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佚名
刘义大步流星走过来,摸了摸被子,“不暖啊,这不是正常温度吗?”
此时太阳照进来,恰好照在被子上。
刘义随意的踢了一下腿,没好气道:“就是太阳照的,妈早就去上班了,你就别大惊小怪了,吓我一跳。”
冯舒月再次把手伸进被窝里,似乎也松了一口气,“确实是没有刚才暖和了,是我太紧张了吧。”
但她还是没放弃,“把房间检查一遍吧,我这右眼皮一直跳,一点都不安心。”
两人打开衣柜,我看到他们在衣柜前面站了很久,把衣柜翻了个底朝天。???
“房间能***的就只有衣柜,走吧,出去吃饭咯。”刘义胡乱的将衣服丢进衣柜。
他根本不怕我回来问为什么衣柜这么乱,随便一句找不到某件衣服就能轻松打发我。
透过两个行李箱之间的小缝,看到两人走到门口,我松了一口气,浑身无力,软绵绵的瘫在地上。
没发现我就好。
“床底以前就有这些东西?”冯舒月突然回头,蹲下来,打开手机电筒往床底照。
我险些失声尖叫,连忙捂住自己的嘴,连呼吸都放轻了,努力将自己缩成一小团。
刘义跟着蹲下来,“是啊,就是这几个行李箱,老位置了,没移动过,我记得很清楚。再说了,巴掌大点的地,都是行李箱,哪能***?”
冯舒月哦了一声,两人起身离开。
我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庆幸自己本来就瘦小,这段时间因为老公的事,更瘦了,只有80斤出头,缩起来小小的一团,头上还有脏衣服盖着,他们没有发现异常。
之前我只是猜测他们有问题,现在已经非常明确他们就是有问题。
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接下来想做什么?
老公坠楼是不是和他们有关系?
我握紧手,指甲掐破掌心的皮,痛了,我才回神。
我躲在床底,原想等他们出门了再出去,结果这两人在客厅打打闹闹,就是不出门。
昨天一整天没吃几口饭,今天也还没吃东西,我饿到反胃,干呕想吐。??l听到客厅没有动静后,又过了好一会儿,我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床底爬出来。
我得赶紧离开,趁他们在家的时候再光明正大的进来,这样才能最大程度降低他们的警惕心。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如果不这样做,我可能会落到和老公一样的下场。
匆匆换了一件衣服,拿上手机,我开门往外走。
摁了电梯之后,我收回手,想了想跑回家拿了一条头巾,顺便倒了点油抹在头上,抓了一小把面粉洒在上面,将头发弄得脏兮兮的。
同时套上前几天去陵园时穿的那套衣服,那天下雨,小路上都是土,所以衣服很脏,这几天堆在脏衣篓里没洗,散发着一股臭味。
用头巾把脸和一部分头发围住后,我坐电梯下楼,遇到几个小区熟人,他们都没认出我,甚至特意站得离我远远的。
走出大约一公里,到了偏僻的树林,我把外面的衣服和头巾脱了,装进袋子里,之后打出租车去市中心。
到市中心,正好看到垃圾车,我顺手把衣服丢进垃圾车里,这样刘义和冯舒月不会找到这套衣服,找到了也是在垃圾总站,反正不会出差错。
我走进一家看起来就很贵的洗发店,洗了头发,还烫了,花费1888元。
我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没在自己身上花这么多钱了,好像是从养了刘义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