼吸又在她耳边煽风点火。
“阿清,等回了沐离城,那药,我就不喝了吧?”
温幼清和顾离殃身上都有伤,这一路走得极为稳妥。
走走停停地,看似游山玩水,实际上是外松内紧。
可饶是如此,也在二十天后,到达浔阳城下。
浔阳城在沐离城北,是从北线进入沐离城的必经之地。
浔阳城守备叫柳时序,驻守浔阳城已经八年。
温幼清上辈子曾听顾少宸提过,柳时序曾受过他外祖家的恩惠,为他所用。
他们的马车刚到浔阳城外十里,柳时序就带人相迎。
温幼清将车帘挑开一条缝,看着外头拱手行礼的柳时序,她眉梢轻挑,眼底闪过一抹意外。
顾离殃见状问:“怎么?”
温幼清:“没想到浔阳城守备竟还是个憨厚老实的面相。”
顾离殃嗤一声,不乐意了:“这厮惯会装疯卖傻,心黑着呢!”
温幼清闻言微微愣住。
顾离殃这口吻……
她正要细想,车外柳时序已经来到近前。
“下臣浔阳城守备柳时序,恭迎王爷、王妃大驾。”
“柳将军别来无恙。”
顾离殃挑开车帘,将温幼清挡得严严实实。
柳时序脸上的笑一僵,低姿态摆得十成十:“多谢王爷记挂,下臣已在府里略备酒席,为王爷王妃接风洗尘。还请王爷、王妃赏下臣一个薄面。”
顾离殃抬眼皮望一眼高高挂着的日头,“嘶——”一声。
柳时序还以为他有什么不得了的吩咐,正等着呢,就见顾离殃已然回头,方才还矜贵张扬的嗓音立马软成了……
怎么说呢?
比他们浔阳河边上楼里的姐儿还腻歪!
再一听顾离殃问的话,柳时序胳膊上的汗毛都倒竖起来了!
只听顾离殃向车厢里请示:“王妃意下如何?浔阳城的扒鸭勉强算是一绝,清淡可口,王妃要不要尝尝?”
然后车厢里那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离王妃,端庄从容地应了声“全听王爷的”。
再然后,向来天老大他老二的离王爷就屁颠颠地应下。
一转脸,顾离殃朝柳时序抬抬下巴:“带路。”
柳时序:“……”
嘶——
百闻不如一见呐。
离王爷果然是娶了位活祖宗!
马车进城时,温幼清透过车帘缝隙稍稍打量了浔阳城的布防。
顾离殃见状想起大婚次日她亲手绘下的半幅浔阳城布防图。
他捏捏温幼清的手指:“怎么了?”
温幼清收回视线,盯着顾离殃的眼睛:“你同浔阳城守备什么关系?”
“为何这样问?”
顾离殃挑挑眉梢,手指顺着她手臂往上给她按捏疏通经络。
如今已然春末,沐离城这边较上京城气候又热些,温幼清早几日就换上了轻薄绵软的夏装。
此刻,隔着薄薄的两层布料,顾离殃指腹上的温热全都丝毫不减地传到她的肌肤上。
尤其是他还不老实,指腹转着圈儿地轻轻重重地按。
温幼清瞪他一眼,往回抽自己的手:“你和他说话的口吻,比跟旁人随意。”
顾离殃一边牢牢圈着她的手腕不松。
瞧着温幼清眉目含瞋的娇俏模样,以及动作间不经意间露出的一截雪白颈子,顾离殃坚硬的喉结上下滚动,方才还清湛漾着笑的眸子,转瞬间就幽深难辨。
温幼清警惕地肃了神色:“你别在这儿胡闹!”
顾离殃闻言气息一顿,紧接着慢慢凑近她:“浔阳城的夜景尚可。今日,不妨就留宿在这儿?”
醉翁之意不在酒!
可偏偏,顾离殃明目张胆。
温幼清耳根发热,拒绝道:“我想早些见到父亲。”
“岳父大人正在苍木山上休养,今日回不了城。不如明日再见?”
