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梁书愿
主角是梁书愿陈贺洲的小说是《刺激剧本》,它的作者是梁书愿写的一古言类小说,文中的古言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梁书愿手机却响了,他看了她一眼,手指在屏幕上划过,接了起来。电话里传来黎应平的声音,“边总,刚才在开....
状态:已完结,小说类型:古言, 主角:梁书愿陈贺洲,小说详情
陈贺洲还想再问,梁书愿却低头整理公文包,一副要立马出门的架势。
陈贺洲心里冷笑,她挑了挑眉,转身准备离开。
“陈贺洲。”
男人磁性的声音叫住了她。
陈贺洲停下转身,就见梁书愿从衣架上取下西装,随手搭在臂上,长腿向外迈步,沉声说道,“你还记得,我让你对准前老板程安明时,别心软吗?”
“怎么?”陈贺洲心里激了一下。
“陈铎。”梁书愿脚步未停,助理袁林等在办公室门外。
他站在门边,手握在门把上,侧过脸来看着陈贺洲,“想办法让他指认程安明。”
说完,他哗啦一下拉开办公室大门,袁林立马接过他的包,朝陈贺洲点了点头,转身跟在梁书愿身后,一起离开。
陈贺洲怔了一下。
她走回自己办公室,拉上百叶窗帘,在办公椅上坐了好一会儿,才打开电脑百度,确定《刑法》第二百六十四条规定:盗窃数额特别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十年以上***或者***,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
她目光落在“盗窃数额特别巨大”、“***”上,并且,陈铎也将以“故意伤害罪”同时被提起公诉。
金万专用设备的价值主要在其核心部件,缺失核心部件,整套设备也就不值钱了。
因此,陈铎拆走核心部件和盗走整套设备的案值几乎相差无几。
而他宣称的金万欠他钱,即便是真的,那也属于债务纠纷,是两码事。
陈贺洲打电话咨询自己认识的刑诉大律,明确数罪并罚之下,陈铎***是板上钉钉,没跑了。
对法律的无知和对权贵盲目的忠诚,让陈铎犯下了这些事。
但他为何如此头铁,还要搭上自己一辈子去顶包?
这次和几年前不一样。
那时,他孑然一身,无牵无挂的去豪赌一场人性。可如今,他有妻儿牵绊,怎么可能随意放弃余生。
陈贺洲觉得这不符合常情。
她想了一会儿,站起身来将金万评估报告塞进自己背包。
之前因为金万基地冲突之事,陈贺洲去派出所录笔录,瞄到过陈铎的住址,她当时直觉日后说不定能派上用场,特意记了下来。
办公区众人埋头伏案,陈贺洲走过去轻轻敲了敲何恒轩办公桌,将他上下打量一眼,“把你车上那套正装换上,跟我出去办个事。”
“好嘞!”何恒轩立马关了电脑,也不问什么事,很有默契的转身对夏雪说,“卷王,帮我盯着点儿我的部分。”
夏雪头也没抬回了个“好”。
陈贺洲去了新华书店买了本大部头的《刑法》,扔给衬衣西裤的何恒轩,“我来开车,你把第二百三十四条和第二百六十四条规定给我背熟了。”
何恒轩把故意伤害罪和盗窃罪的法条背的滚瓜烂熟,陈贺洲将车开到一个繁华地段的洋房小区停下。
她带着何恒轩到了一户二楼人家。敲门没人应,两人只得在门口等着。
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见丝毫动静,何恒轩看着老僧入定般的陈贺洲,有丝烦躁,“小遇姐,我们在等什么人?”
恰在此时,电梯响起“叮”的一声。
“来了。”陈贺洲拍拍何恒轩肩膀,站直了身子。
一对母子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女人看着三十五六,浑身上下透出一股精明气。她一见两个陌生男女站在她家门口,明显是在等她,神色一下变得警惕,伸手就将八九岁大的男孩拨到自己身后护住。
“你们找谁?”那女人神情冷硬,声音听起来就不好惹。
陈贺洲上前一步,自我介绍,“陈太太,您好!”
她指了指何恒轩,“这是我们律所的何大律师。”
她从自己包里取出那份评估报告,封面上赫然印着金万几个字,那女人一见,立马按了指纹锁将房门打开一个小缝,把身后的孩子一下给推进屋去,叮嘱道,“别出来,在屋里等妈妈。”
她关好房门,转过身来瞥了眼陈贺洲手上那份报告,又抬头看看门上的监控,意在警示,这才冷声发问,“你们有什么事?”
