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侠名
主角是段榆星梦的小说是《段榆星梦》,它的作者是侠名写的一古言类小说,文中的古言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驸马征战三年未归,回来时一脸清澈的愚蠢。失忆前的段榆对我爱答不理,失忆后的段榆怕高攀我不起。「公主,....
状态:连载中,小说类型:古言, 主角:段榆星梦,小说详情
遣了星河去煎药,房里只剩我们二人:「你可以把手放开了。」
段榆左手却更用力了些:「这可是臣讨的恩典,公主竟说话不算了么?」
「……」
失忆后的驸马愚蠢,却实在可爱。
我坐在他床边:「自然是算的。」
他神色缓和了些,又一副痴痴姿态将我的手握在心口那处伤下:「公主刚刚可是心疼臣了?」
「那是自然。」
他另一只手也覆上,懊悔道:「臣竟将公主忘了,想必都是些极美好的回忆。公主,往后都讲给臣听可好?」
说起这个我有些心虚:「我与驸马刚成亲没多久战事就开始了,实则……也没有什么回忆。」
他却笑:「公主是羞了。」
「公主,我听说京城的望月楼最为热闹,今晚不如换个口味,同臣出府去看看?」
段榆失忆后自然看什么都新鲜,望月楼我都去厌了,不过见段榆一脸期待的模样,我还是点头应好。
坊间点了灯火,自我父皇上位,便取消了宵禁,此时正是街上正是热闹之时。
有段榆在,我放心得屏退侍从,只带了星河一人前往望月楼。
路上的小贩售卖的小玩意倒是有趣,我正和段榆挑拣,一辆马车向我们急急冲来。
发狂的马儿,喧嚣的街道,以及身边的人。
段榆翻身上马,勒住缰绳,将马车的方向一下就调转了。
他走向我,我恍然间回到对他倾心的那一天。
「公主?」他见我愣神,以为我是吓坏了。
「无碍。」
我将手搭在了段榆臂上,一想到这人往后就是我的了,心里就熨帖。
「参见公主,惊扰公主大驾,臣该死。」
从车上下来的人面若冠玉,神清骨秀,一身湖绿长袍衬得他气度非凡。
只是身形比起我家驸马过于瘦削了。
「柳无恙?」
听说柳景如今成了礼部侍郎,最为勤勉,现下这个时候,说不定是刚从礼部出来。
「你这是要去哪儿?」
丞相府邸好似不在这个方向。
柳景答道:「是晋王之约,今晚在望月楼小叙。」
我就知道,除了我那皇弟,没人能约出他来:「那便快去吧。」
因为不想让人打扰,所以我未告知柳景我们也要去那望月楼。
我们步行过去,自然晚柳景一步。
我和段榆进了他订的包间,却见他神色略有些僵硬。
「驸马,你怎么了?」
被问到,段榆撇开脸,低头不看我。
闹脾气?
我故意道:「不说便罢了,驸马要是心情不虞,不若现在打道回府。」
他急了:「公主!」
转而扣着桌布:「公主为何叫那柳景的表字,却不如此唤我。」
原来是吃醋了。
眼前的段榆转眼就变得可爱起来,我笑道:「我唤你驸马不好么?」
「好是好,只是不亲。」
我笑道:「那我便唤你驭舟,如何?」
听我唤他表字,段榆的手指头僵硬了一瞬,把桌布戳出一个洞来。
我哭笑不得,段榆红着脖子问道:「以前公主可这么叫过?」
我实话实说:「不曾。」
段榆急了:「为何不曾?」
我信口拈来:「你以前喜欢我唤你驸马的。」
段榆闻言,没有再纠结,只是意味深长地看我:「以前应也是想要你唤我表字,只是没机会说罢了。」
我笑而不语。
你可真是太不了解自己了。
以前的你,恨不得离我远远的,怎么会想听我叫你表字呢。
段榆又搓了一会桌布,才问:「臣听别人说,公主从小便与柳侍郎亲厚,可是真的?」
我瞪了眼:「你听谁说的?」
哪个敢在驸马面前乱嚼我的舌根?
「那就是真的了。」
一大只段榆委屈巴巴。
我同柳无恙确实是幼时的玩伴,只因他同我皇弟,也就是晋王走得亲近。
我母后去世早,只留下我们姐弟互相扶持。皇弟的玩伴,我自然是会接触一些的。
只是这些也都是我及笄前的老黄历了,现在我二人鲜少见面,就算是见到,也如刚才那般克己复礼。
是有些情谊,却根本谈不上「亲厚」二字。
我懒得解释,看着段榆的眼睛道:「这世上男子谁能及我驸马万分之一?」
段榆努力想压下自己扬起的嘴角:「公主如此厚爱,段榆受之有愧。」脸却因为过于开心而抽搐。
我偷笑。
驸马明明脸上写满了OS「别停,继续夸」。
星河在一边听的脸颊绯红,道:「公主,奴婢去催菜。」
她有眼色地出去了,房里只剩了我们两个,气氛氤氲。
我们没怎么说话,但是我心里高兴,从前从未有体验过这种滋味。
只是这样的气氛没有坚持多久,就听到隔壁传来细微的叫声,好像在喊着「不要」。(欲拒还迎)
「可是有人求救?」我站了起来,没想到望月楼还有这欺男霸女的勾当!
