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璃歌玄烬卫玉衡哪里可以看 玉璃歌玄烬卫玉衡免费阅读第19章

作者:卫玉衡

玉璃歌玄烬卫玉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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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已完结,小说类型:古言, 主角:玉璃歌玄烬卫玉衡,小说详情


《玉璃歌玄烬卫玉衡》小说简介


玉璃歌玄烬卫玉衡是著名作者卫玉衡写的一本小说里面的主角。这部小说文笔有保证,基本不会给读者喂毒,是作者很有代表性的一部古言小说。那么玉璃歌玄烬卫玉衡的结局如何呢,我们继续往下看今日若不是晋宁长公主邀约,她根本连走出安家大门的机会都不会有。自从安怀山中毒之后,她的日子过得是一团糟,随着他症状逐渐加重,连吃饭都只能匆匆了事,忙不迭就得追在他身后照顾,稍有不周,婆婆就连斥带骂,骂她是个扫把星,怀山娶了她倒了八辈子霉。...

《玉璃歌玄烬卫玉衡》免费试读


“老身一定遵照皇上旨意行事。”老夫人恭敬地应下来,命人给他塞了些银子,“请公公回宫之后,替老身和阎威代谢皇上恩典。”

传旨太监应下,带着随行的几个人很快打道回宫。

直到他们走远,老夫人才转头看向司徒婉,面上恭敬的笑容一点点消失,表情变得阴冷严厉:“把少夫人带去慈心堂。”

说完这句话,她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转身入内。

“老夫人。”两个伺候司徒婉的女官追上去,“少夫人身上的伤害没好,可否等她——”

“老身管教自己的儿媳妇,需要你们多嘴?”侯老夫人冷冷看向她们,“公公才刚走,你们就要抗旨吗?”

两位女官语塞,想到如今连皇后娘娘都被发落至冷宫,她们二人背后的依仗都没了,再无法摆出昔日的强硬姿态。

两位女官转头看向阎威,低声哀求:“侯爷,夫人伤势未愈……”

“母亲只是教她规矩而已,不会让她死的。”阎威冷冷说道,“圣旨不可违,你们在宫里这么久,这点规矩都不懂?”

两位女官脸色一变,低着头,再也不敢多言。

阎威作为一个男子,除了暴戾脾气发作时会毒打司徒婉一顿,寻常时候不会时时刻刻盯在她身边,毕竟男主外女主内,就算卸了御林军统领一职,他也还是一个侯爷,有自己的应酬。

所以由母亲管教司徒婉,本就顺理成章。

他看了司徒婉一眼,语气冰冷地警告,“母亲教你规矩是为了你好,你最好乖一点,否则没你好果子吃。”

丢下这句话,他转身离开。

司徒婉眼下情况很糟糕,身上无处不疼,脸上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仿佛风一吹就能把她吹跑,然而差点被她牵连入罪的侯府显然没人心疼她。

司徒婉很快被人带至慈心堂,老夫人命丫鬟在门外摆了一张长案,准备好笔墨纸砚,目光冰冷地看着司徒婉:“从今儿开始,你每天寅时起身,洗漱之后过来请安,就跪在外面抄写《女诫》。”

司徒婉一震,垂在身侧的手一点点攥紧。

“老身闲着无事以后,以后就专门教你规矩。”侯老夫人抬手,“跪下。”

司徒婉站着没动。

老夫人神色一厉,吩咐左右:“你们帮一帮少夫人。”

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抓着司徒婉的胳膊,把她按跪在长案前,司徒婉手臂本就有伤,被她们粗鲁地按倒在地,又磕到了腿上,顿时惨叫一声,“啊!”

冷汗从毛孔里争先恐后地冒出来,很快打湿了衣衫,疼得她浑身打颤。

第393章一举三得

桌案上笔墨纸砚已经摆好,司徒婉眼前一阵阵发黑,缓了好半晌才勉强撑住身体,却听那个严厉的声音再度响起:“桃花,去取一柄戒尺过来。”

“是,老夫人。”

院子里站着十几个人,婆子四人,丫鬟八人,还有几个站在远处看热闹的小厮,这些人只听老夫人的,根本不会同情刚嫁进来不久就屡屡惹祸的少夫人。

司徒婉此时就像落入绝境的待宰羔羊,没有一丝一毫反抗的余地,也不任何人来救她。

她垂眸看着案上的宣纸,忽然觉得悲哀讽刺。

堂堂国舅府嫡长女,曾经是多么风光耀眼,怎么会落到这般境地?