只这两句话,陈贺洲就感觉到这女人强烈的戒心和不好相与。
她收了笑容,目光越过那女人,看着她身后的房门,意有所指,“陈太太,孩子还这么小啊。”
那女人目光犹如带着刀,剜了眼陈贺洲,没说话。
陈贺洲逼视着她,打开评估报告,指着结论给她看,手指敲了敲“六亿元”这几个字。
她拍了拍何恒轩,“何大律师。”
不用陈贺洲多说,何恒轩已经猜到大概怎么回事,他默契的将烂熟于心的法条背了出来,把“盗窃数额特别巨大”咬得格外清晰。
“处十年以上***或者***,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还没待何恒轩说完,那女人就接着背了出来,十分熟稔。
何恒轩和陈贺洲皆是一愣,没等他们回过神来,那女人声音冷厉,继续说道,“何大律师,还需要我给你界定一下什么是‘数额特别巨大’吗?”
眼下的情况和陈贺洲之前的判断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至少,可以肯定,陈铎是知道他会被判***的!
陈贺洲敏锐的意识到,她低估了形势,更是低估了这个站在她面前的女人。
她很快冷静下来,在没摸清这个女人深浅之前,不再贸然开口。
“想用***吓我?”那女人上前两步,站定在陈贺洲面前,目光从先前的平静冷漠,变得格外尖锐,“小屁孩,不是会背点刑法就是个人模狗样的律师。”
何恒轩看着她,这突然急转直下的形势,让他觉得面前这个陌生女人甚至有一丝咄咄逼人的气场。
这女人看也没看何恒轩一眼,一直盯视着陈贺洲,良久,她倏忽笑了下,“你也不是律师。别用你那点小伎俩就跑来攻略我。”
“我跟陈铎的时候,你还没毕业呢。想在我这里突破,让陈铎反咬别人,你不仅小看了陈铎,你 TM 更小看了我。”这女人说完,没再说话,转身按开门锁就要进屋。
何恒轩看了眼陈贺洲,他们策划的场子,却被人上来就给 KO 了,他虽然很快就不再慌乱,但也想知道陈贺洲接下来会怎么办。
但好像陈贺洲也没想到什么应对的办法,她眼睫微垂,双唇紧闭站在那里。
那女人拉开房门,准备进屋,突然转身朝着陈贺洲,“让你们老板来找我谈,你们俩不够格!”
两人下了楼。
陈贺洲咬着唇,有些想不明白,陈铎和程安明之间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让他甘愿用***去扛?
何恒轩望了眼这高档舒适的洋房小区,“陈铎这个地痞流氓,飞黄腾达的方式,一般人还真干不了。”
“这两口子都是狠人。”陈贺洲接过话去。
何恒轩叹了口气,“想让他们狗咬狗,估计难了。”
陈贺洲幽幽的,“我们先回去基德。”
何恒轩按了车钥匙解锁,朝自己车子走去,“陈铎这王八蛋。”
“还有比他更王八蛋的。”陈贺洲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上去。
何恒轩启动了车子,他侧过头来看陈贺洲,“程安明和章作铭?”
陈贺洲点了点头,“一个都别跑。”
“一定会有办法的。”她又补了一句。
何恒轩低头默了片刻,飞快的将车开了出去。
第55章 鱼饵
回到基德,陈贺洲将事情前前后后捋了一遍,她总觉得突破口就在这个狠厉的女人身上,但是她却怎么都找不到。
她对陈铎的老婆,一无所知。可又偏偏连个打听的渠道都没有。
她在办公室里想得头痛,烦闷得口干舌燥,抄起桌上的水杯就去往茶水间,不想,却迎面撞上刚从会议室出来的梁书愿。
她打了声招呼,就往一边走,却被梁书愿叫住。
他看着陈贺洲,觉得她今日好像被人抽去了精气神般有些颓丧。
他将手上的资料递给身后的袁林,吩咐他去照办。
“来我办公室。”梁书愿看了眼陈贺洲,目光有些沉。
陈贺洲“噢”了一声,还没挪步,梁书愿却已经大步朝自己办公室走去。
陈贺洲跟了进去。
“坐。”
梁书愿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拧开瓶盖,放在陈贺洲面前。