段榆却红着脸拉住了我的胳膊,让我不要动。
我正欲开口,却听那叫声逐渐变成了吟哦。
我:「……」
隔壁的声音越来越大,好像是压在我们相邻的那个墙壁上做的。
习武之人听力极佳,段榆握着我的手紧了些,耳根红得发紫:「公主,臣……」
「不许讨什么恩典!」我像炸了毛的猫。
大庭广众,朗朗乾坤,怎能做那种勾当!
他先是愣了愣,随即笑了:「公主,臣是说,去叫人换一间房吧。」
他眼里面的戏谑似乎是知道了我刚才在想什么,我羞愤不已:「换什么换,这种地方本宫一刻也不想呆!星河,回府!」
「是。」
星河在外立刻应声道。
段榆乖乖跟在我身后,意有所指:「回府也好。」
我:「……」
段榆回程路上走得飞快,若非照顾我,可能真的是要飞回去了。
他丝毫不掩饰:「公主,臣的伤已经养好了。」
我要看他的伤口,他便像听到了什么密令。
急切地将外衫撕下凑到我身前,我任他亲吻拥抱,然后在他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抓住他的手:「驸马,本宫小日子到了。」
段榆:「……」
我的妆奁中多了一只白玉簪,款式大气,玉质温润,想来是我那宝贝夫君送我的小惊喜。
我示意星河:「只簪这个吧。」
星河道:「公主,今日要去诗会,只簪这个出门子会不会太素了?」
我行事向来高调,一个素钗出门完全不是我的风格。
「就簪这支!」
我看这只簪亮眼得厉害,整匣首饰都不及此簪一半光鲜。
段榆见我头上的簪子,神情有些忸怩,我抚了抚玉簪:「眼光不错。」
段榆的脸又红了,说什么都非要送我去诗会。
颐园诗会在京城中基本上一个月举办一次,我平时懒得去凑那热闹。
但这次是柳景举办,我不好推辞,只好应邀。
为了搭配段榆的玉簪,我特意穿了件色长袍。
「几日未见长姐,瞧着竟有些憔悴了。您现在也不是十几岁的花蔻年纪了,还是要好好保重身体才是。」
来人是我那小娘养的妹妹,三公主温云颜,她的母妃李氏便是当今皇后,李家如今在朝野颇有些势力,我这五妹妹就跋扈了些。
我却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朝廷刚刚打完一场仗,如今是百废待兴的时候,你我受万人供养,此刻百姓贫苦,本宫可不忍心还过得像皇妹这般如此滋润。」
她面目狰狞地正想回复些什么,却突然又变回了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
我正要为她的绝活叫好,就听身后有人过来。
「长姐。」
「参见长公主,三公主。」
是我皇弟温晨煜,和柳景柳无恙。
难怪,原来是柳景到了。
温云颜心仪柳景,这不是什么稀罕事。
「柳侍郎。」
温颜云朝柳景行了一礼,柳景赶紧弯腰回礼。
诗会无非是一群酸人说些酸话作些酸诗,我打了个哈欠,想去园子里逛逛。
却听一男一女的谈话声。
「大皇姐跟她的驸马亦是恩爱夫妻,无恙哥哥你何必再苦等下去?」
「三公主慎言!」柳景的语气很重,似乎生气了。
我又听柳景道:「我与长公主自幼相识,若非段榆横刀夺爱……」
「她眼中根本就没有过你!」
我震惊又觉得好笑,柳景什么时候对我有这种心思的?