若是在半年前,眼前这些人给她提鞋都不配!

“老夫人。”桃花很快取了一柄戒尺过来,双手呈上。

侯老夫人没接,只淡淡吩咐:“你站过去,好好教着少夫人规矩,她若不听,你知道该怎么做。”

桃花得了指令,恭恭敬敬地应了声是,转头走到司徒婉身侧站着,“请少夫人跪直了,打起精神,腰背挺直,别塌下腰,一点都没有勋贵之家主母该有的风度和仪态。”

司徒婉闭了闭眼,知道老夫人是故意要整治她,明知道她此时浑身是伤,却一点手软都没有。

啪!

一记戒尺落到她背上,桃花严厉的声音响起:“请少夫人跪直。”

司徒婉吃痛之下眼泪夺眶而出,整个人几乎扑倒在案上,她一时既痛又恨,只恨不得把眼前这些人一片片撕碎,把他们的血肉都丢去喂狗!

一群捧高踩低的贱婢!等她翻身得势的那一日,定叫他们一个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荣王被降了爵位,还上缴了兵权,算是彻底失了势。皇后被打入冷宫,忠义侯府也被传旨好好管教司徒氏,接下来一段时间,司徒婉的日子不会好过。”玉璃歌斜倚在锦榻上,翻看着手里这本《东歌女王秘史》,“这算不算是一举三得?”

“算。”玄烬坐在一旁,剥了一个葡萄塞进她嘴里,“歌儿沉得住气,聪明有谋略,为夫佩服不已。”

“评价太高,我担当不起。”玉璃歌淡淡一笑,“归根结底其实还是因为皇后太蠢,荣王妃冲动无脑,荣王被利欲熏了心,一个个自己找死罢了。”

若皇后安分一些,别那么多想法,就不会总想着对付自己的亲儿子,若荣王府收一收野心,就不会如此轻而易举的被人利用,最终偷鸡不成蚀把米。

至于司徒婉,心思歹毒,痴心妄想,固执地认为一切都是玉璃歌的错,执迷不悟地屡屡生出恶毒之心,所以后果都是咎由自取罢了。

武帝把她赐婚给忠义侯,实在是一个再英明不过的决定,皇城勋贵世家那么多,没有人比忠义侯更适合成为司徒婉的丈夫。

他们简直是绝世般配的好姻缘。

“荣王府安分了,皇后也彻底歇了。”玉璃歌声音平静,“宫外只剩下成王府还在蹦哒,不过他们也快了。”

玄烬垂眸剥着葡萄,十指修长干净,骨节分明,这本是一双杀人的手,此时专注剥葡萄的模样看着竟也赏心悦目。

一颗葡萄剥完,自然而然地塞进玉璃歌嘴里,看着她吃下,玄烬嘴角会泄露一丝不太明显的笑意,好像给她剥葡萄都是一种无言的幸福。

“今晚我要进宫一趟。”玉璃歌开口,“在府里安静地待了这么多天,外面臆测纷纷,纵然闭门不出就让皇后栽了跟头,促使荣王府被问罪,可你到底是太子,是时候出去给他们吃一颗定心丸了。”

玄烬没说话,在一旁的盆里洗了手,又拿起叉子给玉璃歌叉了一块水蜜桃。

玉璃歌吃得津津有味:“我如今这个日子过得比太后还自在。”

“若我真出了意外,皇帝退位之后,我们的儿子即位为帝,你不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后吗?”玄烬理所当然地一笑,“史上最年轻的太后。”

玉璃歌皱眉看着他。

“孩子小,歌儿可以垂帘听政。”玄烬兀自说道,像是已经把一切都计划得妥妥当当,“皇后和司徒家失势,荣王府和宣王府也失势,只剩下一个成王府不足为惧,到时有大将军王、齐首辅、傅南川和奚太傅辅佐,江山稳定,歌儿这个掌政太后定无后顾之忧。”

玉璃歌悠悠一笑:“所以,你这是做好了离我们而去的准备?”