陈贺洲将自己手里的空水杯放在桌上,接了过来。
“吃瘪了?”梁书愿笑了一下,似乎完全猜透她今天做了些什么。
“做事不去了解每一个细节,只以为所有事情都是你预想那样。陈贺洲,你成事有时候是运气好,并不是实力。”
陈贺洲垂了头没说话。
“你知道陈铎的老婆是什么样的人?”梁书愿问她。
陈贺洲也好奇这个问题,但她知道自己今天已经太过冒失,她咬住了唇,没说话。
梁书愿见她神色,缓了语气,“陈铎干的那些破事儿,他老婆都知情。即使他被关在看守所,两人不能见面,消息互通不畅,但两个人都能按兵不动,这是多年刀口上舔血,磨合出来的默契。”
梁书愿看着陈贺洲拿起矿泉水瓶喝了一口水,才又继续往下说,“两个人青梅竹马,一同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机遇来了就拼死抓住。利益交换,一朝翻身,从臭水沟里爬出来摇身一变新贵。这对他们来说甚至不需要下什么狠心。”
陈贺洲终于有些懂了,这是刀尖上行走磨练出来的信任和信念,怪不得那女人万分瞧不起她那点自以为是的小伎俩。
“他老婆确实不简单。”陈贺洲有些心虚,声音不高。
梁书愿缓缓说,“她老婆不狠,在陈铎这种人身边也呆不到今天。”
“你贸然找她,你那点手段,根本唬不住她,你想从她身上攻略,陈贺洲,要么是太高看自己,要么是你太小看陈铎了。”
陈贺洲垂了眸,她也意识到自己今天的愚蠢,她只想到了没人会用***去顶包,她只知道粗浅的人性,却忘了人性恰恰是这世上最复杂的东西。
她甚至觉得有些丢脸,她都没摸清对方的底细,就贸然上门去了。
“你根本不够分量去跟她谈。”
梁书愿说完这句话,看着陈贺洲在他面前低着头,愈发沉默,往日她身上的硬气,在这一刻忽然散去。
还有更重的话,已经到了口里,梁书愿最终还是咽了回去,哽在喉咙里打了好几个转,他才温声说,“明天你跟我去见她。”
第二天下班,陈贺洲站在基德楼下等梁书愿。
她猜测梁书愿将怎么和陈铎老婆谈,一时有些出神。她背包里的手机震动个不停,将她拉回下班高峰期的喧闹中来。
她掏出手机,还没来得及接,梁书愿的车就开了过来,高峰期本就拥堵,路边几乎无法停车,陈贺洲赶紧小跑上车,等她关好车门系好安全带,手里的手机已经安静了下来。
“饿了先吃点。”梁书愿手指两人中间的储物格上敲了敲,示意陈贺洲有面包、牛奶。
陈贺洲哪还有心情在意饿不饿,她将手机塞回背包里。
她想起那个女人狠厉的劲头,好奇梁书愿怎么说约就能约到,本想问他,转念一想,他连别人老底都掀起来看了,还能找不到个电话?还能约不到个碰面?于是,话到了嘴边她又吞了回去。
陈铎老婆选的碰面地点是她家门口的市政公园。
市中心最热闹的地方。
梁书愿按照她给的地址,一路堵车堵了过去,时间正好。陈铎老婆牵着条金毛,悠悠闲闲的坐在小湖边的长凳上。
周围人来人往,吃完饭出来遛弯的,遛娃的,散步消食的,约会的,卖零嘴饮料的,热闹非凡。
哪有人谈要事约在这地方的。
梁书愿一看这环境,霎时就明白陈铎老婆到底在忌惮什么。
她怕她身边被人布了眼线。
这女人越是小心谨慎,梁书愿越觉得有把握将事做成。
他和陈贺洲并肩慢慢走着,随意溜达了过去。
站在长凳前,他看也没看陈铎老婆一眼,整个人侧身向着陈贺洲,话语温柔,“要不要坐坐?”
陈贺洲看着一反常态的梁书愿,反应极快,她笑意嫣然,“好。”
陈铎老婆将金毛拉过去了一点,让出位子,两人坐了下来。
坐了好一阵子,梁书愿低头去逗那只金毛,他头也没抬,开口说,“孩子一个人在家安全吗?”
“嗯。”那女人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应了一声。
“我们谈一场合作。”
那女人转过头来,看了眼自己怀里的狗狗,目光扫过梁书愿和陈贺洲,“合作?”
梁书愿逗弄着金毛没说话,一旁的陈贺洲也沉默着。
“你们的目标是程安明?”那女人试探着发问,声音不大,一出口就落在人群里,立即散去。
她目光狡黠,审视陈贺洲的神情,“还有章作铭?”
