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侠名
主角是盛思危沈思宁的小说是《盛思危沈思宁》,它的作者是侠名写的一都市类小说,文中的都市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卢曼玩够了,要我和盛思危分手。「沈思宁,这场戏我要他恨你入骨。只要演得好,救你外婆的钱我出。」我几乎....
状态:连载中,小说类型:都市, 主角:盛思危沈思宁,小说详情
我的心脏骤然收紧,攥着的手指紧了又松。
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
抬头讷讷说了一声,「抱歉。」
身后,一个打扮靓丽的女人快步走来,揽住盛思危的胳膊。
卢曼抿着嘴角微笑,「怕你工作一忙,会忘记吃饭,所以来实时监督。」
她的眼神从我身上划过,亲昵的举动,似在宣示***。
盛思危和她离开后,卢曼却去而复返。
她在公司门口拦住我。
这里没有外人,她拿出一贯嗤之以鼻的模样:
「沈思宁,不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我无力地摇了摇头。
她从来不知道。
盛思危在我眼里,从不是一件得胜后的奖励品。
车还没到,卢曼见我沉默,有些羞恼:
「如果不是我当初给了你一个名门千金的身份,你觉得你拿什么傍上思危?」
瞥见车到了,我强自镇定上了计程车,心脏却有一处位置隐隐发烫。
我与盛思危相识,的确是因为卢曼。
那时的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大一新生。
爸妈因车祸去世后,留下我和哥哥、外婆相依为命。
哥哥比我早两年考上 H 大。
那几年,我们的日子过得很窘迫。
外婆卧病在床,行动不便。
我们被房东扔掉行李,被用扫把赶出屋子,在天桥底下度过一个又一个夜晚。
在无数个没有月亮的日子里,哥哥摸着我的脑袋。
他说:「小宁,一切都会好的。」
后来,一切确实在慢慢变好。
只是为了凑齐外婆的医疗费,哥哥却走了弯路。
他轻信了别人的话,借了五万的高利贷,投进一款据说会有高额利润回报的软件。
直到我们被人找上门来。
那些人凶神恶煞,说一个月内,拿不出三十万,就要剁掉哥哥的双手。
我从没有见过那样的哥哥。
他眼眶通红,写满歉疚:
「小宁,是哥哥的错,是哥哥不该轻信别人。」
那晚我从梦中惊醒,看见那个潦倒落魄的背影就站在二十七楼的窗口。
窗子被打开,进一步,就是深渊。
我疯了一样冲过去,死死抱住他,泪流满面。
我学着哥哥曾经安慰我的样子,摸着他的脑袋:
「哥哥,一切都会好的。」
我们拼命赚钱,但是始终是杯水车薪。
直到卢曼的人找到我。
他们将我带去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屋子。
里面的几个女孩子都光鲜亮丽,众星捧月般围着卢曼。
「看来,你还挺在乎他的,愿意为他还清三十万。」
我现在才知道,卢曼才是我和哥哥真正的债主。
对于卢曼这个名字,我也有耳闻
她是隔壁戏剧学院里的风云人物,有钱貌美的富家千金,出手阔绰。
追她的人,在 H 大也不在少数。
卢曼给我了一叠资料:
「这是家族安排的联姻对象,可我已经心有所属,我要你替我摆脱这个麻烦。」
她高高在上地用轻飘飘的语气说着我的窘迫:
「你的底细我查过了,父母死于一场火灾,外婆卧病在床,有个哥哥相依为命。」
我下意识婉言拒绝:
「我怕我做不好。」
「三十万。」
她眼里透着志在必得的笃定:
「一本万利的买卖,你甚至不需要演,一个低贱的平民,骨子里的贪婪势利,不由自主散发出溃烂流脓的气息,就足够让人厌恶了。」
卢曼断定我一定会接。
她们也没猜错,三十万,这对我来说实在太诱惑了。
我当然可以维护着自己的骄傲。
甚至拿起包厢桌上的一杯酒泼在她的脸上。
质问她,凭什么这样颐指气使?
凭什么将别人的尊严踩在脚底?