玄烬默了默,缓缓摇头。

“听你盘算,还以为你已病入膏肓了。”玉璃歌语气冷了些,“不过你别说,你要是真的有个意外,说不准我这个太后会成为史上最年轻且最传奇的太后,完成了辅佐儿子的责任之后,就挑几个美男子入宫服侍,也享受享受被美男子环绕的快乐。”

玄烬抿着唇:“歌儿。”

玉璃歌挑眉:“怎么?你有话要说?”

“都说女子有了身孕之后,脾气会有点大。”玄烬伸手把她揽在怀里,不知是哄她还是认错,“果不其然,歌儿现在的脾气就不小。”

玉璃歌语气淡定:“要不是有人口无遮拦,我的脾气一直都好得很。”

“是,都是为夫的错。”玄烬亲了亲她的脸颊,“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玉璃歌放下手里的书,显然明白玄烬的心事是什么:“你现在是不是很希望我了解东歌和文帝之间的事情,却又担心我完全了解之后,会对你生出疏离甚至是恨意?”

玄烬一怔,随即把头抵在她肩上,声音低沉紧绷:“歌儿总是敏锐得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玉璃歌平静地问道:“你有记忆吗?”

玄烬没说话。

“关于文帝的记忆。”玉璃歌道,“你有吗?”

玄烬沉默了好一会儿,缓缓点头。

“你以前做错过事,那些错误压得你喘不过气,所以你急欲宣泄出来,减轻自己的愧疚?”玉璃歌声音越发清冷理智了些,“甚至想通过惩罚自己的方式来弥补曾经的过错?”

第394章心魔让人痛苦

玄烬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一些,最终缓缓点头:“是。”

“你将计就计,除了借这个机会收拾一些该收拾的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让我掌权,为以后成为摄政女王做准备?”

玄烬声音低低的:“歌儿聪慧无人可及。”

“不必给我戴高帽子。”玉璃歌语气平静,“既然你已经有了之前的记忆,那不妨告诉我真相,我懒得一点点从书中寻找蛛丝马迹。”

卦妃迫切地想让她记起以前,不管那合不合理。玄烬也迫切地想补偿前世,不管她愿不愿意。

既然如此就干脆一点吧,早点弄***相,省得她再去花费过多无意义的时间和精力。

玄烬沉默着,好一会儿才道:“文帝是个自私薄情之人,不值得原谅。”

玉璃歌端起果,敛眸喝了一口:“所以在告诉我真相之前,其实你已经做好了与我反目成仇的准备?”

玄烬神色一紧,连忙摇头:“不,不是。”

“既然你自己都认为他不值得原谅,为什么还非得让我知道真相呢?”玉璃歌抬头看他,“你想让我代入东歌,让我拥有东歌的记忆,然后大度地对你说一声没关系,以前的事情我已经不计较了?”

玄烬薄唇抿紧,神色微白。

“你自己说了不值得原谅,却偏偏又想告诉我真相。”玉璃歌淡哂,眼底色泽泛起几分嘲色,“没打算与我反目,那你最希望的不就是当我得知一切前因后果之后,还能大度地原谅你吗?这样你就可以释怀了?”

玄烬无言以对,他不知道该如何替自己辩解。

不过眼下玉璃歌倒是解了一些疑惑,若玄烬拥有前世的记忆,那就解释了他为何从来没在东幽生活过,却能一回来就迅速掌控全局,明明从小接受的是暗影卫的训练,却胸有城府,精通谋略。

因为曾经他就是一个从幼年成长起来的帝王,精通帝王心术。

一个精通帝王心术的人,最擅长拿捏臣子们的软肋,兼他本身又是一个血统纯正的皇族子嗣,且武力过人,在崇尚武者的东幽皇族,想要得到那几大家族新一代掌权者的支持,显然并不难。

玉璃歌闲聊似的开口:“在你心里,东歌女王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聪慧,睿智,尊贵。”玄烬敛眸,“史上绝无仅有的传奇女子。”

“评价倒是挺高。”玉璃歌淡笑,“文帝喜欢过她吗?”