不过温云颜倒是说的没错,就算没有段榆,我也并不会心仪柳景的。
「我与长公主之间的事,不需外人评断!」
我鲜少听见柳景这样愤怒的语气,他甩袖离开,看到了假山边小路外站着的我。
有点尴尬。
如果此刻我说我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显得太刻意了。
温云颜追出来,看见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气急败坏:「你快告诉他,你心里根本没有他!」
我看着她的样子,哪有一点公主的端庄。
「你死了这份心吧。」
我看着温云颜道。
招柳景做驸马,柳家是真的会血谏。
柳景似乎误会了我的话:「长公主,」他上前一步,似乎情难自抑:「当年臣初登科,便想求圣上赐婚,没曾想却是晚了一步,让那段榆……」
「让我如何?」
段榆厉声打断,我转脸看到来人,怒气冲冲朝柳景走来:「柳侍郎,你逾矩了。」
他还算得上客气,可能也是害怕一拳下去就得求柳景不要死。
柳景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同公主本是青梅竹马,你凭何配她?」
「就凭我段榆替朝廷立下的功劳!」
段榆将我拉到身后,这个动作刺激到了柳景。
柳景道:「段将军征战沙场劳苦功高,待哪日将军马革裹尸,鄙人定会好好照料公主。」
若非我亲而所闻,是万万不会相信此话出于他口。
我震惊到忘记说话,段榆却也像被针扎了一样,咬牙:【驸马:山兔君】「柳侍郎不如好好照料自个儿身体,万一英年早逝,可是朝廷的一大损失。」
好家伙,听他们这一说,这两人好像一个活不过一个。
好好的诗会晦气得很,我看见闻声赶来的温晨煜正在看好戏,真觉得丢人丢到姥姥家。
我拽住段榆:「驸马,我们走。」
段榆像个赌气的孩子,他站在原地,我是拉不动他的。
「你不走,本宫自己走!」
眼看着诗会的人都要聚过来了,我绝不能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话。
段榆这才挪动了脚步,柳景却在身后不依不饶:「长公主,臣会等!」
段榆抓着我的手紧了紧,步伐快了起来。
他是骑马来接我的,我坐在他身前,一路上他也没说话。
「我同柳无恙只是……」
「公主不必与我解释这些。」
他的语气有些僵硬。
「段榆,你慢一点!」
街上策马,他已经惊到了不少行人。
我心里害怕,更多的是因为段榆冷着的脸。
「段榆,本宫让你慢一点!」
自失忆来对我俯首帖耳的段榆此刻对我的话视若罔闻,他带我飞奔回了家,下马后就将我抱进了卧室。
「段榆,放开!」
这些天我同驸马柔情蜜意,星河见了只以为这是我们的小情趣,还在一边吩咐下人都离卧室远些,别打扰我们。
段榆畅通无阻地带我进了卧室,将我放在床上又欺身上来。
「段榆,你冷静一点,有些话我……」
虽然我馋他身子,但不代表我愿意在任何情况下都能接受。
他现在愤怒得像一头狮子,此刻对他来说哪是欢好,分明就是发泄。
我自然不会如此折辱自己。
段榆根本不听,如同失去理智一般。
「啪。」
这是我第一次打人耳光,段榆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伏在我身上愣了很久,我别开脸,房里气氛安静得压抑。
「公主赎罪。」
他似乎想通了什么,站起了身。
我不依不饶,整理了衣襟冷笑:「驸马变脸可真快。」
我以为他立刻会哄我,没想到他却站在那里问道:「当年真如那柳景所说,若非我横插一脚,你就与他成了那恩爱鸳鸯?」
「段榆!」
他突然间的态度转变令我接受不了。
「看来是真的了。」
我咬牙:「本宫与柳无恙清清白白,驸马妥当措辞。」
段榆却突然问道:「臣征战沙场之时,公主也盼着我死吗?」
「你在胡说什么?!」
「公主莫要装了,」段榆舒了一口气,似乎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臣什么都想起来了,公主不必再哄骗臣。」
听到这个消息,我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你……什么都想起来了?」
「自然。这些日子,公主逗我逗得可还算得趣?」
我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就如同一层窗户纸一样被段榆狠狠撕裂。
我不知如何回答他,段榆一个人自顾自道:「既然公主当时也起了同臣和离的心思,臣自当遂公主心意。」
我双手抓了床单,只觉得手心冰凉:「段榆,当时可是你求我不要和离的!」
「公主愚弄我到现在还不够吗?」
段榆冷着脸。
我就知道,强扭的瓜没有好下场。
「好,那你给本宫滚。」
我将头上的玉簪摘下,扔在地上碎成两半。
段榆双眼登即红了,蹲下身将玉捡起,锋利的断面割破了他的手心。
他手心滴了血,却还紧紧攥着,另一只手从领口掏出一块玉来。
「还与公主,驭舟再不纠缠。」
段榆走得十分利落,待我起身看清他放在桌上的玉时,人已经出了公主府。
「星河,将驸马唤回来!」
我握着还有段榆体温的玉,似乎知道了什么。
失忆后的段榆为何会下意识觉得我和他恩爱?
段榆又是何时恢复的记忆?
若是今天之前,他在诗会上和柳景说的那番话又是为何?
我必须和段榆说清楚。
段榆被叫回来,依旧冷着脸,似乎对我半分情意也无。
我抚摸着玉上刻着的「卿竹」二字,正是我的乳名。
这是我从小戴在身上的,赐婚后,我托父皇将此玉混在赏赐中给了段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