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顾言祁
主角是阮橙念顾言祁的小说是《阮橙念顾言祁》,它的作者是顾言祁写的一现情类小说,文中的现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不用了。”阮橙念拉起行李箱,挺直腰杆走出去。穿过庭院,看着熟悉的花草树木,她忍不住感伤,人非草木,....
状态:连载中,小说类型:, 主角:阮橙念顾言祁,小说详情
“这么快就找到工作了?在哪?”他关心的口吻问。
“在一家古玩店,之前就一直打电话让我过去。”
“别太拼,缺钱了就跟我说。”他声音低沉温柔,似掺了月光,惹人贪恋。
阮橙念心里一疼,疏离地说:“不缺的,谢谢你。”
吃过早餐,阮橙念打车来到古宝斋。
接待她的是店里的少当家,沈淮。
穿淡蓝色衬衫卡其长裤,身材高挑修长,气质干净,温润如玉。
把阮橙念介绍给楼下众人后,沈淮带她来到楼上,介绍给店里的资深鉴宝师崔寿生认识。
“崔老,这位是‘修复圣手’阮老的衣钵传人,阮橙念,擅长修复古书画。以后,就是我们店里的文物修复师了。您如果有拿不准的,可以找她商量。”
年近六十的崔寿生,透过老花镜,打量着阮橙念。
二十出头的黄毛丫头,能当什么文物修复师?
在她这个年纪,他还在当学徒呢,少当家的却把她捧得那么高,还让他有事找她商量!
他面上答应得好好的,心里却很不服气!
等沈淮一走,他就问阮橙念:“小阮啊,你这么年轻,从业多少年了?”
阮橙念淡淡一笑,“十多年吧。”
崔寿生难以置信,“你今年才多大?”
“二十三岁。”
崔寿生心想,小丫头年纪不大还挺能吹,就等着打脸吧!
干这行的,靠的是真功夫,光靠耍嘴皮子是不行的!
正说着,楼下伙计上来请人了。
阮橙念和崔寿生下楼。
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手里拿着一幅脏旧的古画,问能不能修复?
崔寿生打眼看过去,那哪还能称得上画啊,黑乎乎一块,破破烂烂,皱皱巴巴,还满是虫洞。
这种程度的破损,除非是国内顶级修复师才有几分把握。
他幸灾乐祸地看向阮橙念,“小阮啊,大伙儿都盯着你呐,可别让他们失望啊。”
阮橙念走过去,拿起那幅画仔细看了又看,对客人说:“可以修复。”
客人一听,大喜,“谁来修?多久能好?”
“我,三天就可以。”
“你?”客人打量着二十出头模样水灵的阮橙念,满腹怀疑,“这可是明末清初“四王”之一王鉴的真迹!拍卖价都是上百万起,你可别给我搞坏了!”
众人看向阮橙念也是怀疑的眼神,三天?这也太狂了吧。
崔寿生咂咂嘴,捻着胡须道:“小阮啊,你们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是好事,但也得量力而行。你这要是给客人修坏了,毁的可是我们古宝斋的声誉。这种程度的破损,就是顶级修复师来了,也不敢说三天就能修好。他们修一幅古画,哪个不得几个月甚至几年?”
言外之意:你不要自不量力!
阮橙念语气坚定:“三天就可以。修坏了,我按照市价双倍赔偿。”
客人本就想修复好拿去拍卖的,一听还有这种好事,立马答应下来,“口说无凭,咱们签个合同。”
“好。”
估好价格,签了合同,阮橙念拿着古画来到楼上修复室。
推开门。
屋里放着两张半人高的大红色实木桌,排笔、羊蹄刀、羊肚毛巾、羊毫笔、宣纸等修复工具样样俱全。
古书画修复,主要有“洗揭补全”四道工序。
阮橙念让人烧好一壶开水,用蘸了开水的排笔开始淋洗古画。
每一下都小心翼翼,既要将污渍淋洗干净,又不能让过大的水流伤了古画脆弱的纸质纤维。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
好在她从小就跟在外公身边修复古画,这种事情早就熟能生巧。
顾言祁的爷爷奶奶也酷爱收藏古董,这两年她几乎承包了他们家的古书画修复工作。
别说这种程度的古画了,更古老、破损更厉害的,她都修过。
时间紧迫,接下来几天阮橙念忙得抬不起头。
忙起来挺好的,忙起来可以暂时忘记顾言祁,连悲伤都冲淡了。
三天后,客人来取画。
阮橙念把修复好的古画拿到一楼。
那客人看着和以前天差地别的画,惊呆了,“这是我拿来的那幅画吗?你不会给我调换了吧?”
崔寿生、店长和伙计们纷纷走过来,也是大吃一惊。
古画上山峦起伏,高峰陡峭险峻,山中树木苍翠,栩栩如生。
这还是那幅抹布一样,破破烂烂看不清画面的古画吗?
阮橙念淡淡地说:“可以用仪器检测真假。”
检测完后,客人朝阮橙念竖了竖大拇指,拿着画满意地走了。
自此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古玩一条街,都知道古宝斋新来了个年轻漂亮的古画修复师,才二十出头,手艺却堪比国家级的修复大师!
傍晚时分。
顾言祁打来电话:“我的车就停在你们店门口,出来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阮橙念心脏突突地跳着疼。
她抬腕看了看表,轻声说:“天快黑了,现在去民政局来不及了,明早再去好吗?”
