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独孤珩
主角是阮安若独孤珩的小说是《阮安若独孤珩》,它的作者是独孤珩写的一古言类小说,文中的古言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和离。阮安若未作声,只将人抱进屋里,低头堵上她柔软的唇。....
状态:连载中,小说类型:, 主角:阮安若独孤珩,小说详情
但刚握住他酒盏,还没来得及抬起,杯沿就被修长手指按住。
阮安若嗓音淡凉:“长公主不必做这些。”
独孤珩
玄动作一滞,片刻才强撑起抹笑意:“是我想做。”
纵使身份尊贵,可面对心爱之人,她不过也只是个寻常女子。
三年前,先帝重病,弥留之际他特立阮安若为摄政王,辅佐国事。
身为当朝公主的独孤珩
玄,也在同年嫁给了他。
只是成婚三年,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阮安若不爱她!
而他所爱之人……正是今日率万军归来的女将军,江染眠。
静默间,耳边传来的衣料窸窣声让独孤珩
玄回了神。
只见阮安若突然指了殿中一男子,对她缓声道:“那是淮平侯长子孟延南,温文尔雅,博学多才,是绝佳的夫婿人选。”
“若长公主倾心,我允诺定叫他明媒正娶,整个北安无人敢对长公主改嫁一事,议论半句。”
独孤珩
玄浑身顿冷。
成婚三年,阮安若对她始终相敬如宾,甚至不曾唤过她闺名,她从未有过怨言。
可此刻才明白,原来……他根本就没把自己当成妻子!
独孤珩
玄的心像被无数根针刺穿,疼得有些难以呼吸。
她艰难地避开眼,声音发涩:“不必。”
阮安若望着她,眼底情绪不明,但终究是没再开口。
宫宴结束,两人同乘一辆马车回府。
然而还没走多久,寂静长街中突然传来阵急促的马蹄声。
马车被人拦下。
与此同时,一道飒爽的女声响起。
“阮安若,可否与我单独说几句话?”
听见这声音,独孤珩
玄四肢顿时微僵。
是江染眠。
阮安若察觉到她的异样,偏头望来,缓缓低声:“她从未怪过你。”
说完他便掀开车帘走下了马车。
独孤珩
玄心底却是狠狠一震。
江染眠从没怪过自己,她知道。
但即使这样,她还是无法坦然面对自己曾经的闺中密友。
当年边疆战乱,江染眠不得不离京率军***。
而自己则因为胞弟年纪尚小,皇位不稳,不得不嫁给阮安若……
若非如此,如今他们二人,也该有情人终成眷属。
独孤珩
玄深吸口气,抿着唇悄悄地揭开了马车的布帘。
只见江染眠与阮安若相对而站。
两人郎才女貌,像是命中注定的一对。
望着这一幕,独孤珩
玄不觉嫉妒,只觉愧疚。
这时,江染眠似有所感,抬眼望来。
四目相对,独孤珩
玄瞬间不知所措。
恍神间,只见江染眠对她轻轻颔首。
独孤珩
玄下意识松了手,车帘垂下,隔绝了视线……
而她心跳如鼓,手指控制不住地轻颤起来。
半晌,马蹄声重新响起,又渐行渐远。
接着,车帘被人掀开。
阮安若站在马车下看着独孤珩
玄:“我记得你最喜红梅,玄武街上有一处梅园,明日去赏梅吧。”
独孤珩
玄愣了下,心底除难以置信外,还涌上丝丝欣喜。
她正要开口,却见他薄唇复启。
“淮平侯长子孟延南,会陪长公主同行。”
话落那瞬,独孤珩
玄的心口狠狠刺痛。
一股腥甜跟着涌上喉间,她忙转身掩住唇,咳得像是心胆俱裂。
等摊开手时,只见那白帕上血迹斑斑!
可独孤珩
玄看着那鲜血,苍白的面色却弯起抹却笑:“阮安若,看来明天不能去赏梅了。”
阮安若看着那血,拧起眉,转头吩咐驱车的车夫:“送长公主回府休息,再去传太医来。”
他没再说赏梅的事,也没再提及孟延南。
独孤珩
玄心底松了口气,但握着帕子的手却缓缓收紧。
阮安若三番两次提起旁人,无非是想与江染眠长相厮守。
她不是不明白,也不是不想成全。
而是不能。
当年先帝册立阮安若为摄政王之后,便传唤独孤珩
玄到养心殿,与她再三叮嘱。
“喻家虽世代忠臣,但到底还是外姓,不可毫无防备之心。”
“一玄,明慎尚且年幼,无论如何,你都必须要护住他与他的皇位……”
可谁又能知,她夹在唯一血亲胞弟和心爱之人中间,两难抉择的痛苦?
回到府邸。
独孤珩
玄半坐在床榻上,原本清明的双眸此刻黯淡无神。
太医给她诊过脉后神色犹豫,言语吞吐不清:“长公主殿下,您体内的毒素已渗入骨髓,怕是……没有多少时日了!”
闻言,独孤珩
玄的面色却没泛起半点波澜。
“本宫知道了。”
从替阮安若喝下那杯毒酒起,她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天。
即使自己贵为公主,可终究只是一介女子。
为了护住弟弟墨明慎的皇位,她最终还是做了最不愿做之事,以救命之恩相求,嫁给了阮安若。
兜兜转转三年,她心有愧,却不悔。
这日之后,独孤珩
玄一病不起。
缠绵病榻之际,她没等到阮安若来看自己,却等到了他与江染眠同去梅园的消息。
得知这件事时,独孤珩
玄正披着斗篷站在院中望雪。
她伸手接住片雪花,扯出抹苦涩的笑:“白雪红梅……那景色应是极美的吧。”
刚说完,她的身后就倏地响起了阮安若低沉的声音。
“长公主若是想看,随时可派人去唤孟延南。”
玄身形一滞,手臂缓缓垂落身侧。
那雪在掌心化成冷水,像是流进了骨髓。
她转头望向阮安若,字字缓慢:“身为摄政王妃,与其他男子单独相处会惹来流言蜚语。”
“不会”阮安若抬步走近,眉眼深邃,“本王在一日,长公主便可做一切想做的事,不必忧虑。”
如此情意绵绵的一句话,却不含丝毫爱意,只余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