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佚名
听说妈妈一直在努力怀孕,她认为爸爸出轨是因为她没能生出儿子。她觉得如果生了儿子,爸爸就会回心转意,回归家庭。两年后,她终于如愿以偿,生了个男孩。她让姑姑和姑父带我去喝满月酒,想展示她和那个女人不同。然而,我的生母已经生了几个孩子,每个孩子的父亲都不同,她成了出名的生育工具,而且早就出国享受生活了。
妈妈脸上洋溢着喜悦:“终于生了儿子,看谁还敢在背后议论我。”表弟已经取好了名字,叫徐国武。他皮肤黝黑,脸上长满了细毛,看上去像只小猴子。我不明白,他长得这么丑,为什么大家还总说可爱。我不由自主地叫了她一声“妈妈”,毕竟这么叫了四年,我也不知道还能叫她什么。她的笑容立刻消失了,狠狠瞪了我一眼:“别乱叫,谁是你妈?现在你姑姑和姑父才是你爸妈,明白吗?”她转头看向我的生父:“这是你女儿?”生父尴尬得直冒汗:“不是我的,今天大喜的日子,别生气,对孩子不好,还得喂奶呢。”说着,他就抓住了我的耳朵:“别乱叫,以后叫李姨,姑姑和姑父才是你爸妈,给我记住了!”我大声哭了出来,客人们都转过头来看,但生父就是不放手,李姨在一旁冷笑。耳朵好像要被扯掉了,我边哭边用手托着耳朵,生怕它掉下来。突然,“啪!”的一声,姑父一巴掌打在生父抓我的手上,我的耳朵得救了。“你干什么?你的孩子?要你打?如果是你的,就带回去,别在我家添乱。”生父觉得丢了面子,反驳道:“如果你不要,我就送给赖家的傻儿子,还能赚一千块,正好给我儿子买尿布。”眼看姑父要发火了,李姨赶紧赔笑:“哎呀,妹夫,没有的事,送给你们了,哪有要回来的道理。”姑父拉着我,连酒席都没吃就走了
我坐在姑父那辆破旧的三轮车上,望着他略微弯曲的背影,轻轻揉着被揪红的耳朵,无声地抽泣。在我心中,我已经失去了父母。
每年暑假,生父都会将我召去他家。每当新学期开始,姑父的脾气就会变得格外暴躁。尽管村里已经普及了义务教育,但校服、书本、资料和文具的费用仍然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对于农村家庭来说,供三个孩子上学并非易事。
那天,生父骑着自行车来接我。我知道,我又将面临一顿打。他的女儿总是背地里欺负我。我只能忍受,因为我知道自己的身世,那些调皮的孩子会戏称我为“鸡的女儿”。
出乎意料的是,那天被打的不是我,而是李姨。生父的酒品极差,清醒时他还是个正常人,但一旦喝醉,就会变得疯狂。那天我喂完猪回家,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生父正拿着砍猪骨头的刀在院子里追着李姨。
生父一边追一边骂,那些恶毒的词语不断从他口中喷出。李姨一边逃一边尖叫,连鞋子都跑丢了一只。她的儿女们却躲在房间里看电视,似乎对这种场面已经习以为常。我赶紧躲进一个空房间,趁李姨跑过时,迅速将她拉进房间并反锁上门。
生父在外面用菜刀疯狂地砍门,恶狠狠地诅咒着我。木门并不结实,我只好搬来一些破旧的家具和装米的铁桶堵在门后。李姨坐在地上,对我念叨着:“你别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感激你,喜欢你。”我太累了,一屁股坐在冰凉的水泥地上,没有力气回答。我们就这么在阴暗的房间里,听着生父的咒骂,度过了一夜。
农忙一结束,生父就急匆匆地将我送回姑父家,因为不再需要我帮忙干活。回到家后,姑父又对我冷嘲热讽了一阵。日子一天天过去,小学四年级的暑假,大哥考上了市里的一中。这本应是件喜事,但高昂的学费却让姑姑和姑父犯了难。就在他们一筹莫展之际,大哥决定去南方的工厂打工,打算用一个暑假的工资来解决学费问题。
田野里的稻谷随风轻轻摇曳,阳光照耀下,金黄一片,闪闪发光。一天清晨,生父再次骑着自行车出现在我家门前。
“放暑假了,我带她去我那边玩几天。”生父说道。姑父面无表情,不发一言,而姑姑则轻轻地叹了口气,询问我的意见。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甩开了生父的手,大声说道:“我不去。大哥不在家,我得帮姑父干活,他一个人忙不过来。”生父皱着眉头,责怪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说着,他又紧紧地抓住了我,疼痛感立刻传遍了我的手臂。
姑父迈着蹒跚的步伐走上前,一把将我拉向他:“晶玉不想去就别强迫她了。”那年暑假,我留在了姑父身边,帮他晒谷、收谷。从那以后,我暑假再也没有回过生父的家。
尽管姑父对我的态度依旧冷淡,但每年过年时,他总会为我买一套新衣服。在生父家,我从未买过新衣服,总是穿大姐穿过的旧衣服。虽然年纪还小,但我能分辨出谁对我是真的好。
二姐没有考上高中,去了中专。中专提供寄宿,学费全免。随着年岁的增长,二姐不再那么孩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