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佚名
第二日,我让秋蝉偷偷去外面置办个宅院。
摸着手上用来挡红痕的珐琅镯子,心不在焉的说:“能住人就行,条件不用太好。”
秋蝉速度很快。
当晚,我又偷摸去见了夏时,原想把宅院位置告诉他就走,却看到他满脸潮红,烧得快要升天。
“发烧了?”
我犹豫片刻,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瓷瓶,里面装着外祖母给我配的养荣丸,据说包治百病。
塞一颗到他嘴里,指着马厩外的一辆漆红色马车告诉他:
“明日你想办法躲到那个里面,我带你出府养病。
“躲不进去你就别活了,废物一个。”
我嫌弃地拍了拍身上泥土,起身离开。
身后,夏时突然哑着嗓子问:“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停顿片刻,没有说话。
走在花园里,看着墙角的迎春花,抬手轻轻碰了碰。
长姐喜欢牡丹。
我却喜欢迎春。
母亲常拿这个教训我:“喜欢这么命贱的花儿做什么,该学你长姐,牡丹乃真国色。”
如今,我就是在学长姐。
学着用她的方法,抢她的机缘。
第二日,掀开帘子坐进马车,刚好看见夏时蜷缩在角落,疼得身体发颤。
我嫌弃地坐远了些。
马车没走几步,听见长兄询问的声音:“马车里坐的何人?”
车夫回答:“是二小姐。”
我掀起车帘一角,对长兄说道:“林侍郎家的三小姐约我去听戏,阿兄有事吗?”
长兄皱了皱眉,还没说话,旁边的阿弟就开始叫嚷:
“长姐生病了,你还有心情听戏?
“赵云笙,你有没有良心!”
我淡淡道:
“我有没有良心不知道。
“只是我怎么也算你二姐,你这般直呼我名讳,礼仪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吧。”
“你、你......”
我摔下车帘,对车夫说:
“走吧。”
长兄不会拦我。
长姐不在场时,他待我一向亲厚。
至于那个顽劣的阿弟......
想起他冷若冰霜地打断我的腿,还说我咎由自取时候的样子,我的眸子不免暗沉下去。
不提也罢。