顾离殃说着,倾身在她红如软玉的耳垂上亲一下,一锤定音:“就这么定了。你想知道什么,到时为夫一定知无不言。”
浔阳城的扒鸭味道确实不错,肉质细嫩,汤汁自带一股清甜。
吃完饭,顾离殃拒绝柳时序的招待,带着温幼清去了浔阳河。
浔阳河贯穿整个城池,在城西那段两岸花红柳绿莺歌燕舞,到了晚间连灯火都是香艳的。
至于城东那段,是浔阳河上游,风漾水清,清幽静谧。
顾离殃要带温幼清去的地方就是在城东,浔阳河边上的一处小院子。
马车进了院子,顾离殃抱着温幼清下车把她放在地上,才解开蒙在她眼睛上的织锦。
“看看。”
温幼清闻言抬眸,呼吸顿时一窒。
繁花满缀院落。
粉的,白的,红的,黄的,有的盛开在盆里,有的匍匐在地上,还有的,攀附在廊柱、月门上。
一阵风起,廊下的风铃发出叮叮当当清脆悦耳的声响。
而各色花朵也随之摇曳,阵阵花香侵满嗅觉。
温幼清神色怔然,喃喃自语:“好美。”
是那种蓬勃、自由的美,就连最为纤弱的花蕊,都透出一股坚韧。
与温幼清两世所见,大不相同。
她俯身瞧着脚边一株粉黄并蒂的牡丹,赞道:“这双姝并蒂,极为罕见。”
“喜欢?”
顾离殃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此刻正倾身靠近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极为霸道地撩拨着她耳垂上细小软糯的绒毛。
温幼清侧身要避开他,却被顾离殃圈住腰身。
他一改近些时日的克制温柔,手臂上肌肉绷得紧紧的。
轻轻捏着温幼清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又轻又快地在她唇上啄一下,追问:“喜欢吗?”
这问的,也不知是花还是吻。
温幼清不语,他就又亲一下,这一下稍稍加了点力道,噙着她的唇瓣厮磨了一下才松开。
顾离殃垂眸,卷翘的眼睫在眼睑下方洒下一片灰色的影,就如同两人腿边被风侵扰的凌霄花瓣。
为他出色绝艳的容颜更添几分灵动。
温幼清目光落在他菲薄嫩红的两瓣唇上。
野性生长的美景诱人。
肆意绝艳的男色也惑人。
以至于在顾离殃再次薄唇开开合合不依不饶时,她鬼迷心窍似的,踮起脚尖,一下子堵住他的嘴。
香香软软的触感,令顾离殃陡然瞪大了眼。
这是第一次!
温幼清主动吻他!
以往,即便是动情极致时,温幼清也只是较为配合他。
噗通噗通乱跳的心脏仿佛要跳出坚硬紧实的胸膛,顾离殃近乎贪婪地盯着眼底温幼清的脸。
她眼睫颤动,眼皮跳得飞快。
温幼清脸皮发烫,她腿一软正要后退,顾离殃微一俯身,小臂揽住她的腿窝,稍一用力,就把温幼清抱了起来。
温幼清被惊了一下,下意识环住顾离殃的脖子。
“快松手!你的伤!”
