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佚名
他温柔有才情,不过短短一段路,我便坠入爱河,非他不嫁。
偏偏他又是状元,我曾经以为我们的相遇极度完美,眼下看来,从头到尾都是一场局。
「那是曾经了。」
我不经意拿起帕子擦脸,顾寒眼眸微缩,他下意识抓住我的手腕。
大理寺卿查案,行为鲁莽也常有。
「夫人这方帕子。」
「这是我自己绣的,怎么了?」
我装作立马反应过来的样子,匆忙收回手,可顾寒却抓着不放。
「你弄疼我了。」
顾寒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松手。
「夫人,我说过了,不可以在公堂上作伪证。」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我起身要走,却被顾寒逼至角落。
他很高,周身清冷气质。
分明穿着最简单的素衣,却莫名有几分压迫感。
伴着外头雨声淋淋,我假装被他吓哭。
「那帕子的确是我亲手绣给他的,但裴澈肯定不会杀人的。顾大人,你是他的同窗,难道你不了解他吗?」顾寒望着我的泪眼,我竟在他眼中看出了心疼。
「从前或许信,眼下却不尽然。
人心易变,你或许要好好想一想枕边人是否真的是你所看到的那样。」此案因为那方我亲手所绣的手帕陷入焦灼。
马家世代功勋,马济才的哥哥此时正在西北打仗,战功赫赫。
正是因为马家权势大,又强硬,所以我前世替裴济伸冤才会那样的艰难。
那帕子死之前盖在马济才的脸上,上头沾满了马济才的血,我又不经意透露出那帕子正是裴济的贴身之物,马家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马家闹到了圣上面前,圣上特命左相审理此事。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在民间也掀起了极大的风波。
左相出了名的刚正不阿,他要提审裴济,故而裴济也不能再待在公主府享乐,而是狼狈地关进了诏狱。
我去探望他,带了裴济最爱的糕点,和一封和离书。
裴济的样子还是同从前一般无二,纵然身在诏狱,仍旧清风明月皎皎君子。
他见到我,神情激动。
「沈芸,你为何要在公堂上胡言乱语?」
我从容落座,将他爱吃的杏仁酥拿出来搁到他跟前。
裴济没有受刑,衣裳也整洁如新。
看起来他并没有受多大的委屈,见我不回答,他低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