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佚名
回到村里时,我被关在了村长家里,陈红则被带走,不知道去了哪里。
村长是喜村里最有钱的一户人家。
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出息,走出了大山在外边读书,是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
而正巧现在是暑假,他回家探亲,已有几日。
我被绑在一根粗壮的柱子上,看见一个带眼镜的斯文男人走过时,内心激动不已。
一定是他!
大学生读的书多,比我更懂封建陋习的坏处,他肯定会帮我!
只是我的嘴被布塞住,无法出声。
情急之下,我拿后脑勺哐哐撞着身后的柱子,好歹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走过来蹲到我面前,取下了我嘴里的布。
我忍着头痛,哀求他:「喜来,你帮我解开吧,我媳妇要被带去借喜了,我要去救她。」
「你读过书,你肯定也知道这种事是不对的,你帮帮我好不好?」
喜来长得跟他爹很像,浓眉小眼,一脸精明的样子。
他沉思半晌,托了托鼻上的眼镜,郑重道:「大壮哥,我现在还不能放了你。」
「但是你说的对,借喜是村子里的陋习,是压迫女人的枷锁。」
「我会去跟我爹好好说说,争取将这个规矩废除。」
「你在这里等我。」
喜来说完,重新将布塞进我嘴里。
我欣喜地目送他离开。
太好了,村长平日最宝贝他的大儿子。
说不定他真的能劝说村长废除借喜这个规矩。
如此一来,红儿不会被糟蹋了。
我满怀希望,直到外边天色渐黑,远处响起喜庆的唢呐声。
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唢呐声起,新妇借喜。
红儿……红儿!
我呜咽着挣扎起来。
唢呐声越来越近。
就连一些污言秽语都开始清晰起来。
「村长,这陈红水灵灵的,你可别藏着掖着,要把喜气好好地借给人家,哈哈哈。」
「村长多子多福,肯定没问题的。」
「你也别急,两月后她要是还没怀,可不就轮到你来传喜气了吗?」
……
门突然被推开,我看见陈红被村长扛着走来,丢到了床上。
她身上穿着我们成亲时穿的大红衣裙,还描了眉,画了红唇。
一如我娶她时那般模样。
她看见我,哭得更厉害了:「村长,我错了,我自愿借喜,求你放了大壮吧……」
村长眯起眼睛,将陈红双手绑在床头,笑呵呵道:
「你哭了一路,怎的现在才说是自愿?」
他说着欺身压上。
陈红拼命挣扎,已是哭得语无伦次:「求你了,我求你了。」
「能不能不要在大壮面前?」
村长充耳不闻,嘿嘿笑着扯烂了陈红的衣服,嘴里含糊不清:
「你们犯了错,就该受罚。」
「让你男人好好看着你是怎么借喜的,学习学习,指不定他再努力一下,你就怀上了。」
我看着村长耸动的身影,听着陈红绝望的哭喊。
一瞬间我目眦欲裂,喉头里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呜声,像一头濒死挣扎的野兽。
即愤怒又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