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扶雪抚霜
「你竟然打了当朝宰相!」翠烟捂嘴惊呼。
「翠烟,我不再是我,他也不再是他了。」我蜷缩在床上,把头埋在臂弯里,像一头受伤的兽。
「小姐,他羽翼已成,你放手吧。」
「待他与孟小姐成了亲,我就放手。」
「你做了那么多,他什么都不知道,值得吗?」
一滴泪滑落我的眼角,从温热到冰凉。
翠烟叹了口气,将被子盖在我身上:「要不是你,他哪来的今天啊……」
我想起孟意茹,国公府小姐,一派华贵气度。
依稀记得,很多年前,我也是这样的。
只不过后来,我摔得太惨,跌得太痛。
第二天大早,招红阁的妈妈破天荒给我端来一盏燕窝。
「昨夜你伺候相爷辛苦,这燕窝是我特地炖给你的,快吃吧!」
我端起碗送到嘴边,余光看到妈妈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心中灵光一闪,猛然将燕窝打翻在地。
一手快速扼住妈妈的脖子。
「说,谁让你送燕窝来的?」
「姑娘饶命!我说!是秦国公府!」
孟意茹!
想必她听说了昨晚相爷驾临招红阁之事,所以一大早就来要我的性命。
招红阁是不能再待了!
「香红姑娘,以前不知道您是尊大佛,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可秦国公府也是我招红阁惹不起的存在,请你看在这么多年我没难为过你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你赶紧走吧!」
「翠烟,看来我们不走也得走了。」
翠烟眼眶红了:「他们什么都不懂!浪费小姐您的一片心!小姐,走吧,天涯海角我陪你走!」
话未说完,闯进来两个侍卫,手拿相府令牌:「传相爷令,有请红香姑娘。」
「凌翊宸,你究竟要干什么?」我试图挣扎,却被点了穴,根本动弹不得。
凌翊宸走到我面前,撕开我的面纱:「做我凌翊宸的通房,不算辱没了你红香姑娘吧?」
「凌翊宸,你说什么?」
他倒了酒,强行喂到我的嘴边:「来,喝了这杯交杯酒,从此你就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你不是爱伺候人吗?来,拿出你招红阁的本事,只要把本相伺候舒服了,你想要什么本相都给你!」
「凌翊宸,你……」话未说完,他的酒就灌进了我的嘴里。
辛辣的味道流入喉咙,呛得我眼泪直流。
接着我的嘴就被两片冰凉的柔软堵住了。
他像是发了狂,攻城掠地,我的防线在一步一步溃败。
「凌翊宸,」我急促地喘息,「不要这样,我喘不上气了。」
闻言,他停了下来。
我胸口微喘,唇齿间疼痛难耐,忍不住轻哼出声。
却不想他却莫名其妙地发起怒来。
「香红姑娘果然风情!原来你就是这样勾引那些恩客的?嗯?你这个样子,有多少人看过?有多少人!」他一把撕开我肩上的衣服,粗暴地吮吸我颈上细嫩的皮肤。
「不,不要!」我突然高声尖叫起来,那些压抑在我记忆深处的恐惧如野兽一般奔腾而出,我控制不住的浑身颤抖、哀求、哭叫。
他有一瞬间怔愣,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意外。
可在看到我的眼泪后,他却更加粗暴地撕下了我的裙子。
「香红姑娘,欲拒还迎的戏码演的很好,那些男人很喜欢吧?可本相,偏偏不喜欢!」
「求你,不要,啊!救我!不要!救我!」
好痛!
仿佛坠入了无尽深渊,痛得无法言语,无法呼吸。
深渊里,那一张张狰狞的脸,狞笑着向我扑来……
我看见自己无助的哀求,母亲崩溃的哭喊,最终都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云娘。」
谁在叫我?
阿宸,是你吗?
记忆里,那张脸渐渐清晰。
白净的小书生,捧着萤火虫向我跑来,唤我:云娘。
云娘,等我高中,必来提亲。
好。我等你。
我没等到我的小书生,等来的,却是家破人亡。
「阿宸……」
是我的错觉吗?
身上的人一震,随即脸上似乎多了几滴不属于我的液体。
醒来已是正午。
明媚的阳光透进窗棱,刺得人睁不开眼。
我撑身坐起,被子滑落,露出了满是青紫的肩膀。
「你醒了。」
我没有回答,自顾自穿上衣服,起身走出去。
「去哪里?」
「这里是相爷的房间。奴婢伺候完相爷,当然要回到奴婢该去的地方。」
「你要是敢回去招红阁,不仅是你,整个招红阁都会为你陪葬。」
「那我应该去哪里?」
「在凌府,我至少能保你性命无虞。」
「我不需要命。」
「我需要。云飘渺,你的命,只能是我的!谁也拿不走。包括你自己!别想着自裁,云飘渺,想想你身边的人。」
拿翠烟威胁我!
我浑身发抖,如坠冰窖。
「继续怕吧,云飘渺,」凌翊宸凑近我的耳朵,言语间引起我皮肤阵阵战栗,「昨晚,你就是这样颤抖。
「忘了告诉你,你越这样,我越兴奋。你越是楚楚可怜,我越想要弄到你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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