她笑了起来,低过头去看梁书愿逗金毛,“胃口不小。”
梁书愿大手覆在金毛头上,轻轻摸了摸。
他神情淡定,依旧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陈贺洲看了眼梁书愿,说,“胃口小了怕是配不上陈太太这么沉得住气。”
“沉得住气,最坏结果是我老公在里面呆一辈子,但可以保我们母子一辈子平平安安、衣食无忧。我要是沉不住气,怕是地狱无门我们都能硬闯进去。”那女人说着,神情跟着阴冷起来。
梁书愿不以为意,语气淡然,“陈太太想的严重了。”
陈铎老婆倏地抬头看向他。
她的目光若能做刀,怕是已经在梁书愿身上扎出无数个血窟窿。
陈贺洲看着她,忽然生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就这一瞬间的微妙反应,梁书愿知道自己猜的没错,她是想通过他试探程、章二人到底水深几分,没探清对方深浅之前,她是不会莽撞行事的。
梁书愿心里有了底,语气更加淡了,“陈太太,在你确认你们足够安全之前,你可以什么都不做。”
梁书愿看向她,“在那之后,你老公要检举揭发程安明,你们才能真正的永远安全。几年之后一家团圆,后面的好日子还长。”
那女人偏过头想了一瞬,有些明白梁书愿想要怎么做。
她想探探他,故意问他,“什么是足够安全?”
“就是你想的那样。”梁书愿不露丝毫口风。
他面色阴沉的看着坐在长凳上的女人,“你要你老公还能回家,他就要吐出程安明来。一个人换一个人,公平。”
那女人看着梁书愿,目光中盈满了令人玩味的质疑,她唇角扯出一抹讥诮的弧度来。
好一阵,她才收回目光,舔了舔唇,回答了声“好”。
“这几天出入小心。”
梁书愿说完,就站了起来。
那女人愣了一下,会过意来,本能的朝四周张望了一眼,朝着梁书愿阴恻恻的笑,“我等着。”
第56章 裂隙
陈贺洲跟着梁书愿离开。
陈铎老婆也立即起身,牵着金毛回家。
与刚来时候,和这环境融为一体的闲散随意不同,此时的梁书愿,浑身散发着阴森寒冷的气场,大概是和周遭太过格格不入,以致他身边的人都侧过头来,小心翼翼的打量他。
陈贺洲总感觉这不像平时低调沉稳的梁书愿,他好像唯恐不能引人注意似的。
梁书愿开车离开,送陈贺洲回家。
她现在能确定,梁书愿打算确保陈铎妻儿足够安全。她不禁有些好奇,梁书愿接下来会怎样做。
她随手放在中央扶手台上的背包里,手机震了又熄,熄了又震,直至,悄无声息。
陈贺洲毫无察觉。
晚高峰已过,回程很快。
梁书愿将车停在陈贺洲小区门口,看着她有些欲言又止的表情,“怎么,有话要问?”
陈贺洲正要开口,却听肚子“咕咕”叫了一声,在密闭安静的车内,格外清晰。
她今天因为这事压着,晚饭没吃,就连午饭也是胡乱扒拉了两下,就没了胃口,此时,确实是饿了。
“边总,你也还没吃饭,我请你吃火锅吧?”陈贺洲就势邀请,想化解下她那不合时宜的“咕咕”声。
刚说完,她就想起上次,梁书愿西装笔挺,冷淡肃穆,在低矮的防空洞,和着火锅蒸腾起的香气,推开了包房门,和门外沸反盈天的喧闹声一起涌入她耳朵,映入她眼帘。
她不由得转头看了眼梁书愿。
挺好,他今天下班时候换过衣服,有型又随意。
梁书愿似乎猜到了她这一瞬间翻过脑子里的念头,他唇角浮起笑来,“下次。”
他将车上的面包、牛奶递给陈贺洲,“等该抓的人都进去了,再来。”
梁书愿随口说的自然,一下抹去陈贺洲适才被拒绝的尴尬。
陈贺洲接过牛奶,插上吸管喝了一口,她转头问梁书愿,“边总,我很好奇,你说的足够安全是什么意思?”
黯淡的路灯灯光在梁书愿脸上流转,他幽深的双眸隐在黑暗里,陈贺洲看不清他神情,只觉得他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眸色极深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他将车开去稍远处的路边停好。
梁书愿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陈铎老婆不敢动,是因为程安明没有动。”
喝了一大口牛奶的陈贺洲反应过来了,“程安明不动,是因为陈铎老婆没有动。”
她侧目看他,“所以,你刚才是想要引起那些盯梢陈铎老婆的人注意?”