可是,我不能。
便利店的工作一晚上可以攒六十,哥哥晚上分拣快递,一晚一百四。
学业之外,我们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赚来学费和外婆吃的药。
更遑论那笔高额的欠款。
喏,穷人的自尊永远如此不堪一击。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迟缓地道:「好。」
她们在包间里大笑,在嘈杂的音乐里,挑起我的下巴,拍着我的脸颊,「也就曼曼比较心善,愿意给你这种机会。」
也许是我表现得过于无趣,她们很快觉得厌烦。
卢曼身边的一个女孩子倏然沉下了脸。
她眼里难以掩饰的鄙夷,「还不滚?难道还要我们大小姐亲自给你倒杯酒吗?」
我点头离开。
关上包厢门前,我听见有人抱怨了一句,「真扫兴。」
卢曼摇晃着酒杯,笑着打趣,「三十万,不过一个破包的价钱,就能让沈思宁那种 H 大的好学生,像条狗一样匍匐在我们的脚底下,还不够有趣吗?」
「那种玩意儿没什么自尊的。」
「曼曼,我觉得盛家的少爷长得挺帅,你怎么不亲自试试呢?」
「我还没玩够呢,这种人也就一副好皮囊,世家里养出的都是少爷脾气,我懒得惯,还不如会所里的男孩子体贴听话。」
门关上了,她们的声音也在耳膜里逐渐消散。
卢曼丢给我两件她不要的衣服:
「既然你是以我的名义去的,总不至于太寒酸。」
我穿着最蹩脚的鞋子,还有不那么合身的高定。
努力扮演着一个富家千金的角色,去参加与盛家小少爷的相亲局。
只是我没有想到,盛思危也是被迫的。
餐厅内,铜针押着留声机,是一支我从没有听过的俄语歌。
坐在我对面的少年,五官清俊,举止从容优雅。
哪怕我故意错漏百出。
将红酒撒在桌布上,粗鲁地吞咽着每一口食物。
少年依旧笑意不减,温声讲,「慢一点儿,没有人同你抢。」
以至于后来我们在一起时。
盛思危说,他对我——算是一见钟情。
我从没有信过。
当他发现,撒娇、吃醋这种恋人间的小把戏通通不管用后。
便换了一种方式……
我一边逼着自己保持清醒,一边沉沦在少年微红眼尾的欲色里。
每一个夜深,无数个动情而汹涌的吻。
少年懒洋洋地将脑袋埋在我的颈窝:
「姐姐,现在信了吗?」
我的嗓音喑哑,几近失声。
海水漫过脚踝、漫过膝盖、漫过胸腔,也许……也会漫过生命。
在每一个寂寂无声的夜里盛开,凋零。
下午,朱莉姐不在。
设计部的总监让我去影视城的剧组送两款珠宝。
《囚徒》是盛思危的新戏,女主角是卢曼。
Fr 送去的珠宝,算是广告植入。
我去的时候,已经临近晚上七点。
剧组的工作人员礼貌地告知我:
「这场戏还在拍,再等等吧。」
这是雨幕中的一场吻戏。
搭建的影棚中。
卢曼裹着厚厚的披肩,她的助理递去一杯热可可,「曼曼姐,加油啊。」
开拍的时候,暖黄色的灯盏洋洋洒落。衬着角落里漫不经心吸着烟的男人,五官英气而锐利。
他的目光牢牢锁在她身上。
藏蓝色的掐丝旗袍,将卢曼的身段衬得极好。
雨水顺着两人的发丝滴落。
在绵绵的夜色里,二人旗鼓相当,却又针锋相对。
按照剧情。
卢曼会忽然张开双手,勾住他的脖颈。
漫不经心而又极具蛊惑地问,「我与她,你要谁?」
之后,饰演男主的盛思危,会动情地低头拥吻她。
镜头里,卢曼双手环过他的脖颈,耳鬓厮磨,「我与她,你要谁?」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的盛思危却忽然向人群这边看了一眼。
表情隐忍而克制。
导演没有喊卡,似乎只是这场戏的一部分。
看见我的那一瞬,盛思危忽然垂下眼,烟蒂自掌心滑落。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低下头……
最后一秒,我下意识别开脸。
躲过一道道起哄暧昧的视线,拨开众人,从片场逃离。
原来真正将一个人从心里剥离,是这样痛苦。
……
和盛思危谈恋爱的第十七天。
天台上冷清得只剩下月亮。
我们一起在露台上看月亮。
我撑着下巴,忽然道:「如果你成了大明星,我们是不是没有再见的机会了?」
我的嗓音越来越低,「听说演员还会有吻戏。」
大概我的语气有些闷。
少年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慌乱:
「可以借位的,姐姐。」
他抬起手,挪开我撑着脸的手。
小心翼翼擦过我因为手心太过用力留下的红痕:
「如果你不放心,我以后就带着你,这样曼曼你可以一辈子看着我。」
我状似无意地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叫我阿宁吧。」
盛思危笑了一下,很听话地讲,「阿宁。」
那晚,他将「阿宁」这个名字哑着嗓音,唤了一遍又一遍。
我似乎快要觉得这场梦是真的了。
工作人员找到我,说是刚才那场戏拍完了:
「项链送来了?」
卢曼摆弄着手中的珍珠项链,「Fr 的设计也不过如此嘛。」
一旁饰演女配的孙绮看见我,笑了笑,「我记得你的,去年七月那款『玫瑰寂灭』的手链,我也入手了。」
我点了点头,「谢谢喜欢。」
她说因为下个场地协商问题,拍摄暂停一天。
剧组的几个人约定今晚去 K 歌。
孙琦约我同去,说可以带朋友的。
孙绮一直是意大利某知名潮牌的代言人。
如果可以达成合作,或可让 Fr 的品牌知名度更上一层楼。
出于工作层面考虑,我还是应了下来。
只是我没想到,这个朋友,也包括盛思危和卢曼。
包厢的私密度很好。
盛思危却忽然接到一个电话出去了。
一群人在房内起哄,「曼曼姐,一会儿和影帝合唱一首情歌吧。」
卢曼瞥了一眼屏幕,嫌弃道:「《月亮代表我的心》?好土,不过与我合唱,思危肯定会配合啦。」
意外就是这个时候发生的。
不知道这儿哪里起了火。
包厢外的火警长鸣。
室内音乐很响,但是众人还是很快察觉到不对。
浓烟滚滚,几乎席卷了一整层楼,灯也很快熄灭了。
所有人都在往出跑,四处都是叫嚷声。
黑暗里,我被人推了一把,眼镜掉在地上,几乎要看不见。
我在地上摸索着,却被一只高跟鞋死死踩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