“早就不碍事了。”
顾离殃含上她的唇瓣,嗓音有些哑,语调也是含糊不清。
须臾,他一转身快走两步将温幼清抵在挂满藤萝的廊柱上。
吻逐渐往下。
藤萝花朵硕大,垂挂在雪白的颈窝,姹紫嫣红,如云霞铺展在蔼蔼云上。
自打西华山谷之后,两人还没有如此亲近过。
此前顾忌着彼此身上的伤,每次都是浅尝辄止,克制再隐忍。
如今唇舌和肌肤甫一粘上,便再也分不开。
不知何时,院门紧闭,满院只剩下他和她,还有花。
衣衫剥落,冰肌玉骨染上薄红。
“
紧要关头,温幼清突然出声。
顾离殃潋滟含情的眸子里沁出几分凶狠。
温幼清陡然发出一声尖叫,雪白的十指插入顾离殃乌黑的发。
顾离殃,单手托住她的后腰,
薄唇轻勾,他的嗓音暗哑至极,反问:“
温幼清半眯着眸子,眼尾坠着薄薄的泪,却死死咬着唇瓣,不敢再出声。
顾离殃气息也跟着不稳,受不住这两相折磨,
温幼清一下子弓起了腰。
午后的光穿过层层绿叶照下来,映着她高高后仰的脖子,剔透柔韧,宛如颤巍巍
风骤起,墙下的花树被推倒一大片,
廊下的风铃似是被什么惊扰到,
许久,高挂的日头偏过了西边院墙上的藤架。
温幼清被顾离殃揽在怀里。
身下是顾离殃早就命人备好的毯子,而毯子之下,是方才还争奇斗艳姹紫嫣红的花儿。
她稍稍睁开眼,便被西落的阳光刺得立马又闭上。
顾离殃护着她的肩背,一翻身两人就滚到了藤架之下。
温幼清这才扭头看一眼被损毁殆尽的花,不由地哑着声儿惋惜道:“可惜了这一院子的花。”
“不打紧。”
顾离殃嗓音慵懒,同样裹着几分极致后的沙哑:“明日,送你一府一城的花。”
温幼清浸过水的眸子骤然发亮:“你是说沐离城?”
顾离殃勾唇笑:“嗯,沐离城,家家户户养花。这个时节,正是好看的时候。”
话落,他又贴上去:“明日我们早些出发,赶在日头升起时进城,花露相伴,美不胜收。”
温幼清点头:“好。”
“若能入得了眼,可得给奖励。”
顾离殃摩挲着她后腰上小巧玲珑的腰窝,指腹稍用力一按,两人便严丝合缝紧贴着。
什么奖励,不言而喻。
温幼清:“……”
她的腰,明日怕是不能要。
温幼清无言以对,便转移话题。
她这次问得直白了些:“浔阳城守备柳时序是你的人?”
“看出来了?”
顾离殃一手撑在脑后,另一手还落在温幼清细腻的腰肢上。
温幼清点头:“你同他说话的口吻,比对空影等人还要亲近。”
看似同往常一样桀骜,但其实颇为随意。
依着温幼清对顾离殃的了解,他和柳时序,不是敌对,也不是上下属关系。
顾离殃俯首在她眉间落下一吻:“阿***是聪慧。我同柳时序少时结交,十余年了。”
得到肯定的答案,温幼清一方面松口气,有柳时序在浔阳城,沐离城算是多了一重保障。
可同时,她心里的疑惑也越来越大。
稍作犹疑,她问:“那你可知,柳时序曾受湖州杜家的恩惠?”
顾离殃眼里的笑顿时凝住。
阿清。”
顾离殃喉结上下滚动,唤她。
温幼清掀起眼睫看他:“嗯?”
两人呼吸相闻,顾离殃清晰地看到她眼底有浓墨聚敛。
相较于之前一提到顾少宸她就近乎癫狂已好了许多。
顾离殃大松一口气,这才抱住她说:“柳时序十八岁时家乡发生洪涝,他逃难时被湖州杜家如今的大老爷收留在身边做了两年的书童。”
“十八岁的书童?”
温幼清不解。
时下书童一般是在主子十四岁之前就定下的,年纪一般也同主子相差无几。
十八岁的书童,在大雍朝极为罕见。
顾离殃眸色微寒:“湖州杜家的大老爷,有些丑陋的癖好。”
多的他不再说,怕污了温幼清的耳朵。
温幼清却也懂了。
怪不得,救命之恩这么大的事,柳时序却明着站队顾少宸,暗地里同顾离殃交好,如此便不怕柳时序倒戈。
同时,她也稍稍松口气。
顾离殃没有问她如何知晓柳时序和杜家恩怨的事,这让温幼清整个人由内而外地放松了些许。
察觉到她紧绷的脊背松软下来,顾离殃提着的心也随之放下来。
这时,他瞧见一朵嫩黄色的花儿被风吹着在温幼清头上晃晃悠悠,他心思一动,抬手便掐下来插在温幼清发间。
腰身往后退开些许,顾离殃眉宇间攒着笑,笑容浪荡又诚挚:“真真是人比花娇!”
如此直白的赞美,令刚缓过神的温幼清陡然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