玄烬轻轻点头,垂着眸子:“深深地爱着,只是……”

“只是什么?”

“他幼时登基,学的是为君之道,驭下之术,唯独没有人教过他男女之情。”玄烬声音平静沉寂,“他很愚蠢地把帝王之术用在了他深爱的女子身上。”

在权力博弈之中,他努力地寻找着平衡,天真地以为感情也可以用权术衡量,文帝是一个聪明的学生,也是一个天生的帝王,他把自己心爱之人困于后宫,一步步折了她的翼,以为这样就能维持前朝和后宫的稳定,然而……

“所以其实他自己都觉得不值得原谅,却又偏偏想要得到原谅?”玉璃歌一语戳破他的心思,“何必呢?让曾经的一切就这么过去,消失在岁月长河中不好吗?”

玄烬低声说道:“我也想让那些都消失,可是……”

“可是什么?”

“拥有那样一段记忆,非我可以控制。”玄烬握着她的手,声音里难得泄露几分彷徨不安,“我经常彻夜难眠,希望你记起那些,又怕你记起那些……午夜梦回之际,常常恍惚忘记自己身在何处,今生与过去混淆,产生时间错乱的感觉。”

玉璃歌没说话,她在沉思。

其实已经无需再去了解更多,不管是卦妃还是玄烬,他们之所以想让她记起曾经那段秘史,不过是因为他们都活得太短暂,留下太多的遗憾和怆痛。

玄烬想弥补,卦妃也想弥补,但他们想弥补的东西不一样。

玄烬想弥补的是感情,卦妃则想完全相反,她想通过那段往事让玉璃歌跟玄烬反目或者疏远。玉璃歌不想被人操控,但此时此刻,她仿佛能理解玄烬的心情,对卦妃也有了一些感同身受。

当然,她暂时还不知道卦妃前世跟她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渊源,但她隐隐已经能猜到一些。

虽然这些其实也并不重要。

玉璃歌沉默了良久:“我相信人有前世今生,有生死轮回,可每一次的死亡都代表着那一世的结束。江山更迭,朝代的兴衰同样如此,若人人都把前世的悔恨当做今生逆风翻盘的经验,这世间是不是早就乱了套?”

玄烬沉默未语。

“我一直认为人的命运是上天早已注定好的,一个人的命数,一个家族的命数,甚至是一个国家的命数,到了该结束的时候都会结束。”玉璃歌语气平静,“执念会形成心魔,心魔会让人痛苦。”

玄烬缓缓摇头:“命数可以是上天注定好的,也可以是人为做的孽。”

玉璃歌淡道:“你是在忏悔吗?”

“……是。”

“确实有人为做的孽。”玉璃歌同意,“多行善事会改变命数,作孽太多则会加速命数的到来。我相信文帝已经为他的行为付出了难以承受的代价,今生纵然还有太多的愧疚和弥补,也不可能让消失的家族死而复生。”

玄烬无言以对。

“所以你觉得弥补有什么用?忏悔有什么用?”玉璃歌皱眉,“我们要做的是往前看,在其位谋其政,待你以后登基为帝,除奸佞,施仁政,让这个国家乃至整个天下的子民都能过得比以前更好,百年之内没有战争,人人安居乐业,才是真正的弥补,才是你最该做的事情。”

玄烬抿唇不语。

“而对于你所亏欠的那个人,今生同样可以加倍弥补。”玉璃歌拍了拍他的脸,“但弥补不代表就要一直沉浸在悔恨之中。上天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不是让你浪费在忏悔上的。”

玄烬敛眸苦笑:“我到底没有歌儿看得开。”

第395章你说了不算

看得开或者看不开,都不重要。

玉璃歌不会把自己标榜成为圣人,她也不是真有那么宽广无边的心胸,她只是觉得沉浸在过往的悔恨中完全没有意义。

不过是平添纠结罢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讨论文帝和东歌女王的事情。”玉璃歌语气里多了几分寒凉,“再有下一次,你就做好与我和离的准备吧,正好如你所愿。”

玄烬脸色微变,连忙伸手把她困在怀里:“不许。”

“不许什么?”玉璃歌冷笑,语气强硬霸道,不容置疑,“许不许你说了算?”