梁书愿点了点头,“但这还远不够。”
他想起那个女人精明、狠厉,一点就透,不由得笑了一下,“她会把鱼饵这件事做的很好。”
陈贺洲咬着吸管,她已经大致猜到了梁书愿的计划。
他要让程、章二人确信陈铎找了梁书愿做新靠山,为了防止陈铎翻供咬出他们,这两人定会用陈铎妻儿来威胁他。
只要他们敢动就是好事,就怕他们像先前那样按兵不动。
设下套,瓮中捉鳖,抓住证据就能将程安明和章作铭送进去,陈铎妻儿才算得上是足够安全。
也只有这样的情况下,陈铎才有可能翻供,咬出幕后指使者,让程、章二人进去了就再也别想出来。
陈贺洲一想通梁书愿的整个计划,她眉眼就突地耸动了下,她蓦然想起自己顺利解除与信通的竞业协议,也有赖于梁书愿在背后使出的手段,她的前东家信通还为此搭上了名誉。
她将手里的牛奶放了下来,再次审视坐在她旁边的这个男人。
他究竟还会做些什么,做到哪种程度才是他的底线。
她不知道,但是她想要知道。
过去五年,她跟了一个错误的老板,她不想再耗费五年去犯同样的错误。
只是,陈贺洲没注意到,夜色微澜中,她家小区门口有位高高大大的男孩,抱着头盔,一直望向她这边。
林乐辰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了。
他电话、微信都没能联系上陈贺洲,他一时也没事,干脆骑了摩托跑来她小区门口等她。
久等也未见人,他心里隐隐升起一丝担忧。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基德找陈贺洲,一辆黑色轿车在离他不远处停了下来。
车内的灯开了,他随意的看了过去,却看见车里梁书愿递了盒牛奶给坐在副驾上的陈贺洲。
林乐辰心跳停了一拍,他随即高兴起来,正要跑过去接陈贺洲下车,却见梁书愿抬手关了车内的灯,将车停去路边。
还没来得及喊出口的“阿遇”哽在他胸口,哽得他心口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好一阵子,他才回过味来,好像是有一滴滴失落的情绪,慢慢在他心底撬开一个小缝,探头探脑的钻了进去。
林乐辰看着梁书愿那辆黑色轿车无声无息的停在那里,他站在自己摩托车旁一动不动。
好一阵子,陈贺洲才从车上下来,她站在路边,手上还拿着面包牛奶,她看着梁书愿离去的汽车尾灯,最后一点猩红的灯光也终于消失在她视野,她才转身往回走。
她满心都塞着事,陈铎与程安明的事,以及梁书愿,她需要好好审视他。
林乐辰看着她低着头,满腹心事的样子从自己面前走过,浑然不觉自己在这里等她。
他看着她在小区门口,拉开背包拉链,费力的在一堆东西中寻找小小的门禁卡,他忍不住叫了一声,“阿遇!”
陈贺洲转头循声看去,她惊讶的张大了嘴,脸上随即露出狂喜的表情来。
她飞扑过去,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连连问他,“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林乐辰环住她,承受住她全部的重量,向后退了一步,勉强站稳了,这才柔柔的说,“打了,打了好多个,你都没接。”
陈贺洲闻言,呲溜一下从他身上下来,就去掏自己手机。
林乐辰舍不得松开手,依旧搂着她。
此刻,他想念了很久的人,就在他怀里,久未见面,他觉得心里被一种暖暖的感觉撑的满满的,但他还是有些委屈,“姐,你干嘛去了。”
陈贺洲看着自己手机上,林乐辰的未接来电和未回微信,她又愧疚又心疼,“对不起,我今天忘记开声音了,手机放包里,我没感觉到震动。”
她抱紧林乐辰,紧紧贴在他胸口上,“我今天加班,不知道你要来。”
好半天,林乐辰才轻轻抚着她的头发,“噢”了一声。
她看着男孩身后的摩托,心里涌起一股想要补偿他的冲动,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好过点。
“今晚南滨路,是不是有摩友圈聚会,我陪你去跑圈。”陈贺洲抬起头来,双手圈住他细长的脖颈,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有,但是……”林乐辰更想只和她呆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两个人呆在一起说会儿话都挺好。
“那你等我,我回去换个衣服!”陈贺洲没等他说完,就急吼吼的松了手,朝小区里面跑去。
她的男孩今天受委屈了,她满心都是想要哄他开心。
保安给她刷了门禁,她边跑边回头冲林乐辰喊,“等我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