顾言祁沉默一瞬,“是奶奶要见我们,说有很重要的事。”
阮橙念出门。
上车坐好,拉了安全带系上。
几天不见,顾言祁好像清瘦了一点,本就深邃的轮廓越发棱角分明,眉眼英俊得让人挪不开视线。
阮橙念发现自己还是很爱他,根本就忘不掉。
“给,入职礼物。”顾言祁递过来一个精美的深蓝色丝绒首饰盒。
阮橙念接过,打开,是一枚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翁仲”。
翁仲是自古以来有名的辟邪玉雕。
玉雕长袍伫立,五官和服饰只用简单的线条刻画,刀法简练,粗犷有力。
玉质温润淡雅,晶莹剔透,是玉中极品。
阮橙念捧着首饰盒,偏头看他,笑容浅浅,“怎么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
顾言祁淡笑,凝视她的眼睛,“你修复古书画,难免会接触到古墓里的东西,戴点辟邪的也好。来,我帮你戴上。”
他拿起玉雕,往阮橙念的脖子上戴。
手指拢起她的头发时,指腹不经意间擦过她的脖子。
触感薄凉沁骨,阮橙念肌肤一阵极轻的颤栗,心尖都跟着颤了颤。
她对他的触摸一向敏感。
想到两人现在的关系,阮橙念心里酸涩起来,强笑着说:“以后别送我东西了。”
容易让她误会,误会他对自己还有余情,她会忍不住胡思乱想,甚至渴望更多。
修长手指搭到方向盘上,顾言祁轻描淡写道:“一块小小的玉雕而已,别放在心上。”
他发动车子。
半个小时后,到达顾家老宅。
一进屋,白发苍苍的顾老太太,就颤颤巍巍地迎上来,一把抱住阮橙念,“哎哟,我的宝贝孙媳妇儿,几天不见,可想死奶奶了!”
阮橙念总感觉奶奶今天的表现略有点浮夸。
平时她都是走高贵端庄范儿的。
阮橙念笑着问:“奶奶,您找我有什么重要事?”
老太太拉起她的手,翻了顾言祁一眼,“先吃饭,吃完再说。”
饭菜准备得十分丰盛,一桌子山珍海味。
老太太不停地给阮橙念夹菜,笑眯眯地看着她,“三年前,我给言祁在全城选媳妇。那么多姑娘的照片递上来,我一眼就相中了你。你眉清目秀,眼有灵光,耳有垂珠,一看就是旺夫相。果不其然,言祁娶了你,刚过两年腿就好了,公司也越做越好。”
老太太忽然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
阮橙念急忙帮她轻拍后背。
老太太咳嗽完,抓着她的手,“你这孩子真是没得挑,温柔沉静,吃苦耐劳,有情有义。那两年言祁腿站不起来,脾气暴躁得厉害,多少护工佣人受不了都走了,只有你对他不离不弃。要不是你陪着他渡过难关,说不定他这辈子就废了。”
说罢她老泪纵横。
阮橙念连忙拿纸给她擦眼泪。
顾言祁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眸色深沉,若有所思。
老太太瞥他一眼,气喘吁吁地说:“奶奶现在就只剩一个愿望,希望你和言祁好好的,快点给我生个大胖重孙。”
阮橙念尴尬地看了眼顾言祁。
看样子他还没告诉奶奶,两人要离婚的事。
老太太声音越发虚弱:“我一把年纪了,说不定哪天就撒手归西了,临死前能看到你们俩的孩子出生,我死也瞑目了。”
阮橙念鼻子一酸,忙说:“奶奶,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八十岁的老骨头了。”老太太捂着胸口吃力地站起来,“心口不舒服,我去躺会儿。”
阮橙念连忙扶她去卧室。
快到卧室门口时。
老太太忽然回头,对顾言祁说:“从今晚开始,你们就在这里住吧。橙念什么时候怀上孕,你们什么时候搬回去。”
顾言祁刚要开口,老太太佝偻着腰一步一哆嗦地挪进卧室。
阮橙念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生怕力气大了再弄疼她。
到床上躺下后,老太太拉着她的手,轻声说:“你搬回娘家住的事,我知道了。你放心,有我在,这婚离不了,言祁孝顺,我的话他听。”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那个楚锁锁只能同甘,不能共苦。那样无情无义的人,不配进我们顾家的门。”
阮橙念顿了顿说:“奶奶,要不要打电话叫医生过来看看?”
“不用了,年纪大了一身的病,医生来了也没用。你快去吃饭吧,帮我带上门。”
“好,那您好好休息。”
等阮橙念一出去,老太太从床上坐起来,精神抖擞,和刚才虚弱的模样判若两人。
阮橙念回到餐桌前。
顾老爷子给她夹了条羊腿,“小阮,快趁热吃。”
“谢谢爷爷。”
阮橙念戴上一次性手套,慢慢啃起来。
顾言祁抬眸看向老爷子,“爷爷,上次见奶奶还挺硬朗的,这才多久,怎么变得这么虚弱了?”
老爷子重重叹了口气,“年纪大了就这样。说不定上一秒还生龙活虎,下一秒就入土为安了。你们俩可得好好的,千万别刺激她。”
顾言祁俊美面孔神色凝重起来。
吃***后,二人回到客卧。
门一关上。
阮橙念问道:“怎么办?难道我们真要一直住在这里?”
顾言祁眉心紧了紧,抬手扯松领带,“奶奶身体这样,受不了刺激,先住几天,缓缓再说吧。”
阮橙念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床,“就一张床我们俩怎么睡?”
顾言祁薄唇微勾,“闭着眼睡。”
阮橙念有点急,“我没跟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顾言祁慢条斯理地解掉手上的腕表,随手扔到床头柜上,说:“你先去洗澡吧,洗完我洗。”
“好。”
阮橙念去浴室洗脸刷牙,又飞快地冲了个澡。
回来换顾言祁去洗。
躺在床上,她睡不着,心思千回百转,都要离婚了,还睡在一张床上,算怎么回事?
忽然,顾言祁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阮橙念不喜欢触碰他的隐私,任由它响。
响了两遍后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