玄烬低声认错:“我说了不算,但歌儿一定不忍心离开我。”

“别总是把我想得多好,真到了我翻脸时,当今皇后什么样,你就是什么样。”玉璃歌推开他,语气淡漠,“等我把你打入冷宫那一天,你别后悔就成。”

玄烬默默看着她。

“我要进宫一趟。”玉璃歌站起身,像是教训似的又拍了拍他的脸,“乖乖在家待着,别总是惹我生气。”

玄烬听着这句话,心头阴霾奇迹般地拂去,唇角微扬:“是,为夫一定乖乖待着,不敢再惹歌儿生气。”

玉璃歌冷哼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命人备了马车,玉璃歌进宫先去见了武帝,看着皇帝陛下一副气色不错心情也不错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因为皇后和荣王府的放肆而震怒,玉璃歌心里有数,眼下发生的这一切应该正是武帝想要的结果。

玉璃歌躬身行礼,随即平静说道:“太子无碍,随时可以登基。”

元海一惊,脸色都吓白了。

武帝也差点被茶水呛住,缓缓抬眸,像是在看什么奇怪的生物:“太子妃这是来逼宫的?”

玉璃歌嘴角一抽:“我无兵无卒,拿什么逼宫?皇上太看得起我了。”

武帝放下茶盏,接过元海递过来的帕子,拭了拭嘴角:“你比太子还要目中无人。”

“我若唯唯诺诺,皇上只怕反而会厌恶。”玉璃歌淡道,“太子遇刺是真,将计就计是真,一场并不高明的计策就收回了荣王府兵权,同时削弱了他们的势力,皇上对这个结果还满意吗?”

“满意。”武帝缓缓点头,“所以你接下来欲对付谁?”

“三大王府已经削弱了两个,只剩下成王府。”玉璃歌不卑不亢,徐徐道来,“眼看着太子遇刺,甚至命在旦夕,成王府已经悄悄跟吏部尚书府谈妥了婚约,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皇上觉得我们先除吏部尚书可否?”

武帝斜倚着明黄龙榻,眉眼疏懒威严:“吏部尚书这些年中饱私囊,***所得至少五百万两,你若能把这些银子抄出来充入国库,满朝文武都会对你刮目相看。”

玉璃歌沉默片刻,有些意外武帝会把如此重任交给她来做:“为什么是我?后宫不得干政,这些事情理该由太子来做才对。”

虽然她能做到,也有心去做,但她自己愿意做和武帝让她做是两码事。

“太子已经得到了大将军王、傅家、齐家和奚家的认可和支持,查抄吏部尚书对他来说影响不大。”武帝淡道,“这件事若是在太子养病期间由你做成,以后太子登基,你的皇后之位就会稳若磐石。哪怕以后新帝选秀,世家贵女入宫为妃,也绝没有人敢对你不敬。”

军功是武将立足的根本,政绩则是官员晋升的资本,不管是谁,有一分能力就会让人多佩服一分。

放在太子妃身上也一样。

玉璃歌明白了武帝的意思,不过她其实很想告诉他,玄烬登基不会选秀,不会有其他的妃子,若有,那么皇后之位谁爱做谁做,跟她再无干系。

“多谢皇上为我着想。”玉璃歌颔首,“此事我心里已经有了计划,听说皇后娘娘搬去了景阳宫,我想去看看她。”

武帝默了默:“皇后一心为了司徒家,对太子丝毫未尽到母亲的责任,你不必为她惋惜。”

“皇上误会了。”玉璃歌淡笑,“我只是看看她,没有什么惋惜。”

武帝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能不能郑重地以太子妃的身份跟朕说一次话?正式一点,恭敬一点,一次也行。”

玉璃歌一愣,表情不由微妙了些,郑重的?正式的?

行吧,她确实有些不识好歹,同样的态度在大雍那位皇上面前,就是不敬,目无君上,叛逆桀骜,甚至是离经叛道——而且那还是她亲父皇。

而这位皇帝陛下心胸就宽阔多了,只要有能力,他几乎可以无限度地宽容。

“儿臣多谢父皇。”玉璃歌缓缓躬身,把刚才的话陈述一遍,“父皇误会了,儿臣对母后被打入冷宫一事没有什么惋惜,只是单纯地想去看看。”

说是落井下石都可以,唯独不会是安慰或者遗憾。

武帝点头:“去吧。”

“儿臣告退。”

武帝看着玉璃歌离开,嘴角扬起一抹满意的笑弧:“虽说东幽崇尚武学,世家贵女之中不乏练武之人,可这位大雍来的公主当真是气度卓绝,比起男儿也毫不逊色。”

元海躬身:“太子殿下喜欢的女子,自然不会差的。”

“胆子很大。”武帝啧了一声,“在朕这个一国之君面前都能做到一点顾忌都没有,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朕登基这么多年,也只有卦妃有如此胆魄。”

元海笑道:“卦妃娘娘一心为了皇上,太子妃则一心为了太子。”

武帝闻言,沉默了须臾:“她们还是有些不同的。”

卦妃性子太淡泊了些,不争不抢,深居简出,太子妃则更有魄力。

玉璃歌并不知道武帝拿她和卦妃做了比较,她带着人去了西五所景阳宫,远远就感受到了一股卫瑟寂静之感。

皇后刚搬到这里来,大概还没完全适应被打入冷宫的生活,玉璃歌刚踏进卫条的宫门,皇后冰冷的声音就传了出来:“皇上还未废我,你们这群刁奴就敢如此苛待本宫,简直胆大包天!等本宫回到凤仪宫,定一个个收拾了你们!”

第396章你来看我笑话

玉璃歌脚步就那么一顿,随即慢悠悠走了进去,正好一个小太监从里面走了进来,见着玉璃歌,下意识地一愣。

跟在身侧的香兰说道:“这位是太子妃殿下。”

小太监脸色一变,立即跪了下来:“奴才参见太子妃殿下。”

玉璃歌语气平静:“免礼,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

小太监连忙起身离开。

玉璃歌跨进殿门,简单环顾四周,这间寝殿稍稍简陋了些,床榻被褥比起凤仪宫要寒酸许多,桌椅也都是旧的,桌上两个菜,一荤一素,一碗米饭。

对于一个被打入冷宫的皇后来说,这个饭菜其实不算差,没馊也不是剩菜,但比起以前皇后的用膳规格,自然是不能相提并论。

“玉璃歌,你来干什么?”皇后转头看见玉璃歌,脸色骤冷,“来落井下石,还是看本宫笑话?”

玉璃歌收回视线,看着皇后淡淡一笑:“皇后这些天应该很担心太子,我过来告诉你一声,太子安然无恙。”

皇后闻言一怔,眼底色泽几经变化,最终松了口气一般:“他没事就好。”

玉璃歌眼底划过一抹嘲色,“荣王被降了爵位,没收了兵权,皇上责令他在家闭门思过……我们应该多谢皇后娘娘助的一臂之力。”

“我一直知道太子吉人自有天相。”皇后拿起筷子,像是没听懂玉璃歌的嘲讽,“荣王府野心未死,此番也算是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

还真是翻脸无情啊,要不是她从中唆使,故意模棱两可地让荣王妃误会,冲动的荣王妃何至于这么快就做出蠢事?

不过现在说这些没什么意义。

“三大王府削了两个,还有一个成王府。”玉璃歌扬唇,“相信再过不久,皇后就能收到成王府被处置的消息。皇上龙体虽然有所好转,但其实已经萌生了退位的想法,皇后只需再耐心等几个月,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皇太后。”

可惜就这几个月她也等不了,明明没有那么大的能力,非要让一切在她掌控之中。

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说的就是她了吧。

皇后用膳的动作一僵,缓缓抬头:“你很得意?”

“得意谈不上。”玉璃歌从容落座,“只是听说宫里的妃子被打入冷宫时,都会有人过来探望一番,好听点叫关心,难听点就叫落井下石。不过我这个人向来没有落井下石的癖好,所以就单纯地过来看看皇后。”

随着她这番话说完,皇后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忍不住攥紧了手里的筷子。

“上次我到凤仪宫时,司徒婉也在,皇后应该还记得那次。”玉璃歌嘴角微扬,笑意却冷得刺骨,“司徒婉命人在我马车上抹了油,试图让我摔跤滑胎,皇后觉得她这般歹毒之人,该不该得到一些教训?”

皇后脸色一变,随即冷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皇后若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玉璃歌声音淡淡,“毕竟我也不可能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就把司徒婉叫进宫里来对质,有些事自己心里清楚就行,无需旁人相信。”

皇后此时哪里还吃得下饭?猛地摔了筷子:“玉璃歌,你纵然一时占了上风,也不代表这辈子就是上风,得意什么?”

“没什么可得意的。”玉璃歌笑了笑,缓缓摇头,“只是觉得皇后输得不明不白,有些遗憾。”

皇后冷冷看着她。

“皇后跟皇上做了二十年夫妻,对皇上的了解却不如我这个刚来不到半年的人。”玉璃歌看着她,嘴角的笑意带着十足的嘲弄,“若非皇上对你尊重,以皇后这个脑子,应该早被人算计得骨头渣子都不剩……让我猜猜,应该是卦妃一直在护着你。”

皇后瞳眸微缩。

玉璃歌确实想通了不少,后宫有卦妃这个人存在,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皇后这么多年能过得如此安稳,卦妃一定起了不少作用。

“司徒婉眼下正在被侯夫人立规矩,相信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侯夫人一定会把她教成一个真正的大家闺秀。”玉璃歌站起身,微微颔首,“不打扰皇后用膳,我先告辞。”

皇后动也不动地坐着,直到玉璃歌快要跨出殿门之际,蓦地开口:“玉璃歌。”

玉璃歌脚步微顿。

“你怀有身孕,理该给孩子积福。”皇后语气软了三分,“婉儿千错万错,也希望你能对她网开一面。”

网开一面?

玉璃歌觉得这句话很好笑:“我的确要为孩子积福,可司徒婉偏偏想害我的孩子,我为什么要对她网开一面?”

“你——”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何况我也没对她做什么。”玉璃歌语气平静,“皇上下旨让忠义侯好好管教自己的妻子,我总不能让他们抗旨,这不是大逆不道吗?”

皇后僵坐着,无话可说。

玉璃歌抬脚离开。

皇后被打入冷宫之后,跟过来伺候的人只有赵嬷嬷,其他宫女都被安排去了别处,景阳宫便更显得寂静冷清了些。

皇后一动不动地坐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起身走到床头坐下来:“赵嬷嬷,你是不是也觉得本宫做错了?”

赵嬷嬷低着头:“老奴不敢多言。”

“本宫确实做错了。”皇后闭上眼,“当初卦妃提出可以接回太子时,本宫若知道他已经喜欢上了这么一个女子,本宫死都不会答应让他们回来。”

赵嬷嬷声音沉寂:“就算皇后娘娘不答应,只要卦妃跟皇上一说,皇上也会让他们来的。”

太子毕竟是皇上唯一的儿子,只要卦妃说他能回来,皇上一定会想办法让他回来。

皇后闭上眼:“本宫真的是一败涂地,一败涂地啊。”

儿子与她疏离,太子妃跟她反目,她一心庇护的司徒家落了个后继无人的下场,连婉儿也身处魔爪,被恶人欺压而无力反抗。

她上辈子做错了什么,这辈子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第397章祸来

东幽皇城有家最负盛名的青楼叫南笙馆,馆中第一花魁南笙是个艳绝天下的女子,谁也不知道她是几时进了这间青楼,但从她第一次接客开始,南笙馆夜夜爆满,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富贵商贾,多少达官贵人一掷千金只为博她一笑。

没人知道她以前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一接客就叫南笙,跟南笙馆名字一样,老鸨对她就像对待亲生女儿,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红极一时的南笙,每晚都有人为了争夺她一舞而豪掷千金,她就是南笙馆的摇钱树,是金罐子,是整个帝都达官贵人眼中的宠儿。

有钱的男人都喜欢美人,几乎少有例外,而自古以来栽在美人身上的男子比比皆是。

比如今晚因为争风吃醋而被摔断了一条腿的王公子。

“大人!”一声慌乱的惊呼在王尚书家院子里响起,“不好了!不好了!公子他与人在南笙楼争风吃醋,被人从二楼窗户扔下来,摔断了腿!”

刚从吏部下值回来的吏部尚书王大人刚坐下来准备吃饭,闻言一怒:“你说什么?”

王夫人亦是大惊失色:“朔儿怎么了?”

“公子他……他被人摔断了腿。”小厮白着脸,“大人赶紧去看看吧。”

吏部尚书大怒:“人在哪儿?”

“还……还在南笙馆,小人已经安排人去找了大夫……”

“贼人是谁?”王尚书暴怒,“有没有把他抓起来?”

小厮胆战心惊地回道:“还没有,但……但是小人已经派人盯住了南笙馆,绝不让贼子轻易逃脱。”

王尚书一拍桌子,震怒地走了出去:“多带一些护卫,随我去一趟南笙馆,我倒想看看究竟是如此胆大包天!”

真是没有王法了,堂堂三品高官的儿子也有人敢动。

王夫人疾步追出来,恶狠狠地叮嘱:“老爷,您可一定要为朔儿讨回公道啊!让那个胆敢打伤朔儿的贼子死无葬身之地!”

吏部尚书带着护卫很快抵达南笙馆,前后的出入口都围了起来,王尚书走进大堂:“打伤我儿子的是谁?别让他跑了!”

大堂里一阵骚乱,嬉笑接客的女子们纷纷躲开,一楼寻欢作乐的客人身份大多不高,此时见有朝廷命官驾到,自然不敢上前硬碰,都自动避开,甚至有胆小之人试图悄悄溜走,却在踏出大门之际被护卫拦住:“大人有令,没有抓到贼子之前,任何人不许离开!”

老鸨从楼梯上走下来,笑得花枝乱颤:“呦,这是哪阵风把王大人吹过来了?”

“少说废话。”王尚书冷冷看着她,“犬子方才在这里被人摔断了腿,本官想知道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包天!堂堂天子脚下,当真一点王法都没有了?”

老鸨笑着行礼:“尚书大人有所不知,请听老妇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可好?”

王尚书怒不可遏:“本官不想听什么来龙去脉,你赶快把人交出来!”

“今晚贵客先叫了南笙姑娘,王公子后来一步,却非要南笙姑娘不可,老妇做生意迎客讲的是先来后到,不能坏了规矩不是?”老鸨儿陪着笑,不疾不徐地把事情前因后果讲清楚,“王公子求见南笙姑娘不成,就让人先动手,奈何贵客身手更胜一筹,情急之下把王公子摔了下来,其实是无心之举——”

“天子脚下,打伤朝廷命官之子,就算你说得天花乱坠也无济于事!”王尚书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让打伤犬子的那个人出来,本官必须见识见识此人是何方恶霸,竟敢在天子脚下行凶!”

老鸨依旧陪笑:“王大人,那位贵客占着理呢,事情还是别闹大的好。”

王尚书疾步上前,不耐地一把把她推开,带着人就匆匆上了楼。

老鸨儿站在大堂里,望着他愤怒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这人要找死,真是神仙难救。

小厮把王尚书带到了三楼天字号雅间,伸手一指:“大人,就是这里。”

袅袅丝竹声婉转悦耳,从雅间传了出来,王尚书冷冷命令:“踹门。”

砰!

小厮一脚把门踹开。

雅间里琴音顿止,几双眼睛齐齐看了过来,其中一人端着酒杯坐在窗前,一身白衣闲适慵懒,原本是阖眼听琴,眉眼间流露出几分慵懒享受之色。

然而琴音被打断,他明显有些不悦,睁开眼看着踹门而入的莽撞之辈,目光瞬间变得冰冷。

跪坐在雅间中央毯子上抚琴的女子便是这南笙馆的花魁,姿容绝世,身姿窈窕有致,一袭红衣妖娆,顾盼之间风情万种,端的是倾世之颜。

雅间里以一闪雅致的山水画屏风隔开了内外两室,此时内室的贵妃榻上还悠哉地躺着一个人,从王大人的视线看过去,只能看到一双穿着黑色靴子的脚。

愤怒冲昏了头脑,此时的王尚书因为护子心切而理智全无,目光落在窗前男子的脸上,语气阴冷:“就是你打伤了本官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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